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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剪茉莉香

作品名称:随缘聚散      作者:荆琦      发布时间:2018-03-15 17:05:06      字数:6567

  连日大雨,气温骤降。天很冷!
  “浮云阁”中却是温暖怡人,一层窗子划开了两个天地,一个冷风肆虐,一个温暖如春。
  明扬收拾了一下房间,感觉有点累了,冲了一杯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地喝了起来,目光沉思地望着那株芭蕉。
  这时一串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谁呀?如诗?不对,他有门钥匙呀,依然?不可能;文静?也不可能。白帆?同样也不可能。……哎!谁呢?”明扬边想边去开门。
  “不许动!举起手来!墙根凉快去!”孟依然一下冲进来,用手直指明扬。
  明扬立刻非常配合地举起了双手。
  “这么没骨气?在过去不得做汉奸啊?”安翎笑道。
  “我有什么办法啊!一个大美女拿枪指着你,你还能不投降啊!”明扬一笑道。
  接着白帆、辛雨、吴彤、杜冰巡、孟前程、安翎、文群也都笑嘻嘻地走进来。
  “算了!别跟他瞎说了,到我妈房间去吧!我哥房间乱得很。”依然说得非常轻松自然,就好像这真是她家一样,把白帆吴彤等人让进邹宁的那间很少住过的房间。
  “依然,你房间呢?”吴彤打趣地问。
  “嫁岀的女泼出的水,她房间早没了。”杜冰巡解释道。
  “想死说话!立马成全你!”孟依然怒道,拿起扫帚就要打杜冰巡。
  “哎呀!闹什么闹,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啊!”辛雨调皮地说道。
  “辛雨!你男生女生?替谁说话呢?”文静插嘴。
  “女生!”明扬赶紧圆场道:“依然!你们怎么想来我这里呢?”
  孟依然嘻嘻一笑:“刚才我和吴彤逛商场,正好遇上白帆,我们三个玩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一商量,天这么冷决定宰如诗一顿火锅,一打电话,林阿姨说他刚出来。我们一想他肯定来咱家了所以我们就赴紧飞回来。”
  “噢!原来如此!”明扬暗想,而后一笑道:“你们几个女生来的正好,我卫生刚打扫一半,走!咱们男生买东西去。”
  “对…对!”孟前程口吃了一下道:“男人出去买东西,女人在家好…好好做饭。”
  “闭嘴!”安翎、孟依然、辛雨同时吼道。
  “等等!我也去。”文静跑了过来。
  “你去?”如诗一脸严肃的表情:“带个孩子我们还怎么买东西呀!”
  “哼!”文静瞪了如诗一眼,不再理他了,双手抓起明扬的衣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边摇动着边央求明扬:“同桌,好同桌、好同桌带我去吧,带我去吧!”
  明扬无奈地向如诗一撇嘴,一丛肩,对这个跟屁虫真没办法。于是如诗、男生和文静去买东西了,女生开始接着收拾房间。
  “咦?”白帆拿着拖布走到那株芭蕉不禁愣住了,一抹额头上的汗:“嗳!吴彤你来!”
  “什么事哟?”吴彤手中捏了一块抹布,额头上已是淡淡的汗珠。
  “你看!”白帆指着芭蕉的几片叶子。
  吴彤一看笑了,觉得明扬太不可思议了,看了一眼白帆说:“这不是林黛玉的《葬花吟》吗?”
  “是呀!”白帆点点头:“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明年闺中知有谁……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尔今死去侬收葬……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断断续续一首《葬花吟》算是写完了,白帆、吴彤不禁相顾一笑,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心里早已明白对方要说什么,都为明扬浪漫而又匪夷所思的举动而好笑。
  “也许咱班只有他能做出这种浪漫得不能再浪漫的事来。”吴彤喃喃地说。
  “是啊!”白帆禁不住地笑了,有意说道:“可能当时明扬穷得没有纸了,所以才写在芭蕉叶上。”
  吴彤突然坏坏地一笑道:“我感觉明扬这样做不是因为没有纸张了,肯定因为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啊?”白帆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你看啊,黛玉葬落花,不就是一些散落的花瓣吗?所以说明扬肯定心有所指,暗恋某个女生,但又无法说出口,才在这叶上抒发一下相思之苦。不过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个女生特喜欢花瓣。”
  “是吗?”白帆感觉吴彤分析的很有道理,但再一想,马上骂道:“死妮子!找打啊!”
  高三、四班所有人都知道白帆超喜欢花瓣,她是常常把大量的花瓣扔在书包里,用她自己的话说这是在干枯的美丽中寻找曾经湿润的逝去的岁月。
  
  
  不久明扬他们买东西回来了,明扬和如诗从厨房中搬出电磁炉,放了一条鱼做底料,又把从超市上切好的肉类放在六个大盘中,女生也是各忙各的,洗水果的洗水果,洗菜的洗菜,开麻酱的开麻酱;男生们则干一点力气活,搬桌子,下楼扔垃圾等。
  又忙了一阵,明扬坐在的沙发上休息下,悠闲地欣赏起那株芭蕉树,耳边不时传来文静、如诗他们快乐的笑声。
  “想什么呢?璇儿!来!吃个平安果吧!”这时,白帆笑盈盈地拿着两个苹果走过来,递给他一个。
  叫苹果为平安果是白帆自己的说法。明扬听她这么一说,不禁羞涩地笑了笑,很有礼貌,也很有绅士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坐吧!冰儿!”
  白帆明扬不禁同时开心地笑起来,因为这两个名字是白帆偷看明扬的日记后才知道。不过白帆到是很喜欢明扬叫自己“冰儿”的。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入鼻孔,明扬一愣,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看,文文弱弱,白净得如中国瓷器却又那么冰晶玉洁的白帆。显然这股清幽的芳香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自己第一次在元宵节与白帆偶遇时就发现了她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像被蝎子给蜇了一下,一下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神秘地说道:“你等等!”而后从刚才买东西的大方便袋翻找起来。
  “他找什么啊?”白帆心中暗问不禁为他这骤然的变化惊呆了,很快,明扬笑嘻嘻地拿来一包茉莉花茶。那表情宛如一个淘气的孩子把自己最得意的东西呈现在母亲面前,等待夸奖差不多。白帆不禁笑了笑:“原来只是为了让我看一包茶呀!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嘻嘻!”明扬不好意思地憨笑了一下,而后颇有感慨地说:“刚才路过一家叫‘茶源’的茶叶专卖店……”
  “茶源?”白帆颇为吃惊地一愣,审视地看了一眼明扬。
  “怎么?你熟悉那儿?与其说那儿是一个茶叶店到,不如说是一个茶行了,规模很大的,也很讲究的!”明扬对她的举动也颇为一愣。
  “没有?”白帆淡淡一笑说:“我只觉‘茶源’这个名字取得挺别致的。茶源!茶源!茶叶之源嘛!茶叶种类肯定不会少的。你接着说吧!我听着呢!”白帆说着很随意地拿起那包茉莉花茶闻了闻,感觉不错:“嗯!不错,很纯正!”
  “噢――!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对那很熟呢?”明扬虚惊一场,也是淡淡一笑,接着说:“刚才是你身上的茉莉花香使我突然想起‘茶源’招牌上的那四句话很有人生哲理味的。‘香飘四海,缘聚五湖,甘而不烈,生活如茶’。怎么样?很有味吧!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嗯!”白帆微微点了点头,对明扬的理解和观点表示肯定。
  “对了,白帆,还有就是‘茶源’的女老板特别像一个人,你猜到像谁了吗?”明扬来了兴致,像个贫嘴的孩子一样,喋喋不休地说起这些平时他根本就不屑一顾的琐事。
  白帆对明扬这一反常态的表情,只是轻轻地颦了一下眉头,仿佛思索着什么,淡淡地笑着说:“我那能猜得到呢?”
  “对!对!更像了。”明扬更加来了兴致。
  “像什么?”白帆表情平和,像是应酬或是处于某种礼貌地问了一句。
  “白帆,你知道吗?那个女老板特别像你。”明扬得意地笑道。
  “像我?”白帆只是淡淡一笑,并没过多地吃惊。
  “对!没错,像你,尤其你刚才一皱眉想问题和她一皱眉算账时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如果说你是她的女儿,别人肯定会相信的。”明扬越说越兴致,大有一种孤独、长久失落过后偶遇知音的感觉,开始大谈特淡自己所知道的茶文化来了:
  大约在十七世纪初,茶进入欧洲,第一批茶是荷兰在1610年由中国运去的。工序最复杂的莫过于一些极品乌龙茶的制造,这些茶叶采摘后要经过晒青、采青、揉捻、烘干、球菜、再摊凉等工序才成毛茶,然后再经过拣选、烘焙、打堆等十多道工序才出成品。
  中国茶叶历史悠久,相传神农时代就用茶为饮料,《尔雅》关于茶的记载比较可靠,据说茶的种植开始于四川,然后才由扬子江流域传播到沿海省份,陆羽在《茶经》里是这样写茶的制作过程的:先将茶叶蒸,压好,然后用模做成饼块,经过烘焙,烤干之后,才弄碎泡在液沸的沸的盐水里。
  目前出口的茶叶大概可分六大类:乌龙,花茶,红茶,绿茶,白茶,紧压茶;按照形、色、味各类茶又另分成许多品种,单单乌龙一类就有大红袍、老样水仙、单样奇种、铁观音、水仙、乌龙、黄金桂、铁罗汉等三十九种,福建武夷山是出产乌龙茶的主要产地,安溪的铁观音尤负盛名。
  茉莉花茶是我国名茶之一,品种繁多,良莠不齐,制造茉莉花茶是用数倍于茶叶的新鲜茉莉花炮制而成。末开或已开的花都不能用。只有含苞待放的才适宜,茉莉因为晚上开花,所以操作要在晚上,花苞送到工厂,正是待放的时候,他们将它和焙干的绿茶,一层一层相间均匀铺平,使香味吸入茶内,二、三小时后将花挑出,将茶叶再度焙干,才进行第二次窖花,如此经过反复三、四次茶叶便饱孕茉莉花香味了。”说到这里,明扬颇为卖弄意思地指了指白帆手中的那包茉莉花茶。
  白帆微笑着、耐心地听着这些她早已熟知的东西。
  “《红楼梦》中提到妙玉说用隔年的益蜀的雨水泡茶,没有她的梅花上收下的雪,放在一个鬼脸的青花罐埋在地下五年,泡出的茶特别的清醇。是否小说家的杜撰,暂不必说它,不过,用隔年益蜀的雨水泡茶,的确特别甘美。
  白帆默默地听着,再次闻了闻手中这包包装精致、芳香回溢的茉莉花茶,目光有些凝滞地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的芭蕉树,心思翻滚:明扬刚才所说的那个女老板正是自己的母亲秋硕。听母亲说自己这花香味是与生俱来的,自己是带着一团茉莉花香来到这个世界的。正因为这个原因,后来父母才开始经销茶叶的。而这些事包括自己的一切家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去过自己家的辛雨也不清楚,自己对她只是说母亲,父亲只是在普通的公司里工作,而明扬这些局外人对自己的了解更是知之甚少。母亲秋硕并不总去茶店的,只是进货或月底结帐、或是招聘新人等时才偶尔去一下的。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某种天缘吧!今天明扬却在无意中从母亲的“茶源”里买了一包茶。想到这里,白帆不禁微微斜眼看了一眼如坐春风、涛涛不绝的明扬,他所说的这些茶叶的事自己早经熟悉得了若指掌了,如果别人在自己面前这么大谈大论茶叶的事,自己一定会特别鄙视他,可对明扬她是无限的喜欢与欣赏,就像一位母亲面对着幼稚而又可爱,刚刚会说话的孩子,为他稚嫩的表情而暗暗好笑,同时也暗暗高兴他的聪明。也许自己对明扬这种与众不同的态度应归与他特有的感觉,和与他特别的相识吧!望着天真的明扬,白帆竟不自禁地笑了笑。
  “你――你笑什么?”明扬说着,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我?我笑了吗?”白帆颇有点惊慌地一只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而后又是一笑说:“噢!――!日常喝茶有宜健康,特别是吃了油腻食物之后,茶可帮助消化积滞,令人神怡,酒后微醉,喝茶可以醒酒,它且能兴奋大脑皮层,促进血液循环及利尿清肠,它所含的硅酸能促使人体白细胞增加,增强抵抗能力,保持人体新陈代谢平衡及减少脑充血的产生,它的益处很多,不过如果过多,让它冲淡胃液降低消化和吸收能力,倒是有害无益了,据说……”白帆把玩着手中的茉莉花茶,不禁一股争强好胜之心慢慢开起:“据说有心脏病的人不宜多喝茶的。”
  “原来你……”明扬不禁脸一红,非常不好意。
  “我……”白帆心头骤然一沉,她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无意中伤害了明扬,不禁心中深深地自责起来为什么自己总爱这么争强好胜。不禁怜爱万种非常自恨地说:“你……你没事吧?”
  “没有了!才没那么小气呢!”明扬一愣,见白帆这副如此紧张、内咎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爽朗地笑了笑说:“师傅!高人!请受徒儿一拜!”说着他拱手向白帆拜了一下。
  “好!跟我好好学……”白帆嫣然一笑,心中不禁暗暗庆幸:他原来并没有介意,高兴之下,伸手捏住一枚芭蕉叶子,出示给明扬,笑盈盈地一语双关地说:“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明扬是也!”明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迅速给了白帆一个满意却在意料之中的回答。又接着说:“擦掉吧!”
  “常这么做吗?”白帆随手捏了一方纸巾,边擦边问。
  “不是!只是最近才这么败家子的。”明扬笑了笑说。
  “败家子?”白帆一愣,而后不禁笑了,心中自语道:“什么败家子啊?璇儿怎么可能是败家子呢!”
  “好好的一株芭蕉树,招惹谁了,硬往上妆饰文字!你说败家不?不!应该是祸害人!”明扬接着解释道。
  
  火锅中的汤已被加热得滚沸,诱人的香味阵阵飘入鼻孔,让人不禁直咽口水。吴彤、明扬、白帆、辛雨、孟依然、孟前程、文静、如诗、杜冰巡、安翎围坐在大圆桌的周围,边快乐地谈笑着边把一片片已经割切好的肉片放在泛着白花的汤汗里,旁边的茶几上放着鱼丸、鲜虾、蟹棒、乌鱼蛋、白菜、海带、菠菜等等各种吃的。
  由于“浮云阁”离学校最近,所以同学都把这里当成了俱乐部。由于所有人几乎不会做饭,所以基本都是火锅。不吃火锅也都是从楼下要几个菜上来的。
  扔下去的肉片,很快飘了上来,熟了。仿佛片片紫红色的浮萍。
  如诗道:“明扬!你是主人,先提一杯吧!”
  明扬一笑:“以前我就说过这里是我们大家是共同的家,谁提都一样,你提吧!”
  “谁都知道咱班你俩走的最近了,谁提都一样。”安翎道。
  “哎呀!吃个饭还这么麻烦!”文静不耐烦了。“你们慢慢谦让着,我先吃了。”
  大家为文静天真的率直而高兴地笑了。一起举杯。男生啤酒,女生饮料。
  “嗳!同桌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大家边说边聊,如诗突然发现同桌吴彤有些木然,脸上无太多的笑意,仿佛在沉思着什么,似乎与这热闹非凡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我?……”吴彤如梦惊醒,本能地慌张向四周望了望,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说:“没什么,我是在想咱班的同学。”
  “想咱班同学?”安翎本来很大的眼睛,此时更大了,缕缕惊问地看着她,别人也同样满脸惊疑地问着她。
  “对呀!咱班这些人中,只有白帆与咱们相处时间短一点,只有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但后来者居上,很快就成了各位这些死党之一了,其它人大多都是两年了,而如诗和明扬则是高一就在一班了,尽管每个人的性格不同,脾气也不一样,但都是那么善良,那么中义深情,文静是咱们这是年纪最小,个头也是最小的人了,我们每个人都无形地把她当成我们的小妹妹看待,天真、幼稚、浪漫、活泼、好动,虽说她家只有她一个孩子,本该有很强的独立性格,但她却总喜欢依靠一个人,比如她做事,总爱拉着安翎一起去做,有什么烦心的事总喜欢说给别人,希望能得以安慰……”
  屋里沉静了,所有的人都静静听着这心灵最真挚的诉说。
  惑许是激动与感动叠加吧!文静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酸,湿润了,一大滴亮晶晶的液体落在食盘中的蔬菜上,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明扬,对于这个大哥哥一样的同桌,文静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感觉,每一次自己因为一件不开心的小事或是考试不尽人意而哭鼻子时,他总是在一旁真诚地鼓励自己,安慰自己,直到自己破泣为笑为止。
  气氛沉静,耳边只有汤子哗哗滚沸的声音与吴彤甜润、柔和、又有几分酸涩的话语在回荡,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开始沉思起来,追忆起来。弹指拂去时光的尘灰,翻开旧日的时光,把曾经的脚印一个个拾起来。或是一片树叶、一叶花瓣、一截草径,或是一段鸟啼都不放过,真诚的情感在心灵的时空中穿梭着,互相回想着彼此的好。
  明扬扫视了一下,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淡淡透着感动的潮湿。白帆正夹着一小段宽粉条,边听着每个人谈话边吃,淡淡的蒸汽中,明扬心头猛然一惊,眼前这位梦幻般的白纱女孩,宛若天人,自从元宵节那天偶然遇见她后,自己就再也不能忘掉了,常不自禁地暗暗祈祷与她再相逢,天让人圆,真好!他不禁异样地笑了笑,正巧这时他发现白帆也正愣愣地望着自己,满脸疑问,此时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瞬间的凝思时,目光呆滞地停在白帆的脸上未免显得有些放肆了,于是本能地赶紧掩饰地指了指一片正在沸汤中滚翻的肉片,意思是乐趣在这片肉上,白帆瞟了一眼肉片,又审视地看了一会明扬,指了指飘起的蒸汽,羞臊他似地用一根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而后得意地笑了。
  明扬不禁脸了红,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明扬明白:白帆这一串动作是“说”自己刚才的“话”像“蒸汽”一样,虚而不实,那是谎言,心中真实的想法已被她看破。明扬不禁苦笑了一下,他已猜到白帆心中所说的那个谎言真实所包裹的部分。望着飘香四溢的火锅,明扬感觉的确又是那个烟花绚丽的昨日,有种旧梦重温的感觉,不禁笑了,顺手举起一杯啤酒欲做碰杯之状。白帆也不禁笑了,调皮地向他挤了一下眼睛,潇洒自若而又满脸骄傲地举起手中的饮料,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过了几天,白帆送给明扬一包上好的纯茉莉花。每一朵花各个都是特完整,含苞待放,闻起来更是芳香浓郁,沁人心脾。一看便知这定是极品的茉莉花。从此,明扬没事便细细品味这一剪浓郁的茉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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