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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作品名称:枪声背后      作者:王凤举      发布时间:2018-03-15 04:14:42      字数:3915

  哈巴狗停止了扇风说:“我取筷子碗去。”说完又进了屋里,一会取出了三个碗和三双筷子。这时,老八也将一箱啤酒搬来放在烤炉旁也坐下。
  老八说:“哈巴狗取肉去。”
  哈巴狗说:“哎,对了,没肉烤什么。”说完站起来往屋里走去。
  这时黄大嫂将肉盆端出来递给哈巴狗说:“能喝那么多,又一箱啤酒?”
  老八说:“大嫂你也来。”
  黄大嫂说:“我牙咬不动,你们吃吧。”
  黄嘉良还进一步重复说:“老伴牙不行,不吃硬,你看我,我这牙专门吃硬的,咔咔的。”
  哈巴狗说:“大哥这牙口是好,快六十了身体嘎嘎的。”
  老八说:“哪象你,不到四十让他妈的老婆给抽没了个屁的了,身体被掏空啊。”
  哈巴狗一边往炉板上放肉一边说:“我操,你还比我强哪儿呀,那天我看着你老婆了,你猜她说啥?说他一宿没拉开大栓。哈哈哈•••。”
  黄嘉良说:“你快点放肉吧,别瞎嘞嘞了。”
  哈巴狗把肉放到炉上后,炉上铁板有密密的小孔,油一漏进炭火里,马上青烟四起,随着烤肉味也溢满了整个院落。
  三人开始打开啤酒盖,每人手里攥一瓶啤酒。开餐了,大家嚼着牛肉。这时黄老大发了话:“来吧,为老八凯旋归来,咱们先吹一个吧。”
  “来,来……”三人一仰脖一瓶啤酒倒进胃里。
  黄嘉良说:“来,吃肉。”
  黄嘉良边嚼着烤好的肉边说:“老八你这回,要不是我找黄局长,他妈的,那老尙肯定把你撂进去,老黄这小子从我大爷那论,他比我小一辈,妈的他当局长了,就各论个叫了。嘿嘿……喝……这个事咱们不能小看啊,我可告诉你们,别他妈的一天总得瑟,这起事给咱们可提个醒啊,现在抓的紧,我跟你们说,都他妈的有尾巴你给我夹着啊,老实儿的,哎,稳稳当当,度过去这一段,咱们再想辙,啊。”
  老八说:“大哥说的对,我这回进去,我有准备,我往死抗,但是没想到,大哥把我捞出来了,来谢谢大哥救命之恩,来,我先干为敬。”说完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干掉。哈巴狗说:“好,我也敬大哥一杯。”说完拿起酒瓶咕嘟咕嘟一瓶啤酒下肚。
  黄嘉良说:“好,这还像我的弟兄,说啥那?咱们是一个锅里搅马勺,(伙伴)肉都他妈的烂在锅里,分清谁是谁?哎,你进去我好不了,我,进去,你们也好不了,对不对,哎,所以精诚团结,死抱成团。另外,他妈的,我听黄局长说,去年市里刚刚调来一个局长,姓王,据说这老头子,六亲不认。还有江岸分局,姓尙的当局长,这小子更是生冷不进。哎,喝,高兴今天。来,干。他妈的。”“干干•••”
  三个人又各打开一瓶啤酒人手一瓶喝酒吃肉。
  黄嘉良喝半瓶啤酒说:“你这回在哪掉的?”
  老八说:“别提了,在疤拉眼儿那。”
  黄嘉良:“哪个疤拉眼?”
  老八说:“就在厂西宿舍开饭店那个。”
  黄嘉良说:“就他爸在铁路警校那个?”
  老八说:“对,中等个儿胖个哒的。”
  黄嘉良说:“你这不扯嘛,他那儿怎么把握呢,等明儿我领你去个地方,我老铁。”
  老八说:“是不是开木器厂那小子?”
  黄嘉良说:“不是,公安局处长,人家,那全方位,一点毛病没有。”
  老八说:“啊!退休了吧?”
  黄嘉良说:“退了,去年退的,到那好招待,要啥服务都有,但是你没五砍子(黑话一万为一砍)不让进,先亮货。”
  哈巴狗说:“我操,那也太大了,干不起。”
  黄嘉良说:“这事儿你就不明白了,吃了得,嫖了亏,只有赌博有来回。那你竟输啊?我上次一把干回来十二万;但他妈的我也没少送,前一段输盖了,(方言,盖了,就是很多的意思。)十几万进去了……”  
  17,傍晚,。北疆市。李达家里。
  李达和老伴在厨房里正忙。李达儿子虎蛋和新处的女朋友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女孩一只手扒在虎蛋肩上,嘴里不停的吃瓜子。  
  厨房里,老两口象办喜事似的,喜笑颜开地忙着。
  李达老伴边洗菜说:“看把你乐的,好象儿子媳妇明天就过门儿似的。”
  李达边看油锅里过油的东西,一脸暗喜,说:“你不乐?刚才听你说买菜回来还跑着上楼的,啊!”
  李老伴笑着说:“别说,真不累。”
  老两口笑呵呵,边说边干活。  
  客厅里桌子上已摆满了各样炒菜,最后,李达端来一大盘儿红烧鲤鱼,乐不可支地放在桌子中央,都坐下。
  李老伴说:“孩子,来,吃饭,也没做什么。”
  大家坐下后。
  李达冲儿子说:“倒酒啊。”
  虎蛋说:“啊,对。”虎蛋说完拿起一瓶啤酒给老爸倒。
  李达忙用手捂住杯,说:“来点白的。”虎蛋取来白酒给李达杯里倒了少半杯。
  李达说:“倒满。”
  虎蛋给老爸倒了一杯,把酒瓶放下。
  李老伴冲女孩说:“这是高兴了,平时喝点啤酒也不多喝。”
  虎蛋女朋友微笑点头。
  虎蛋说:“妈,你喝啥?”
  李达老伴说:“我不喝,你们喝吧。血压高。”
  虎蛋又问女孩:“你那?”
  女孩说:“我也不喝。”
  虎蛋说:“干脆来点红酒吧。”
  女孩说:“行,少来一点点。”女孩一点不腼腆的样子。
  虎蛋取来一瓶红酒给女孩倒了半杯,然后自己拿起啤酒给自己倒满一杯。
  李达说:“来吧,丫头,头一次登家门儿,咱们共同喝点。”大家举起杯,都喝了点酒放下。
  李达老伴还一个劲儿的往女孩的小碟里夹菜边说:“吃吧,孩子,别见外。”
  女孩说:“大婶,我能够着,”大家边吃边喝。
  李达老伴问女孩:“家几口人?”
  女孩说:“就我妈和我。”
  李达老伴说:“你爸呢?”
  女孩说:“我爸癌症死好几年了。”
  李达老伴说:“啊!真是,那你妈在哪上班呢?”
  女孩说:“下岗后,也没正式工作。打打零工啥的。”
  李达老伴忙接着说:“家里经济来源怎么办呢?”
  女孩说:“有时我妈打个工,我也有时打工。”
  李达说:“别发愁,没有过不去的河,来,孩子,吃菜。”然后拿起旁边一双筷子给女孩夹菜,小碟里已经放不下了,李达乐的闭不上嘴,自己拿起酒杯仰脖喝了一大口酒。
  虎蛋说:“爸你少喝,胃溃疡该犯了。
  李达乐呵呵的说:“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没事儿,来来,孩子,吃……”
  女孩手机响,女孩站起来上兜里取出手机,看一会儿,正在犹豫不接时,虎蛋站起来说:“我看谁。”
  女孩按了取消键但还是把手机放到耳朵上:“喂,你谁,啊李欣那,有啥事?我在朋友家吃饭呢,没事儿吧,行,明天再说吧,好,就这样。”把电话放回兜里,坐下。  
  18,夜,北疆市。李达家。
  李达和老伴在床上躺着说话。(身体靠在床头)
  李老伴说:“你也别那么说,如今这小孩都稀罕这玩意,也不一定就怎么着了。”
  李达说:“这孩子一个劲说家庭困难,这手里还拿个名牌手机,话费少说一个月几百块,我看这事儿得好好考虑考虑。”
  李达老伴说:“那可也是,真找个不三不四的那咱们这家可就有好瞧的了。不过一个手机说明不了什么。”
  李达忙下床说:“给儿子挂电话,让他马上回来,问问究竟。这是大事,不能糊里糊涂哇。”
  李达拨打电话:“这小子不接。”撂下电话。
  李达拨完电话并未上床,而是坐在卧室的一把木椅上,点上一支烟,边吸边思考;刚吸了几口烟,电话铃响。
  李达接电话:“你快点回来,不行,你必须马上回来,怎么这里什么玩意乱糟糟的,快点。”撂下电话,仍然又坐在椅子上吸烟。咳嗽•••  
  夜,李达家。
  虎蛋开门回来,显然情绪不高,进卧室脱的光背正钻到被里,李达过来了。然后坐在儿子的床边上看儿子,虎蛋也看父亲笑了笑说:“干啥?”
  李达说:“儿子,我问你个事儿,这女孩你怎么认识的?认识多长时间了?”李达和蔼的问儿子。
  虎蛋说:“在酒吧认识的,认识有一个月了,怎么了?”
  李达说:“酒吧?儿子,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要好好给我把好关,再说,你说我们这摊事,最后我和你妈一走不全都是你的吗,找个好媳妇还行,要找个不三不四,那你怎么办?……”
  虎蛋说:“找个小姐啊,要是好的我也要。”
  李达象被针刺的似的立即从床上跳起来说:“啊!?你是不要你老爸老妈命啊?你吃错药啦?啊?”
  虎蛋说:“爸,你放心吧,我都发过誓的,从今往后绝对不给你们惹事的,放心吧啊。”
  李达愣着看儿子半天笑了,然后用手一个劲的搓儿子背:“小兔崽子,快睡觉吧,明天干活呢。”说完走了。  
  19,夜,。北疆市。张梁家里。
  张梁的妻子刘颖由于让小伙子把脸用刀划了后,脸上就落了一条小伤疤,虽说是羞耻的象征,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面对现实。刘颖的伤疤是在左鄂骨下方足有两三公分左右长。
  张梁的女儿玲玲在复习功课,刘颖也坐在桌旁看,她看女儿在认真地做作业,叮嘱:“好好学,认真点。”说完东看看西看看,她习惯性的魂不守舍。站起来又到卧室把窗帘拉上,而后把窗帘扒个缝向漆黑的窗外看了一会儿,又返回客厅里,坐下看孩子学习。她说:“九点半能学完吗?”
  玲玲说:“能学完,妈你上班累了休息吧。”
  刘颖说:“别管我,你赶快抓紧学,但不能马虎。
  玲玲说:“妈,明天得带小饭桌钱。”
  刘颖说:“多少?”
  玲玲说:“十二。”
  刘颖说:“不定了,上个月都给孩子吃中毒拉肚了,还没告他呢?”
  玲玲说:“告啥呀,别人都没告呢,再说也不是故意的。”
  刘颖说:“行了,快学吧,九点半准时休息,明天精神儿的上学,上课认真听,别总溜号。”
  玲玲抬起头看看妈妈的脸,用小手摸一下伤疤说:“妈,这还疼吗?”
  刘颖说:“不疼,你快学习吧。”
  玲玲说:“上班骑车别再撞架了,我爸回来该说你了。”
  刘颖一反常态说:“别提你爸,你爸是个大流氓,杀人犯……”
  玲玲眼泪汪汪的看着妈妈说:“我爸不是大流氓,我爸不是杀人犯。”
  刘颖说:“别说了。不是,不是公安局总还天天抓他。”
  女儿哇的哭了:“我想爸爸,我要我爸爸……”
  刘颖说:“哭什么哭?再哭我揍你,快学习。”
  电话铃响。
  刘颖接电话:“喂,哪位?啊六哥啊,(心花怒放的样子)六哥你挺好呗,啊刚回来,我说这些天见不着你呢。坏蛋,你个坏蛋;哎,剧团还缺人不,真的,我跟你说正经事,有个朋友求我,真的。晚上,出不去,孩子没人看,白天行,过来,过来呗,行,坏蛋,好,就这样。”撂下电话走到孩子身旁,见女儿象个泪人似的,用手把眼泪擦了擦说:“行了,把书包收好,睡觉吧。”  
  20,夜,。北疆市。一家私人赌场。
  这家赌场只对他们几个人开,别人不招待。
  黄嘉良和几个赌徒坐在一个包间里,大赌。麻将声哗哗作响,大家无声,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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