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五节联袂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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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启元公司为何要开发这一篮子项目来予与配合，才能为之运转呢？
　　原来，启元所开发的田园等各个小区不在玉河市中心地带，是在区的外围，也即是在城根脚外边。它与小城只是一路之隔。一条横跨东西的洋河路，把这里与城区隔为两重天，路南是城区，路北是郊区。
　　那时间，也既是在2003年以前，小城里绝大多数的居民，只把房子当作遮风避雨可以藏身居住的必备设施，不管是买地皮自建住房，还是在老宅翻盖新房改善居住条件与环境的，都是为了居住，没有把它当作可以增值、升值，可以出租赚钱的财产，仅仅把房子当作不动产而已。只有居住繁华闹市街面上的居民才有这种意识，而大多数居民的这种意识相对比较淡薄，或者说才刚刚萌生出这种意识。但，那时间居民的收入都不是很高，没有那么多的闲钱去购买富裕的房产搁那闲置着，唯有很小很小一小部分做生意发了大财的人才去买之。那时间，进城打工的农民在城市里通过出卖自身的劳动力而赚得的辛苦钱并不是很多，大城市里并不是遍地净是黄金，农民工没几个能赚得锅满钵满地能回家乡小城置买房产的。那时间，人口流动不像现在流动性这么大，所以，才出现启元公司开发田园小区商品房供大于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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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社会的不断建设发展进步，随着房地产市场日新月异突飞猛进的快速发展，随着开发商的不弃余力地不间断地采用各种手段，运用各种窍门地不失时机地大肆炒作、操作，随着电视、报纸媒体不断地宣传报道……慢慢地小城居民在社会发展进步的促进下，在房地产市场快速发展的推动下、促使下，在开发商大肆操作的刺激下、冲击下，在媒体媒介大力宣传的影响下，感召下，在大城市居民的带动下、影响下，在周边城市居民的影响下，在与身边居民的相互攀比下，把房子当作增值、升值，出租赚钱的财产的意识，就不断地在增长、增强，膨胀起来了，发彪了，发飘了。
　　一旦，人们把房子当作可以增值、升值，可以转手倒卖赚钱，可以囤积起来待市估价而卖，可以出租赚钱的财产时，房地产市场就形成了，就兴盛了；开发商的目的就达到了，就高兴坏了，就欢欣鼓舞了，房价就像芝麻开花一样，可以节节攀升了；城市发展了，长大了，长高了，变胖了，丰韵了，风韵了，美丽了，漂亮了，俊秀了，靓丽了；社会进步了，国家繁荣富强了，人民富裕了；社会笑了，人民笑了，政府笑了，国家也笑了，美日却叫了……
　　可以说，2003年，是中国房地产市场上的一个分水岭，一个拐点。在此之前，中国的房地产市场，除北上广等一线大城市和二线城市及沿海一带城市是卖方市场外，其它三四五线小城大都是买方市场，房价每平超一千元的很少，大都在千元以内，有的三线小城房价只在五至七百间徘徊，房价虽说也有上涨下落的空间，但，都在试水区，上涨的幅度都不是很大，均是一点儿一点儿的试着上涨。可在此之后，却来了个大逆转，翻了一个个。中西部三四五线小城由买方市场一下子转变为卖方市场，房价蹭蹭蹭的往上飙升，拉都拉不住，到2008年一下子不仅超出千元大关，直冲两千元、三千元关口，往四千五千上攀升……
　　人就是个怪物！有跟风、追风、随风、从风的本性，或劣根性。看似是趋利避害，实则是蒙了一头雾水地不辨东西南北中地陷入了商人为之设下的美丽陷阱里，把自己的血汗肉体全部都挤扁头地贡献出来，肥了美了商家却害苦了自己。好像不起风不起浪，就不知道往哪走往哪流，就不知道会买什么东西好似的。买啥东西，都是买涨不买落。啥东西涨了，就赶紧去买；房价涨了，挤扁头地抢着买，没钱借贷也要买；房价落了，却犹豫了，观望了，还希冀着再降点儿，再落上一大截才好呢!所以才逼着房地产开发商不断地炒作、炒作，再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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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元公司之所以投诸开发这些项目，其最主要目的不单单是直接为居民提供生活上的方便，也是以此为契机来刺激、吸进购房者前来购置其所开发的商品房。能使启元公司可持续地向前滚动发展，能使汪浩等人的改变这里的穷困落后面貌，使之纳入城市一体化建设发展的理想得以顺利实施。
　　虽然，商人的一个想法、一个点子、一个计谋、一个举措、一次大动干戈地行动，其出发点都是围绕赢利赚钱的这个至关重要的目的上而触发的，但其出发点其愿望——殊途同归地是好的，最终的结果也是好的。当然嘛，凡是新事物的出现，总难免不会不招致一些秉持旧观念旧事物的人的不睦，或忤逆，或抵触，或攻歼的。也当然嘛，凡新事物的出现，难免不会不触击不伤及不危害及一些人的利益和感情的，否则，它则不是新事物了。它触动了谁的利益，伤了谁的感情，谁都说不上好，但，对于国家、社会，或一个地方、一个城市，或一个区域、一个局域的建设、发展、进步上，谁又能说上坏呢?
　　对待这个问题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待，要给以时间来检验。脚立当时，见其以牟取暴额利润为手段，损伤了那么多人们的利益、感情，是感觉其是如强盗似土匪实在可恶！可过了一段时之后，心情平静了，再回过来头看看，其确实是有力地促进推动了某个区域或局部的直观发展——不管是直接的，或是间接的，或是变相的，或是被逼无奈的，其最终的结果都是使之由劣变好的。改善了人们的生存环境，改变了人们固有的生产、生活组织结构、构架及其方式、方法、习惯，使之迅速向前向好的方向上发展，随之社会发展了进步了，环境面貌改变了，居住条件改善了，环境美了，物质条件丰富了，文化也跟着发展了，文明程度也得以提升了，人类也文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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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间，也就是2000年前后的一段时间里，正是县、乡、村三级基层单位，向农村农民摊派征缴提留款最多、最高的高峰之时，农民被沉重的提留款压的苦不堪言，叫苦连天，正不想耕种土地呢。这不正中下怀，正想瞌睡给递来一只枕头。农民都很情愿地拱手让出土地使用权，还能白得些占地补偿款，何乐而不为呢？这为干河乡政府新址、高中分校、公园、体育健身广场等项目，提供出了廉价而丰富地土地资源。随之，干河乡政府与启元公司联袂把一篮子建设项目先后投诸实施建设。而在征用干河、汪湾等村的可耕地上，并没有受到村民什么大的阻挠干扰，也没有与村民发生什么大的纷争。
　　可，在拆迁改建干河、汪湾等村的村民房舍上，却发生了层出不穷连续不断地矛盾纷争。干河乡政府、启元公司在实施拆迁方案前，为之降低、减损、排解、排除在拆迁上的矛盾纠纷发生，产生强大地阻滞力，先后召开了一次次全体乡干部、村干部会议，要求每个干部务必要做好家属、亲戚、邻居的工作，要带头积极配合拆迁工作，不要在拆迁问题上无端、无故的出来阻挠，影响拆迁工作的顺利开展实施。可，防不胜防——虽然，乡干部职工的家属亲戚人数为数不少，但毕竟不占大多数，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起不了多大的影响，左右不了、代表不了大多数村民意愿；还是发生了强烈抗争、抵触、阻滞，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矛盾纷争。
　　故土难离，穷家难舍的旧传统观念左右、支配着村民的思想意识，村民均不愿意舍家弃业抛弃故土地纷纷起来与之对峙、抗争。拒不接受他们的补偿方案，拒领补偿款。面对开着大型机械去拆、推、扒、铲他们的房产，他们就躺在推土机前以死来抗争，或聚众手挽手地以大无畏地精神迎着机器，或迎着乡里、启元上组织来的拆迁人员，一冲而上地阻滞之，或与之争吵，或与之大骂出口，或与之大打出手……
　　对于村民的抗争与反对，最简洁地最快速地最上手地最奏效地应对措施，就是以暴抗暴。干河乡政府、启元公司在顺河区政府的默许下，请动了派出所干警、协警为之配合，与乡政府组织起来的全体干部职工、启元公司纠集起来的建筑工人，及其从社会上招募或雇佣来的地痞、无赖、流氓联手应对、迎对之。凡是敢出来逞头、挑头、露头挑事者、闹事者、肇事者、好事者的青壮年人一律是白天逮不住，夜里也得上他家给捂住，扭送到派出所先让他吃一顿痛揍，再让他蹲几天禁闭，直至他服软告饶保证不再闹事愿意如期执行拆迁，方可放他出来给他自由。村民见正面与之交锋不是对手，硬抗不仅扛不住，还会遭致人身攻击，就转到暗处与之周旋。他们联名写检举信邮寄到市、省、国家有关部门，或相邀相约趁夜晚防范松懈时，一起开大篷车上市里，进省城，或搭乘汽车火车进京上访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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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巧，这一年春天，是个让全国人民都很担惊害怕，也很恐慌的寒冷之春。正在春暖花开，大千世界披绿吐蕊绽放姹紫嫣红之际，也正在全国人民沐浴在明媚的春光里，热情洋溢的欢欣鼓舞地群情激奋地庆祝党的十六大，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胜利闭幕，沿着它所指引的科学发展观，建设和谐社会主义社会，建设新农村的康庄大道上阔步前进，汇入经济、文化大建设、大发展、大繁荣热潮之际，也正在全国农民欢庆征缴了几千年的皇粮国税，在这次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被宣布取消了，终止了它的脚步，终结了它的使命，阻断了它的历史延续之际。突然，爆发了谁都不愿意看到的谁都不想被感染上的非典病毒瘟疫，在全国肆无忌惮的大肆大流行。为阻断病毒的大肆感染，党和国家果断采取了隔离的严防死守措施，有效地笼控住病毒源，没让它再肆无忌惮的大面积的广泛漫延，很快就杀灭了病毒的嚣张气焰，还健康于人民。
　　面对村民的检举、上访告状，干河乡政府、启元公司很好的利用、借用了“隔离”措施，对村民进行了严防死守地“隔离”。并在隔离中或隔离撤销后，先后或分别或交叉采取了各个击破、分化瓦解、招纳劝降、布钩挂饵、威逼利诱、欺哄骗诈、软硬兼施、排兵布阵、设卡拦阻、设套布阵、阳谋纳降、阴谋伐攻、明抓暗捂、强扭暗捕……像对待敌人一般地实施了这一系列软硬措施或方法或手段，逼的村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欲罢不忍，欲忍不甘，欲行无路，欲退无舍，欲喊无声，欲喑不哑，只能怒目睁嗤，义愤填膺，心意不甘，袖手无助，无可奈可，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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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列举错的实施，使启元公司所开发的一系列项目得以顺利实施，也使田园等各个小区项目的第二期工程建设顺利如期开工。不久，干河乡政府的新址就建成竣工了。随之，干河乡政府就开始筹备乔迁。
　　在准备乔迁的工作中，忙的张建堂不亦悦乎。为使乔迁庆功会开得顺风顺水，也使以后在新址上所开展的各项工作有个一顺百顺的好开端，取个好彩头，好兆头，他特意找黄历蹬庙门跪拜方丈择了一个吉祥如意的日子；为使乔迁庆功会开得既热烈、欢快、热闹、隆重，又有激情、有彩头、有噱头、有嘬头、有可视性、有可欣赏性，富有纪念意义，特意邀请著名影视主持人、歌舞明星，邀请市、区文艺界、书画界名流们前来现场粉墨登场或一展歌喉，或一现优美舞姿，或填词歌赋，或泼墨作书作画献艺捧场助阵，邀请市、区各部门领导和各同级单位各乡镇的负责人，以及关系不错的熟人、同事、朋友们等前来予与祝贺；为招待好所请来的贵宾，又特意从省城大酒店请来名厨亲自掌勺烹饪美味佳肴。不曾想，却在举行乔迁庆功仪式的当下，百密一疏的发生了让他遗憾终身的大事。让他在贵宾面前颜面尽失，名誉扫地，也让所有被请的市、区贵宾们，也跟着被扫的庆功酒宴非但没吃成，也使个个颜面难看笑意无存地，似被狼狗咬怕了的家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那么，在干河乡政府乔迁庆功典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与会者颜面扫地，无趣的灰溜溜的离开，让张建堂党委书记难看、恼怒至极呢？发生事情的最后结果，又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