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清白女儿身

　　德仁给王一冰办了一件好事，家里又买了标准牌缝纫机，教学工作也很顺畅，连日以来，他心情舒畅，踌躇满志，正在这个时候，鸳鸯来信了。
　　德仁小心翼翼地拆开粉红色的西式信封，展开信纸静静地阅读着：
　　亲爱的德仁哥哥：
　　你还好吗？你用高明的技巧骗人以后，是否还是那样的心安理得？我却委屈得暗暗地哭泣了几次。
　　本来是准备结婚的，可是我现在又不打算结婚了。因为在进行体检的时候，医生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还是一个处女。我曾经发过誓言，我的清白女儿身是属于哥哥的，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话，你的任何忠告，我也是不能接受的。
　　女人的贞洁是最重要的，女人的初恋也是最重要的。既然我的初恋是你，我的贞洁也就属于你，虽然那只是一次模拟的初恋，却是我不能改变的初衷。
　　亲爱的哥哥，请你认真地考虑一下，为了妹妹终身的幸福，你是不是可以暂时放弃你固守的理念，而屈从于我的意愿呢？寒假快到了，请你妥善安排，好自为之。
　　相亲相爱的水禽
　　某月某日
　　看了鸳鸯的来信，德仁的平静生活被打乱了......德仁在想：为了让鸳鸯能够早日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庭，自己是不是应该做出一些让步呢？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鸳鸯到何年何月才能正式结婚呢？可一想起这些，他就面红耳热，心跳加速，惶惶不可终日了。再说，理念，难道一种理念是随便可以改变的吗？
　　还不到寒假，气候突变，在连续几日凛冽北风和剧烈降温之后，一场鹅毛大雪便铺天盖地地飘落下来，到处银装素裹，到处玉树琼花，一阵阵哀乐也随风传送，惊心动魄，撕人肺腑，1月8日，我们敬爱的周恩来总理与世长辞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人民群众对周总理的哀悼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限制。小道消息像雨后春草般滋生蔓延，到处传说。据说，县上有两个干部到北京出差，顺便到天安门广场去游玩，正好碰见群众在自发地悼念周总理，纪念碑周围摆放着花圈，挂着挽联，人人胸前戴着小白花，手里拿着小白花，悲伤之情，溢于言表......正在此时，一群便衣警察冲了过来，驱赶人群，人们大部分离开了，少数几个坚守阵地的，便被抓了起来......
　　听到这样的小道消息，德仁自然怀疑它的真实性了。而对政治新闻颇感兴趣的伏新理，在教职工会议上又发表了惊人的高见,去年以来，整顿之风盛行，整顿了铁路整煤炭，整顿了煤炭整电力，各行各业全面整顿，现在怎么偃旗息鼓，听不见一点整顿的声音了呢？就连去年刚刚上台的领军人物，怎么现在也听不见一点消息了？
　　当然，伏新理这里说的“领军人物”是指邓小平，不过在重大新闻没有正式公布以前，他是不会随便说长道短的。这些喜欢钻研政治新闻的人，在风云多变的时代，主要根据报纸上中央领导名字出现的频率进行推论：xxx，一个多月没有露面了，可能出问题了。xxx，两个月没露面，现在又露面了，估计没有什么问题......不幸的是，这一次次的推论往往被猜中了，人们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分析能力了。
　　春节期间，鸳鸯回家了，因为婚姻问题，母亲和她大闹了一场，甚至于哭哭啼啼，伤心之极。在农村，像鸳鸯这样二十八九岁尚未结婚的女孩，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了。虽然鸳鸯每年给家里带一些钱回来，但是她父母坚决不要，让她给自己存下以作结婚之用。鸳鸯来拜年，秀兰也是苦口婆心地劝她赶快结婚，绝对不能拖到30岁以后去啊！秀兰甚至咬着她的耳根说,鸳鸯，你现在嫁人，我还要你；要是过了30，连我都不要你了。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鸳鸯还是痴痴地把希望寄托在德仁身上:“好你个秀兰姐，你不要我，自然有人会要的，你等着瞧吧！”
　　这天德仁还是以买东西为借口骑着车子直奔县上，为了遮人眼目，鸳鸯提前到了县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城关中学，看门的老头知道他们是亲兄妹，是来拆洗被褥的，自然无话可说，只是说，气候有点冷，德仁也就顺理成章地到门房夹了一块红红的蜂窝煤，把宿舍里的炉子燃着，把房子烘了烘，打了打凉气。
　　今年春节，学校教师最后一个留守人员王一冰也回家了，宿舍楼上上下下，空无一人。一走进去屋子，鸳鸯立刻关了房门，拉严实窗帘。房间十分暖和，德仁的脸庞烧烘烘的，鸳鸯的脸蛋红润润的，德仁说：“你这是逼上梁山啊！我要是不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你就一辈子不结婚，我便成了罪人。我要是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还是成了罪人。思前想后，我也只能先做罪人了。可是你必须马上结婚，而且要把女婿领回家里，拜见你父母亲，要不的话，光你秀兰姐这一关你就过不去啊！”
　　鸳鸯泪流满面，搂住德仁亲吻。德仁更是涕泗滂沱：“鸳鸯，哥哥对不住你呀，我是你干哥哥，我咋能和你干这事哇？”
　　鸳鸯说：“哥哥，没你的事，我是心甘情愿的，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14年了。”
　　鸳鸯说着，脱了衣服，完全显示出一个模特儿的标准身材。几年没见她的裸体，鸳鸯更苗条，更娇媚，更动人了......鸳鸯露出了羞涩的笑容，连连催促：哥哥，瓷瓷地看着我干啥？你快脱嘛，咱们还得抓紧时间。德仁哥，我虽然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为了我们这一次的幸福结合，我还是翻阅了一些资料，我知道今天我正处在安全期内，你就放心大胆地玩吧！
　　德仁望着美艳动人的鸳鸯，正要脱衣服，突然想起辛勤朴实的秀兰，想起他的四个儿女，不免心潮澎湃，羞愧难言，紧锁愁眉，战战兢兢地说道：“鸳鸯，我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鸳鸯面带桃花，喜笑颜开：“德仁哥，从我们交往开始，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多才多艺有情有义的男人，15岁的姑娘早就把她纯真的爱情献给你了。为了你，我远走西安；为了你，我做了模特；为了你，我苦苦等待14年；为了你，我拒绝了多少男人的追求......哥哥，你不是说要为我的终身幸福着想吗？那么，你又何必这样愁眉苦脸呢？”
　　德仁追问着：“你这样献身，是为了我幸福，还是为了让我痛苦？”
　　鸳鸯笑嘻嘻地：“当然是让你幸福，永远幸福。”
　　德仁一脸严肃的：“错，错，错，我们一旦结合，便成为痛苦的一对野鸳鸯，我会痛苦一生，你也会痛苦一辈子......”
　　鸳鸯说：“不对，我们结合只有幸福，绝对没有一点痛苦。”
　　德仁说：“鸳鸯，你别冲动，你先钻进被窝，听我给你慢慢地分析其中的道理。”
　　德仁掀开被子，鸳鸯也觉得有点冷，姑且钻进被窝，暖暖再说。
　　德仁望了望鸳鸯的粉面桃花，冷静地讲起王一冰的悲剧，讲起秀兰的担心，他语重心长的：“鸳鸯你还年轻，你太痴情，你已经陷进爱情的泥潭而不能自拔。你觉得我是你的初恋，你愿意为我奉献洁白女儿身。你现在是自觉自愿的，可是你终究是要和别人结婚的，你迟早是会后悔的，后悔没有把纯洁的第一次献给丈夫，而被一个恶狼吞噬了自己的清白......”
　　鸳鸯几乎要喊起来：“德仁哥，我不许你这样侮辱自己，不许你侮辱我心爱的人。”
　　德仁也痛苦至极：“是的，我现在是一个你心爱的人，可是我一旦占有了你，我就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狼。你真的相信。只要给我奉献了第一次，你就会安心自在地结婚了。可是这种事情，男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想第三次......请你想象一下，你已经结婚了，我突然找上门来，要和你重叙旧情，那个时候你还会顺顺当当地答应我吗？”
　　鸳鸯冲动起来：“哥哥，你骗人，你不会是那样的人，你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呜呜......”
　　德仁态度坚决的：“我就是那样的人，我要占有你，我就得一辈子占有你，誰也别想沾边........”
　　德仁也痛苦至极：“是的，我现在是一个你心爱的人，可是我一旦占有了你，我就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恶狼。你真的相信。只要给我奉献了第一次，你就会安心自在地结婚了。可是这种事情，男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想第三次......请你想象一下，你已经结婚了，我突然找上门来，要和你重叙旧情，那个时候你还会顺顺当当地答应我吗？”
　　鸳鸯冲动起来：“哥哥，你骗人，你不会是那样的人，你不可能是那样的人.......呜呜......”
　　德仁态度坚决的：“我就是那样的人，我要占有你，我就得一辈子占有你，誰也别想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