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嫡系部队，我录用你一是感恩，二是我看重你的才干。你永远在我公司，我都热烈欢迎，知道吗？像你这样见义勇为的英雄没有啦，真的没有啦。现在是媒体热炒说老头倒下在大街上，救了不行的，讹你，不让见义勇为，知道吗？可是你不同，看出中国人的希望。了不起啊。”有点醉意。
　　张梁说：“老板，过奖了，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司机，没有那么高大，见义勇为谈不上。”
　　女老板说：“你谦虚，太谦虚•••”　　
　　5，夜，沈阳市。一家破小的旅店里。
　　张梁原来住的旅店。
　　张梁收拾自己的一些破烂衣服等物品，其他一些打工仔正在嘻嘻哈哈的说笑，小山东手里拿个盆和毛巾走进来惊奇的问：
　　“大哥，作吗？这是？”
　　张梁说：“真走了，山东兄弟，过几天大哥还来看你们。”张梁边忙活着边说。
　　其中一个小伙子问：“大哥，一个月给开多少？”
　　张梁说：“八千，还负责上保险。管吃管住。”
　　“啊！”大家惊诧的看着张梁，有的还在上床把头伸下来看张梁说道：“大哥，得请客啊。”
　　张梁说：“请，一定请，明天行不？等哪天安顿安顿，一定请弟兄们，放心吧，好好干啊。”
　　小山东把盆放到床底下，用毛巾擦擦脸，坐下，内心有些惆怅的样子。　　
　　“啊！当生活欺骗了你……”说着那位小诗人带着朗诵的声音走了进来，手里也拿着脸盆和牙具。一看张梁手里拎个大塑料袋，鼓鼓囊囊的样子说：“真走哇？”
　　一个青年人说：“那还含糊吗，一个月八千呐。管吃管住还上保险。”
　　小诗人：“啊！大哥……”小诗人手里还拿着塑料脸盆进而和张梁拥抱。
　　大家笑着说：“诗人，快给大哥朗诵一首吧，要不你再嚎大哥也听不着了。”
　　小山东顺手将张梁塑料袋拿过来，站着张梁身旁。小诗人还真来了诗兴，一冲动就朗诵起来：
　　“啊！大哥，天堂和地狱只一步之遥。
　　啊！大哥，你离开了这嘈杂肮脏的狗窝，奔向那新的生活。
　　啊！大哥，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你曾记得，在这里有个不知名的伟大诗人，有个鼾声如雷的臭老六，还有一个脚臭四哥……”
　　“哈哈哈•••”
　　这时上床一个小伙子“嘣”的一声放个响屁，大家哄堂大笑•••
　　“哈哈哈•••”　　
　　6，下午，北疆市。大街上。
　　李达骑着自行车，后座坐着张梁女儿小玲玲。
　　玲玲说：“大爷，你说我爸出门咋还不回来呀？”
　　李达说：“快了，快回来了，你好好念书，缺什么你跟大爷说，等你爸一回来，咱们拿双百你爸那多高兴。”
　　玲玲说：“我爸说了，有了知识就有了一切，没有知识干啥都不行。”
　　李达说：“对呀，特别是现在科学发展的这么快，没知识是绝对不行的。”　　
　　李达骑着车子玲玲坐在车后在街里行走着……
　　李达在张梁家楼门前停了车，下车帮玲玲拎着书包上楼，正走在张梁家门，一男人贼眉鼠眼的推门从张梁家出来，个头不高，头发稀少，慌慌张张跑下楼。李达进屋前，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一望刚刚下楼的那个男人。只见一个头顶太阳秃直往下跑。进屋后，刘颖头发有些蓬乱，同时还提一下裙腰说：“又让大爷送到楼上，怪累的。二哥你坐。”
　　李达本想送完孩子就走，但一想刚才这一出戏，索性坐到沙发里，还点着了烟吸了两口。
　　刘颖忙着走进厕所里，玲玲放下书包然后走到李达身旁把电视打开了。
　　玲玲说：“大爷，你爱看儿童节目吗？”
　　李达说：“大爷不爱看，不过你也要少看，对眼睛不好。现在电视有辐射，对人体有害。另外也耽误学习，看一会行，别看时间长了，啊，宝贝。”
　　玲玲说：“你放心吧，大爷，我能够自控，老师说，没有自控，容易放任自流。‘
　　李达高兴说：“啊，宝贝，真是好宝贝。”
　　刘颖在厕所里把头发也梳理了一下出来，脸上的疤还泛着红，冲玲玲说：“你就知道看电视，嘴巴巴地，和你爸一样。回来书包一放，你给我快点，做作业去，玲玲我告诉你，别让我揍你。”
　　玲玲放下遥控器拿着书包进小屋里学习去了。
　　刘颖坐下说：“二哥在这吃饭吧。”
　　李达说：“不了，我回去还有事。玲玲是个好孩子，学习咋样？”
　　刘颖说：“学习好，老师总表扬她。二哥你说，我这咋整，张梁这躲个清静，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呀？”说完还掉了两颗明亮的眼泪。
　　李达说：“玲玲他妈，你这话说的可有毛病，三子是什么人？这咱们都清楚，他可不是为了清静出去的，这事儿用不了多少天，会解决的，有什么困难找我，可别胡思乱想。”
　　刘颖说：“那二哥你说，这事儿闹的这么大，全市，全省甚至全国都知道了，这将来我这脸往哪放？怎么出去见人？”
　　李达倏的站起来但又平和的说：“玲玲他妈，咱们凡事儿都要想的实际一点，你也没作什么亏心事，你有什么没脸见人的？这人都扔下三十往四十上奔了，干什么事都得掂量掂量了。”
　　刘颖也明白李达言有所指，她站起来说：“我是黄花大姑娘嫁给张梁的，就他这样，说实在的，我可是一个最纯洁的女性，我只有一次在高中二年，一不小心和一个男孩亲一下嘴，说实话我可没有半点对不起张梁的。”
　　李达强压心中的怒火，半天，说：“对起对不起……”半天想说什么但又咽了回去说：“好了，你给孩子做饭吧，我还有事。明天接孩子，你要有事，事先告诉我，我去接孩子，行了，做饭吧。”李达说完往外走。
　　刘颖说：“二哥在这儿吃呗，一会儿就做好了。”只听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刘颖看着李达消失的背影小声自言自语：“多管闲事。”　　
　　7，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沙队长办公室。
　　沙队长与李达对坐沙发里。
　　沙队长问：“你经常和张梁联系？”
　　李达心虚的样子说：“不可能，他跑的那么急，我们也没办法联系呀，沙队，你说是吧？”
　　沙队长说：“老李，你误会了，今天我郑重的告诉你，张梁被解除嫌疑。”
　　李达从座位上马上站起来，看着沙队长，半天，不相信沙队长的话是真的。
　　沙队长摆摆手，示意坐下。
　　沙队长说：“怎么？不相信？”
　　李达慢慢坐下。
　　李达说：“沙队长，说真话，别看我们是拜把兄弟，可是这人命关天的事，我真是受不了，张梁是个好人，他的为人我清清楚楚，他打小进工厂，一直跟我。解除，我的天皇大老爷，我谢谢老天有眼，谢谢你老沙。”（深深向沙队长鞠躬）谢谢•••”李达热泪横流。
　　沙队长忙扶李达说：“哎哎，使不得，哎，不要激动，坐下，坐下说。”
　　李达说：“我现在就打电话。”拿手机拨号。电话通了：
　　“哎，三子吗，哎呀！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被解除嫌疑人啦。我的妈呀！沙队长就在我身边，对，亲自告诉我的，兄弟你没事了。”　　
　　沙队长：“哈哈哈•••”笑。说：“交朋友还得交你这样的，啊？来来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一份《解除张梁嫌疑人报告书》递给李达。李达贪婪地细细看，看完，又看，说：“还盖章了？”
　　沙队长说：“老李，法制社会本质，就是不能随随便便抓人，抓也要履行法律手续的；老李，找你来呢，就是尽快的把消息告诉张梁，不要影响他的正常生活，这是一，其二那，还有让他以证人的身份提供一些问题，因为他毕竟与白鹃的关系密切，对吧，对许多问题他最了解。为了尽快破案，老李，我相信你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是吧？要求张梁协助破案，你看怎么样？”
　　李达说：“当然，不但三子要协助，我们都有义务协助，你说，让三子怎么协助？”
　　沙队长说：“不愧为劳模，境界就是高。”
　　李达说：“我知道你在讽刺我，假如张梁真的是罪犯，我这样做，还是境界高吗？啊？”“哈哈哈•••”二人大笑。
　　沙队长说：“这不奇怪，因为你不相信张梁会干出这类事，对吧。”　　
　　8， 白天。列车硬卧铺上。
　　李达与两名着装刑警李然（年龄在40岁左右）刘建（32岁）在列车上。
　　李达说：“警察兄弟，我可不敢打保票能够找到我兄弟。因为他只告诉我在沈阳，对不对，沈阳这么大，上哪找。”
　　李然说：“老李，尙局长都向你保证了，怎么？你还有顾虑？都到这个地步了，那你一个电话不就调他到你身边吗？这老同志，还顾虑什么啊？”
　　李达说：“那倒是，那倒是。”　　
　　9，白天。列车在沈阳站停车。
　　李达与两名警察下车，出站。
　　李达说：“警察兄弟，能不能别•••”指身上衣服。
　　刑警李然：“嘿嘿嘿。”笑笑说：“没问题，放心。”说完两名警察换了装。　　
　　一家宾馆。
　　李达与两名警察办理手续。
　　纷纷进入房间。（三人房间）
　　李然说：“不急，洗洗澡，吃完饭再说。老李，你先洗。”
　　李达忙说：“不用、不用，你们先来。”
　　警察轮番洗完，老李也迟迟走进浴室。
　　警察看李达走进浴室，刑警李然冲浴室门说：“老李，你慢慢洗，我俩出去买点东西，啊。”
　　李达答：“哎，好。”
　　一会听到关门声。李达轻轻地从浴室出来，看看没有警察，他又返回浴室，打电话：“喂，三子，我，二哥。”
　　刑警在另一个房间监听：
　　张梁：“二哥，在哪？怎么白天可以打电话了？”
　　李达：“我在沈阳。”
　　张梁：“沈阳！？是吗！？我开车看你去。”
　　李达：“你先别来，我跟你说，公安局解除你的嫌疑人了不是吗。但是他们来核实点问题。”
　　张梁：“这帮混蛋早该给我解除。”俩警察互相看看。“找我核实什么问题？告诉他们，我老张没时间伺候这帮混蛋。”两个警察笑笑。“就说我说的，这帮混蛋，没工夫，等哪天看见老沙，我一定骂他一通不可。还找我核实，他愿找谁找谁去，别找我。”
　　李达说：“人家都来了，大老远地，这不是破案吗，别生气，别说气话，把杀害小白的凶手抓到，不也是咱们的愿望吗？男子汉大量点，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现在看，中心是抓到罪犯，别的先放一放，好不好？”
　　张梁说：（显然气消不少）“也就你吧，说实话，我太烦他们这帮混蛋了。怎么样？二嫂，虎蛋都好。大哥大嫂怎么样？“
　　李达说：“都好，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去？”
　　张梁：“回不回去•••还没考虑好。我刚到慕华公司，挺好的，工资开八千，管吃管住，还上保险。挺好。关键老板对我不错，干干再说吧。”
　　李达：“另外，警察他们都来了，我在公安局都打了保票的，看来我得坐蜡了。”
　　张梁：“先待两天，我考虑考虑吧。”　　
　　9， 白天。王丹宁公司。
　　张梁在车里，躺着，听音乐，觉得烦，关上音响。　　
　　回忆：
　　画面出现：
　　10，傍晚，北疆市保险公司门前。
　　白鹃开着轿车停在公司门口，一会儿张梁从楼里出来，急忙钻到车里，他说：“有几个表格我没作完，明天一早公司经理要，怕不赶趟。”
　　白鹃边发动车，车开动后说：“还真挺认真的，你们公司经理今天还给我打马屁电话呢。跟我唠叨快一个小时，你猜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