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3

　　渴望。黄副局长说：“差不多吧，现在看基本就是他干的，哎，提供线索可有奖。你们都是老铁，怎么样？有线索？”
　　黄嘉良笑一笑说：“局长真能开玩笑，哎，别说，我可知道他成都军区有战友，他当兵就在成都军区。”
　　黄副局长说：“成都军区？这一杆子可支的不近，那太笼统，比如联系人姓什么叫什么？地点在哪？不过，也算一条朦胧线索。”
　　黄嘉良手机响，黄嘉良说：“我接一下。”然后冲电话里：“什么？好，我马上过去。好了。”关掉电话说：“局长，不瞒你说，今天还真有点事，就是前几天，你大嫂收点黑货，派出所还抓住不放了。”
　　黄副局长说：“派出所？哪个派出所？”
　　“五条街。”黄嘉良答。
　　“五条街？”黄副局长笑笑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行，那什么，我留意一下，好吧。”
　　黄嘉良站起来说：“你也忙，改天饭局见。”黄嘉良走，黄副局长站起，送两步站住摆摆手，见黄嘉良走出门外，他极速返回，坐下，打开写字台小柜门，拿出那两条烟，打开纸包，发现烟上面一个信封，他打开信封抽出一沓百元大钞，他笑了•••
　　11，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
　　黄嘉良下楼，出办公楼，开车离开江岸公安分局大门。
　　12，白天。北疆市。江岸公安分局。黄副局长办公室。
　　黄副局长正面带笑容看信封里的钱，外面敲门，黄副局长把柜门急忙关上喊：“进来。”忙把写字台小柜门关上，然后假模假样的看文件。坦然自若的看一下来者，原来是一个小警察，黄副局长问：“什么事？”（头也不抬）小警察心事重重的样子。黄副局长：“坐下说。”
　　小警察坐下，说：“人事科通知我去派出所当片警。”
　　黄副局长抬起头说：“怎么了？当片警有什么不好？我就是片警出身，怎么了？现在不是也混到副局长了吗。”
　　小警察说：“那我在机关干得好好的，我都要结婚了，当片警•••我女朋友•••”他下话没有说，意思女朋友要告吹。
　　黄副局长说：“女朋友怎么要吹是吧？那好哇，那刚好说明她爱慕虚荣吗，是吧。我说，干警察这一行，可不是什么养大爷是吧，那要有点奉献精神是吧，啊，要大公无私才行，要廉洁奉公•••”说到这里，写字台小柜门开了，黄副局长边整理刚才收受贿赂的烟和钱，因为多，小柜门推不紧，好不容易关好后，继续说：（官腔十足）“警察这个行当，就是正义的化身，对吧，不能有半点私心•••说着小柜门又开掉下一些钱，黄副局长边检起放进柜门说，（头还没有抬起，拿钥匙在锁柜门。）要克己奉公，（抬起头）要学会作人，对吧，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又低头看看柜门）•••　　
　　13，夜，北疆市。黄嘉良的废品收购站里。
　　室内小而狭长，四墙和天棚与地同色，脏兮兮的，墙上挂着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朔料兜，里面装有西红柿、辣椒、茄子等，还有粮食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里外两个屋，刚能转过两个人的空间里，里面小屋是卧室，有一条只能睡两个人的小火炕，火炕上有个与地同色的行李卷。
　　黄嘉良在打电话：“啊，是吗，三子要回来？不能让他回来，对，太危险，对，好好，就这样。”放下电话，从里屋内走到外屋。外屋坐着叫老八的在吸烟，在昏暗的灯光下坐在一个大的饭桌前等黄嘉良研究下一步的盗窃计划。
　　黄嘉良坐下，老八递给他一支烟，并用打火机给黄嘉良把香烟点燃。
　　黄嘉良吸了两口，说：“现在我看风声太紧，这事儿还真得放一放再说。”
　　老八说：“也是，不过，今后就不太好弄了。”
　　黄嘉良说：“那也不行，什么事别因小失大，因为这一把小的，别把从前的大的都他妈的兜出来，那我们就全干屁着凉啦！……”
　　老八说：“那……”
　　黄嘉良说：“就这样，你先回去，等风声稳一稳再说。”
　　老八想了想，半天说：“好，那我先回去了。”说完站起来走了出去。
　　黄嘉良见老八开门已走，他仍坐在原处吸烟，半天他站起来走到院内，院内横七竖八的各种废铜烂铁，纸盒等。他把大门闩好回屋，顺手将院里的照明灯关掉，走进里屋，一头扎到炕上沉思……
　　他想起过去的事情。　　
　　14，夜，北疆市。黄嘉良废品收购站。
　　外屋里坐着三个其貌不扬的人，在吸着烟，坐在一张小桌旁闲聊，灯光昏暗。
　　黄嘉良从门外进来，顺手将院内灯关掉，说：“这回好了，没人来了。”接着麻将哗哗响。和三名闲人打起牌来。
　　打了一会。外面有人敲门并有喊声。屋内停止，都专注听外面动静。黄嘉良站起说：“没事儿。”黄嘉良把院内灯打开，照亮了小院里堆放着横七竖八的废钢铁。他冲大门喊：“谁呀？”
　　外面答：“我，老八。”
　　黄嘉良对屋内人说：“送货的，没事儿。”说完黄嘉良去开门。把铁门打开。
　　来人问：“里面有人呐？”
　　黄嘉良说：“没事儿，都是邻居打麻将的；有情况？”
　　老八说：“车我开来了，今晚干不干了？”（小声）
　　黄嘉良说：“你进来说。”
　　二人往屋里走，屋内打麻将的人一看有人来，都站起来。
　　黄嘉良说：“明天玩吧。”大家走了，黄嘉良跟出去把院子大门闩好进来。
　　黄嘉良问：“我看看哈巴狗几点有班。”
　　老八说：“你给他手机挂。”
　　黄嘉良问：“点，都看好了？”（踩点。盗窃俗语。）
　　老八说：“看他妈多少遍了，这回你不大点干将来没机会了。企业一整改，全他妈的上封条。”
　　黄嘉良：“哈巴狗手机多少号？冷不丁，还蒙住了。”
　　老八说：“##########”
　　黄嘉良打电话：“喂，哈巴狗吗？我老大，今晚几点班，1点，你和谁？啊，对，就我跟你说的，白天不让拉，对，哎呀，兄弟这么多年哪一回亏待你了，行，行，就这样，好。”撂下了电话。
　　黄嘉良想想，急忙打开一个小柜，取出几千块钱。揣到兜里说：“走，河北老客等急了，上两回给的货人家很满意。”
　　老八说：“能不满意吗，都……都是他妈的成品货。”
　　黄嘉良说：“走，走。”二人说着出屋把所有的灯全关了。　　
　　15，夜里。北疆市。某大工厂。
　　一辆汽车，车厢里装的都是盗窃工厂的钢件，开到门卫，黄嘉良下车，把手中的一沓钱，递给门卫室里，手握钢枪的哈巴狗，他们都笑嘻嘻地摆摆手，黄嘉良上车，一加油门，汽车开出工厂大门•••　　
　　16，白天，北疆市。银行里。
　　黄嘉良睁大眼睛看着点钞机飞快的转，他面带笑容拿到存折而去。　　
　　17，夜晚，北疆市。黄嘉良的废品收购站里。
　　乌烟瘴气，麻将哗哗作响，黄嘉良高兴万分，一摔牌说：“和（胡）啦！•••”　　
　　18，夜。北疆市。黄嘉良废品收购站。
　　黄嘉良一猛从炕上坐起来，坐在炕边自言自语：
　　画外音：
　　“老八这小子他妈的要出事儿。”
　　黄嘉良一把抓起电话拨号：“老八在吗？啊，我老大，那他回来让他给我来个电话，好。”慢慢放下电话。　　
　　19，白天。北疆市。黄嘉良宿舍楼下。　　
　　黄嘉良正高兴的打着很响亮口哨擦车，这是一辆八成新的轿车。
　　一抬头，看见不远处走过来一位中年女人，打扮入时。黄嘉良一时邪念涌动，慌忙坐进车里，在倒车镜里看这个女人。
　　“啪”正好这位妇女走到车门处，黄嘉良一开车门，把这位妇女吓了一跳，便“啊”了一声。手上的小兜也被车门碰掉地上。黄嘉良非常文明而客气的把兜拣起来，他说：“对不起，小姐。”另一只手理了一下本来就没几根儿的一边倒头发又说，“您是到老孟那儿去打牌吧？”
　　中年女人笑了笑说：“你咋知道？”
　　黄嘉良：“我也经常去，我们见过面，你不是姓胡吗？”
　　中年女人说：“是啊，你咋知道的？”
　　黄嘉良说：“别说了，也算我赔个不是，来吧，让我送你去。”把车门打开。
　　中年女人说：“不远，还麻烦你。”说完一屁股坐进轿车里，车开动。
　　黄嘉良说：“打牌呀，你得有老A，否则就是送礼。”
　　中年女人问：“什么叫老A？我们就是小打小闹，消磨时间。”
　　黄嘉良说：“行话，不懂了吧，就是伙啊，横顺牌一出你就知道打什么牌，没有不赢的。”
　　中年女人说：“是吗？看来你是老手，有机会向你学学。”
　　黄嘉良说：“有机会？今天就是机会，今天陪陪你，赢了都归你，输了都归我，怎么样？”
　　中年女人说：“大哥你真讲究，那多不好意思。”
　　黄嘉良说：“我告诉你这牌怎么放……”　　
　　白天，老孟家棋牌乐。几个人在打麻将。
　　黄老大和这位胡女士再加上两个。一摊牌，胡女士说：“和（胡）了。”一会儿又一摊牌胡女士说：“和了。”
　　有一个说：“算了，不玩了，胡大姐今天在家算卦来的，神了，尽你和了，行了行了。不玩了。”
　　黄嘉良说：“俗话说的好，三男一女非女的赢，三女一男非男的赢，另外她手气也太好了。今天就这样，明天再玩。”
　　一个说：“算了吧，今天都让胡老妹儿划拉光了。”
　　胡女士说：“哪有啊，没那么严重，你咋不说每天尽我输。”　　
　　20，傍晚，北疆市一家餐厅里。
　　黄嘉良与这位胡女士对饮。
　　黄嘉良说：“来，吃菜。”
　　胡女士说：“这位大哥一定是做大买卖的？一看就有派。”
　　黄嘉良说：“买卖是做，但不大。有派，真的吗？我还没有觉得。”
　　胡女士问：“大哥做什么买卖呀？”（边吃边喝的问）
　　黄嘉良说：“粮食，主要是黄豆，炒期货，我还有个废品收购站，这个赚不多少钱，十万二十万的。赚钱还是粮食，但是本钱大，没有几千万干不了。”
　　胡女士惊讶说：“几千万！？大哥，一看你就有派，像个大生意人。”
　　黄嘉良抹抹秃头说：“来，喝酒。”
　　黄嘉良举起杯又说：“别的啥也别说，就是咱俩有缘份。”
　　胡女士和黄嘉良干杯完，说：“和大哥相识是老妹的荣幸。来，干。”
　　二人连连干杯。　　
　　21，拂晓。北疆市。黄嘉良家中的卧室里。
　　黄嘉良“啪”一下打开床头灯。
　　床上二人。胡女士睁开惺松的眼睛问：“几点了，大哥？”
　　黄嘉良说：“都快六点了。”黄嘉良坐起来，穿着花睡衣下床打开窗帘，胡女士下床也进了厕所简单洗洗脸。胡女士穿戴好，拎个小兜要离开说：“大哥，我得回家去，今天有事儿。哪天见。”
　　黄嘉良从厨房跑出来，说：“别走啊，等吃个鸡蛋。”
　　胡女士说：“不了，我还有事儿，谢谢你啊！”说完刚开门好像又想起什么回头问，“啊，对了，大哥你贵姓？”
　　黄嘉良一愣：“啊！我性•••江。”
　　
　　22，白天。北疆市。大街上。
　　黄嘉良边开车，在车里用手机给废品站打电话：“喂，老伴，今天我就不去了，你那块儿钱够不够用，行，要不够给我挂电话，对，我去货场，对，发粮去，啊，就这样。”轿车在大街上行驶。　　
　　23，傍晚，北疆市。一处江边小花园。
　　夏天。湖面波光粼粼，小小的树林，枝繁叶茂，几处小小花坛，小广场。人们茶余饭后正在这幽静的花园里散步，三三两两来来往往，大妈广场舞蹈动作整齐，乐曲强劲有力……（小小新娘花音乐）　　
　　黄嘉良坐在河边垂钓，戴一付墨镜。当他一转身瞟见一个飘逸而性感的中年女人，牵着一只小京巴狗，从一个方向走过来。
　　黄嘉良凝视的目光，把这女人洗刷个遍。黄老大立即收起渔具放进车的后备箱里，开车而去。　　
　　24，又是一个傍晚，北疆市。还是江边小花园。
　　黄嘉良开车又到这河边小公园处停车，下车领着一只小狗。到花坛处、小广场上散步，但他的眼睛在不停的搜索。终于看到远处那位昨天牵狗的女人走过来，黄嘉良秃头泛光，身穿一身洁白的西服，温文尔雅，他与这个女人相距不远处时，将小狗放开，小狗直奔那女人的小京巴狗跑去，两只小狗玩的很热闹，这个女人也很喜欢，一直看着两只小狗在玩耍。
　　黄嘉良慢慢凑过去说：“你这只小狗真可爱。”
　　这个女人感到很唐突问：“先生，你这个小狗很贵吧？”
　　黄嘉良说：“啊，不贵，一万多块钱就可以买得到。”
　　牵狗女人李益说：“啊！还不贵？我这只小狗不过几百块钱。”
　　黄嘉良说：“在国外，领宠物的都是有身份的象征。”
　　李益说：“是啊，先生都到过那些国家？”
　　黄嘉良说：“啊！很多，从圣地亚哥，到巴西圣保罗，从墨西哥到哈瓦那，从华盛顿到温哥华，又从阿拉斯加到马尼拉然后转站到雅加达，非洲坦桑尼亚、赞比亚，最后到了欧洲法国、英国、罗马尼亚。还有苏门达腊加里曼丹•••”
　　牵狗女人立刻像以往崇洋媚外的洋奴们一样，羡慕的五体投地，差一点想拥抱这位海归说：“先生你真伟大，那您是……”
　　黄嘉良说：“合法商人。”　　
　　25，夜晚，北疆市。
　　黄嘉良开着车，到他的废品收购站停下，下车。敲门。老伴开门。黄嘉良见门已开，把一只小狗放进院里说：“这破玩意，总掉毛，你要不喜欢，谁要愿买就卖了。”
　　老伴说：“你什么时候弄一只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