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庄敏四人组终如愿以偿

　　岁月催人，弹指一挥间。前些日子被婆婆驱逐出家门的庄敏，今天她领出齐氏三姐妹，走进水饺厂。
　　回眸，那份承载着自己梦想的愿望不曾被遗忘，只是人生短暂，太过匆忙，无形之中它被搁浅在最寂静的地方。但来之不易的机会，庄敏经历过人生低谷，这次她绝不会失去。
　　一份洒脱，看人间冷暖，这位在失败婚姻走过不寻常路的庄敏，她会用素心素笔，写下暖意的诗行；眉间心上，是过尽千帆的安然，笑容的明媚，便是这一季最幸福的点缀。
　　齐春清做个鬼脸伸了一下伸舌头说：“庄姐，这两天我可板多了，庄敏姐礼仪上的学问还真不少呢，早真沒发现庄姐这些优点。啊，也是不常在一起的缘故吧？这两天我也是总在等着关杰电话呢。他不给我打，我还不给他打呢，看谁能抻过谁。小子，有能耐总也别理我。”
　　庒敏现在沒心思分神，她在前面，挺胸抬头，放慢脚步。她对春清说：“小清啊，真心爱他，抻他干啥？想办法别再让他躺在他妈大腿上才能睡着觉。把他臭毛病改过来，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还不像个爷们，白瞎他那个外形和智慧了。”
　　在关键时刻，庄敏却和齐春清唠起家常，差点误事。庄敏只顾得和齐春清说话了，从办公室走出两位小女孩，小女孩在房门口东西分开。
　　引导员小女孩做个请的手示说：“水饺厂欢迎四位光临，各位姐妹辛苦了！”
　　齐春柳总是笑，她一句闲话不说。她的两只大眼睛总不停地四周看着高大建筑物，总觉得和心里想象的不一样。古建民居她没搜索到一处目标。
　　姐四个在两个迎宾小姐引导下，迈着模特步边走边说，到厂办公室的接待室，这是庄敏很早就设计好的形体动作之一。
　　庄敏看见大写字台后面的老板椅上，站起来一位三十左右岁青年人。四位女孩认为他一定是老板。
　　庄敏见到他时，身体一激灵像触了电一样，反应非常异常。老板极力扫描四位女孩，目光落到庄敏身上时，他也像有一股强电流击中一样地在打颤。
　　老板笑容可掬的向四位姑娘让着坐，把桌上几件文件攒到一起。坐下要说什么，让庄敏找到恰到好处截断老板的发言。
　　庒敏从兜里拿出四份身份证问道：“您应该就是老板了吧？这是我们四位的身份证，我叫庄敏。我们姐妹四人看到贵厂招工广告里，有这么一条‘东北姑娘优先’。所以就奔着优先这里来的，希望合作愉快。”
　　齐春清抢过庄敏的话：“我们大家在租的房内瞎猜，这个大关东大馅手工速冻水饺厂的老板，一定是咱东北人。”
　　庒敏掐了一下齐春清说：“老板，我们可是从早晨一直找到现在，终于找到了。决定到贵厂参加面试，希望能得到和贵厂合作的机会。”
　　老板惊奇地看着，他有些激动的样子：“呵，看完身份证我才知道，原来四位妹子是双龙堡的呀！十年前我去过那屯收过杂粮。我老家离双龙堡八十里地，说起来咱还是真正的老乡呢。”
　　两位小女孩摆好四把椅子放在沙发前，老板接待东北来的打工妹，是要面对面的。
　　老板从办公桌里面走了过来，做个让座的手势，他非常热情地说：“来，大家都坐下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百人小厂厂长，我叫叶之春，平常叫我叶大哥好了。不用拘束，咱是东北老乡。这个厂有六十人是咱东北姑娘，因为我招工就首先考虑到家乡人，在这里凡东北来的特别亲。”
　　四位姑娘很讲究的坐在叶之春对面。庄敏满面笑容说：“既然叶厂长这样客气，那咱们就说一下劳动与劳资的事呗，然后签一份有效证件可以吗？”
　　叶之春一副温良恭俭让的面孔说：“好吧，上午咱先到这儿。十一点多了，工作上的事下午谈。马上出去吃午饭，今天大哥请客，招待老乡，这顿饭与招工无关。凡东北来的，头顿饭都由我请客。”
　　齐春清急不可待的样子：“叶大哥、叶厂长，我们哪项不合格吗？”
　　叶之春大笑，又很诚恳地说：“哈哈，这位妹子，我说不合格了吗？”用手指着墙上电子钟，“小妹妹，你看看几点了？到饭时了，咱吃完饭马上谈工作，双方签定协议后，大哥开小货车拉你们去体检。这样安排可以吗？”
　　庄敏笑着对叶厂长说：“叶厂长，我们吃饭了。体检合格证大前天在一家医院己经做完，我们总统说，在哪工作都得要这个。所以大前天到这里把这些必须手续，都一样不落地准备好的。”
　　庄敏的一句我们总统说，把叶之春弄得云里雾里的愣起神来。他马上调整好状态，摇一摇头，有些不解的表情问道：“啊！总统，什么总统？你们谁是总统？噢！看来妹子们比我想的周全呢。”
　　庄敏有些着急样子：“啊，是另一伙人里的叫丁香洁的，我们都归她管，是她把我们带出来的。”
　　叶之春一声笑：“哈哈，咱东北人就是有意思，总统丁香洁怎没来？”
　　齐春清急不可待的样子：“叶大哥、叶厂长，总统那伙四位找白领事做呢。那伙人四位可是东北精英啊。”
　　庄敏做个手示，截断齐春清讲话：“假如叶厂长沒有事的话，把工作先说明白好吗？另外，把厂方要求细则可以给我们看看吗？其中也包括合同范本；还有一件事，你们厂先要交保障金吗？”
　　叶之春又仰首大笑起来：“哈哈！庄妹妹有沒有搞错呀？你给我劳动还给我钱？那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能轮到我叶之春头上呢？除非来人是傻到家的。”
　　庄敏：“在电视里看过的，加入进某某单位要先交保障金的。”
　　叶之春：“说句笑话，庄小姐说的用人单位也不是没有，而是那个老板精得很呢，是怕您学到技术跑掉了。可是大哥这单位工人，操作间没多少技术含量，这里只有辛苦劳累。”
　　齐春清：“叶厂长，像我们这样刚来的，还要培训吗？”
　　叶之春：“我说过，咱厂的活没什么技术含量，是凭力气给工资，每千个成品二十元人民币。有几个日量过五千的，被领班劝休。咱厂要求每个人做的在好的基础上，还要多。但在多的基础上，还有上线，主要是考虑工人体能消耗，和身体承载负荷底线。”
　　叶之春站起身来，给四位每人倒上一杯白开水，他又转回沙发前坐下：“各位妹子，既然午饭吃过了，大哥的老乡招待餐今日就免了。不过，以后上了班可沒多少空闲时间了，但这顿老乡招待餐早晚是有的。”
　　庄敏微笑地说：“叶厂长，老乡招待餐我看就免了吧。”
　　叶之春一摆手：“庄妹妹理解错了，我请老乡招待餐不单是你们四个妹妹。凡来本厂的东北姑娘我都必须要请过，因为这是我的家，到家里来的家乡客人我叶之春没有慢待的道理。”
　　齐春清：“凡是从东北来的厂长都请吗？”
　　叶之春：“那当然，这是我叶之春做人的原则！”
　　庄敏捏一下齐春清：“干麻呢，是饿疯了吗？”
　　叶之春摆一摆手：“庄小姐你言重了。齐姑娘问的好，我不介意。”
　　齐春清：“既然叶厂长不介意，那咱就谈主题行吗？”
　　叶之春站起身来：“那么咱先到车间看看劳动环境，然后再坐下来办理以下事宜，有专职管理部门，社区公证处办事人员，帮咱们签订劳动合同。”
　　叶之春带着庄敏、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去了车间参观。庒敏此刻心里已经落下八成底。
　　叶之春：“好了，咱先看看工作环境与劳动强度吧，然后再回到这里商量。”
　　庄敏：“叶厂长真是个爽快人。”
　　叶之春带四位看了一下生产流程和各部门工作室，他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庄敏、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有点像《红楼梦》里刘姥姥进大观园。
　　庄敏、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初略看了一遍小厂。叶之春介绍完，五位又重新坐在一起。
　　四位女孩面部表情欣喜，庄敏疑惑的表情问道：“叶老板，您这里就您一人办公，沒有文秘吗？”
　　叶之春真诚的解释：“庄小姐，让你见笑了。我这里不用文秘，迎接四位的小姑娘是负责办公室及院心的一切杂务。有财务科三名科室人员，兼销售；保卫科六名，兼夜岗值班；貭检科两名，她们是把关的；劳动行政管制科三人，兼技工。外加我这个闲人，厂子小，十几个管理人员也就不少了。”
　　齐春柳忽然插上一句：“叶厂长挺会算计人的哈！”
　　庄敏碰一下齐春柳，小声提示：“注意点形象，注意点说话用词。”
　　叶厂长又领着庄敏等四姐妹到车间以外和宿舍、食堂各地巡视一周，人人心里很敞亮。
　　齐春清附在庄敏耳旁告诉她：“庄敏姐，不管工作有多累，咱都要在这样环境中拼打一番。”
　　庄敏小声回应：“别急，往下走着看。”
　　叶之春喜笑颜开的样子，看着对面四位女孩问道：“四位美女，看了一遍怎么样？认为可以留下，叶之春鼓掌欢迎。然后草签一份合同，小妹妹们表个态吧？”
　　三姐妹给庄敏递个眼神一起说：“我们听庄敏姐的。”
　　庄敏接过来叶之春递来的合同样本，仔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