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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创立垛石根据地,三战打出威名扬

作品名称:星火燎原大沙河      作者:成敏      发布时间:2018-02-23 20:37:58      字数:6541

  1942年,是沙河抗日游击队的困难时期。日寇为在商河巩固其法西斯统治,在各交通要道和重要村镇增设据点,设置封锁沟,据点之间每隔三华里便有一岗楼。商河境内的日伪军增至五千多人,对我抗日军民进行更大规模、更加频繁地“扫荡”,把商河的抗日根据地分割成零星小片。
  冀鲁边三地委,根据当时的严峻形势,决定撤销商河县建制,在商河、惠民结合部建立商惠县,并将王权五同志从鲁西,调回任商惠县抗日民主政府,任县长。商河县大队改编为商惠独立营,与敌人展开旷日持久的抗争,坚持和巩固了当地的抗日民主政权。
  沙河游击队变成锄奸队以后,在1941年到1944年三年里,铲除大量汉奸走狗,恶霸地主,极大地震撼了那些亲日分子,大大地鼓舞了广大抗日军民。从此,根据地里再也没有汉奸敢出卖抗日分子的事情。那些想成为汉奸的和已经成为汉奸的,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先怕锄奸队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自己。根据地的人民觉得除掉了那些罪大恶极的害群之马,特别解气,都把锄奸队,当成了神兵天降般的一群人。觉得有了自己的主心骨。
  周鸿山带领锄奸队,到处去剪除汉奸叛徒。从北边的奎台、郑店,到南边的济阳垛石、索庙;从西边的德平林子、梅镇,到东北惠民的淄角、石庙,方圆一百八十里的地界上,到处留下了他们的足迹。他们借助青纱帐的季节,利用庄稼地的掩护,神出鬼没,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各地的汉奸们的面前,完成任务后又神秘地迅速消失在庄稼地里。鬼子和伪军对于锄奸队,非常头疼,几次进行大规模围剿,却一无所获。
  这一天,周鸿山和锄奸队来到了徒骇河边。他们要到徒骇河南岸的范家屯,头段时间他们去唐庙除掉汉奸肖传永时,听几个村民说河南边的徐范村,一个地主叫范海友,此人的儿子在济阳县城,当伪军营长。范海友仗着儿子的势力,在垛石附近为非作歹,仗势欺人。最可恶的是他欺男霸女,逼死了几个老实本分的乡亲,霸占了他们的田产,还把一个姑娘强迫做自己的小老婆。当时大家听到,都很气愤,嚷嚷着渡过河去,宰了那个狗日的范海友。
  但是周鸿山却觉得有点不妥,因为游击队还没有去过徒骇河南边活动过,对那里不熟悉。再说,范海友也没有当汉奸,锄奸队去剪除恶霸地主,有点冒险。那次,周鸿山跟随八路军在徒骇河南,被日军围困的那一仗,他还是记忆犹新的。那次要不是八路军的主力指挥有方,商河抗日游击队可能被鬼子全歼。所以他不想现在就去冒险。
  但是在随后的两天里,他们在玉皇庙和唐庙的村庄活动时,听到了很多关于大地主范海友,作恶多端的议论。范海友也是汉奸,还是大汉奸,因为锄奸队从老乡的口中,得到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当初鬼子才占领济阳后,到各乡镇占领时,范海友第一个投靠了日本人。在他的指引和带领下,济阳西北部的垛石、唐庙、新市、太平等乡镇迅速落入鬼子的魔掌中。
  随后,很多抗日青年奋起反抗,有力地打击了初犯日军的嚣张气焰。还是这个范海友,利用他在本地家大业大,势力范围广的优势,带领鬼子抓捕杀害了,垛石附近几十人的抗日武装。血洗了小鄂、冯家村、马营村。一百多群众,被鬼子全部杀害,三百多间房屋,化作灰烬。范海友真是罪痕累累,罪大恶极,不除此人难以平民愤。周鸿山决定去徒骇河南,铲除大汉奸范海友。
  红日西坠,灰暗的暮霭在大地上涌起,大片的高粱弥漫在一团逐渐升起的白色雾气中。高粱穗有的才钻出圆鼓的包叶,有的已经挂满了白色的高粱花子,游击队员们在地里行走时,那白色高粱花子,便纷纷洒落到队员们的身上,脸上,脖子里。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周鸿山和他的游击队员们,再熟悉不过。他们曾经在都在这种味道里生活,在毒辣的日头下钻进高粱地里除草、松土、收割。这是一种他们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味道,一种伴随一生的记忆。
  一直默默走在人群中的歪脖子金平,突然指着前面的,像一条盘曲的巨龙似得阴影,叫了一声:“垛石桥!”仿佛吹来一股逼人的凉气,每个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金平是铁匠村的,是汉奸地主曲来福家的小长工。他也是个穷苦的孩子,家里曾经被鬼子抢劫过,使本来就穷困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于是,为了养家糊口的金平,给地主曲来福家当了长工。
  那次周鸿山和锄奸队去杀曲来福时,金平就在槐树下,跟长工们一起吃饭。他从小就听爷爷讲古代的英雄,立志将来也能奋勇杀敌,为国效力。他非常佩服锄奸队员们的正义行动,更是对游击队员们羡慕不已。等周鸿山一伙走出村子,将要离开的时候,他跟了出来,说什么也要跟着游击队走,最后周鸿山就收留了他。
  “你小子咋呼啥?吓了俺一跳!”棱子冲着金平说。
  “我前年在这里,看见日本鬼子,在那里杀害了很多老百姓,就是在那桥头上!鬼子连妇女孩子都不放过,用刺刀挑了一个孕妇的肚子!”金平的脸色铁青,他回想起那个悲惨的场面,使他的身子不住地打颤。桥头上有鬼子的炮楼,里面有鬼子的重兵把守着。
  空气中洋溢着神经质的红光,但人们的脸孔,却像生机勃勃的原野一样,被落日的余晖映得发亮。游击队员们再次颤抖了一下,而且清晰地感到一把薄薄的快刀,在迅速地剥离着他们的肌肉和骨头。众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周鸿山。周鸿山神情紧张,像一杆高粱,正在瑟瑟抖动的声响。他就要站不住了,——不,他就要折断了。众人都看到了那杆折断的高粱,一颗晶莹而寒冷的露珠,在齐刷刷的断茬上闪烁。
  可是,他们听到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命令:“往西走,绕过去!”
  他率先偏离了方向,走上了一条从垛石桥桥杨村北面,通过的一条小道。众人慌忙跟上,你推我撞,后面的踩到了前面的后脚跟,前面的踩了后面的脚趾头,差不多挤成一团。但走了二三十步,就肃静下来。桥杨村的狗冲到村口,朝他们吠了几声,就又回去了。除此之外,村里没有什么动静,他们绕过村子,在徒骇河浪涛的喧哗声中,来到大堤上,然后顺着大堤向西走。走了二十来里地,来到了傅庙渡口。这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影影悼悼地向下面的渡口看去,一盏昏黄的小灯像是淹没在了滚滚东去的河水里。
  正值七八月份的丰水季节,徒骇河的水暴涨,比平时宽了一倍,看上去,浑浊乌黑的河水仿佛有了硬度,从两岸之间高高突兀起一道大山的脊背。他们面对的,可就不仅是一条浩浩荡荡的河了,同时又是一条气度沉稳、仪态端庄、看似凝滞不动,却在不停地勇往直前的巨龙。
  这徒骇河是山东省境内第二大河,平时宽有百米,汛期最宽可达三百米,比起那平静的像姑娘一样的大沙河,不知要汹涌多少。
  锄奸队员们不由想起了去年那次,去窦家庄锄奸渡河的情景,他们分乘三艘小船,艄公一再叮嘱他们要抓稳船舷,他们以为迎面风丝儿没有,就大意了。孰知还没有到河心,就顿感颠簸起来,宛如吹来狂风暴雨,满河道里电闪雷鸣,慌忙之中忙抓住船舷,才没有掉下去。到了对岸,惊魂未定,留心回头一看,发现还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水边的苇子蒲草一支支静立着,像是刻在了空中一样。于是知道了这条大河的威力,远在他们的想象以外。
  肃穆地立了一阵,就要往小渡口走,对岸的天空突然亮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看见一股很大的火焰,夹杂着浓烟升向天空。游击队员们看出那里是房子着了火。那火映红了周围的树和庄稼,还有奔跑的人,同时,他们还通过河水暗哑的咆哮声,听到了远远传来似曾相识的,混乱的哭叫声。他们加快了下坡的脚步。
  到了那盏小灯近前,小灯被一个罩子罩着。艄公正从小船里出来,看到一群穿着朴素却很整齐的人,见过很多人的艄公,立刻看出这群人不是一般的庄稼汉,而且还看到了游击队员们都背着枪。他知道了这帮人要渡河后说:“对面是保安队在执行任务,说是保安队,其实就是一群土匪,他们被日本人收编成保安队,根本就不保安,就会杀人放火抢东西,这帮杂种,不知道谁家又要倒霉了!我劝你们现在最好别过去。等明天那些土匪走了,你们再过去不迟。”
  “我们必须尽快过去,也许能帮帮乡亲们救救火。”周鸿山说。
  “你们就这几十人,怕是不行,除非游击队才行。”艄公说。
  “我们就是游击队!”棱子自豪地说。他忘了周鸿山早就警告过,不能暴露目标的话。
  “啊!是真的吗?你们可来了,我刚才就看出你们不是一般的人,果然是。我们这里的乡亲们,都被鬼子和二鬼子害苦了。那些鬼子和二鬼子,坐我们的船从来不给钱,还把我们村烧了几间屋,抢了我们的粮食,我们敢怒不敢言啊!”艄公非常惊喜,接着又对周鸿山说:“你们上船,我去叫其他的船家来,一起把你们渡过去。”
  周鸿山对艄公说:“麻烦你了,不过,你不要声张我们是游击队,不然暴露了目标,就不能杀鬼子汉奸了。”
  “好好好,我谁也不说。”艄公是个直爽的脾气,听了周鸿山的话赶紧缩了缩脖,吐了吐舌头。
  对岸的火势更大了,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游击队员们都不禁摇晃起来,因为是在深夜,没有人想克制自己。他们弯下身子,蹲在船上。周鸿山的身子弯曲得更厉害,他肩头的伤虽然好了,可是遇到河水带来阴森的凉风,诱发了他的旧创的疼痛。他竭力伸直脖子,朝着对岸瞪眼,仿佛要把坚韧厚重的夜空看穿,让那压抑的怒火从眼中射出去。
  到了对岸,周鸿山要付船钱,艄公说什么也不要,还对其他的艄公说:“这些人是去救火的,咱们可不能要钱啊!”几个艄公都没有要钱,都把船往回划了。
  周鸿山对那个艄公说:“等我们回来时,还请你们帮忙。”
  “好的,我这几天就在这里等你们,哪里也不去。”艄公打保票说。
  “那太谢谢你们了!”周鸿山向艄公道别后,带着大家向岸上着火的方向而去。
  徒骇河以南的地方,距离南边济阳和济南太近,西边又距离夏口鬼子的大本营二十多里,所以这里还没有闹起抗日的队伍。这里鬼子汉奸猖狂,土匪也多,这里的老百姓深受其害,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在村里抢劫烧房子的,就是垛石桥一带的土匪,土匪头子叫钱怀水,外号全坏水。全坏水以前专干杀人越货,牵牛背包袱的勾当,后来拉起一棒子人,成了绑票勒索、劫道抢劫的土匪头子。日本人来了后,他投靠了日本人,队伍被鬼子收编为垛石桥镇的保安队,任命他为保安队长。从此,他更加仗势欺人,无恶不作,帮助鬼子抓人杀人,还给鬼子抢去很多年轻的姑娘,真是十恶不赦。
  现在的游击队,已经扩大到四十多人,比才成立锄奸队时,壮大了三倍,力量增强了不少。周鸿山想先把这伙土匪打掉,再去收拾范海友。队员们很快来到村口,正好遇到从村里抢劫出来的土匪保安队。这伙人有的抱着两只鸡,有的牵着一头驴,有的背着大包袱,正洋洋得意,有说有笑地往村外走。周鸿山一摆手,游击队员们迅速围了上去,不等周鸿山再发话,游击队员们开枪就打。大家早已憋了许久的怒火,都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这些土匪,包括土匪头子全坏水,平时欺负老百姓那真是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傲气样子,可是遇到了真正的游击队,都吓得跟个孙子似得,跑得比兔子还快。
  土匪保安队,有五十多人枪,被游击队员们,当场就打死了三十多个,其余的都躲了起来。这时,有十多个村里的小青年,都躲在院门里偷看,不敢出来。周鸿山大声对关着门,躲在院里的一家人说:“乡亲们!我们是八路军游击队,专来杀鬼子,打土匪,你们别怕。土匪大部分都被我们打死了,还有几个就藏在村里,大家都被他们害苦了,赶快出来找土匪啊!”
  这时院门开了,出来一个老汉,他激动地握住周鸿山的双手说:“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们早就听人说了,徒骇河以北都在闹游击队,杀鬼子宰汉奸,为老百姓出头,可是我们这里,却生活在火坑中,乡亲们都快没法活了!”说着老人竟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老人家,你别难过,鬼子的尾巴长不了,八路军一定会打过来,为咱们老百姓撑腰。”周鸿山非常感动。他又对老汉说:“老人家,快叫大家去救火,还有,帮助游击队,把那几个土匪从村里找出来。”
  老人如梦方醒,站到大街上大声喊道:“老少爷们,大家快出来啊,八路军游击队来了,咱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们盼来了!他们把刚才那帮土匪打死了很多,大家都出来啊!”
  刚才还疑神疑鬼的乡亲们,听见老汉的喊声,都陆陆续续地从家里出来,不一会儿大街上就围了一群人。大家都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八路军游击队的人,这不跟咱们差不多嘛!”“听说他们可以飞檐走壁,以一当十呢!”“能打鬼子,真解气,俺也要参加游击队!”
  周鸿山都大家说:“乡亲们,那边的房子还着火,大家去一部分人救火,其余的跟我们把土匪找出来!”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其实刚才土匪刚走,那家着火的人,就在邻居的帮忙下救火了。现在乡亲们知道游击队来了,都不怕了,都挑着扁担,提着水桶去救火。被烧的是这家的一间小土房子,和一垛玉米秸,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大家都在村里,开始了抓土匪的行动。周鸿山让大家都喊:“八路军游击队来了,快出来投降,投降缴枪的不杀,拒不投降的坚决枪毙!”
  在强大威慑和心理攻势下,那些本来就不愿跟着全坏水干坏事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出来投降。游击队员们缴了他们的枪,把他们暂时关进一间屋子,派人看守着。
  还有三个土匪没有找到,其中包括土匪头子全坏水。大家继续找,村里分成十几伙人,在游击队员们的带领下,仔细地查找着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包括每家每户,旮旮旯旯儿。正在这时,一个人女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周鸿山的面前说:“不好了!全坏水躲在我家里,用枪逼住我孩儿他爹,和我的两个孩子。全坏水让我给他们做饭吃,我趁机跑出来的。快救救我的家人吧!”说着跪在地上。
  周山鸿赶紧把女人拉起来说:“大嫂,你别慌,我们一定不放过全坏水这个恶魔,把你的家人救出来。”他立即召集游击队员们,迅速把那个小院围起来,对着里面喊话:“全坏水,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我们会宽大处理。不然,你会被我们击毙的。”
  院子里没有人说话,但是却能听见里面有人,在来回跑着的脚步声。周鸿山让游击队员们都一起喊:“赶紧投降,缴枪不杀!”村民们现在也跟着凑热闹,大家都被他欺负过,现在觉得可以出气了。一个人在骂着:“全坏水你个王八日的!你也有今天啊,你他妈的有种就出来,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周山鸿制止乡亲们,别这样说,不然全坏水就会狗急跳墙,可是被压抑了很久的乡亲们,再也忍不住了,大家都跟着骂起来。院里传出了一个人声音:“你们别高兴的太早,皇军马上就来收拾你们,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乡亲们都害怕了,他们真的怕鬼子来报复。
  周山鸿对着里面说:“别做梦了,鬼子远在二十里地之外,他们不会知道你们出来抢劫的,现在你们已经无路可逃,还是乖乖滴出来投降吧,我们优待俘虏。”
  墙里面又说:“我们可不是小孩子,不会傻到出去送死。这里有张山根的一家大小,如果你们硬来,我们就杀死他们。”
  “你不要乱来,你这样做只会加重你的罪行,不要再伤害无辜了!”周山鸿说。
  “哈哈!我杀的人多了不差这几个,你们还是老实在这里等死吧,皇军一定会来的。”
  周鸿山觉得这个土匪头子是个滚刀肉,看来是真的不投降了,只能另行想办法。他叫老李头,用他那唐生念咒般的语句,跟土匪继续斗嘴周旋。他叫老乡搬来几把梯子,竖到墙上,叫几个枪法好的爬上梯子,伺机而动。他叮嘱棱子和几个神枪手说:“一定要把全坏水一枪打死,不能伤害到张山根和他的孩子们。”
  “放心!我包了。”棱子检查了一下步枪,爬上了梯子。他悄悄地露出头,看到那三个土匪,把张山根爷仨推到院门口,用枪顶着。他们只顾跟门外的人喊着话,没有注意到几只枪管,已经对准了他们的头。他向其他神枪手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各对准一个,一起开枪。他瞄准了全坏水的脑袋,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手指扣动了枪机。
  全坏水仿佛在死前,有点预兆。一直和墙外说话的他,却在棱子开枪前的一秒钟,抬起了头,看到了墙上那黑洞洞枪口,他的眼睛突然从1.0上升到4.0,只见那枪口里冒出一股火苗,一颗子弹向自己飞来。他只觉得脑袋一凉,眼前一黑,脑袋开了花。全坏水觉得自己不紧张了,彻底放松了,因为他的脑细胞组织,随着脑袋的开花,都飞了出去。他想,原来没脑子是这么回事啊!
  另两个土匪,几乎在同时被游击队员击毙。张山根和孩子们,都吓坏了,跌坐在地上,浑身瘫软,起不来。棱子从墙上跳了进去,开开了院门,女人跑进去,抱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痛哭失声。
  这一战,是个意外的收获,游击队员除两人受轻伤外,几乎没有多大的损失,全歼了土匪保安队五十多人,还缴获了四十多杆长枪,五把短枪。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一仗,大大打出了威名,使生活在长久黑暗中的,敌占区的人民,看到了光明与希望。其实,被鬼子长期压迫残害的人民,早就有了抗日的思想,只是没有人带头,一旦被一点火种激发,就会爆发出耀眼的火苗,成为燎原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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