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第八集

　　个人的眼睛瞪的老大，嘴里的烟升腾起，象浓浓的雾霭笼罩着整个房间。房间窗户上的排风扇转的很快。每个人身旁还有个小桌，桌上面放着饮料、水果、烟等。
　　洗牌声，（机器洗牌）打牌，有人和（胡）了，牌哗哗响。然后付款，钱码也哗哗响。
　　黄嘉良说：“他妈的，这几天净老四赢了，就我一个人输。”
　　赌徒甲说：“得了吧，那天一家伙收十二万，你咋不提了。”
　　黄嘉良说：“那多暂了，这几天哪天不得几万。”
　　赌徒乙说：“别唠叨快抓牌，哪那么多嗑。”
　　黄嘉良说：“我操，因为打个牌还把嘴缝上？操。”
　　赌徒乙说：“那输赢这不都是自愿的吗？唠那些几吧嗑有啥用？”
　　黄嘉良说：“怎么的？来玩牌还把人权取消了？”
　　老四说：“算算……算了，赶紧抓。”　　
　　21，白天，沈阳市，一家公司楼下。
　　张梁正在擦一辆崭新的黑色高级奔驰轿车。擦完轿车的外观，又打开后备箱取出鸡毛掸子，把车门打开掸了掸各座位上的灰尘。然后把掸子收好，打开车门坐着看书。
　　不一会儿，女老板王丹宁从公司大楼里走出来，（张梁在饭店搭救的那个女人）一身素气，上衣是深蓝带小点、圆领长袖衣，一条黑色半长裙，名牌黑色皮鞋。胳膊上挎着一个皮制小兜，满面笑容地向车走过来。
　　张梁赶紧从车里出来，给老板打开车后门，女老板从容地坐在车里。
　　张梁开车，往女老板的别墅区开去。
　　轿车行驶在马路上，张梁一言不发。这时女老板说了话：“今后你别那么客气，白天没事儿，上楼，公司有专门的休息室，你可以在那儿休息打打游戏。”
　　张梁说：“我就图肃静，在车里也可以看书也可以休息，您用车还方便。”
　　女老板说：“今年你三十五，比我小两岁，你就叫我大姐，别一天老板老板的，在楼里这个叫老板那个也叫老板，我都听腻了。”
　　张梁说：“叫老板叫惯了，这冷不丁的叫大姐还真不顺口。”
　　女老板说：“你是高中，怎么不考大学呢？”
　　张梁说：“考了，差几分没考上。天命不为呀，就这个命。”
　　女老板说：“是嘛，遗憾终身，还可以学嘛，还来得及。”
　　张梁说：“老了，再说老婆孩子都等着吃饭那。”
　　女老板说：“我们这代人机会不错，赶上改革，可以说是施展个人才华的时代，不过，这种机遇不一定每个人都能把握住。”
　　张梁说：“改革就是通向否定，中国奴隶社会两千多年，封建社会从西周末年到现在也两千八百年，社会主义才几十年，再不改革弄不好又转回封建社会的老窝里去了。”
　　女老板“格格格”的笑：“很有见地，当司机有点屈你了。”
　　张梁说：“老板，不，大姐，总叫不惯；死神对任何人都公平，它降临皇宫大殿，那也降临贫民小屋；可是机遇就不公平了，有的人就有，有的人就不好说了。”
　　女老板说：“说的对，但是，机遇来临还要把握住，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看不错人，你就大有发展。”
　　张梁说：“就凭大姐这话我也得好好干。”
　　女老板说：“你车开的真不错。”
　　张梁说：“嗨，下岗后，卖好几年手腕子，天天转，练出来了。”　　
　　22，夜。沈阳市。房地产老板王丹宁别墅。
　　张梁在司机宿舍里看书。张梁自从给女老板当司机兼保镖后，不但工资待遇很高，住宿条件也有了很大改善，他住在女老板的别墅里，很宽敞的单间里。
　　张梁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书时，只听有人敲门的声音，张梁从床上欲起来开门，见女老板一身睡衣好像刚从浴室出来似的慢慢的推门走了进来。张梁愣了一下。
　　女老板说：“怎么不欢迎？”
　　张梁说：“啊！老板，您请，请进。”忙着找一把折叠椅给老板。
　　女老板并未坐在椅子上，进而坐在张梁的床上，顺手将张梁看的书拿起来看一看，说：“你喜欢文学？”
　　张梁手扶折叠椅的靠背站着说：“啊，我没事儿瞎看。杂家，什么都看。”
　　女老板说：“坐下呀，你看我来了你还站着。”张梁坐下。
　　女老板说：“你叫……”
　　张梁说：“张玉山。”（张梁把吕俊的身份证搞丢又换一个所以叫张玉山了）
　　女老板说：“张玉山。”停了一下又说：“叫张山那有多好呢。”
　　张梁听到老板说张山（三）二字立即像火烫了似的马上站起来慌忙说：“老板，喝点水吧。”张梁额头冒出了点冷汗，躲过老板视线，在饮水机处接水。
　　画外音：
　　“老板是无意中？她知道了什么？不能，绝对不能。”
　　张梁转过身，把水杯递给老板。
　　张梁：“老板喝点水。”
　　老板接过水杯看了看张梁的脸色说：“怎么屋里热吗？”
　　张梁抹了抹脑门忙说：“不热，不热。”
　　女老板说：“嘿嘿嘿•••你别太紧张，咱们之间吧，我看就是分工不同，其实咱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今后吧，你别太客气，当成家一样，早晚和我们一起用餐，你看连保姆都和我在一块，这有什么呀。”
　　张梁心里平静些，说：“是，但现在我还不太适应，等过些日子再说。”
　　女老板站起来把水杯放下说：“那好，你忙，我回去休息，明早咱们先到永乐公司去，然后再回单位；早点休息吧。”
　　张梁说：“哎、哎，好，老板慢走。”　　
　　第八集　　
　　1， 夜。沈阳市。王丹宁别墅。
　　女老板走后，张梁躺在床上深思，心里想老板说的话……
　　张梁画外音：
　　“是不是老板发现了我什么呢？不能，怎么能呢？可是你说不能，怎么还叫我的外号张三呢？别瞎想，也许是张玉山他顺口溜出个张三？不过还是小心点；也许真的知道点什么？•••”
　　张梁躺在床上，遐想：
　　画面出现：
　　2，夜，北疆市。白鹃私宅里。
　　只见张梁坐在沙发里专心的在看刊物，电视开着。这时白鹃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贴了一层黑色面膜，光露出两只大眼睛，轻轻的走到张梁身后，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张梁的肩，张梁一回头吓了一大跳。他躲闪到一边说：“你真把我吓一下，活象个鬼。怎么还化妆舞会？你整的什么玩意抹一脸？真像鬼。”
　　白鹃：“咯咯咯•••”笑个不停，语言不清的说（面膜的缘故）：“你真老帽，你知道吗？这是深海底泥，两千元一小盒那。”说完坐在张梁身旁。
　　张梁好奇的看着白鹃，白鹃用眼珠子看张梁，因为脸部黑色，只能是眼珠转动的看张梁。这种鬼脸使张梁发笑，张梁一笑，“嘿嘿嘿•••”说：“别说，要是这样走在大街上，非把你当成鬼不可。”
　　白鹃眼珠子越转的看他，她一看，他一笑，最后两人都捧腹而笑，而白鹃还笑不了，脸上绷的老紧，半天才稳下来。
　　白鹃说：“你也作一下，我给你做。”
　　张梁说：“我可不做这鬼玩意，什么深海底泥全是蒙人的，你们这些女人为了美竞让人蒙。还泥那，我看就是乳胶，加点鸡蛋清搁点防腐剂，你们这些爱美不要命的女人还疯抢，我看给你们抹出毛病，连哭都来不及啦。还深海底泥，就算是深海底泥，能对皮肤有好处吗？科学根据是什么？瞎整。”
　　白鹃递给张梁一个小小的瓶说：“给我涂指甲。”
　　张梁接过小瓶放在茶几上然后很认真的给白鹃涂指甲油。涂完。白鹃把脚伸过来说：“脚指甲。”
　　张梁疑问：“这也染？有用吗？放在臭鞋里，给谁看，竟瞎整。”
　　白鹃摆摆头（撒娇）说：“嗯•••好看那，好看那。”
　　张梁说：“谁看那？臭脚丫子。”
　　白鹃摆摆头（撒娇）•••张梁涂脚指甲。
　　当张梁再次抬头看白鹃时，她还是眼珠转看张梁，张梁再一次笑的乐不可支……
　　笑完，说：“给鬼涂指甲，你说我苦不苦啊？我的妈，鬼还涂脂抹粉，我的妈。哈哈哈•••”
　　张梁自己和自己笑。“嘿嘿嘿•••”
　　白鹃去处理完脸部，又洗脸，涂护肤油，把头发挽好，过来，二人亲昵•••
　　亲吻•••
　　白鹃说：“我发现你确实有点土老冒，什么都没见过，哎，你老婆也不修饰、化妆什么的？”
　　张梁说：“她的事我不问，也不看，化不化妆不知道。她上她的班，我上我的班，互不干扰。”
　　白鹃说：“这叫什么日子，那你们也没有事什么的？我不信。‘
　　张梁说：“爱信不信，反正我们各过个的。”
　　白鹃问：“那为什么？”
　　张梁说：“只从她和一个卖炸鸡的老头有事，我们就名存实亡了。现在就是看孩子，为了孩子活着吧。你说怎么办？”
　　白鹃说：“离呗，还惯着她。”
　　张梁说：“行了，把孩子带大再说吧，起码外表是个家。”
　　白鹃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苦，宝贝，我爱你•••”亲昵•••
　　张梁说：“正如老鼠爱大米•••”
　　白鹃说：“去，睡觉。”　　
　　白鹃顺手关掉了灯。　　
　　3，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
　　一辆黑色轿车从外面开进分局院里。
　　尙局长下了车，他还是一身笔挺深色西装，腋下夹个黑色小皮包,快步蹬上台阶，进楼，又噔噔噔上了二楼，直奔会议室。
　　会议室里，椭圆桌的一头有几名警察在等待局长的到来。他们是沙队长、两名刑警李然、刘建和两名技术员。
　　尙局长风风火火进了会议室，见大家坐好。他坐下忙说：“我逃出来的。”同时把手机文件包放在桌子上，他说：“文山会海，上面说与时俱进，中间也说与时俱进，下面就得说与时破案了啊。好了，你们等半天了，下面把情况说一下吧。”
　　沙队长说：“有以下几点与原现场记录有区别，一是客厅柜子下的物体坠落触点，经检验是塑质纤维。根据这一点，判断是密码箱坠落时留下的痕迹。那么既然是坠落，那就有可能是慌忙中有抢夺或者是慌乱中出错，（尙局长边记录边点头）所以，认定图财害命的可能性比较大。”
　　尙局长说：“对，咱们原来判断只是推理，这次是比较有证据判断，继续说。”
　　沙队长说：“另外，现场发现的毛发与死者不是同一人的。”
　　尙局长惊讶的抬起头：“啊！看看，这说明问题嘛！啊？继续。”
　　沙队长继续说：“就是说，这根毛发既然不是死者的，那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另外，死者右手中指指甲内的遗留血迹，经过检验定为是抓伤罪犯的血迹。”
　　尙局长忙问：“什么血型？”
　　沙队长说：“AB型。”
　　尙局长说：“好，这太重要了，这一下子，就把放罪嫌疑人框在了这个圈里了。是不是。这证明死者生前有过搏斗，另外，我们侦破范围可以集中了，这我们可以缩小范围了，啊？毛发什么血型？”
　　沙队长说：“AB型。”
　　尙局长说：“啪，拍一下桌子。好，啊！这证据充分多了，很好，继续。”
　　沙队长说：“水杯和保险柜的指纹均是白鹃的指纹。另外，门把手指纹不是张梁的。”
　　尙局长有些惊讶：“啊！这就更复杂了，不是张梁？”
　　沙队长说：“现场勘察就这些。”
　　尙局长说：“你们还有什么补充？”那些警察说没有或摇头。
　　尙局长沉思半天，说：“这次勘察现场可以说收获特别大，今后你们要记住，破案第一关就是现场，现场不弄明白，会给破案工作带来多大麻烦，啊。现在大家明白了吧？白鹃为什么死？而罪犯是个什么样血型的人，这不都清楚了吗，这回工作起来，我们侦破的目标也明确了。但是，话是这么说，如何破案？这仍然还有很多繁重的工作。这些天大家的工作量的确很大，把所有嫌疑人都排查完了，当中据说我们还带出一些别的隐案，成绩还是有的，啊。但是，512白鹃谋杀案，这起案子还没有更大实质性的突破，大家知道，省里、市里也一个劲的催，我看下一步是不是这样。两个组还继续扫外围，把原来线索查清，二，两个组要把小区四辆不明车辆一定查个底掉，还有小区十几个不明身份出入人员也一定弄明白。另外还有暗线不可忽视。再有啊，所有嫌疑的人，包括我们否定过的人，一律排查血型，也许让我们发现新的线索。还有指纹，就是不是AB血型对上指纹的，立刻拘传，监视居住和依法搜查，不能给其喘息之机。……”　　
　　4，傍晚，沈阳市。大街上。
　　张梁开着高级轿车，车里坐着女老板王丹宁。
　　女老板说：“我说过，白天有休息室，你总在车里，多遭罪。”
　　张梁说：“车里还真比休息室强，有书看，还可以听音乐，累了还可以躺一会，比老板都自在了。”
　　女老板说：“我是说，你老把自己当外人，和谁也不说话，也不接触，大家现在都不认识你。都感到这个师级（司机）干部有点怪怪的。啊，对了，今天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