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3
作品名称:枪声背后 作者:王凤举 发布时间:2018-03-11 20:09:36 字数:4429
张梁:“男的,叫吴来,在铁路文化宫上班。”
警察:“怎么叫吴赖?”
张梁:“叫吴、来。”
警察:“你把白鹃家的电话摔坏了,又打了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张梁:“……”
警察:“你怎么不说话?”
张梁不说话,低头。
警察:“怎么回事?啊?”警察拍桌子,另一个警察站起来,走到张梁身前用手托他下巴,使他的脸冲着警察,半天谁也没说什么。警察又走回去。
15,夜,江岸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办公室。
张梁被铐在暖气管上,灯光较暗,另一个屋里有三个警察在床上打扑克。两个办公室之间有门相通,门开着。
警察甲问乙:“你该我几块了?”
警察乙:“谁呀?我该他(丙)15,怎么还该你的?”
警察丙问甲:“你该我的不?”
警察甲:“该五块。”
警察丙:“算帐,一会儿都忘了。”
警察乙:“忙什么?还黄啦,抓牌。”
几个警察一心打牌还吵个不休。
张梁听到三个警察吵的越来越欢……
张梁喊:“我要上厕所•••”
三个警察因为刚才欠钱数额有误互相争吵,没听到张梁喊。
停一会,张梁又大声喊:“我要上厕所。”
警察甲大声在另一屋问:“什么?”
警察乙说:“上厕所。”
警察甲喊:“等会儿。”
三个警察又吵了一会儿,过去个警察,一进门又打开一个灯,屋内顿时亮了许多。
警察甲问:“大手、小手?”
张梁答:“大手,憋不住了。”
警察甲说:“你也没吃什么怎么老上厕所?”说着警察给张梁打开一支手铐,另一支在手上拿着然后说:“走。”
张梁跟警察走进厕所,张梁解开裤带蹲下,警察把另一支手铐锁在上水管上出去。警察说:“完事喊我。张梁说:“啊。”警察走了。
三个警察也不打扑克了,都躺在各自的床上看报、看电视、吸烟。
好一会儿,警察丙问:“这小子是大便还是小便?”
警察甲说:“大便。”
警察丙说:“半天了你去看看。”
警察甲说:“告诉他完事儿喊我。”
画面出现:厕所里,张梁见警察走后,火速把裤子提上,然后用一个东西打开手铐推开门(这一招不作细节镜头。过去有不少会开手铐的人。)悄悄溜出公安局的大门,向江边跑去,不一会儿。便发生警察追赶。
“哒哒”的枪声。(开头一幕)
16,回到现实:沈阳。小旅店。
躺在床上睡觉的张梁突然惊喊:“啊!啊!……”惊醒。张梁突然坐起,出了一头冷汗。
张梁摇了摇头,用手把冷汗抹去。
漆黑的夜,外面路灯的微光射在张梁疲惫的脸上。张梁看看同宿的八张床上,所有的人都在酣睡。只有他坐在床上点燃一只烟,想缓解一下恶梦带来的情绪,这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忙找到衣服,把所有的兜又翻个遍,只找出几块钱,他又呆了•••
这时只听到走廊里,有说话声:公安局查夜了,都起来,都起来•••
张梁立刻警觉起来。他只穿个裤衩,光着膀子,穿上拖鞋到门处听。他立刻觉得不妙,轻轻推开门,看到几个警察进了别的房间。张梁迅速钻出去,进了厕所里。蹲在便池处。想想不安全,他从大便处推开门出来,看看明亮的灯,想想,他立刻打开水龙头接点水,往灯泡一弹,灯泡炸了,一片漆黑。然后回手把门锁上,进大便室。
警察在各房间用手控鉴证机查验每个人的身份证。都查完从房间出来。旅店老头说:“不是上个月都查过了吗?怎么又差?”
一个警察说:“有流串犯,来沈阳,特别这小旅店,容易落脚藏身。老人家警惕点,有情况立刻报告。”
旅店老人:“那是那是。”
一个老警察说:“哎?厕所还没有检查,走,过去看看。”几个一同向厕所走过去,旅店老人跟着在后。一推门,锁着。一警察问:“怎么还锁上了?”旅店老人:“没有哇,怎么回事?哎!小刘,拿钥匙,把厕所打开,谁干的缺德事。”
小刘(女)应声:“哎,来啦。”拿着钥匙过来,打不开门。拧了好一会,打开了。推开门,漆黑一片。旅店老人:“刚才灯好好的,把门打开。”厕所能见度很好。警察看了看几个大便室。没人。放心的关上门。
这时只隐约看见张梁站在厕所大便室的木框上边。
几个警察还集体小便,边聊:“我看这回提衔胡伟够呛。”另一个警察问:“为啥?”“为啥?去年漏岗失查,跑掉罪犯,没给他大处分就够照顾他的了,年底奖金照发,这好事都是他的。”边说边往外走。“那你就小儿科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
厕所里张梁见警察已走,他像燕子似的轻轻下来,在大便室,刚要推门,一个旅客充忙进来小便。张梁立刻蹲下佯装大便。
17,白天,沈阳市。
张梁眼看分文没有,生活随时随地都需要钱来支撑,两手空空怎么活?他毫无目的,在一个广场边上的木椅上坐着,发呆,抽烟,烟吸到没有烟了,还舍不得扔掉。看看手上的烟蒂,又仰起头看看蓝天,他长处一口气•••
18,白天,画面出现沈阳水果批发大市场。
张梁正在卸车上的货物,活儿干的快,身大力不亏,别人拿一件他拿两件。忙忙碌碌•••
中午大家吃盒饭,人家吃一份,他吃两份。
有个力工说:“我说老吕啊(张梁身份证是吕俊),你行啊,活也能干,饭也能吃,那个事儿估计你也错不了吧?”惹来大家一阵笑声。张梁也笑一笑。
张梁吃完饭,他看身边一位年轻人问道:“你今年多大?”
那年轻人说:“十九。”(山东口音)
张梁问:“老家什么地方?”
年轻人答:“山东。”
张梁问:“家里都有什么人?”
年轻人答:“爸妈都有。”
张梁问:“那你出来闯,家里放心吗?”
年轻人说:“我就不愿念书,念了好几年了中学还没念出去。”
这时有位经纪人模样的说话:“哎,注意了,这个车,二百元谁干?”
一个力工说:“别闹了,那多少吨那?”
经纪人指着一个力工说:“你?”力工摇头。
又问:“你?”又指一个力工。
这力工说:“少说有30吨,不干。”
张梁挣钱心切站起来(冲小山东)说:“我们干,走,咱们干。”
张梁和小山东开始卸货。众力工用气愤的目光注视他们俩。
一个说:“妈的,搅局来了。”(一脸歹徒相,目瞪张梁和小山东)
白天,货场,熙熙攘攘。力工找合适货主。车主找卸货人,这个不干那个也不干,都嫌钱少。而张梁跑过来说:“我们干。”
经纪人说:“好,痛快,货场有几个象吕大哥这样的咱们就不愁了。”
张梁和小山东正在卸车时,有一小撮人在冲张梁指指点点。张梁正忙卸货没注意这些事,然后,一小撮人里有几个向张梁和小山东这边走过来,阻拦小山东。
小山东问:“作嘛?”(山东口音)
其中一个领头的指他肩上的货说:“放下。”
小山东放下货问:“作嘛?”
领头者问:“保护费交了吗?”
小山东说:“交了。”
啪,一耳光打在小山东脸上,小山东捂着脸,又有人打小山东,这时张梁上前拦住,把刚要伸手打人的手抓住说:“哥们儿,都出来混的,别这样,他还小,有事冲我来。”
领头者说:“你哪来的?像个愣头青是的,还不够你他妈的欢儿的,保护费。”
张梁说:“一早交过了。”
领头者问:“交多少?”
张梁说:“二十元。”
领头者说:“二十?这些日子钱都让你他妈的挣疯了,你才交二十?”
张梁为难的说:“兄弟,你看我们价格……”
领头者说:“交不交?”
张梁说:“你看今天都已经交过了。”
领头者呶了一下嘴,一帮打手一拥而上。把张梁打倒在地,张梁猛的一挺站起来,(武术动作)想还手,这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画外音:“张梁,你现在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制怒!制怒!制怒!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张梁没敢动手,将举起的手放下。进而一帮人又打了一通,扬长而去。
19,白天。沈阳一家大交电商场里。
张梁脸上带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和小山东给商场运货车上装货,小货车跑在大街上。张梁和小山东坐到车上给用户送货。
汽车装着电视机、电脑等一批货在沈阳市大街上行驶。
小山东问:“大哥你作嘛姓吕又改成姓刘了呢?”
张梁说:“啊,是这么回事,我妈姓刘,有时候我就姓刘。”
张梁继续说:“社会复杂你跟大哥学着点。”
小山东说:“哎,你就是俺亲大哥。”
小货车在大街上奔驰。汽车在一家大公司门前停下。张梁和小山东下车卸车,把货往屋里搬,货卸完了,张梁手里拿着票子,问一位小姐:“小姐,你们经理在不?请按单子点点货。”
那小姐说:“好,你交给我吧。”
那女孩边看单子边点货。
这时从楼下上来一位女士,也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对旁边几个跟班的男女说:“电视机放我那屋,电脑每办公桌放一台。啊,可是电脑谁会安装?”
张梁说:“我们免费安装。”
张梁说完转过头一看这位女士愣住了。女经理(就是张梁搭救过的那位在饭店吃饭的女士)也一时懵住了。不久,她想了起来说:“怎么是你!?”
张梁也愣住了•••
20,夜,沈阳,一家咖啡屋。环境安静。
女经理和张梁对坐。
女经理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我真的谢谢你。”
张梁一脸平淡。
女经理说:“也许我不该问,电脑你都玩那么溜,原来干什么的?那么商场怎么让你当力工呢?”
张梁说:“啊,电脑是下岗后学着玩的,再说刚来,老板不熟。”张梁的表情总是给人总是不自信的样子。
女经理问:“什么单位下岗?”
张梁说:“工厂呗,别的地方也不下岗。”
女经理问:“在岗时什么工种?”
张梁答:“装配钳工。”
女经理疑惑的说:“装配钳工?”女经理看到张梁一脸尴尬。“啊,好了,咱们不谈这些。”女经理边喝咖啡便用手指了指张梁一口没喝的杯说:“喝点吧。”
张梁说:“我喝不好这玩意。”张梁虽然这么说,但出于礼貌还是把杯子送到嘴边抿了一点。
女经理说:“我找你来商量件事,你能不能到我公司来?”
张梁说:“我?我能干啥?”
女经理说:“你会开车吗?”
张梁说:“这可是我老本行,下岗后,开几年出租。”
女经理问:“你当过兵?看你那天身手不凡的样子,把大家都震了。”
张梁说:“啊,当过几年侦察兵。不好意思,雕虫小技。嘿嘿。”
女经理也笑一笑说:“啊!实话实说,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张梁说:“我!?还人才?嘿嘿,我•••可不是什么人才。”
女经理说:“行,太行了,就这么定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些人民币(5千元)摆在张梁面前。又说:“先付一个月工资。”
张梁说:“经理,这钱我不能收。我……”
女经理说:“为什么?”
张梁说:“你得容我考虑考虑。再说商场老板对我很好,我无论如何得和人家打个招呼。”
女经理说:“不用,你们经理我们都是老熟人,我可以跟他说一声,不,现在我就给他打电话。”掏电话。
21,白天,北疆市。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大街上,缓缓开进江岸公安分局的院子里,停稳。
尚局长下车,他一身深色笔挺西装,板寸头,腋里夹着黑色小公文包,身形健壮,中上等个儿。一路小跑上台阶。进了办公楼,大摇大摆的直奔刑警大队长办公室而去(有门牌),进屋。沙大队长、肖付队长起立。沙大队长见局长进来,只见一个年轻妇女坐在一把椅子里低头抹泪。
沙队长说:“老肖(副队长)你让她到二科详细作一下,(笔录)然后让二科出两人调查。”又说:“局长坐。”
肖副队长说:“走吧。”那妇女与肖副队长出去。
尚局长问:“怎么回事?”
沙队长说:“啊,昨天这女的在歌厅认识个男的,这男的自吹是中央什么什么首长的孙子,飞云大厦是他投资盖的,有几亿资产。这女的就信以为真了,领到家睡到下半夜人没了,把她一万多元现金和全部金银首饰都给划拉走了。”
尚局长问“值多少?”
沙队长说:“初步估算一共8、9万吧。”
尚局长说:“疯啦?现在女人比警察胆子都大,他们认识多久?”
沙队长说:“一共从认识到把东西拿走不超过十六个小时。”
尚局长说:“他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