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4

　　黄嘉良说：“前天。”
　　老伴说：“两天半又卖，有病啊？”
　　黄嘉良说：“总掉毛，妈的，不过它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老伴问：“出色？我看你是隔色；卖多少钱？”
　　黄嘉良说：“二百五。”黄嘉良说完话上车走了。　　
　　26，夜,。北疆市。黄嘉良家中。
　　黄嘉良从浴室出来，电话铃响，接电话：“喂，哪位，啊，小眯眯呀，你挺好呗？怎么样？”
　　镜头转向打电话的另一边，是公园里那个牵狗女人李益，在家中一只手里还拿着电话，一只手拿着耳机，往屋里走说：“你不想见见你给我买的小狗了？”这时屋里两只小狗在玩。
　　黄嘉良说：“好，好，你想死我了，我马上过去。”　　
　　黄嘉良穿上衣服，开门下楼，开车。
　　车开进一个小区停车，下来进楼门。
　　上六楼敲门，李益笑嘻嘻地开门。说：“不打电话你都不来。”
　　黄嘉良一脸色笑说：“时时刻刻都想你。”气喘吁吁。“六楼费劲。”
　　牵狗女人李益说：“进来说。”门关上。
　　二人在客厅沙发上闲聊。
　　女人说：“这几天又去赌了？”
　　黄嘉良说：“没有，忙还忙不过来那，哪有时间那。哎，你爱人能回来吗？”
　　李益说：“不能，他整年在外，搞专项设计，也离不开，我听他同学说，这东西在外有人了，也不是个省油灯。我也不问，实际上也是早晚的事。”
　　黄嘉良问：“孩子那？”
　　李益说：“刚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跟同学去外地打工去了。”
　　黄嘉良觊觎眼睛盯着那女人说：“你比我还自由，啊•••”拥抱，亲脸•••
　　女人说：“唠一会儿，你总奔主题•••”　　
　　黄嘉良与李益卿卿我我，在沙发上狂热•••　　
　　27，白天，北疆市机场。
　　一架客机从云层上面降下来，着陆后缓缓而行。飞机停稳后，从舷梯上走下一对新婚夫妇，他们就是张梁和白鹃。有两个傧相陪伴，缓缓而下，机场上围过来十几人，手持鲜花向他们簇拥过来；欢呼、欢笑声。他们走到人群中间，鲜花，彩带向他们飞来。白鹃今日显得格外靓丽，她身穿婚纱，姿态妩媚。张梁身穿礼服向亲朋好友们挥手，他们面代喜庆的笑容，走上了特大超长型的婚礼轿车，轿车缓缓开动离开机场。
　　不一会儿他们的车在一家礼仪餐厅门前停下，他们满怀激情的手牵着手下了车。傧相陪伴，缓缓走进富丽堂皇的礼堂，有十几桌客人，他们在婚礼乐曲声中走向台前，乐手们情绪激扬的在伴奏，人群掌声雷动。在傧相的陪伴下，他们面对群众微笑，挥手……
　　司仪向乐队挥了挥手，乐曲停下。他侃侃激扬的说：“女士们，先生们，亲朋好友们；我们怀着万分喜悦的心情，在这里庆祝一对新婚夫妇的到来，在这里我代表新婚夫妇对大家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掌声热烈。
　　司仪又挥了挥手说：“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感谢，请新婚夫妇向大家敬礼。”新郎、（张梁）新娘（白鹃）向来宾们鞠躬。
　　司仪说：“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之后又说：“下面由新郎新娘向大家致辞。”
　　张梁接过话筒，他首先看看白鹃，白鹃正冲他微笑，炽热爱慕的眼神释放着强烈的火花。（特写）
　　张梁激动的说：“各位领导，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今天是我与白鹃结为伉俪的日子，朋友们能前来祝贺，我与白鹃万分感激，所以在这里我再一次向大家表示谢意。”
　　说完给大家鞠躬。（掌声）
　　然后张梁将话筒递给白鹃，他接过话筒的同时也冲张梁微笑。白鹃缓缓的拿起话筒。向大家微笑。众人热烈鼓掌。掌声平息，她说：“各位朋友们，今天我与三子在这里举行仪式是向世人宣告，宣告我们幸福的结合啦！”（掌声）
　　她继续说：“我们今天的幸福是托大家的福，请大家举起酒杯，为享受每时每刻干杯！”（掌声）
　　新郎新娘开始向大家敬酒，乐队开始演奏。他们一桌一桌的敬酒。当酒敬到赵局长时，（食品药品监督局）赵局长从新娘手中接过酒杯面部表情十分尴尬，一直拿着酒杯不往嘴边送，悄声的俯在白鹃的耳边在耳语：“你真美，咱们的帐还没算完……”张梁见此情况将酒杯一把夺过来，挽着新娘向别的桌客人去敬酒。赵局长满脸尴尬•••
　　当酒敬到于水（公安局科长）时，于水不但不站起来，他还说：“这酒我得和新娘一起喝。”
　　白鹃二话没说，倒了一杯酒，说：“来，我陪公安局的于哥喝了这杯。”
　　于水说：“好，痛快。”于水说完手里拿着杯站起来，白鹃要举杯喝时。
　　于水说：“慢慢慢，应当这样喝。”用手挽住白鹃胳膊准备喝交杯酒。这时张梁上去把白鹃的酒杯夺过来，“啪”的一下把酒泼在于水的脸上。于水放下酒杯，上前去拽张梁的衣领，没等于水拽到衣领，已被张梁一反手把于水的胳膊挡到一边，然后就是一拳，正打在于水的脸上，于水被打个趔趄后退几步倒仰，进而坐到地上。于水马上站起来猛一拳也打在张梁的脸上，张梁鼻口出了点血。张梁又反击，互相对打，进行拳击，于水被几次打倒，礼堂秩序混乱。
　　乐队仍不停的奏乐。
　　最后于水从地上爬起来拔出手枪，开始向张梁射击，“哒”的一枪打中刚刚以身相护的白鹃的胸膛，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张梁双手捧着白鹃的尸体缓缓的向礼堂外面走……　　
　　28，夜，北疆市。白鹃私宅里。
　　白鹃和张梁在床上。
　　张梁在梦中呼喊：“白鹃……白鹃……”
　　白鹃在推张梁。打开灯，喊：“三子，三子。”
　　张梁惊醒：“啊！啊！”一猛坐起来……
　　白鹃问：“你干什么呢？又喊又叫的？”
　　张梁满头汗水，白鹃给他擦汗。
　　张梁说：“啊！我做了个梦，说咱们结婚了。”
　　白鹃喜上眉梢说：“真的！那你喊什么？”
　　张梁说：“有人向咱们开枪。”
　　白鹃惊讶的说：“开枪！？”白鹃若有所思•••　　
　　张梁说：“嗨！是个梦，是个梦，太好了，小白鸽还在我身旁。”张梁紧紧搂住白鹃。
　　白鹃说：“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你做的这个梦说明你想……”
　　张梁说：“想说明？想结婚，嗨，不过呢……”
　　白鹃说：“不过什么？”
　　张梁说：“不过•••你的小下巴额得让我咬一下。”
　　白鹃说：“不，怪疼的。”
　　张梁说：“不疼，我轻轻的。”白鹃的脸更贴近张梁，张梁真的咬白鹃的下巴尖。并问：“疼不？”
　　白鹃说：“不疼。”
　　张梁加重了咬力，白鹃：“哎呀”一声同时娇声责怪，“你真咬啊。”用手猛打张梁，张梁笑的十分开心•••　　
　　29，一早，北疆市。白鹃私宅。
　　张梁与白鹃在餐厅里吃早点。
　　白鹃说：“你别说，你这个梦还真对我有个启发。
　　张梁问：“启发？什么启发？”
　　白鹃说：“中国都时髦到外国旅游，我看我们到外地旅游这总可以的吧。”
　　张梁说：“旅游？旅游结婚，你说？”
　　白鹃说：“对，就是旅游结婚。”
　　张梁说：“世界最本质的真理就是听自己的，不过，你可以，上哪都行，我这好不容易混的差事,老请假……”
　　白鹃说：“你怕什么？你们总经理巴不得的，有局长罩着，没事儿，到时候我跟他打个招呼就行了，你别管了。”
　　张梁说：“愉快的旅游？”
　　白鹃说：“对，旅游愉快。”白鹃目光炽热•••（特写）　　
　　30，白天，列车在奔驰。
　　张梁和白鹃躺在卧铺上，张梁捧着一本书在看，白鹃坐起来，从小兜里取出一个小镜子照，抹抹这儿,画画那儿的，总之，在欣赏自己那双难能可贵的眼睛……
　　有个小伙子问张梁：“兄弟打扑克？”
　　张梁把书拿在手上只是摇摇头，进而又看书。
　　那旅客又问白鹃：“大姐玩不？”
　　白鹃说：“玩……”白鹃把镜子和唇膏放在兜子里对张梁说,“我去打会儿扑克，一会儿你看腻了替我。”张梁像没听见一样，在看书。
　　一会儿白鹃与三个年轻小伙子玩扑克热火朝天，说笑声不断，其中是因为出错牌在争论……
　　张梁听到那边热闹的声音，坐起来把书放下，过那边看了看,一会又回到铺上。这时从上铺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看张梁对面是空的就索性坐在那里，然后问张梁：“大哥，几点了？”
　　张梁看了看手表说：“十点半。”
　　女孩问：“到大连得几点？”
　　张梁说：“下午四点吧。”
　　女孩说：“大哥，咱俩玩钩鱼呀？”
　　张梁说：“没有扑克。”
　　女孩说：“我有。”到上铺取出一副扑克两人开始玩牌。
　　好一会，白鹃从那边把头伸过来想看张梁是否睡觉，不料张梁与小女孩玩扑克，很开心的样子，张梁满脸喜滋滋地，女孩也好开心的样子。白鹃不免在兴奋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然后回去继续与三个小伙子玩牌。不久就散伙了。白鹃回到铺上，想躺下。
　　女孩一看不方便，说：“大哥，玩不过你，这鱼不好钓。”
　　张梁说：“好，就玩到这儿。关键你不熟练。”女孩收好牌，向张梁微笑，然后回到上铺。　　
　　张梁脸冲着车窗外，看着列车掠过的大地，一幕一幕……
　　张梁回头问白鹃：“你吃点水果不？”
　　白鹃把身子往里一转，背冲着张梁不吭一声，躺在铺上。
　　张梁只好又重新拿起一本书躺下看书。　　
　　31，白天。火车进了大连市车站。
　　张梁与白鹃出站口，找半天，一辆出租车停下。张梁和白鹃坐出租车来到一家宾馆，登记完乘电梯进了房间。一路上白鹃不高兴，不说话。就因为张梁在列车上和别的女孩玩扑克。耿耿于怀。　　
　　32，夜，大连市。宾馆房间里。
　　白鹃从浴室中出来，张梁躺在床上看电视，身上盖着一个薄毯，手拿遥控器在不停的换台。
　　白鹃坐在另一张沙发床上擦头上的水，索性躺下看电视。白鹃由于张梁和女孩打扑克一事，心中耿耿于怀。所以一直表现对张梁的冷漠。
　　张梁脸冲着白鹃谄媚的说：“大连这里空气真新鲜啊。”
　　白鹃一听张梁说话，立即将电视关闭，把头一蒙全身委在薄毯里。张梁看了白鹃好一会儿，突然张梁把白鹃薄毯拉开钻进去，把头也蒙上。
　　白鹃声音：“你出去，我烦你。”
　　张梁声音：“我不出去，我不烦你……”两人在薄毯里扭动。（头脚始终不露外面）
　　白鹃说：“哎呀，你弄疼我了，你是坏蛋，出去……”
　　张梁说：“好好，我轻点，轻点，我让你不理我，不理我，你……”两个人在毛毯里折腾一会，半天两人消停了•••　　
　　33，白天，大连市一百货商场。
　　张梁和白鹃在逛商场，白鹃挽着张梁的胳膊，一时显得很休闲幸福。
　　他们又来到服装城，白鹃在挑选衣服•••　　
　　34，白天。大连市一家海鲜餐馆里。
　　张梁和白鹃悠闲的坐在明亮宽绰餐厅里，各种海味齐全，二人愉快的品尝着海鲜。
　　白鹃说：“世上有两种东西是生活的基础。”
　　张梁问：“哪两种？”
　　白鹃说：“一种是真情，另一种是金钱。缺一不可。”
　　张梁说：“现在一种就行，金钱。有了金钱，什么都有了；金钱是最美的歌声，最动听的语言。而光有真情不行，光有真情，连火车都上不去。说我有真情，让我上车吧。那人家一定会说，滚开！神经病。”
　　白鹃说：“你这不是拔犟眼子吗？你什么文化？”
　　张梁说：“吃龙虾，吃•••”说完给白鹃送去一只大龙虾。
　　白鹃说：“你也吃。”二人举杯饮酒。白鹃又说：“我是看出来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梁说：“你和我看法一样，男人没一个好的，女人更没一个好的，俗话说的好：母狗不摆尾，牙（公）狗不上前，莎士比亚更说的好，‘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好惹的动物’。”
　　白鹃说：“那他指的是轻佻的女人，比如说……”
　　张梁说：“比如说艾玛，卡列尼娜还有玛格丽特？……”
　　白鹃说：“老同学，我发现你伶牙俐齿。”
　　张梁说：“找到自己的位置，精神上全人类都是平等的，人的差异，马克思说过，‘无非是家犬和猎犬的差别，剩下的就是分工不同而已’。”
　　白鹃说：“你竟给我上课；不过我刚才说错一句话。”
　　张梁说：“不应该说，老同学。”
　　白鹃问：“应该说什么？”
　　张梁说：“老公。”
　　白鹃站起来去掐张梁，并说：“我让你嘴贪。不过你嘴贫我非常欣赏，哎，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才呀。”然后，白鹃目光里情意绵绵•••（特写）
　　张梁说：“你们女孩性成熟早，像你，竟看帅气的大龄男生了，或者看帅气的老师了什么的，像我这样的调皮蛋你们早就从思想里删除了。”
　　白鹃说：“有阳光就灿烂啊，说你几句，你还上天了，谁性成熟早？我看你更早。”说完，小手伸过去打张梁。“就是贫，你贫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