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作品名称:枪声背后 作者:王凤举 发布时间:2018-03-15 20:41:44 字数:3426
村里的犬吠声一阵强似一阵,最后到了窜天猴指定一家门前停下,院子里有数条狼狗狂吠,院内漆黑一片。
肖副队长一挥手众刑警将这个院子前后围住。刑警林辉敲大门。半天无人答应。
15,夜。北疆市。农村。
地窨子屯这家赌场屋里,门窗严严实实。几个七扭八歪的人,正在喝五吆六赌博很是激烈(工具是牌九),有人说:“他妈的这狗咬的这么瘆,怕不对劲儿。”他一说,大家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听,空气十分紧张。
一个赌头儿说:“哎,老伴,你出去看看。”
在外屋有个妇女从被窝里出来穿上衣服,说:“这狗咬的是瘆,不行别玩了,这几天我这右眼皮就跳。”边说边推门出去。
刑警不断敲门,院内狗狂吠,这时只见这个村妇推开门喊:“谁呀?”
刑警说:“我,主任。”
村妇说:“你巴主任呀?”说着向大门方向走来。
刑警说:“你把狗看好。”
村妇说:“没事儿,我在这儿它不咬。”
正当村妇打开门时,几名刑警冲进去,还没等村妇反应过来,几名刑警已经冲进屋内。
刑警说:“警察,不许动。”
一场混战,将数名赌徒擒获。
窜天猴老早就溜到吉普车里,其余赌徒都一一落网被塞进面包警车里。
16,夜。北疆市。郊外公路上。
警车向北疆市内行驶。吉普车里,只有肖副队长和三名刑警还有窜天猴。
肖副队长回头问窜天猴:“江葫芦看到你没有?”
窜天猴说:“没有。”
刑警林辉说:“猴子比人精。”
笑声。
车在疾奔,向北疆市进发。
17,傍晚。北疆市。李达家。
李达老伴在做饭,李达坐在沙发里,笨手笨脚的在缝一双破袜子,戴个老花镜。虎蛋在屋内听音乐,躺在床上手还跟着耳机里的音乐有节奏的比划,嘴里不停的哼着。
李达老伴将碗筷拿上来,一碗炖豆腐和一碟子咸菜,然后把每碗都盛满了饭,喊:“吃饭。”李达首先放下手里的活,坐下来吃饭。
李达老伴推开儿子的门说:“吃饭了。”然后也坐下吃饭,说:“袜子都破那个样子,还缝个啥劲?”
李达说:“这是新袜子,还没穿几天呢,底儿有个洞,扔了也可惜了的,袜子腰好好的,缝缝也能穿。”
老伴说:“够难看的。”
李达说:“谁看老头子脚去,你说那话,再说穿在鞋里头,那袜桩还好好的,露在外面,新的一样。”
虎蛋从屋里赖赖的走出来,看看桌上的简单无法再简单的饭菜也就有几分饱了,把盛好的一碗饭又往电饭煲里拨回点,食欲不强的嚼着饭,勉强吃完放下碗筷说:“总吃这破饭,咱家能不能改善点了伙食?”
李达说:“改善什么?这不挺好的吗?我们小时候……”
虎蛋说:“又是你们小时候小时候,让我也和你们小时候一样呗?”
李达说:“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李达老伴说:“行了,吃饭吧。”
18,夜。北疆市。李达家。
虎蛋满腹不快,但又无可奈何,看了看,站起来穿上衣服和鞋,推门欲出去。
李达把虎蛋喊住:“你干什么去?”
虎蛋说:“玩去。”
李达问:“上哪玩?”
虎蛋说:“上同学家。”
李达说:“我可告诉你,别搞些污七八糟的。”
李达老伴说:“早点回来。”
虎蛋推门而走。
李达见虎蛋走后对老伴说:“你总是惯他,这小子不好好管教,我看还要出事儿。”
老伴说:“出啥事儿,都这么大人了。”
李达说:“我看不对,在公司总有几个他说是同学的找他,我看不咋的。再来一碗,今天中午忙的没顾上吃饭。”
老伴接过李达的碗,给盛了一满碗,李达把饭吃光了又喝了几口水放下碗筷,打开电视看新闻节目,老伴收拾碗筷。
19,夜。北疆市。李达家。
李达和老伴躺在床上。都靠在床头上。
老伴说:“三子怎么还不回来?不是没他事儿了吗?”
李达说:“公安局说暂时先别回来;再说他也不愿意回那个家。”
老伴说:“真是,好汉无好妻,孬汉娶花枝。”
李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下床打电话,没有通,放下电话。
李达上床。
老伴疑惑的问:“给谁打?”
李达说:“让虎蛋赶紧回来,我有话问他。”
老伴问:“啥事?”
李达说:“你别问了,业务上的事。”
老伴说:“业务?那明天上班上说呗。”
李达说:“你不知道。”
老伴说:“是不是对象的事儿?”
李达说:“对象的事儿也得问。”
说着电话铃响。
李达下床接电话:“你干啥呢?你赶快回来,有事,对,在电话里没法说,对,快点。”放下电话回到床上,还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
李老伴说:你抽烟别把被子烧了,要么你到方厅里抽去。
李达想了想,下床把外衣披上,到方厅里,坐下打开电视看。
等了好一会儿,李达一支烟都抽完了,还不见儿子踪影,他又返回屋里挂电话,刚把电话拿起来拨号,这时候他听到外面的门响,他放下电话,开门一看是虎蛋回来了,换了拖鞋走到自己房间去打开灯,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玩,李达也跟着进了虎蛋的屋里,李达坐在床边,虎蛋起来坐在一张桌子前,也就是他过去上学时的书桌前坐在一把椅子上,不正眼看他的父亲。
李达老伴也许是好奇和关心儿子的勾当,起来悄悄的走到儿子门外,想听个究竟,耳朵俯在门上。
李达问:“那个对象还处着呐?”
虎蛋说:“你不知道吗?”
李达说:“这样的对象咱不能要,儿子,这将来非出毛病不可。是不是,老人的话你得听,这不能挖到筐里都是菜,得选择是不是,再说我们能给你亏吃吗?”
虎蛋说:“有什么毛病吗?”
李达说:“虎蛋,我今天可郑重其事的告诉你,这个对象不准处。”
虎蛋说:“为什么呀?”
李达说:“为什么?据我了解,她当过……”
虎蛋一听火了,站起来说:“是当了几天三陪,那他父亲死了,妈妈下岗,她没工作,可现在她不是不干了吗?我看她这个人比不陪的还强呢。”
李达气的两眼发直,但还不敢大声说:(低声)“你小子是吃错药了吧啊?还拿不是当理讲,这要让你妈知道还了得?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要你妈和我还是要这个对象?”
虎蛋说:“我都要……”
李达说:“你说什么?你这孩子是他妈的把我和你妈往死里整啊,是不是……”找东西欲打儿子。这时,只听门外“扑噔”一声。李达和儿子拉开门只见老伴口出白沫,昏迷过去。
李达急忙掐人中并命令儿子:“快找速效救心丸。”儿子转了一圈慌乱中没有找到,李达说:“你来,我去找。”虎蛋眼泪漱漱的,掐着他妈妈的人中,李达拿来药放在老伴的嘴里。半天,老伴长出一口气,爷俩慢慢的把李达老伴抬起来平放在床上。
李达说:“快去拨打120。”
虎蛋打电话。
夜,一辆120急救车奔跑在北疆市的大街上
20,夜。北疆市。黄嘉良废品收购站。一个黑暗的地窖里。
在黑暗中,微光中隐约可见两只脚从一个木梯上往下移动。半天一束微弱的光照亮地窖里一个窄狭的通道,只见一个肥大的身躯向前移动。
一双粗而短的手移开一个支架,只见支架后面一个堆放着一些破烂东西,这双手把这些破烂东西移开时见到一个很坚实的铁柜,用钥匙打开铁柜,在黑暗中隐约可见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一摞一摞的钱放进口袋里。然后把门关好,把破烂东西再放回原处隐蔽上,最后又把一个支架移回去,只见一条微弱光束引着身躯向进来方向走。
只见黄嘉良从一个洞一样的破烂小仓房里出来,锁好一个破门,走进屋里。
黄老伴在看电视。
黄嘉良说:“我回去了,有事挂电话,出来关大门吧,院里灯关上,送货的就别收了。”
黄老伴跟在黄嘉良身后说:“晚上你不在,我还敢收货?你早点回家,别再喝了。”
黄嘉良走出院子将门推上,黄老伴在里面闩上了门,黄嘉良开车离开了废品站。
21,夜,北疆市。大街上。
黄嘉良驾车行驶在昏暗的大街上。
黄嘉良开门进了家,把衣服脱掉,然后把一摞一摞的钱放到床垫底下,想了想拿出一沓放进上衣口袋里,正往厕所去,电话铃响。
黄嘉良:“喂,谁?啊!你在哪儿呢?”
电话里响亮的女人声:“干爹,我都想你了,快过来,我和小凤都在这,快过来呀……”
黄嘉良:“我……他妈的就嘴好,好,好,我就过去。”
黄嘉良放下电话也没来得及去方便,穿上衣服,关了灯走出家门。
22,夜。北疆市。一家歌舞厅。
昏暗的KTV包厢里,只见黄嘉良两条腿上坐着年轻的小姐,一个往他嘴里放糖果,一个往他嘴里倒啤酒,黄嘉良把嘴咧的老大,两只眼睛笑的快眯成一条缝,鼻子里还不停的哼哼。
黄嘉良:“这不是孝顺爹,这不成了填鸭式了吗?”两个小姐格格的笑。
一个小姐说:“干爹……”然后上黄嘉良的老脸上亲了一下。
黄嘉良马上答应:“唉。”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百元人民币塞给小姐手中。而另一个小姐也马上乖乖的叫着:“干爹……”然后也学着那个小姐在黄嘉良脸上乱亲一下。黄嘉良幸福爽快的掏出钱塞给这位小姐。
黄嘉良:“快快,光这么啃干爹,来点实际的。”
一小姐说:“先别急嘛,还没唱歌呢。”
黄嘉良说:“对对,先唱歌,唱歌。”一个小姐离开腿拿起麦克唱起《舞女》之歌,黄嘉良和另一个小姐抱在一起在扭动慢慢地脚步。一支歌唱完,黄嘉良带头鼓掌嘴里不停的说:“唱的好,唱的好。”
然后两个小姐又坐在黄嘉良的腿上同时喊:“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