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李达望着列车眼泪直流。　　
　　12，夜,。北疆市。黄嘉良家。
　　“铛铛铛”，有人敲门。黄嘉良在里面问：“谁？”
　　外面答：“我。”
　　黄嘉良开门说：“哈巴狗？你咋盯上来了？”只见一男人，身高只在1米65左右，廋小枯干，两只贼眼乱转说：“家里没别人吧？”
　　黄嘉良把门关上说：“没有，咋的了，出什么事儿了？”
　　二人坐在沙发里。
　　哈巴狗说：“老八进去了。”
　　黄嘉良惊讶的问：“啊！进去了？怎么样？我就说过，这小子没把握。哎，啥事掉了？我就说，这小子不是好得瑟。”
　　哈巴狗说：“听说是因为赌博。”
　　黄嘉良好像松了口气说：“啊！他妈的，大喘气，我以为我们漏了那，那不管他……”
　　哈巴狗说：“我是怕把咱们那些事儿抖落出来，那咱们就都完了。”哈巴狗象渴求真主似的看着黄嘉良的脸。
　　黄嘉良把秃的发亮的头往沙发上一靠说：“没事儿，这小子是局子老人儿了，这点规矩他懂。”
　　哈巴狗说：“我怕他万一经不住烙铁呢，（挺不住）那可就他妈玩完了。”
　　黄嘉良倏的站起来摸了摸秃头说：“没事，黄局长是我亲戚，明天你给我准备几槽子（黑话几千）那小子好这口，没事儿明天我去办。”
　　哈巴狗犹豫了一下说：“我？准备？……”
　　黄嘉良说：“我什么我？我去办，你擎现成的，再说了，老八回来也不是不给你，要不，他妈的咱们都等着。啊，我拿钱，我又他妈的屁颠屁颠找人求情，你们都是大爷呀，看你那个出息，我•••我的，我什么？快去吧，晚了，都他妈的进局子，我看哪头轻哪头重。”
　　哈巴狗说：“不不，我拿，我这就去……”然后又问：“那你说拿几槽？”
　　黄老大想了想说：“五槽。（五千）打不住，得一砍。（一万）”
　　哈巴狗吃惊的：“啊！？一万？　　
　　13，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
　　,尙局长正在写字台前办公，电话铃响。尙局长拿起电话：“喂，那……你这样吧，忙完了在九点到我这儿来一趟，正好这起案子我看应该调整，就这样。”放下电话。　　
　　“咚咚咚”，敲门声。“请进”尙局长喊。
　　沙队长手提公文包走进来，坐在沙发里。
　　尙局长用手指了一下写字台前的椅子说：“上这儿……”
　　沙队长说：“不行，我得先沏点茶喝，咸菜吃多了。”说完找了个杯放上茶叶，沏上茶，又给局长杯子里添了些开水，送回暖瓶坐在尙局长对面。
　　沙队长说：“所有的线索都进展不大。这几天睡眠不好。”
　　尙局长的眼睛始终盯着眼前的一些材料想了半天抬起头冲沙队长说：“我想再重新勘察一下现场。你看怎么样？王局长的话给我一个启发，现在证据链不足。就是说现场这一块马马虎虎，拿不出有说服力的东西。这你再忙活，我总感觉哪块不对劲似的。不行重新仔仔细细勘察一遍。”
　　沙队长说：“这……黄副局长他们勘察的现场，我们又重新搞一遍，黄局长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尙局长站起来低着头来回踱了几步回头对沙队长说：“我想好了，重新勘察一下；你说图财害命，根据呢？怎么来确凿的认定这个案子。你说奸情杀人，证据呢？自杀，更没有道理；这里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难道罪犯就这么高明？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你现在就通知技术室，咱们一起去，说干就干。”
　　沙队长放下水杯站起来说：“不用再想想？”
　　尙局长说：“干。”说完一挥手。　　
　　14，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大楼里。
　　四五个警察手拿各种仪器，跑步下楼。
　　一辆白色警车载着尙局长、沙队长、刑警刘建李然、技术员、录像、照相人员等开出江岸分局的大门。在北疆市的大街上行驶。
　　尙局长坐后排座冲沙队长说：“看来当初你说对了，尸体暂不处理。现在我倒想个问题。”
　　沙队长说：“啥问题？”
　　尙局长说：“这个罪犯不管他如何狡猾，但我总觉得我们有点隔靴子挠痒痒，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链。这现场材料不清不混，总觉得朦朦胧胧的。”
　　尙局长继续说，“马马虎虎，干这行，是一大忌。现场不搞细，破案是句空话。”
　　沙队长说：“局长，昨天我给你的材料你看完没有？”
　　尙局长说：“看完了，可以送予审了。”
　　警车来到一处小区里，停车，大家下了车。上楼。到三楼处。
　　尙局长问：“钥匙？”
　　沙队长说：“在我这儿。”开门，大家进到室内。死者位置有个白色人型标记圈，血泊一处，已干。录像人员在录像，照相人员在沙队长的指示下：“这里。”照相机的闪光灯在闪亮，然后大家在原尸体处蹲下仔细察看，技术人员用红外扫描仪器在勘察。（这里可以用一种象征性仪器代替一下）这时沙队长把仪器接过来，仔细从头到尾的观察。死者所在位置头部不远处有一个一人高的柜子，沙队长在柜子下观察发现有一处地板上有个很细微的撞击点，他又详细看，此处与地板原样有微细差异，他把仪器交给尙局长说：“我怀疑这是个物击触点。”
　　尙局长马上接过仪器看了看说：“采下来。要细心啊。”
　　沙队长说：“等一等。”沙队长又拿起放大镜在死者周围地面上搜索，终于在死者的头部大约20公分处，有一根很短的头发。
　　沙队长用手指了指毛发对尙局长说：“局长你看看。”
　　尙局长蹲下，看了看说：“不像死者的，收集起来。这就是收获。知道吗？”
　　然后技术员很精心的用镊子轻轻的将毛发提取放在专制的器皿里，然后作记录。同时将物击触点微量纤维也取了下来，作了记录。
　　逐步向屋里勘察。
　　沙队长问：“这茶几上的杯原现场记录有。”
　　尙局长说：“不管原来有没有，这回来个彻底，就等于我们刚进现场，一切发现都可勘察。”
　　沙队长说：“取指纹和水样，看看唾液。”技术员马上对其水杯，门把手等提取指纹。
　　录像、照相都在进行。
　　从客厅到卧室勘察。
　　打开各种不同的衣柜，察看所有的衣物。三个衣柜里装满了各种名贵的服装。冬季有各种长短不一，颜色各异的貂皮大衣十多件，春秋夏冬时装上百件，服装多的让人有点眼花缭乱。
　　沙队长都一一过目，丝毫不放过每处可疑点。甚至手都伸进兜里摸摸。当走到最后一个衣柜处，沙队长敲敲柜壁，柜壁开了，大家都十分诧异的发现里面还藏着一个保险柜，而柜门却是开着的，沙队长轻轻把门打开，大家哇了一下，却发现里面的大量首饰和巨额外币和好多张银行卡。
　　录像，照相紧随其后，将现场拍了下来。
　　沙队长回头对尙局长说：“原来未发现。”
　　尙局长说：“怎么样，都详细记录。”
　　技术人员开始清点保险柜的物品。
　　尙局长说：“这些东西清理完之后，照完相，东西收集。保险柜暂时不动。”
　　接着又将床，地毯以及所有窗帘等等都详细察看了一遍。
　　门把手。这里指纹。技术人员精心提取。
　　然后大家下楼，坐进警车，车开动•••
　　15，白天。北疆市。警车行驶在大街上。
　　不久车开进一个特定小院里。（殡仪馆）大家下车。
　　大家走进一处停尸间，对白鹃尸体进行勘验•••所有人员白大褂。
　　尙局长说：“越详细越好。”　　
　　停尸房里。
　　沙队长手里拿着尸体验尸报告单说：“头颅内无异常，左乳峰下一公分处锐器伤口一处，确定刺伤上腔动脉流血过多致死，其他脏器并无异常改变。”
　　尙局长说：“死前有否性行为？”
　　沙队长说：“经查验没有。”
　　尙局长点点头，说：“这也说明问题。”
　　这时，沙队长又动了动死者的脸，同时又将死者两只手察看一下。看完左手，又看右手，然后一伸手，有人将放大镜递给沙队长，沙队长详细察看了右手的中指的指甲里，发现有血迹，他说：“局长你来看。”
　　尙局长马上拿起放大镜也详细的察看，也发现有微量的血迹，他说：“轻点，把血样认真取下来。”　　
　　16，白天，北疆市。黄嘉良废品收购站里。
　　院落不算大，堆些破旧废铁，杂乱无章
　　秤废铁的大秤放在院里很显眼的位置，迎着大门。哈巴狗（绰号）从黑洞一般的狭窄的屋里钻出来，手里提着铁制的木炭烤炉，另一只手还拎个朔料袋，袋子里装满了木炭。黑洞似的屋，外屋黄嘉良老伴正忙着准备给一盆肉里添加各种调料和油，又切了一些洋葱放在牛肉里一起搅拌。
　　里屋黄嘉良正躺在火炕上，手里拿着电视的遥控器在不停的换台。老八（绰号刚放出来）坐在炕边儿上也仰着脖子看电视。
　　黄嘉良老伴说：“拌好了，（冲老伴）烤吧。”
　　黄嘉良冲老八说：“他妈的，你这回进局子，好他妈的一把险牌。要不我找黄副局长，你他妈的就玩完了。因为都他妈的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有货，知道吗？你小子捡着，啥也别说了。吸取教训吧。干我们这行，比狐狸都他妈的奸，要不还在道上混，妄想。”
　　老八：“亏大哥捞我，这钱我加倍还。放心。”
　　黄嘉良：“放心？就你小样，我可告诉你，黄副局长说了，你，最后一次。没机会了。你小子支愣点吧。（警惕意思）”
　　老八：“那是那是，我，大哥放心，我绝不会掉脚了。”（犯事）
　　黄嘉良：“哎，你去到对门小卖铺取一箱啤酒，告诉他记我帐上。”
　　老八说：“好来。”一溜跑出去。
　　黄大嫂在外屋又开始捅火炉子，把锅坐上，炝了锅，添上水说：“你们烤肉，我就下点面条了，你们要吃主食我再给你们做。”
　　黄嘉良从炕上起来边往外走边说：“我们烤肉喝啤酒什么主食也不用，你弄好了你就吃吧。”
　　黄嘉良从屋内出来，太阳快落西山，黄嘉良仰头看看天空，然后又看哈巴狗在院子中央，用一块纸板在给木炭烤炉扇风。
　　黄嘉良问：“火上来没有？”
　　哈巴狗噘着屁股说：“快了，大哥取两个凳儿吧。”
　　黄嘉良东找西找，找来几个铁东西代替小凳都一一放在烤炉旁，首先他坐下，低头看看火说：“还得这玩意，那电烤的味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