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张梁边喝酒说：“我觉得，赵局长不可能，因为，他怕出事，他过去和小白有过贪污，可是这家伙把钱存进局里财务了，那你说他能因为这点小钱，去杀人？公安局于水有可能，他几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我看他有可能。再说，他知道小白的住处。”
　　李达说：“明天我和公安局的同志就回去，不管怎么样，我们哥们都解放了，这咱们都放心了，我和老大都放心了，要我说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离开家也不是那么回事。我呢，你加大哥帮忙，公司挺有起色，老大也不错，一天忙到晚。“
　　张梁说：“回去给大哥带好，哎？提起大哥，我可想起一件事，就是警察给我看那把匕首，我一看，把我吓一跳。”
　　李达问：“怎么回事？”
　　张梁说：“这把匕首如果我没有看走眼，那匕首是咱大哥的。我见过在他家，还给我玩半天那。”
　　李达惊讶：“啊！原来是大哥的？那，就是说•••不可能啊，你看啊，如果是他干的，那他怎么像没事人似的？还天天跑公安局？这可蹊跷了。”
　　张梁说：“也是啊，不过，匕首确实是大哥的呀，这没错。”
　　李达说：“嗨，这匕首，就大哥有哇，说不准有匕首的多了。”
　　张梁说：“不过我玩过，记忆挺深。不过，无论如何告诉大哥别老赌博，那玩意哪有常胜将军。小的流的还行，一整那么大，好不容易争点钱都填坑了，不划算。”
　　李达说：“你不回去，时间长了，保险公司也不行啊。再说这家总这样也不行啊。”
　　张梁说：“那份工作……这小白一没……唉！完了，再说吧。二哥，咱哥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了，来，一醉方休。”举杯大口喝酒•••
　　李达说：“今天咱们是庆功宴，来，给我弟弟满上。来，干。”李达给张梁倒满酒，二人举杯畅喝一通•••
　　二人对笑。“哈哈哈•••哈哈哈•••”　　
　　6，夜。沈阳市。宾馆里。
　　张梁李达走后，两名警察过另一个房间，看两名女警察，李然问：“张梁什么血型？”
　　女警察说：“B型。”然后交给两名北疆市警察一张鉴定书，说：“这是鉴定书。”北疆市刑警刘建接过鉴定书，看看说：“谢谢啊。”握手告别。　　
　　7，列车上，北疆市两名警察在卧铺上。　　
　　老警察李然说：“这老李，哥们义气还挺浓。”
　　“嘿嘿嘿。”
　　警察刘建说：“张梁一否，这题更难了。”
　　老警察李然说：“没办法，现在只能按沙队长办法，千方百计找AB。”
　　另一警察刘建问：“AB？啊！也对，血型对不上什么都是空的。”　　
　　8，夜，沈阳，一家小饭店。
　　李达张梁对饮
　　张梁又把酒倒满说：“二哥，几种原因我不想回去。”
　　李达说：“这我明白，你如果真这样选择我也同意，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李达说到这里心里一酸，忙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往酒杯上看。
　　张梁说：“来，二哥喝酒。”二人举杯又干。放下杯。张梁倒酒。
　　李达说：“当初啊，我和你二嫂说过这话，你这个对象找的……行了，啥也别说了，来，干……”
　　这一次两人举起杯都没干完就放下了。
　　张梁说：“二哥，不瞒你说，今后认可憋死也不找女人了，就一条，把我女儿养大成人，我就完成了这一辈子的任务了。”
　　李达说：“不要办绝事，不要说绝话，话也别这么说绝，世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绝对的，那你说，远的不说，你就说咱们大嫂那人啥说没有，我不是自夸，再说你二嫂这人也啥说没有。也别太钻死牛角尖。娶老婆，有时候就像一场赌博，谁能保证输赢？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俗话说，摊上了，怎么办？”
　　张梁说：“反正我有点好像过不去这个坎，来，二哥，干。”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9，清晨，沈阳市某公园里。
　　公园里，空气清新而爽朗，满园鸟语花香。晨练的人群你来我往。舞剑的、打拳的、遛鸟的、做操的，大妈跳广场舞的……
　　从林荫道那头跑过来一男一女，他们正是张梁和女老板，边跑便说着话。张梁手里还拿着一副羽毛球拍。
　　女老板说：“自从跟你一早出来练一练，一天轻松多了，上班也不觉得乏累了，每天睡眠也好多了。”
　　张梁说：“我也是当兵的习惯，每天早晨第一个任务就是出操，形成习惯就不容易改，但对身体确实有好处，城市生活嘛，没什么大的运动，不过，我看你的体力蛮好的。”
　　女老板说：“是吗？我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再说我这一身肉也应该减减了。”
　　张梁说：“一天两天都好练，能不能坚持下去，这是关键。”
　　女老板说：“对，只要你能帮助我练，我就能坚持下去。哎呀，不行了，得休息一下了，坐一会儿休息休息。”
　　女老板说完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路边的长条椅子上，还用手拍拍椅子冲张梁说：“休息一会儿。”
　　张梁手里拿着羽毛球拍也坐在椅子的头。
　　女老板说：“我看你咋的不咋的，你这体力是真好。”
　　张梁笑一笑没说什么。　　
　　10，清晨。沈阳市。公园里。
　　张梁和女老板在散步。在看一群群晨练的中老年们在做操，又看看一群群五花八门晨练的男男女女，中老年人跳舞；有一个男子双手托着几块砖神情专注的走步如飞；有的用脚踢大树；有的用手打树干；有的手舞双剑行云流水；有的下腰；劈叉……
　　他们走到一块空场地。
　　张梁说：“我看这块儿就行。”
　　张梁和女老板打羽毛球，为了多打几个回合都尽量打和平球，打了几个回合之后，女老板的球路突然改变，她打的球总冲张梁面部胸部，张梁尽管努力去接不免也打成死球。女老板很开心，并且格格的笑声不止。张梁仍然放和平球，最后张梁忙来忙去还是救不好球，只好说：“这么打不行，咱们得划出线，谁打出去，谁输球。”
　　女老板说：“好吧。”
　　张梁划好线，二人又开始了，张梁还是打好球，而女老板专门打张梁脚下，张梁几次接不住球，怎么努力但还是输球，女老板感到好玩，一个劲的笑。几次过后，张梁看看老板娘笑笑。画外音：“看上去，挺斯文，打球还玩邪路啊。嘿嘿，好，玩阴的我也会，看招吧。”张梁的球路也突然改变，也一个劲的往女老板脚下打，女老板也同样几次都接不住。二人都感到好笑，最后笑的球都打不下去了。终于结束了“战斗”。二人手拿球拍又开始散步。他们看到一群中老年人在跳交际舞，停住了脚步观看。
　　半天，女老板说：“走，咱们也跳一会儿。”
　　张梁看看手表说：“啊，还赶趟。”把球拍放在一边，走进人群里与女老板跳起舞来。
　　女老板感到好幸福，满面春风•••
　　女老板：“生活，看来就应该丰富多彩。”
　　张梁：“是啊，日出东方落西方，愁也一天笑也一天嘛。”　　
　　11，清晨。沈阳市。王丹宁别墅。
　　一早，女老板穿好运动服，跑到张梁的房间，他轻轻的敲门，没听到里面有回声，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女老板轻轻推开门从门缝往里看。里面没有人，索性将门推开一看，张梁床是空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屋里没人。　　
　　12，白天。沈阳市。大街上。
　　女老板坐在张梁开的车后排座。
　　女老板说：“兄弟，你言而无信，我想这不是你的性格。”
　　张梁忙歉意的说：“老板，我这可全为您着想。我是个司机，和老板天天出出进进，这有失大雅。”
　　女老板说：“哎，都什么年代了，你倒传统起来了，别活的太累了……”　　
　　13，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刑侦大队长办公室里。
　　刑侦大队长办公室里，电话铃声。
　　肖副队长接电话：“是，刑侦大队，沙队长，他出现场了，你打手机也没用，等他回来吧。”正说着沙队长推门进来了。“哎，回来了，你等一下，沙队你的电话。”肖副队长把电话放下，坐下整理一堆材料。
　　沙队长拿起电话：“喂，你谁？啊！啥事？不行，办不了，不是我说不行，我这块都是难题，对，就这样，再见。”说完放下电话，把文件小包往桌上一放坐下。
　　肖副队长把几张表格往沙大队长眼前一放，站在一旁说：“二百四十人血样全不对，这里只有小白鞋第一任丈夫没找到，据群众反映他是AB型血。”
　　沙队长问：“为什么没找到？”
　　肖副队长说：“这小子因盗窃被单位开除，现在无固定职业和住所。”
　　沙队长说：“那他指什么生活？”
　　肖副队长说：“靠赌，据说还大赌。”
　　沙队长说：“赌？那他经济来源就是罪恶。他原来住在什么位置？”
　　肖副队长说：“铁路西居宅。”
　　沙队长说：“有了，找窜天猴哇，找他呀。这小子就住西居宅。你等等。”
　　说完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小本，翻看一下，拿起电话拨号：“喂，谁？你说谁，我姓沙。”
　　电话里：“沙爹，沙爹，沙爹，我真该死，没听出来。”
　　沙队长说：“别来虚的，有事找你，立刻来，打车来。”放下电话。
　　沙队长办公室，有人敲门。肖副队长喊了声：“进来。”仍在看文件。　　
　　13，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队长办公室。
　　推门进来的是去沈阳市的两名刑警。
　　沙队长问：“刚下火车？情况咋样？”刑警走到沙队长办公桌前，沙队长示意坐下。
　　刑警李然说：“张梁很配合。把材料放在沙队长桌上。”
　　沙队长看看材料说：“说说情况。”
　　刑警刘健说：“和咱们分析的一点不差，案发前一天，小白鞋还把密码箱打开给张梁看了，里面确实装有五十万块钱，其港币、美元什么的也给张梁看了，并声称还有几百万存在银行。”
　　沙队长说：“小白鞋什么目的？”
　　刑警李然说：“五十万想借给张梁做买卖，想牢牢拴住张梁，张梁说没想好，胆子太小。怕钱的来路不明。”
　　沙队长看看警察，说：“这搁你就要了。（刑警笑）关键案发当天上午张梁还在现场，他发现这密码箱还在不在？”
　　刑警李然说：“张梁说了这密码箱还在。”
　　沙队长说：“啊！……是这样，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哎，对了，张梁血型？”
　　刘健：“B型”
　　沙队长：“啊！彻底没戏。”
　　沙队长刚说完，门外有报告声：“报告。”
　　肖副队长说：“进来。”
　　只见一个瘦小枯干的人，胆怯的推门进来。
　　老刑警李然说：“那我们回去了。”沙队长点头。说：“只休息一天，明天照常啊。”
　　警察李然答：“好。”
　　窜天猴进来后，奔沙队长而来，沙队长坐在转椅，一转，眼睛又冲窗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放在嘴上。窜天猴机灵的将沙队长桌上的打火机拿起来啪一下给沙队长把烟点燃，然后顺手将打火机放在自己兜里，沙队长连看都不看。
　　沙队长说：“窜天猴。”
　　窜天猴说：“有。”
　　沙队长头歪过来冲窜天猴说：“你认识铁路江葫芦吗？”沙队长边说着悄悄的手伸进窜天猴的兜里将打火机掏了出来。颠了两下。
　　窜天猴说：“江葫芦？认识，咋的了？他是小白鞋原配丈夫。我知道他，那小子可好赌，竟干大的。”
　　沙队长立马收起了笑容说：“嘿，你小子消息还挺灵啊，小白鞋都知道。”
　　窜天猴说：“原来我们是邻居，再说小白鞋这么大的事，全市都轰轰的。”沙队长：“好，不愧是老朋友。你那，给你点任务，你找肖队长，他可以告诉你，好吧。”
　　沙队长说完话，翻了翻桌上的材料站起来往门方向走。
　　这时窜天猴快跑了几步忙说：“沙队，我有事求您。”
　　沙队长停住脚步也没回头。
　　窜天猴很为难的样子说：“我老婆要离婚。你得帮帮忙啊。”
　　沙队长说：“离婚？这是常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窜天猴说：“不过……”
　　沙队长低头冲窜天猴说：“不过，我有办法制她。你放心，但是，你得好好协助肖队长的工作。”说完开门而去。　　
　　１４，夜，北疆市郊外。
　　一辆吉普警车，一辆面包警车，疾速在郊外的公路上。
　　吉普车里前排肖副队长，后排两名刑警林辉、郑昊和窜天猴，窜天猴给指路。面包车紧随其后，里面有十几名警察。
　　窜天猴说：“过了这个马家子屯再往前走就是地窨子，那屯全是赌场。”
　　肖副队长说：“你知道江葫芦是在哪家吗？”
　　窜天猴说：“知道，后街东头第二家，他不去别的家。”
　　车穿过一个村庄又来到一个村庄。
　　肖副队长命令停车。然后带七八个刑警奔后街去，村里的犬吠声连成一片……
　　窜天猴紧跟肖副队长身后一再叮嘱：“肖队，你们得小心点，这帮家伙都有家火事儿。”（凶器之类）
　　肖副队长说：“你怕了？”
　　窜天猴战战兢兢的说：“怕？我胆子最大。再说有你们我谁都不怕。”
　　肖副队长说：“不怕就是得瑟点。”有警察笑声。“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