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温柔再温柔　　

　　秀兰有意刁难德仁，让他评论一下玉娥和鸳鸯哪个长得更美。德仁耍了个滑头，来了个稀泥抹光墙，给两个干妹妹都打了100分，平分秋色，成了平局。
　　这会儿，红梅拿来了鸳鸯的画板，鸳鸯便取出纸张和铅笔，给玉娥和逢春画像。逢春刚才睡了一觉，现在被玉娥搂在怀里，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可爱。小孩子的稳定性差些，所以鸳鸯先给逢春画像，然后再给玉娥画。就在鸳鸯画像的时候，自强送走了客人，走进屋里，他亲眼看到了一幕幕动人的情景。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玉娥和怀抱里逢春的画像中，母亲和儿子的眼睛竟然惊人的相似，而且惊人的美丽。玉娥的眼睛是亮晶晶的，水汪汪的，饱含着深情厚谊的，亏得鸳鸯能画得这样逼真传神，美妙无限。弯弯细细的眉毛具有无穷的魅力，高高的鼻子显得秀美而有个性，小小的嘴巴乖巧而娇美，脸庞的造型多了俊俏而少了俗气。玉娥激动地拥抱着鸳鸯，眼眶里闪动着泪花：鸳鸯，谢谢你。你使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美，画张里的我比真正的我要美十倍，你夸大了优点，缩小了缺点。画家的心灵比普通人的心灵也要美十倍呀！鸳鸯，平心而论，你就是比我长得美，我凭什么和你比美呀！
　　鸳鸯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玉娥，美丽是一种客观存在，你比我长得美就是长得美，也不必要谦虚地说不如我。平心而论，还是你长得美。”
　　秀兰嘻嘻地笑着：“玉娥、鸳鸯，你们这是怎么啦？刚才还争着当美女呢，现在又推来让去的甘心做第二名咧。好，既然没人当第一名，我就来当第一名，不知道你们服气不服气？”
　　鸳鸯、玉娥一声响：“服气，服气！”
　　红梅喊道：“妈妈，人家不夸自己夸，头上戴朵刺梅花。还是鸳鸯姑姑、玉娥姑姑长得好看！”
　　秀兰笑盈盈的：“孩子口里吐真言，妈妈哪有你姑姑长得漂亮？可是妈妈还得问你，你一定要说老实话，鸳鸯姑姑和玉娥姑姑相比，究竟哪一个长得漂亮？”
　　秀兰给这个十岁小姑娘出了一个难题，她睁大了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看鸳鸯姑姑，瞅瞅玉娥姑姑，觉得她们确实长得都很美，没法分出高低来。她跑过来，扑进德仁的怀里：“爸爸，两个姑姑长得太美了，把我的眼睛都看花了，还是爸爸打分吧！”
　　一屋的人都笑了起来。鸳鸯把红梅揽到怀里说：“别难为孩子了。我看，我红梅长得最好看了。”
　　大家一看，红梅果然长得苗条，俊俏，可是在赞扬声中，她的脸蛋却羞得绯红绯红......
　　晚上，在各自的家中，各是一番情景。
　　玉娥妈被玉娥爹接回家去了，说她明天再来。玉娥妈临走时再三叮咛自强和玉娥“要慢慢地，要小心点，不敢太用劲了”，自强连连答应着，玉娥的脸庞却烧烫烧烫的。果然，掌灯以后，逢春刚刚睡着，自强和玉娥就迫不及待地睡在了一起。
　　自强一边慢慢地动作着，一边嘻嘻地笑着：“你妈像个警察一样，一个月了，天天不离你的身边，闹得我一点不能沾边边。”
　　玉娥笑了：“我妈后来要走，我不让她走。我的身体要紧，我怕你像个饿狼一样，忍耐不住......”
　　“好啊，原来是你捣的鬼，我饶不了你！”
　　自强一时性起，动作猛烈了点，粗暴了点，玉娥皱了皱眉头。玉娥默默地忍受着，她感到了疼痛，完全没有一点快感。但是她不能说，她纯粹是为了自强的享受做着牺牲，后来她甚至于流出了眼泪，她只是低声说道：“轻一点，慢一点，温柔，温柔，温柔......”
　　当自强低头亲吻的时候，感到了玉娥的眼泪，他吃惊地停止了动作：“玉娥，疼吗？”
　　玉娥默默不语，眼泪却汩汩地流了出来。自强虽然停止了动作，却赖在她身上不下来。自强默默地吻着她的眼泪：“玉娥，好妹妹，别哭了。一个月了，我确实想你了，你就让我慢慢地玩一会吧！”
　　事毕以后，玉娥严肃地对自强说：“自强，我发现你这人自私自利之心太重，明明人家生产之后，身体没有恢复，干这事有些疼痛，可是你只顾自己享受，完全不顾人家痛苦，反而变本加厉，疯狂野蛮地弄着，唉，要是－－”
　　玉娥本来是打算说“要是德仁哥就不会这样粗暴野蛮”，可一想，干哥哥和自己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何必把人家带拐进去呢？那样反而说不清了。
　　自强追问道：“要是”，要是什么？”
　　玉娥说：“唉，要是你知道温柔、体贴一些就好了。”
　　玉娥说这话的时候，又想起她的德仁哥哥。哥哥确实知道温柔体贴，在几次有条件侵犯她的肌体的时候，人家忍耐住了，而且即使是亲吻、抚摸、“体检”，动作也是那样轻柔，生怕对她造成伤害，哪怕是一点细微的伤害，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总是念念不忘她的德仁哥哥；哥哥愈是躲着她，她愈是想见到他。
　　自强看玉娥默默不语，心里也很后悔，明明知道玉娥疼痛，感觉不舒服，为什么还要这么粗暴？也许是由于玉娥一句玩笑话引起的，但自己还是缺少温柔，缺少体贴，缺少同情......现在，自强也只有搂住玉娥亲吻，抚摸，道歉了，然后小两口便亲切地交谈起来。
　　玉娥说：“自强，我还是要提醒你，出月以后，哺乳期内，我再次怀孕的可能性很大，你玩的时候要戴套子，千万不敢麻痹大意。我听说，咱队有个媳妇一年里面生了两个娃娃，正月一个，腊月一个。”
　　自强笑了：“怕啥呀？能生就生呗。政府现在又没有管，你给咱扑里扑腾生上几个娃再说。我喜欢娃娃，娃娃多了热闹。”
　　玉娥在自强的肚子上拧了一把：你就知道亲热、生娃，你就不顾及人家的身体了。再说，我当赤脚医生才三年，对大队的贡献也不大，更应该专心地干点事情。就是要生娃，也得等上两三年吧。
　　自强说：“好吧，就听你的。那么，下午的比美又是咋回事呀？”
　　玉娥笑盈盈的：“都是秀兰姐闹着玩的，让我和鸳鸯坐在一起，由德仁哥评论，看谁长得最美。”
　　“评比结果呢？”
　　“德仁哥给我们两人都打了100分。”
　　“德仁哥这是耍滑头呢。其实你比鸳鸯长得好看。德仁哥怕讲出真话，鸳鸯不高兴，两个都是他干妹子嘛！”
　　“嘿嘿，自强，你才是耍滑头呢！德仁哥至少是对两个妹妹同等看待，不偏谁向谁，你却偏向自己的媳妇。你以为说我长得美，我就高兴，我的水平还不至于那么低。初中语文课本里选有一篇古文《邹忌讽齐王纳谏》，邹忌的朋友、妻子、小妾都说他比城北的徐公长得美，邹忌自认为不如徐公美，他知道他们是出于私心在偏向自己。自强，我就是邹忌，你就是邹忌的妻子，鸳鸯就是徐公。鸳鸯是比我长得美，而且她心灵也很美。她给我画像，就把我画得很美，比真人还美。”
　　“哎呀呀，好妹妹，你不但是高水平，而且是高风格，哥哥算是服了你了！”
　　自强说着，就对着玉娥温润的嘴唇来了几个响亮的热吻......
　　在村子另一头的一间小屋里，秀兰和德仁的谈话也兴趣正浓。德仁说：“兰兰呀，你净给哥哥出难题，让两个干妹子来比美，还不把人难场死了！”
　　秀兰吃吃地笑着：“仁仁，你喜欢两个妹妹，她们都长得如花似玉一般，我平日也分辨不出她们两个究竟哪一个长得更美一点。我就是有意刁难你呢，看你怎样解决这个难题。谁知道，你是稀泥抹光墙，给两人都打了100分。我算是服了你了！可有一点我还是弄不明白，你说玉娥的皮肤白嫩，那一眼可以看得出来；你又说鸳鸯的皮肤细腻，难道你用手揣摩过不成？哈哈哈哈......”
　　德仁说：“兰兰，你别笑！大的难题难不倒我，这样简单的问题更难不住我。我在这儿耍了个花招，皮肤的白嫩和细腻其实是一回事，白嫩的皮肤必然细腻，细腻的皮肤也往往白嫩，一目了然，这难道要用手去揣摩？”
　　“哎呀，你这是耍花招，欺骗你两个妹妹啊！”
　　“不是欺骗人，是哄人，哄死人不偿命呀！哈哈哈哈......”
　　“好了，哥哥，咱们不说两个妹妹的事情了，说一说咱们自己的事情吧。”
　　德仁一听秀兰主动地喊他哥哥，就知道有好事情了，可是他还是稳定着情绪说：“兰兰，你说吧，咱们还有啥事情呢？”
　　秀兰吻一吻德仁：“我问过玉娥了，她说怀孕四个月，是最安全的时期。”
　　德仁佯装不知的：“什么安全不安全，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秀兰伸手摸了摸，嘻嘻地笑了：“都这样了，还装模作样地骗人呢！不过，玩的时候，一定不能压迫人家的肚子，动作一定要慢慢的，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温柔，温柔，温柔，你懂不懂？”
　　德仁伸手摸了摸秀兰光滑的隆起的肚子：“温柔，温柔，我懂，一切都按照妹妹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