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曹翠姑怒斥她二哥二嫂

　　双龙堡支书曹怀仁，看到老婆脸色不对，觉得燕清清要发火。此时，他急忙去压制曹翠姑说道：“小翠，你这是说的哪儿跟哪呀？小博哪儿不对呀？你和我说，别对孩子来。”
　　曹翠姑一肚子气似的对两位质疑的问道：“二哥二嫂醒醒吧！孩子让你们教育成这样，还兴灾乐祸地做梦娶媳妇儿呢？真不明白，两位是怎么想出来的？”
　　燕清清回过身，用手指着曹翠姑也在发问：“小翠！我们娶媳妇哪错了哇？怎么说是兴灾乐祸呢？你说咋想的？”
　　曹翠姑一脸满不在乎似的挪开燕清清的手：“二嫂，放下你的手，我不习惯别人用手指着我说话。你们没错，是我有错。你们竟想好事是习惯了，别人家就爱摊上坏事吗？二哥找我来是我估计错了，我随你来是想听听，你们俩是怎么想给夏老师母女去道歉的呢？知道是这样，用轿子抬都不来！”
　　燕清清照样指着曹翠姑：“小翠，找你来是当媒人来的，你自己想想，你充当了什么角色？”
　　曹翠姑反驳道：“我充当什么角色？真没想到，二哥要给受到伤害的人家送彩礼、还选吉日结婚。我真不知道你们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呢？”
　　曹怀仁有点理尽词穷的表情说：“小翠，不去做媒就算了吧，你也别那啥哈！”
　　曹翠姑怒不可遏问道：“二哥，哪啥呀？说呀！也许是我错了，二哥呀二哥，小妹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咋混的？地方一把手、村支书还要做现代高衙内我真替二哥你脸红！”
　　曹博像个局外人似的站在墙角呲牙笑，他兴灾乐祸样子整出一句不伦不类的话：“好，热闹，比娶媳妇还好玩。”
　　曹家老大曹怀德如鸭子听雷，在他心目中的小翠性格温顺。今天曹怀德瞪大眼睛、看着像个傻子，一言不插。
　　怀字辈的老大也摸不清头脑，刚才娶媳妇儿的美梦连一点余温都不见了。他结结巴巴地劝着曹翠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走到曹翠姑面前：“小翠妹子啊，你就少说两句吧。妹子啊，你消消气儿，到底咋回事儿你慢慢说。”
　　曹翠姑面对曹怀德：“我不说话，你们逼我说，我说话你们还不爱听。我还说啥？我真不想管这些不招调、不靠谱的事。”
　　曹翠姑的话，越说越激动，越说话越多。还没等曹翠姑把怨气撒净，曹怀仁两口子懵了。今天怎么还把二嫂也捎带上训了起来。
　　曹怀仁也端起长兄为大的架子问道：“小翠妹子，难道你就不知道吗？在双龙堡没人敢和燕清清这样说话，你忘了吗？”
　　曹翠姑还是不服气的对二哥：“我没忘，也不怕！大不了你家大门我不进罢了！瞧你们把儿子惯成比流氓还流氓，一想起你们曹家的败类，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曹怀仁也手掐腰对曹翠姑讲话：“唉、唉、唉，小翠妹子你先打住，你这番话是从何而起？我咋越听越糊凃呢？谁是曹家败类？今天你必须说明白！”
　　曹翠姑又想要走，却还是扔出两句：“二哥，连你这位支书大人都这样，还有什么明白可言？今天的事难道说您和二嫂真的不知道详情吗？”
　　曹怀仁拦挡着曹翠姑说：“小翠，你可把我绕扯糊涂了。”
　　看来曹硏是沒和他说实话，曹怀仁把曹博叫到跟前问：“曹博，你说实话，今天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曹怀德又绕到燕清清身边。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问道：“弟妹，这是唱的哪一出？”
　　燕清清满脸怒气吆喝大伯哥一句：“不知道别瞎打听！”
　　曹博没有直接去面对他妈他爹。曹博一看大姑真生气时，他走到他大姑面前，扑通一下跪到曹翠姑脚下，战战兢兢地说：“大姑您快救救我，千万别让警察抓我。大姑快点去和齐春桃说说，我太喜欢她，所以我才当着乡亲的面亲的她，这里还有另外一层意义，小侄我也是想让大家给作一下证，她齐春桃是我曹博亲过的女人，别人谁也不许动。连想都不要去想我的女人。我不先亲几口，怕春桃跟上别人相好。”
　　曹翠姑用斜眼瞪了曹博一眼，又看看二哥曹怀仁：“别说了，老曹家出你这么个败类！二哥二嫂还没醒过来呢吗？”
　　曹博露出他內心渴求：“大姑，我想齐春桃都快想疯了，万般无奈小侄才出此下策。大姑，小侄是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我爹不给我张罗了呢。大姑，大侄的好事今天就指望你了。”
　　曹翠姑怒不可遏：“小博，你这叫牛不喝水强按头！你当你是谁呀？这个忙谁帮也是白费心。”
　　曹博刷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也用手指着曹翠姑：“大姑！今天你要是不管，我曹博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会儿我自己去抢来。抢不来我就死到他们老齐家，让大家看看我曹博是不是诚心的？”
　　曹翠姑看着不懂事的大侄子曹博，又看看二哥二嫂，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她用手拨开曹博指她的那只手说：“拿开你的脏手！说话指指点点随根儿！”
　　曹博放下手、嘻皮笑脸的：“大姑，我改！只要你肯管我的事，让我咋的都行！”
　　曹翠姑长叹一声：“唉！曹博，大姑今天真管不了你的一切事，因为你有爹妈。大姑没这份责任去管你的这种不着调的事。”
　　曹怀德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小翠妹子为啥发怒。他抬起头看看正在气的鼓鼓的曹怀仁。他沒有说话，只是眉宇间拧个大疙瘩。上牙把下唇咬在嘴里，脸色如土。他看着曹博的怂样，心里也没有了谱。
　　燕清清躲在角落里在想什么？看样子曹怀仁是彻底没辙了。
　　曹翠姑还在数落二嫂燕清清：“二嫂，这回明白齐润桐为啥骂支书了吧？”
　　曹怀德有点胆战心惊的怕堂妹数落他：“怀仁、翠姑，咱都好好说话，咱谁也别带火药味。”
　　让小翠数落的燕清清，正两手捧着那张美丽白皙漂亮的脸，无声的泪滴打湿短裙一大片水印。是悔？是恨？应该是不服气泪水还在不断下落。她带着哭腔：“小博呀，你咋这么死心眼呢？那个齐春桃哪处好？像个病殃子的似的，等妈带你去榆林市，咱找个比齐春桃更俊的姑娘。”
　　曹博没等他妈把话说完，用手指着他妈：“你给我住嘴！不许你抵毁春桃形象！再好的姑娘我也不要，我这辈子除桃花不娶。”
　　燕清清恳求样子：“小博，妈再也不说了，可是人家不喜欢咱啊？”
　　曹博双手掐腰，抬头挺胸：“我不管她喜不喜欢，反正桃花是我曹博亲过的女人，我看谁敢再打桃花主意？有他妈不信邪的，我他妈一刀捅了他！”
　　曹怀德双眉不展、曹怀仁仍看着窗外蓝天白云、燕清清双手捧着泪脸、曹翠姑满面愁云。曹博说出实情一幕，曹怀德觉着燕清清和二弟出事太荒唐。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曹怀仁面前小声说：“二弟啊，真像小博说的那样，他可是已经到了悬崖峭壁尽头了，难怪小翠妹子气成那样！”说完，他也仰首看着窗外藍天，又做个长长深呼吸在对天兴叹，“唉！真没想到会是这儿样！”
　　曹怀仁也叹口气：“唉，曹博呀曹博，你大姑为的什么气成这样？你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来，还在耍手段威胁你的老子呢，我也快被你气死了！”
　　曹博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面对他爹：“气死你活该，谁让你还不把桃花给我娶家来呢？还当支书呢，我呸！一点力度都没有。”
　　曹怀仁气得不知说啥好：“小翠呀，你别管他，让他去抢吧！还长能耐了，啊？要当土匪？去抢男霸女！去吧，抢去吧！就你那熊样，你硕哥哥还觉得自己有两下子呢。照样让齐家丫头打得肋折骨断。你当齐家女流是好捏的吗？”
　　曹博满不在乎：“不好捏又能怎样？我要桃花，又不是要荷花！”
　　曹怀仁：“混蛋东西，学好不会，整天心里竟他妈的花花点子，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丢人陷眼事来！”
　　曹博：“我都认错了，咋还没完没了呢？我再给我大姑下跪去。”说着就走到曹翠姑面前双膝跪倒。
　　曹怀仁两眼微闭，从眼角挤出两行浊泪。曹翠姑要往出走，曹博跪到她面前拦挡着。拿膝盖当脚来回迎着曹翠姑出屋。
　　曹博跪着抬头看着曹翠姑：“大姑，小侄求您帮我去劝劝桃花吧，只要她愿意跟我，她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曹翠姑抬头目视远方，眼泪在眼圈直转：“唉！别做梦了，瞧你们这一家子，真让人痛心疾首！我真后悔，我为什么要姓曹呢？”
　　曹怀仁听曹翠姑的话太刺耳，有些急躁：“起来吧！可别丢人现眼了！马上起来！走！屋里这些人都去给齐润同家去道歉！让你大姑领着咱，你到老齐家再跪吧！”
　　燕清清停止了无声泪，一百个不服气样子：“博儿！咱长点志气，妈给你找个比齐春桃还漂亮的城里妞去，就当今天啥事也没发生过。谁愿道歉我不阻拦，反正我和我儿是不去。走！这个家咱不待了，进城去你姥爷那里住。”
　　燕清清一边收拾衣物，一边拿出电话，拨通了村支书的司机，让他马上送她娘俩个去榆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