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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郁郁葱葱

作品名称:挚爱      作者:秋海      发布时间:2018-03-13 12:08:05      字数:3580

  吕强继续低头吃饭,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豆豆机灵地喊:“爸爸,你的手机响了。”
  吕强抬头望望茶几上放的手机,再回目微笑看着豆豆:“儿子,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豆豆动作敏捷一跳,一把抓起茶几上铃声响个不停的手机,绕着饭桌,跑到吕强身边,举着手机,望着吕强:“爸爸,给。”
  吕强右手接过手机,迅速把手机贴向右耳:“喂——姐啊,嗯、嗯,好、好。”
  母亲目不转睛地看着吕强问:“是你姐姐打来的电话?”
  吕强严肃地:“嗯。”
  “你姐打电话说啥?”
  吕强责怪母亲:“我姐姐说,她明天不来带豆豆。妈,你说你让我姐姐带豆豆,根本没指望,说不来就不来。”
  母亲问:“她不来带豆豆她干啥?”
  “我姐没有告诉我。”
  母亲离开饭桌,转身往房门后走。
  吕强问:“妈,你干什么?”
  母亲回头说:“我去找你姐姐,问问她为啥明天不来。”
  吕强急头怪脑地:“妈,你别添乱了,天黑路远,公路上来往汽车那么多,万一……”
  母亲回头看着吕强:“天黑路远我不怕,汽车多我也不怕,出事更好。我两眼一闭,两腿一蹬,谁的心也不用操,谁的气也不受。”
  吕娜从房门外插钥匙“喀嚓”拧开门锁推门进屋:“妈,你站在门口干啥?”
  母亲抬头看着吕娜:“说曹操,曹操到。我现在准备去你家。”
  “你去我家干啥?”
  “我去你家问问你,为啥不来带豆豆。”
  “你不用去问,雪儿她爸不让我来带豆豆。”
  母亲怒不可遏,“喀嚓”击掌,目瞪着面前的吕娜:“看他那猪不啃的南瓜,他竟然敢管你?他猪八戒扛耙,讲跑没跑,讲咬没咬,凭什么逞凶啊?你明天照常来吧,栓柱只要敢拦你,我去你家给他左右耳光,让他乖乖服软。”
  吕娜眼圈湿润:“妈,我就是怕吕强和单怡误解,在电话里说不清,我为了弟弟没有后顾之忧,我向栓柱好说歹说,总算同意我明天来带豆豆。所以,我来告诉吕强和单怡他俩,不要担心豆豆没人带,我明天照来。”
  母亲自高自大:“娜娜,就你的个头,你的外表,你给他说好话?你什么比栓柱弱?三个耳光甩得让他哭爹喊娘。”
  吕娜缓缓低头:“妈,我和栓柱感情好,我下不尽手打。”
  单怡温柔的语气:“姐,你要是把姐夫的思想做通,你就来带豆豆。再过一个多月秋季开学,我们已经把豆豆报上名,幼儿园开学我们就把豆豆送幼儿园上学,你可以不来。”
  母亲扭头看着单怡:“豆豆上幼儿园谁接送?”
  单怡微笑望着婆婆:“妈,别打算那么长远,咱就像捅竹竿子,捅一截儿说一截儿。”
  母亲咬牙切齿,用一根指头点着吕娜:“你呀——自找的丈夫。”扭头伤感地,“一朵鲜花插到驴粪上了。”
  吕娜后退两步缓缓接近门口一只手拉着门:“吕强,单怡,我走了啊。”
  吕强和单怡同时扭头看着吕娜苦涩的表情,目送吕娜,异口同声:“姐,你慢走。”
  次日吃过早饭,单怡看见吕强拿起挎包准备出门,单怡急忙喊:“吕强,你去哪儿?”
  吕强微笑望着单怡:“我去店里。”
  单怡缓步走近吕强,温柔地说:“吕强,我今天向你请假。”
  吕强淡定一笑:“单怡,你真搞笑。你向我请假?你是店主,你自由。”
  “吕强,我想去散散心,释放释放我内心的郁闷。现在我总觉得胸闷气短,感觉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心情舒畅。”
  吕强愉快答应:“你去吧,家里你不用操心。”
  单怡乘坐公交车随便到站牌下车,她站在马路牙上抬头辨认方向,看见路边站着路标,上面翠绿牌子上写着“八大关”三个字。单怡恍然大悟,自言自语:“哦——我来到八大关了。”她沿着公路前走,公路两旁郁郁葱葱的松树,像一个个威武雄壮的卫士,为路上来往的人们站岗。小野花,开满路两边的林荫脚下,五颜六色的小花朵千姿百态。有的像停歇在花蕊上的小蝴蝶,有的像小金珠,阳光照耀一闪一闪的。盛夏的上午,单怡走在遮天蔽日的林荫下,感觉清新凉爽。偶尔看见太阳从林缝中射进几缕光,像金条斜挂在树上。小鸟,成群结队在林中飞来飞去,有的鸣声清脆,有的捉害虫,有的落在树枝上栖息……单怡继续前走,下山即见海边那怪石嶙峋、横躺竖卧的大石头形态不一。有像狮子在奔跑,有像老牛在吃草,有像猴子在爬山……单怡静静站在海边,她不由自念:“怪石嶙峋躺海边,预见涛涛海水蓝。忽闻轰轰浪潮声,波波大浪像高山。”单怡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她惊讶地,“啊——”了一声,自言自语,“时间过得好快呀,已经下午1点钟。”她转身回走,沿着来时走的路,走着不由大声诵诗,“美丽景色八大关,羊肠小道松林穿。塔松浓郁云间冲,红松枝叶似雨伞……”
  吕娜照常掏出房门钥匙把房门打开,她进屋看见豆豆自己在客厅玩玩具,她问:“豆豆,你奶奶呢?”
  豆豆抬头望着吕娜:“姑妈,我奶奶在厨房。”
  吕娜急步走进厨房:“妈,你干啥?”
  “他们吃完饭走了,你看,摆放一堆,我收拾收拾。”
  吕娜轻轻扶住母亲的胳膊说:“妈,去——歇着吧,我来收拾。”
  母亲念起苦情账:“娜啊,娘是半夜里嚼馍为儿为女,你每天来到这里一会儿不闲,娘也心疼你,我替你干些活,省你的力。”
  吕娜扭头说:“妈,你老念过去的旧情账,我听见你念叨过去的事情就头疼。你去客厅看着豆豆吧,我把这活干完。”
  母亲站在吕娜身边问:“娜娜,栓柱同意你来?”
  吕娜皮笑肉不笑:“妈,你净问些废话,他能管住我?”
  母亲不服气:“哼,栓柱要是不让你来,我去跟他拼。我还没死,他都不想让你要娘家。过去老辈人讲,女人出嫁看见娘家一根鸡毛缨儿,还要追三奔儿,别说还有我这个老娘在。”
  吕娜只顾忙着收拾厨房、拖地、擦桌子,没把母亲的唠叨放在心上,哄着豆豆玩耍。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她抬头看墙上挂的钟表。“哟,中午十二点了。妈,你看着豆豆,我去做饭。”
  母亲笑颜灿烂看着吕娜:“好,你去做饭吧。”
  吕娜在厨房站一会儿,走出厨房问:“妈,你愿意吃啥饭?”
  母亲亲和的笑容迎着吕娜:“你愿意吃啥饭就做啥饭,反正你做饭我都吃服口。”
  吕娜在厨房“咣咣”切菜,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她大声喊:“妈——你把门打开,看看是谁。”
  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房门,“喀嚓”拉开门,迎面看见门外站的栓柱,母亲顿时脸面拉长,冷言冷语问:“你来干什么?”
  栓柱大方地迈过门槛,走进屋内,站在客厅,两眼轮番瞅屋内的摆设。
  母亲的眼似刀、话似箭冲着栓柱:“看你那个样子,来到站在那里像竖杆枪似的,头像拨浪鼓似的带那傻相。我闺女来你也来,你不摸摸你的招牌,你姓什么叫什么,你来算老几?”
  栓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岳母的话他听而不闻。
  母亲目瞪栓柱狠狠地吆喝:“你站在那儿干啥?这屋子的地面是地板,要是土地也让你站个大坑,成天像个木头疙瘩似的,凿三下子也崩不出个火星。”
  吕娜从厨房走到客厅,微笑看着栓柱:“柱,你来干啥?”
  栓柱理直气壮:“我来吃饭。”
  母亲指责栓柱:“你吃什么饭?你自己在家连碗饭不会做?蠢笨无能!”
  吕娜听不下去,求情的语气:“妈——你有完没完啊?栓柱他是个自重的人,你这样对栓柱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我们是夫妻。”
  母亲绝情的说:“娜娜,你要是护栓柱,以后你别来我面前,我看不惯栓柱这样的人。他整天像饿死鬼一样,除了知道吃还是吃。”目光转向栓柱,“栓柱,你身上背着饥布袋啦?”
  栓柱眨眨眼睛,看着岳母不说话。
  吕娜反击母亲:“妈,你身上没有背饥布袋,你别吃饭。”
  母亲坐在沙发上,低头甩甩手:“好啦,我算服了,我这辈子养三个卖心贼。儿子娶了媳妇把心卖给媳妇,我没想到闺女也是把心卖给丈夫。”
  吕娜毫不留情地指责母亲:“妈,你当母亲的总是棒打鸳鸯,我们能跟你一心?”
  栓柱坐在饭桌旁边,两手捧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喝。他急匆匆吃完饭,把饭碗往饭桌上一推,筷子一放,站起来看着吕娜:“雪儿她娘,我走了。”
  吕娜微笑说:“走吧,栓柱,别忘了,雪儿下午放学你去接。”
  栓柱“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忘。”
  母亲坐在饭桌旁,看着吕娜气呼呼地:“哼,你还敬着他,给他盛饭端到饭桌上,他没长手?栓柱像个闷猪,让我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拴住日头也难过上一天。就他那个熊样,你狗皮膏药贴紧他,男人腰间揣根棍,走到天边无人问;女人生来一朵花,嫁个男人成了家。娜娜,我劝你,你跟栓柱离婚,你怕找不着帅男人?你啊,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跟栓柱这样无能的男人过生活,啥时候能熬出个头?”
  吕娜不耐烦地:“妈——你吃饭不吃?叨叨起来没完没了,你口干不干?”
  母亲赌气说:“我不吃,气死我了。”
  豆豆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吕娜跟前:“姑妈,我吃饭。”
  吕娜亲切微笑,把豆豆搂到怀里:“乖,你吃饭?姑妈给你熬的小米粥马上就好,等会儿姑妈喂喂你,好吗?”
  豆豆点点头:“好。”
  吕娜轻轻抚摸着豆豆的头:“嗯,豆豆真乖。”
  母亲纵然站起来,指着吕娜,气呼呼地说:“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吕娜目光追着母亲的背影:“谁听你的话,谁搬差。
  吕强“喀嚓”推门进来。
  吕娜看见吕强回来立刻站起来,望着吕强微笑:“吕强,你回来得正好,来,快吃饭。”
  “姐,我吃过饭了。”吕强说。
  母亲坐在饭桌旁望着吕强的背后:“强啊,该吃饭你不回来吃,单怡也不回来吃。你姐姐做这么多饭,你们不回来吃,剩饭你们不愿意吃,倒掉浪费,你们的钱不是用血汗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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