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攻打顽敌范家屯，击溃鬼子人心振

　　游击队所在的这个村子,叫纸坊村。这里群众基础出奇的好，很快就有十多个热血青年,强烈要求参加游击队，跟着队伍走。
　　周鸿山决定在村里修整几天，一是了解一下范家屯的情况，毕竟他们对这边还不是很熟悉，二是看到这里的人民，非常需要传播抗日的战斗思想。这里的人民虽然生活敌占区，却是相对更容易发动，因为这里被压迫的群众，迫切需要有人带头和指点。周鸿山和游击队员们,在村里搞起了抗日宣传、诉苦行动。
　　很快，在这个几百人的小村里，就建立起了以张山根，海山、海鹰为首的抗日小分队。他们在游击队员们的调教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打枪、投弹。怎样有力地利用自己的优势,打击敌人的薄弱环节;怎样快速出击,和迅速转移的战术。这支开始由十多名人组成的抗日小分队，后来迅速在周围的村里,发展起了近百人的队伍。在周鸿山派来当政委的顺子的帮助指导下，攻打鬼子据点，剪除汉奸叛徒，转战方圆几十里,成功建立了,垛石桥抗日根据地。在以后解放商河的战斗中，成为周鸿山领导抗日武装的重要一部分。
　　有了纸坊村抗日游击小分队、和周围群众的支持和帮助，范家屯的情况很快摸清。周鸿山这些天,让老李头负责教育那帮投降的土匪，他带着棱子、林子和几个小分队的队员，去范家屯摸情况。期间，鬼子曾派人四处打探保安队的下落，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好，所以鬼子一无所获。全坏水这帮土匪,平时就到处打家劫舍，干尽坏事儿，所以出来打探的伪军二鬼子,也不愿真心查找。他们知道全坏水平时得罪人太多，不知道被什么人算计了，所以回去敷衍了事。
　　这些土匪士兵，原本都是有家有口的庄稼汉，有的是被全坏水威逼的，有的是家里穷得实在是揭不开锅，只好当了土匪。只有几个人,是杀人越货后无处安身，就躲进了全坏水的土匪窝里，摇身一变成了保安队员。
　　经过村民们的辨认和土匪士兵的举报，老李头对这些土匪,进行分别对待。大部分没有什么太多劣迹的人，经过批评教育，思想有了大幅度改变，都被打发回家。有的士兵,在保安队里,受尽了鬼子和全坏水等土匪头子们的欺负，看到游击队里的人都和睦可亲，说话文明，做事干练，羡慕的了不得，他们强烈要求参加抗日队伍。老李头经过几天的认真观察,和对其他人的调查，确实是事实清楚，就跟周鸿山做了汇报，同意了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加入了抗日的队伍。
　　几个曾经跟着全坏水杀人放火、恶迹斑斑的人，被游击队员押到村口的场院上，召开了群众大会。大场院上人山人海，站满了周围几个村的群众。大家都知道了游击队,消灭了土匪头子全坏水，都想看看英雄般的游击队,也想看看,几个恶贯满盈土匪的最终下场。
　　老李头宣读了这几个土匪的,所犯下的条条罪状。最后他宣布:“我代表抗日民主政府决定,对这几个恶贯满盈的土匪,执行死刑，立即执行。”于是，这几个作恶多端的土匪,被游击队员执行了枪毙。群众都高声喝彩,拍手称快。
　　土匪中的另一部分人，都被深刻教育后释放回家，但给以严重警告，如回去后不思悔改，再做恶事，小心肩膀上的脑袋。看到全坏水和几个土匪,被游击队枪毙的下场，这些人都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从此在家里老实本分，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再说周鸿山一伙人，在小分队队长张山根的带领下，来到戒备森严的范家屯。范家屯,是距离垛石桥镇,只有七八里地的一个村庄，也是附近最大的一个村庄。村庄原来就有,一圈高五米的厚实围墙。原先村里有个清朝时期做官的人，回到村里养老时，为了防御土匪的袭扰修建的。
　　围墙用三合土夯打而成，经过多年的雨淋风吹，已经破败不堪。范海友得了势后，又对围墙进行了修补，使村庄更加易守难攻。村庄只有一个南门可以出入，门口派了十五六个家丁,日夜轮流站岗，盘查进出村庄的生人过客。范海友的儿子,在济阳城里当伪军营长，他在垛石桥镇成立护乡团，自任团长兼垛石桥镇的维持会的会长，手下有一二百人。他是个非常恶毒和狡猾的人，是个铁杆汉奸，给鬼子通风报信，带领鬼子进村抓人，杀害抗日群众。他还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强取豪夺，积累了大量财富，可以说是恶贯满盈，但人们迫于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他自认为作恶多端，树敌太多，所以出入都加倍小心，出门一群保镖前呼后拥。他在范家屯和垛石桥都房子;在济阳城里和垛石桥街上,有几家铺子商店;在范家屯周围有几十倾田产，家里雇佣了很多家丁打手。他居无定所，有时在范家屯的老巢住，有时在垛石桥,鬼子大院旁边的维持会所里住，有时还去济阳的店里去待几天。
　　周鸿山和小分队的队员们,耐心地搜集着范海友的情况,观察着他的活动范围。几天后,终于摸清了他的活动规律。这个范海友是个非常好色之徒，不但娶了三个媳妇，霸占了几个抢来的姑娘，给他生了一帮孩子，最近,他还经常去济阳城里的窑子,去快活。那里有个漂亮的妓女,和他打得火热，后来被他养了起来。周鸿山觉得,这也许是一个除掉范海友的最佳机会。他让林子和小分队继续在范家屯,监视范海友的行踪，他和棱子回到了纸坊村。他和游击队员们开了个会，认真分析了范家屯和垛石桥的具体情况，又对怎样实行在半路截杀范海友的战斗,做了细致的计划。
　　三天后，小分队的副队长海山,跑回来报告，他通过在范家屯里,给范海友当家丁的一个亲戚，获得了范海友这几天要出门的情况。因为范海友每次出门去济阳时，都会提前叫长工们喂上马，再去垛石桥的镇店上,置办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海山觉得范海友可能要出门，就跑回来报告。
　　周鸿山立刻召集人马，带足了干粮水壶，立即出发。他认为队伍不能引起人们的怀疑，要埋藏在庄稼地里，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做好长期准备很必要。现在周鸿山的游击队,加上投降的保安队员和游击小分队，共有八十多人，实力比较强，对付范海友还是有把握的。周鸿山的心里比较踏实。游击队员们，就埋伏到垛石桥去济阳县城之间、公路两旁的庄稼地里。此处,距离垛石桥和济阳都是十五里地，路旁又有高密的高粱地，对于游击队员们战斗以后的撤退,是非常有利的。
　　红日刚刚冒出地面，像个巨大的车轮慢慢滚动着升起，但天色仍然没有被照亮。田野若隐若现，虚实不定，像个无边的陷阱。大家在庄稼地里等了一个白天。范海友的人马没有来，又等了一夜。
　　有战斗经验的老游击队员们,都静静地在高粱地里躺着，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在大战前,他们总是这样平静，仿佛在享受着平静的时间。可是那些才参加游击队的人,和小分队,就沉不住气的多，有些紧张和兴奋。他们一会儿跑到路边张望，一会儿又跑回来躺下，他们一夜都没有睡好。地里蚊子很多，咬得他们龇牙咧嘴，加上第一次执行伏击任务，心里非常兴奋紧张，都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到了早晨，蚊子少了，天气又非常凉爽，他们的困劲上来了，都睡得很香。
　　周鸿山开始也睡不着，他心里在琢磨着明天的行动。他走到新队员们中间，和他们拉起了家常。新队员们,都对这个神话般的队长非常敬佩，也非常好奇，都想知道他的情况，就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周鸿山就和善地,和他们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和打鬼子的经历，听得新队员们,嘴巴张得很大，都入了神，连蚊子落在身上叮咬,都忘记了去打。
　　周鸿山和老李头都早早地醒了，他们低声商量着事情，走出庄稼地，站在公路上往北看。庄稼地里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白茫茫的一片，遮挡了远处的视线。周鸿山不安地说：“范海友会不会不是去济阳？或者不是今天去，那样咱们可就白等了。”
　　老李头说：“那也没有办法，那次,我们去除掉玉皇庙东石桥的王长银时，在他的大院周围等了五天，还没有等到他出来，我们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是啊，想起那次锄奸，周鸿山的记忆尤深。那次他带领游击队员,在王长银家的周围秘密的潜伏下来。也不知道是王长银,得到了游击队要来的消息，还是根本就没有出来的打算，反正是一连五天，都没有出他的大院一步。他的大院里,有三十多个保安队员，又距离玉皇庙的鬼子据点太近。那时游击队,还只有十多人，所以硬攻是不行的。
　　最后还是老李头想出了主意，他在村里打听到,王长银的姐姐就在西石桥村。他灵机一动，就去敲王长银的大门，说自己是西石桥的，来给王长银送信，他的姐姐病了，要他赶紧去西石桥。果然，王长银没有怀疑，带着十几个人就奔向西石桥，在路上,被周鸿山一伙收拾了。现在不会再等五天吧?他有些焦急，他怕那些新队员们，经受不住在这荒郊野坡里,被蚊子叮咬和失去耐心。
　　正在焦虑时，负责在监视范海友的林子和海山，气喘吁吁地跑来，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周鸿山报告：“出来了，出来了！范海友骑着马，带着几十个人出了范家屯，又到了垛石桥吃了早饭，向南来了！”
　　周鸿山立刻叫起大家，准备战斗。大家都立马精神起来，检查了枪支弹药，然后选好出击的地点，眼睛都瞪得溜圆。
　　过了大概一袋烟的功夫，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从白茫茫的雾气中走来，后面跟着一大队人。为了防止范海友逃跑，周鸿山派十多个人去前面堵截。他带了十多个人,去后面掐断敌人的退路，其余的在中间打。
　　刚安排好了这一切，范海友的队伍就进入了埋伏圈。周鸿山首先在后面开了枪，范海友听见后面有人打枪，吓得打马就跑。刚跑到前面，被十多个游击队员截住，他又拨马就跑进了高粱地里。高粱地里的游击队员立刻就抓住了他。那些跟随他的护乡团的士兵,听见枪声就乱作一团，来回跑着。看见前后都有游击队的人,向他们开枪，就往高粱地里跑，结果都被藏在里面的游击队员活捉。
　　这次袭击非常干净利索，前后不到十分钟，范海友和他的护乡团们还没有放一枪，除去几个被打死打伤的，全部被生擒活捉。缴获了三十多条枪、一匹战马和一部分物资。他们把范海友一伙都捆起来，押着向纸坊村走去。这次胜利,把游击队员们乐坏了，尤其那些新兵,觉得跟游击队员打仗,太神奇了,这样容易就获得了大胜利,过瘾!
　　范海友带了很多熟肉烧鸡等，游击队员们昨晚只啃了几个窝头，早晨还没有吃饭，就被周鸿山叫醒，现在打了胜仗，还有了这么多好吃的，都觉得更加的饿。周鸿山让大家在庄稼地里,把熟肉和烧鸡分了，都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饭。
　　走到范家屯时，周鸿山觉得应该再打一下。于是他派人在庄稼地里,看守范海友一伙俘虏，他和主力队员来到范家屯的大门口。从五米高的围墙进去是不可能的，只能从范家屯唯一的大门进去。可是在大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家丁护乡团把持，硬打是不行的。最后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叫人把范海友押过来，用枪逼着他,去命令门卫打开大门。大门打开了，游击队员们押着范海友,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进入大门后，来到十多个护乡团的值班岗楼前时，范海友突然拼命挣扎,挣脱开了抓住他的两个游击队员的手，快速向岗楼里跑去，嘴里不停地大声喊着：“快打啊，他们是八路军游击队！快打！”
　　顿时，那些护乡团的人,立刻向游击队员们开枪射击，有几个队员倒在了血泊中。周鸿山立刻组织队员们,就地还击。打了一会儿，勇猛的小伙子们,很快就把外围的敌人消灭了。几个护乡团的家丁,都和范海友躲在岗楼里，向外打枪，游击队员们一时接近不了岗楼。这时，范海友大院里的一大队人马,从庄里向这边冲来，不时向游击队员们开枪。游击队面临前后夹击，有被包抄的危险，在这危急关头，周鸿山一面指挥游击队员,组织火力猛打庄里的增援之敌，一面想着尽快把范海友抓回来。
　　情况越来越危急，外面的游击队员来报，垛石桥据点的鬼子，开着几辆汽车前来增援。时间紧迫，如果鬼子的援兵赶到，游击队将腹背受敌，再无法脱身，大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他当机立断，命令大家迅速撤出战斗。他掏出几颗手榴弹说：“范海友啊范海友，既然你不想多活一会儿，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吧！”他把手榴弹丢进了岗楼，随着几声轰天动地的爆炸，范海友和几个爪牙坐上了飞机，直接去见了阎王。周鸿山又向庄里的护乡团,抛出几颗手榴弹，在浓烈的爆炸中，护乡团的人全部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趁这会儿的功夫，周鸿山带着游击队员们,迅速撤出范家屯，进入了庄稼地。
　　鬼子的三辆汽车，载了四五十个鬼子，后面还有四五十个伪军，都急匆匆赶来。汽车刚走到范家屯村口，地里就像雨点般,飞出一片手榴弹，炸得鬼子鬼哭狼嚎，一时乱了阵脚。游击队趁机在庄稼地里，向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撞的鬼子伪军射击，一时间鬼子的尸体便堆了一地。
　　但鬼子就是鬼子，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很快他们就稳住了阵脚，组织起反击。范家屯里的护乡团，也从庄里冲出来，和鬼子伪军一起向游击队射击。周鸿山看到敌人几倍于己，武器弹药也比游击队的优良，再战恐怕对游击队不利，所以他传布命令，组织游击队有序地撤退。借着青纱帐的掩护，游击队员们押着几十个护乡团员,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现在已经成为政委的老李头，不断地给那些护乡团上政治课，教育他们要爱国，爱人民，不要再执迷不悟地,跟着鬼子汉奸做坏事了。最后，还是利用在纸坊村的办法，让护乡团的团丁们，控诉他们之中,那些跟随范海友为非作歹、劣迹斑斑的人。最后有五个人被游击队员,从人群里拉出来。政委老李头宣读了这几人的罪状，宣布了对他们执行死刑，立即就地枪毙了。那些活着的护乡团，吓得都跪在地上，有的尿了裤子，表示以后,再也不跟着鬼子汉奸做坏事，老李头就让他们各自回家。游击队员们带着缴获的战利品，抬着死伤的队员们，向纸坊村走去。
　　战士们都默默地走,着谁也不愿说话。这次战斗，由于大意，差点跑了汉奸范海友，还牺牲了三个游击队员，伤了几个，游击队员们的心情很沉重。尤其是周鸿山，他觉得自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是自己的疏忽大意，指挥不利，才差点酿成大祸，死伤了这么多好兄弟，好同志,是游击队很大的损失,令人痛心。
　　这几个队员,都是跟随自己最早的锄奸队员，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炼，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以一顶十的队员，其中死的就有梁子。梁子是跟随周鸿山比较早的游击队员，跟林子、棱子等都是游击队里的骨干精英，失去他,是游击队的很大损失，他的心很痛。
　　早有小分队的队员,跑回村里去报了信。游击队打了大胜仗、宰了大地主大汉奸范海友，炸了鬼子的汽车、打死很多鬼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四乡八村。人们都互相议论着，互相道着喜，都扬眉吐气，有的还把过年没有放的鞭炮拿出来点上，一时间每个村里,都传出劈哩叭拉的鞭炮声。纸坊村的群众,都出来村迎接这些英雄们，他们敲锣打鼓，脸上洋溢着喜气。但看到游击队员们都没有笑容，正在纳闷，看到了队员们抬着的死伤的游击队队员，都停止了欢笑，都默默地跟着进了村子。
　　由于距离商河老家太远，把梁子几个的尸体抬回去,是非常不现实的。周鸿山跟政委老李头商量后，决定就把烈士们,埋到徒骇河的大沿上，让徒骇河里的流水，永远伴随着他们，看那滚滚激流带着他们的希望，奔向辽阔的大海。
　　这次战斗,虽然牺牲了几个游击队员，可是却在徒骇河以南惊起了大浪，意义非凡。从来没有被八路军游击队骚扰过的敌占区，突然被游击队狠狠地戳了这么一下，鬼子汉奸们立刻都被打蒙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这样一股抗日队伍，也不知道到底是正规军还是杂牌军。他们惶惶不可终日，时刻担心这伙人,再闹出什么乱子。垛石桥一带的村子，都被激发起了抗日热情，有的来投奔游击队，有的自发地去打击袭扰鬼子汉奸，人们都把周鸿山袭击范家屯的战斗,当成神话来讲，都想跟随游击队,去战斗杀鬼子、除汉奸。根据地很快发展壮大，更加的巩固。
　　待在济阳城里的鬼子，非常震怒，组织了大批的鬼子伪军，来垛石桥进行拉网式的扫荡。对反扫荡有很多战争经验的周鸿山，带领游击队借着青纱帐，巧妙地躲避敌人的重点进攻，迅速地偷袭打击薄弱的鬼子据点。他们今天在垛石桥袭击了鬼子的据点，又在第二天,炸了鬼子在济阳开出来的汽车，几天后,又把新市街上的汉奸护乡团,围歼了。搞得鬼子晕头转向，不知道这些神出鬼没的游击队,在什么地方又出现，更搞不清,这些抗日武装到底有多少人。
　　但是，随着地里的庄稼都已收割完毕，游击队的活动范围越来越狭窄，打击鬼子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他们只能在徒骇河一带活动。在这种情况下，周鸿山和大家开会讨论后决定，游击队主力撤回到北面的大沙河去，那里有广阔的芦苇荡可以继续战斗。张山根和海山等抗日游击小分队,现在已经扩展到了几十人。他们已经提升为垛石桥抗日游击队，可以作为单独的战斗单位了。他做了引荐张山根和海山入党申请人，并且很快得到了批复，他们和林子、老李头、棱子等人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在一个月明星高的夜晚，周鸿山带着他的游击队,坐上了小渡口艄公的小船，渡河北上。艄公们把他们渡过河后，把他们送出很远才回去。他们觉得能够摆渡这些英雄们，非常自豪，仿佛自己也成了英雄。
　　游击队在开始渡河去南边时，只有四十多人，现在，回来时已经有了八十来人，几乎多了一倍，而且武器弹药也比来时精良多了。他们来时只有三十杆长枪和十把驳壳枪，现在不但有了七八十条长枪，几十把驳壳枪，还有了三挺机枪，大批弹药，用三匹战马驮着，真的是满载而归，胜利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