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燕清清把娇儿带去市里

　　曹翠姑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她看着燕清清，真心实意的对她说：“二嫂，走是解决问题方法吗？我再多说一句话，还是别走为好，扔下我二哥一个人在家你就放心吗？”
　　燕清清带搭不喜理的表情，今天还算不错，很给曹翠姑面子，沒在她面前犯病抽疯。但是，她气急败坏地说：“好了，今天燕某人深受教育，一定念念不忘曹翠姑主任的教导，燕某人牢记在心，以后燕清清一定重新做人。”
　　曹翠姑面对大哥曹怀德，诚恳的表情说：“大哥陪我走一趟吧，咱俩到润桐大哥家去看看。虽不能起到多大做用，至少也让受害者得到一点慰藉。”
　　村委会轿车停在支书家门口，惊动了周围乡亲。农村人们就是这样，有一点事，差不多全村总动员。多数并不是来圧事儿的，而是看热闹。大家看到从上房走出燕清清，手提着包裹，另一只手拽着曹博，后面跟着曹怀仁、曹怀德。
　　曹翠姑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没有一句送行语言。
　　燕清清来到车旁打开车门，放里包裹。她在不犯抽疯病时，也知道羞丑。见众人来围观，她一闪身钻进车里，躲开众人视线。支书门口聚来的这些些村民，用一种鄙视眼光看着车外曹氏家族的另四口。众人对这种场面并不感到陌生，但对曹翠姑出现在燕清清家里，都感到是件非常奇闻。她们俩从来没来往，虽是家族，但如陌路生人。
　　大家的视线，齐刷刷落在曹博身上。只见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举着一只拳头在大喊：“双龙堡的老少爷们儿听着！齐春桃，也就是桃花，她可是我亲过的女孩，她永远都是我曹博的！有谁敢打桃花主意，我一定杀了他全家！”
　　曹翠姑有些羞臊的低着头，用胳膊肘儿碰了一下曹怀仁：“二哥，快让他上车，到市里让二嫂带他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吧。这孩子可不单是娇惯成性，还有心理疾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呢。”
　　曹怀仁上前走几步，推着曹博小声说：“我的小祖宗啊，你给我快上车，可别出丑啦！到市里去医院看一下是不是有精神病？”
　　曹博从他爹手里挣出来，反过身指着老哥仨大喊道：“三位也听着，在家抓紧办，明天电话里听不到好消息，我就跳楼自杀！”
　　曹翠姑推一下曹怀德：“大哥，快帮二哥把曹博推上车。这孩子完了，精神要崩溃！二哥，你也跟去到医院给孩子检查一下吧？小博精神指定出了问题。您看，他正常吗？”
　　曹怀仁抓住曹博硬推上车：“唉哟我的天吶！真让人操心，我今天有个重要会，去不了，明天再说吧。”
　　曹氏三兄妹没有送行，只有目送着燕清清，领着曹博坐上村委会书记专用那辆豪华越野轿车。
　　曹氏兄妹站在门口，三人只能眼巴巴看着燕清清带着曹博去了榆林市。
　　曹怀德面对看热闹的乡亲们大声喊：“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走吧，车都走了还看啥？”
　　乡亲甲：“曹会计，看啥，你说看啥？村委会的车是大家的，可以随便用吗？”
　　乡亲乙：“支书、会计，这笔费用谁拿呀？磨损、耗油又该往大家名头上泼款吧？大家的钱买的车，坐不着看看不可以吗？”
　　曹怀仁向众人双手合揖：“乡亲们，我求求大家，饶过我这一次吧。都看到了，我那犬子精神失常，送他去榆林市治病。”
　　乡亲乙：“支书、会计，我们都看到了今天早晨那一幕，支书，你那儿太缺德了，让他在榆林永远别再回来了，害群之马，横踢乱咬，咱双龙堡有你这个疯儿子，大家谁还敢出家门呢？”
　　乡亲甲：“曹支书，以后少算计乡亲们吧，你有那样缺德儿，这是报应！”
　　曹翠姑知道二哥今天伤透了双龙堡百姓的心。车走以后，她有意劝解二哥去给齐润桐道歉。她向看热闹的乡亲挥挥手说：“兄弟姐妹们，请大家相信，曹博今天的恶作剧，属实是他精神不正常，我二哥会给大家一个答复的。”
　　乡亲甲：“曹主任，乡亲们不相信支书会计，可绝对相信你曹翠姑。你们老曹家男性没几位太好的。啊，也不对，曹英那孩子大家喜欢，他的农技给百姓的好处多，乡亲们可都记着呢。女性嘛，您曹主任和小月那是没说的。”转身向众人：“咱给翠姑的面子，散了吧！”乡亲们多数通情达理，众人各回各家。
　　曹翠姑又对曹怀仁说：“二哥，小博不懂事伤害了齐春桃，也伤害了乡亲，您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吧？小英可是被承认的。您这位当事者的父亲，应该去给夏老师一家一点安慰才是。”
　　曹怀仁放不下架子，沉默不语。曹翠姑强露一点微笑：“二哥你也别上火，您和二嫂确实把小博惯坏了。当着那些乡亲的面，我说小博精神有问题，不是骇人听闻，也是事实。另外，精神病患者，有违法行为可免责，杀人的都不被判极刑。”
　　曹怀仁无精打彩地说：“小翠妹子，小博能会是有精神疾病吗？真是那样，可是愁死我了！”
　　曹翠姑点点头说：“嗯！小博精神上指定出了毛病，明天您去一次市里，找心理医生给看看吧。燕清清她回娘家，谁也拦不住，也许想开后自然会回来的。”
　　曹怀仁目送远去的小汽车：“小翠妹子，二哥在家里是纯窝囊废。小博是完了，没救了。二哥竟在人前夸海口，总爱说上风头的话。唉！这是报应啊。”
　　曹翠姑安慰几句说：“二哥，您先一个人在家待着吧，最好哪也别去。一段时间内乡亲们会瞧不起您的。我和大哥去润桐大哥家看看，该道歉的话，我会圆满的说出去。大哥，咱俩走吧，去夏老师家。”
　　曹怀德偶然间听堂妹叫他，他似乎好像没听见，一动没动。
　　曹翠姑用手捅了一下曹怀德：“别看了！走远了！走！咱俩去润桐家。”曹怀德如梦方醒：“啊！啊！走吧！”
　　夏仑娜帮两个女儿收拾完毕，回到东屋客厅刚刚坐好。她坐到写字台前，拿出笔纸想要给要外出的两个女儿写几句锦言，让女儿当做座右铭。摆好纸笔，她听见大门处有人说话，她猛一抬头，却看到大门外走进曹翠姑、曹怀德兄妹俩人。
　　夏仑娜用手理下额前短发，正一正前衣襟。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屋外，拽着干妹子曹翠姑的手。
　　三人站在院心问寒问暖。
　　夏仑娜拽着曹翠姑的手，看着曹怀德：“大哥可是稀客，比不了我小翠妹子天天见。大哥，屋里坐吧，妹子给冲上一杯好茶。”
　　曹怀德听到上房有女孩笑声：“仑娜妹妹，润桐在家吗？别进屋了，就在这里说几句话吧。”
　　夏仑娜笑着：“啊，润桐呀，给本家的，还有丁家小香子庄敏等十几个女孩做完饭菜，喝了点酒，睡去了。走吧大哥进屋叙谈吧，在这里太阳晒着很热的。”
　　曹怀德非常谦虚的：“夏老师，我是代表曹氏家族来向您请罪来的。曹博这个畜牲太不懂事，非礼了桃花，请您大仁大量。”
　　夏仑娜严肃起来：“好了大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让曹博以后检点一些就是了。”
　　曹怀德给夏老师深鞠一躬：“大哥这一礼是代表曹氏家族，给润桐和夏老师赔礼！夏老师见谅。”接着又是一躬倒地，“这一躬是代表曹氏家族给桃花赔罪。夏老师，大哥就告辞了。”
　　夏仑娜没有挽留曹怀德，也没多说一句，更没多看一眼曹会计，转身和曹翠姑回了上房，曹翠姑和夏老师进了东客厅。
　　曹翠姑自己倒上一杯凉白开、坐在写字台前，看见一沓稿纸问：“姐，想要写信吗？”
　　夏仑娜歪过头，看着曹翠姑和桌上纸笔：“小翠，你看现在还有谁写信呢？一网通天下时代，可以聊尽心中事。急事打电话，邮票只能做为收藏品了。”
　　曹翠姑目不转睛的盯着夏仑娜老师：“我姐家的气氛，真舒服！”
　　夏仑娜重新沏上一壶清茶：“哎，妹子，怎么会想到姐要写信呢？”
　　曹翠姑喝一口凉白开、放下杯子，脱去外衣：“太热了。姐，想多了。我是看到稿纸才顺口随便说的。姐，我大哥是我强拉来的。本来我想先来看桃花的，让我二哥拉到他那去了。”曹翠姑话到舌尖留半句，站起身，走到西客厅门口，向屋里望了望。
　　夏仑娜看出来曹翠姑有些异样，岔开话题，又去西客厅。夏仑娜也跟了过来。
　　曹翠姑接前句话：“姐，就说丁香洁吧，市里、镇里调她去歌舞团，她几次推掉，当时我觉得她固执。从去年我开始注意，丁香洁的天赋在咱县级小市还真展露不出什么才华来。”
　　夏仑娜：“嗯，妹子说得有道理，丁香洁可是块好料，再好的钻石放的不是地方，它不会闪光的。”
　　曹翠姑：“姐，再说那位齐春红吧，我看她在春字辈丫头中，才华出众啊。有一点我没弄明白，毕业留校多好的职务，可是她一直不到任，在家玩摄影、录像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这两位姑娘天天混在一起，早晚得高飞。”
　　夏仑娜拉了一下曹翠姑：“妹子，别看了，哪里有丁香洁和齐春红，哪里的空气温馨、空间活跃而不失大雅。妹子，回吧，咱就在东屋待着说说话。”
　　曹翠姑回头一笑：“姐，您说的这两位姑娘可是当代佼佼者。”
　　两人回到东大厅又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