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庄敏组在水铰厂站住脚

　　在春意萌动的季节，从双龙堡走出八位姑娘中的四位，找到用力气换取获得酬劳的工作。她们将那颗曾浮躁的心，悄悄地安放在水饺厂那处清幽的土壤中。
　　那颗永不停歇而跳动的心，曾有过的理想，在清风的吹拂下，在细雨的滋润中，萌发一颗爱的芽；在阳光的沐浴下，茁壮成长。在阳光灿烂的岁月中，一定会开满一树诱人的花朵。
　　庄敏、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四位姑娘，在办公室里走出来后，找到一家小餐馆，在小餐馆一边吃饭一边聊。
　　齐春清停住筷子，面带疑惑的表情问道：“庄敏姐，咱这就算在大关东人工大馅速冻水饺厂站住脚了吗？”
　　庄敏可能是太饿了，她没住嘴地吃，还在嘴嚼饭中答复齐春清：“春清，你说呢？反正劳动合同也签完了，现在想不干也晚了。”
　　齐春清也是一边吃着一边回答：“庄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庄敏没看齐春清，她还在继续吃饭中问：“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春清，你到底有几个意思？”
　　齐春清心不在焉地说：“我是想说，北京找工作也太容易了。”
　　庄敏放下筷子，看着齐家三姐妹：“脚是有地方落了，是骡子是马还要拉出来遛遛，上套试一试真假。干不好或不好好干，私家企业老板谁也不用请示，一句话就可以把你开了。”
　　齐春凤放下筷子，拿出一片纸巾擦一下嘴问：“哎！庄姐，水饺厂子的食堂能给咱饺子吃吗？”
　　庄敏看着齐春凤反问道：“春凤啊，看来你是没看合同就签字按手印了吧？”
　　齐春凤满不在乎的样子：“哎！都是一样的内容，庄姐都签了，那我还差啥不签呢？”
　　四姐妹付了账单，走出小餐馆，她们这组四人是先一步打车回了出租屋。
　　除齐春清以外，一个个将又乏又累的身子，四仰八叉的平放到床上。
　　齐春清断不了爱说爱开玩笑的秉性，跑了一天来的，嘴还不闲着地说话；她双手掐腰，看着庄敏说笑：“庄敏姐，看看你的这副形象太诱人了，要是春红三姐在场就好了。”
　　庄敏闭目合眼的答复道：“春红在场能咋的？”
　　齐春清：“给你拍个记录片，多美！躺那一放平，该鼓的地方鼓起来，该塌下去的地方塌下去。好美呀！真的，齐老三要在场拍下来发到网上，一定暴红。”
　　庄敏两臂平抻，懒洋洋的样子说：“春清可把姐累坏了。哎！我说齐老四，你能不能正经点呢？”
　　齐春清坐到庄敏身旁：“姐，女人的形体美，都让您给展现了出来，就是不怎么讲气质了哇。两条腿再收拢一些，气质可就上来了。”
　　庄敏觉着口干舌燥，周身乏力，可这个小讨厌齐春清一个劲地说起没完。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说话声调大起来，齐春清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庄敏睁开眼睛看着齐春清：“闲的没事做是不是？拿姐姐开涮是不是？还不想想自己的事。”
　　齐春清若无其事的样子：“姐，我有啥想的，我才没啥事儿呢。”
　　庄敏一股身坐了起来：“小清，没事儿给关杰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切平安。别抻着了哇，关杰说不定怎么盼你电话呢。咱双龙堡再找比关杰好的小伙子，大概也沒谁了。”
　　齐春清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姐，我的对象真还得重新考虑一下。”
　　庄敏很严肃的：“小清，别乱说话，放飞了关杰，后悔可来不及了。听姐话，没事儿给关杰去个电话报个平安，别沒事儿别瞎琢磨姐这块鼓那块塌的。二十多岁大姑娘，竟寻思些啥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齐春清在家经常下田劳动，所以找工作走几歩路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齐春柳和她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在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姑娘，今天真累了，躺到床上就进入了梦香，说梦话，一声长叹：“哎唷我的亲妈吔！我那村长爹爹要是知道我累这样，说不准怎么心疼呢。”
　　齐春凤侧身听着庄敏、春清姐俩对话，她没觉得累，平时就少言寡语。庄敏、齐春凤、齐春清、齐春柳四人在出租屋等待丁香洁一路人马时聊起家常来。
　　齐春清又在没话找话地说道：“哎，庄姐，咱不说关杰好吗？水饺厂厂长叶之春这人看着好面善啊，在他手下干活，保证没有精神压力。我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别人瞧不起咱农村姑娘。”
　　庄敏：“三位妹子，怕别人瞧不起咱农村姑娘，那要靠咱自己做出不让别人瞧不起的业绩才行。光是怕而不努力，后果还是要被别人瞧不起的。”
　　齐春柳坐起来：“庄姐，您说，咱咋就生到农村呢，咱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一样的人，在榆林中学念书时候，咱农村女生多数受歧视。”
　　齐春清：“我倒是不在乎那些屁小子们胡侃，从来没在意他说什么。”
　　齐春柳：“我最不爱听城里同学说咱乡下学生那句话，就是总结性的，说咱农村姑娘一土二俗三埋汰；说咱乡下男生学生像马糞蛋子那样，更埋汰、恶心人！”
　　庄敏：“春柳，你说，人家说咱还不对吗？没文化的人说话办事难免土和俗，一年不洗一回澡，怎能干净得了呢？”
　　让齐春柳插上一句，把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乡下。三位齐家姐妹都围在庄敏身旁。齐春柳问道：“这是城里孩子给咱总结的。一土二俗咱认了，见识少是免不了的土与俗；三埋汰我接受不了，从哪里看出埋汰呀？”
　　庄敏：“我看我的觉也难睡，干脆起来和你说吧。咱说点闲事吧，春清你说错了，一土二俗不对，有文化的农村姑娘不比城里差，就说那路人马咱的总统丁香洁、还有齐春红、齐春桃几人吧；她们比城里姑娘还洋的多，再说春红姑娘吧，从哪方面看都比城里姑娘精得多。”
　　齐春清：“哎，庄姐，您说丁香洁姐姐是不是上天派下的仙女呀？我总不相信香姐是凡人，咱和她没法比是不是？”
　　庄敏：“竟瞎扯，香洁就是刻苦学习才有的。当然，先天的灵性秀气是咱比不了的。”
　　齐春清：“唉，庄姐，和总统咱不比也罢。那咱和城里姑娘还差啥呀？”
　　庄敏：“就差说咱农村孩子的三埋汰，这点属实。咱农村姑娘有的一个月都洗不上一次澡，你说脏不脏？”
　　齐春清点头认可：“这倒也是哈。”
　　庄敏：“城里姑娘每天淋浴完才入睡，干净。农村姑娘比城里姑娘埋汰这一点正确。一土二俗是个别现象，就像城里的混混、黑帮无赖和沿街乞讨的人一样，他们能代表城里人普遍形象吗？”
　　齐春清瞪大眼睛看着庄敏：“呵呵，庄姐真不愧是总统说的那样，有主见、谋划多，比较有见树。张雄这个王八蛋，真他妈的有眼无珠，庄姐以后咱不想他。你看庄姐，我咋扯这来了哇？真该死！”
　　庄敏坐起来，打个哈欠，下地走去餐厅。
　　庄敏一边去取水瓶子一边说：“春清妹子真够单纯的，谁说不让你说张雄来的呀？你不说姐还能忘吗？那是姐的初恋，又是初婚，一生都不会忘的。他和别人私奔，那是他以后的事。但以前和我那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永远都抹不去的。”
　　齐春清低下头问道：“庄姐，您说我不给关杰去电话，他能不能给我来电话呀？我盼了这些天，连条信息都没有，越想越生气。”
　　庄敏一声长叹：“唉！春清，你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吗？因为你还爱着他。所以你才盼他给你来电话，否则，你该怕他来电话了。”
　　齐春清抬起头看着庄敏：“姐，你咋知道我心想啥呢？”齐春清有些眼含泪花，但控制着没有落下来。
　　庄敏凑了过来，她走到齐春清身边，拍打着齐春清肩头说：“听姐话，快点给关杰去电话吧。他不敢给你拨打，怕你用难听话恶心他。一旦对方心凉下来，你该后悔了。”
　　齐春清眼睛湿润了，小声说道：“谢谢庄姐给指点迷津，我真没从这方面去想。细想一下庄姐说的在理，别笑我，我去那屋去给关杰打个电话，看他是否开机等待。”
　　庄敏一声浅笑说：“呵呵，谢我啥！我是过来人，深有体会才能从这方面去想。我的张雄是一分指望都没有了，我给他拨打过无数次电话，沒有任何反应。”
　　齐春清要走又站下听庄敏说完：“姐，你怎那么痴心呢？”
　　庄敏：“是啊，够痴心的。我明明知道他那地方不会有信号，还是鬼使神差的拨着那个号码。”
　　齐春清：“敏姐，爱情有那么深的魔力吗？”
　　庄敏：“小清啊，你真傻还是装傻姐不知道。但我能猜到，你的关杰在家说不准都哭了多少遍了呢。听姐话，和关杰这根线别断掉，一旦有危机，你会受不了的。”
　　齐春清做个挑皮的鬼脸，急忙去另一卧室，去给关杰打电话。
　　出租屋的事先说到这里，再回到双龙堡去看看，那里的曹家五郎其中的三位，和来京的八位女孩中，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