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曹怀仁家无休止的争论

　　支书曹怀仁屋里的几位，当下的思维相当不协调，各想各的心里事，最急的是曹博。曹怀仁见堂妹曹翠姑一言不发，急不可待地说：“到底该咋办？别抻起来没头没脑哇！这是想急死人吗？行与不行都是有个话呀！”
　　曹翠姑倒是来得痛快，目地也晾得直截了当。她急切地等待燕清清发话，燕清清根本和她想的不是一码事。曹翠姑急着问：“二哥，咱去夏老师家去给桃花道歉，是去还是不去？都有个痛快话。”又看着燕清清说，“二嫂，别的先不用说，去齐家给桃花道歉看看能办不能办？”
　　曹怀德看看弟妹燕清清，又看看堂弟怀仁。曹怀仁朝大哥点点头，那意思是可以开始了。曹怀德看着堂妹一笑说：“大哥把妹子请来，不是讨论去齐家道歉的。是商讨一下咱家小博，想娶齐润同家大闺女齐春桃一事，这件事就靠翠姑妹子了，咱不说去道歉。”
　　听到本家大哥一番话的曹翠姑，现在才恍然大悟。她抬头望着天花板，觉得根本就没有道歉的意思，还带着一股怒气，又强压怒火的说一句：“嗯，这件事还真不是个小事。”
　　曹怀德认为小翠同意了他的提议，立刻急着派任务：“妹子，你也认为这门亲事可以拟定，那就有劳小妹再找上长山叔。去一趟齐润同家吧。”
　　曹翠姑实在是忍无可忍，她怒气冲冲地喊了起来：“让我去齐家干嘛？瞎胡闹！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二哥二嫂，你们不是早也请过媒人吗？结果是什么全屯子乡亲都知道，自己心里明白，为什么还要强求呢？”
　　曹怀德多少也有了感觉不太对头，他语无伦次说了一句多余的话：“小妹呀，您面子大，找到齐润桐和夏仑娜那两口子说一声，把这门亲事订下来。”
　　此刻的曹翠姑，有些玩世不恭的表情说：“呵呵，大哥、二哥，就这么简单吗？”
　　曹怀德急忙接腔：“是啊！大财小礼一过，再选个吉日，把喜事给他们操办完。不知小妹意下如何？”
　　曹翠姑满脸冷淡地点头，又摇了摇头。曹怀仁听到堂妹曹翠姑像是有意去齐家，从窗台前走到堂妹身力边。
　　曹怀仁心里矛盾，表面很尴尬地看着堂妹：“小翠妹妹认为还应该怎样？”
　　曹翠姑长叹一声：“唉，看这样大哥心里早都有数了？桃花应该说是百里挑一都不为过。曹家小博能娶上这样媳妇也算可以的。”
　　曹怀德理直气壮地坐直了：“是啊，小翠妹子，差点劲的咱曹家还不喜得要呢！是不是呀？”
　　曹翠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嗯，要是能把桃花娶到曹家，也是咱曹家的造化。大哥安排抓紧办吧，我没意见。”
　　曹怀德满脸喜悦、急着接腔：“就是嘛，先有劳小妹去找你干姐姐夏老师说一下呀！得先订下来才能走下一步哇。”
　　曹翠姑看着曹怀德，做着手势：“大哥、二嫂，说媒的事还是有劳大哥了，小妹最近官方事务缠身，实在是脱不开啊。”
　　曹怀德死皮赖脸的表情，双手向外一摊说：“翠姑小妹呀，公事再忙、也没咱小博结婚的事忙啊。公事先放下，马上着手办小博的婚事。”
　　曹翠姑拿起手包，要走的架势，向几位点头一笑说：“我真有事，刚把咱堡子的事和曹翠莲妹子说完。马上要去其它村。您先忙着，小妹告辞了。”
　　燕清清一看势头不对，这里一定有什么说道。否则曹家女族长从来没有过这种态度。曹怀仁知道不对头，又撤回窗前。
　　燕清清满脸堆笑走过来，她抬头看着曹翠姑没笑挤笑说：“小翠妹子啊，是嫂子慢待了吧？千万别生气，有啥不周到地方千万千万告诉二嫂。二嫂总也不出门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有不周到地方告诉二嫂一声，二嫂头拱地也得去办。”
　　曹翠姑真不想搅在这场糊凃事件中，她刚想要脱身，又站了那里。很为难的表情长叹一声说：“二嫂哇，不是小妹不帮忙，真是没这份闲心和时间。曹月儿托我去齐家说亲，我也推脱有半月多了，也是差在时间上。”
　　燕清清急忙问：“月儿托你给齐家哪个小子啊？我咋没听说呢？”
　　曹翠姑有一搭无一搭的表情说：“是曹硕，和荷花相处两年多了。他们是两厢情愿，只是想找个证人，我认为多此一举，所以也就没去多那一事。”
　　燕清清急赤白脸地说：“那可不行！咋的也得我们家小博先完婚的。曹家的别人想和齐家闺女定婚，想都别想，让他们必须靠后，一边待着去。”
　　曹翠姑看着燕清清一声冷笑：“呵呵，二嫂哇，这些事得您亲自出马上阵去管才妥呀，您去和曹硕说去吧，我原来没管，以后也不想管。”
　　燕清清蛮有理由的表情说：“小翠，我可管不了，有大哥和你小翠在，别人谁也说了不算。你们二位是家族的族长，别人没资格。”
　　曹翠姑岔开话主题：“二嫂，我不和您探讨这些事。您说老曹家今年和老齐家是怎的了啊？”
　　燕清清反问：“怎么了哇？小翠，直接说出来。比如。”
　　曹翠姑：“二嫂，看来这门冤家结亲家是非结不可了啊？告诉你也无所谓，月儿是替她弟弟曹硕和齐润同家的老丫头要定亲，我真怀疑这是真的。”
　　曹翠姑正说到给曹硕当媒人时，曹博从超市买烟回来，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曹硕也要娶齐家闺女当媳妇儿。他一个箭步窜到燕清清面前，把两盒青花瓷云烟，叭的一下子摔到地当央，怒发冲冠的喊了起来，两只拳头紧攥，胡乱挥舞着，眼睛像喷火似的喊道：“反了他呢，曹硕敢和我争先娶媳妇儿？我马上就杀了他。我看谁还敢和我抢先？”
　　曹怀仁看到儿子如此无礼，又拿出当爹的样子：“曹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混仗东西！还不去给你翠姑道歉。”
　　曹博一手托胯，一手划圈指着屋里四位长辈：“道什么歉？我妈从来没教过我。你们这帮老东西，给别人都他妈够上心的，轮到我曹博这里，都他妈的光说不动！”
　　曹怀德像哄小孩子似的去拍曹博，想是说几句安慰话：“小博呀，别急、别急，你看，大家比你急，正硏究呢吗。”
　　曹博一甩手，又手指几位喊道：“都啥时侯了还不去，真让曹硕抢先去齐家说亲，我马上找他拼命，到底还去不去？说个痛快话。”
　　曹怀德摸不清头脑似，他看着屋里几位老小。曹怀仁不说话，但他心里早就有数，燕清清是从心里不知情，还在像做梦似的，一门心思给儿子娶桃花。
　　曹翠姑对家族几位哭笑不得，也气不打一处来。她走到窗前，看着曹怀仁，没好气地说：“二哥呀二哥，您可是双龙堡的支部书记呀，家里乱成这样，真怀疑您的支书是咋当的？和你们这样一家人实在没法交流！”
　　曹怀仁一声长叹：“唉！小翠妹子啊，我和你二嫂的这个家，勉强维持，早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此刻的曹怀仁，已是眼泪汪汪，想要和小翠妹妹要说的话太多，一句话一概而过。
　　特邀来的曹翠姑，话匣子一打开，如破堤洪水一般，她看着燕清清：“二哥、二嫂，看见了吧？这就是二位教育的好孩子？这是咱家小博吗？为什么把儿子教育成这个样子？”
　　曹博急赤白脸向曹翠姑发泄着喊起来：“大姑，我就这样！在座的都有了，今天不把桃花给我娶回来，我不杀人，我马上抽疯行吧？”
　　曹翠姑大怒地喊起来：“大哥、二哥、二嫂，曹博今天惹的祸二位知道吗？认为祸惹得还小吗？”
　　燕清清转身指着儿子问道：“曹博，你说说，你到底惹祸没惹祸？”
　　曹博满不在乎：“我说？我说你信吗？让大姑说吧。”
　　曹翠姑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二嫂，我原本不想和二哥二嫂说出来大集上发生的丒闻。咱家小博上午在乡村集市上做的这档子事儿，我来是想听听怎么去给桃花道歉的。没想到，是我想错了。我真不想参合二哥家的这种事，二哥二嫂都是社会名流。看看今天这个孽畜都做了些什么？”
　　燕清清有点要爆发的脸色看着曹翠姑：“小翠呀，不可以乱讲话的呀！损几句哥哥嫂子也就罢了，不可以损毁小博形象。”
　　曹翠姑反驳道：“嫂子，是我损毁小博形象了吗？我总认为用不着小妹在其中乱说话，所以我才想要走，能躲就躲了。唉！真没想到你们会这样。”曹博用两手堵耳朵，燕清清顾不得听曹翠姑说话，怕儿子气的抽疯，急忙去哄儿子。
　　曹怀仁急的像热锅上蚂蚁，不知所措；曹怀德也傻了眼、愣在一旁。
　　曹怀仁强圧怒火走到曹博身边：“曹博呀曹博，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快说！”
　　曹翠姑想解释一下：“本不想说，也算少找一点心操。让小博逼着我说，那我就不得不说了。”
　　曹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用手指着他大姑：“曹翠姑！你不就是个国家干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吧，你说呀！也没人捂你嘴。”
　　曹翠姑气上心头：“小博，你损大姑几句，大姑不在乎。让我说啥？大姑觉得替你害臊！小博，你怎能做出如此下贱事来呢？光天化日之下，抱着桃花强吻算不算调戏桃花？你还有心娶桃花当媳妇呢？齐润桐要是报了案的话，我估摸着，这会儿派出所的人也快来了。”
　　曹博玩世不恭的样子：“大姑，有能耐你就报案呐！也没人拦着你。”
　　曹翠姑无可奈何的表情说：“小博，你懂点事吧，你也别将我军。今天是星期日。夏老师在家不上班，也许把事儿能圧下。小博呀，反省反省吧。老齐家闺女无论十一妹中哪一位，都是拔头顶，这是双龙堡人人都知道的。那也不是你曹博随心所欲随便的去糟蹋的呀？”
　　曹博没敢和曹翠姑僵持下去，走到屋的另一端，面朝墙站那没动。燕清清像跟屁虫一样紧跟其后。曹怀德傻愣在那不知从哪下嘴，取消了老大自居。
　　曹怀仁来回走几步，显得焦灼不安：“翠姑，你这是怎么说呢？”
　　曹翠姑：“二哥，您要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