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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痴迷自寻苦为乐 欲海奔腾总是波

作品名称:群旗飘飘——我的群主我的群      作者:土豆花开      发布时间:2018-01-31 23:00:43      字数:11442

  十三
  扁担连续休了两天没来上班,尤其让人不解的是一向最积极最主动的大管理竟然两天没进群里。平日里多么敬业的一个人啊!这是怎么个情况?早上时间对于上班的人来说够紧了吧,可是咱大管理扁担,即便是利用拉屎的功夫也一定要进群里问个好打个招呼。不然,他感觉比屎憋在肚子里还难受。青墨觉得有些蹊跷,于是给扁担打了个电话:“干吗呢扁担哥?咋了想提前退休了?哈哈!不会是跟美女出队乐不思蜀了吧!还是抱着美女一起坠入山崖、找个山洞男女双修九阴真经啊!哈哈,哈哈!”扁担郁闷地说:“等退了休只怕是离死不远了,别气我了,你才是抱着美女掉山崖里呢,还不直接摔死你,还修、修个屁。”青墨感觉到扁担指定是遇到烦心事了,于是他极其认真地问道:“扁担哥干吗如此伤情啊!活着总比死了好。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唉!不像你啊!”“咋了?又和我比,无论如何我也比不了扁担哥啊!你说你啊一群之大管理,更有美樱桃相伴,何等的逍遥快活!还记得《水浒传》里边的那个快活林吗?你该是林主了。哈哈哈哈!”青墨大笑着。扁担沙哑着嗓子结结巴巴说:“快拉倒吧!我是个啥?哪能比得上人家财大气粗的钱老二啊!”青墨听出了扁担的话外音,只是不知道这个财大气粗的钱老二所为何人,于是他赶忙问:“怎么樱桃提新管理了?”“可不是嘛?啥都能,好像这地球都得围着他转似的。”“这就是你不上班的理由?”“去一边子吧,根本就不挨边,我是病了,发烧肿嗓子。”“哦!该不是羡慕、嫉妒、恨了吧!于是乎上火了。”青墨嬉虐地说。“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我才不嫉妒呢!樱桃是我啥人?不过是一起玩罢了。”扁担说得有些凄惨。“不是吧!我咋饺子(觉得)好像是梦中情人呢!”“你滚蛋!什么包子饺子的,总之樱桃是樱桃,我是我。”“哦!那倒是。樱桃是樱桃、扁担是扁担,不过扁担总得担着樱桃嘛,不然一条空扁担还有啥意思?不成光棍儿了。”青墨又是一阵大笑。“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好教你怎样去破钱老二的迷魂阵。”扁担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人家是银行的中层干部,负责贷款的主管,家里山珍海味名烟名酒的有的是。这不前两天为了感谢群主樱桃的提拔请我们群委成员吃了顿饭,那场面整得老大了。”“这是好事啊!扁担哥不是喜欢白吃吗?”“滚犊子!你才是白痴呢。好家伙!给樱桃带了好多东西,什么人参、茶叶、还有高级保健品,总之都是贵重的东西。咱老百姓哪儿用得起?有些东西甚至见也没见过呢。”“那又如何?人家愿意送就让他送呗。”青墨觉得这没啥了不起的,可是扁担又接着说道:“樱桃可是喜欢得不得了,真是没见过好东西的女人。以往樱桃都是和我坐一起的嘛!这回竟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在了那个小细脖子身边。妈呀!那个亲密劲呀都腻死人了,一口一个哥呀哥地叫着。”“你还是吃醋了。”青墨说。“我才不稀罕吃醋呢!主要是那个小细脖子借着倒酒敬酒的机会总去抓樱桃的手,让人恶心不?你说!”“嗯嗯!真是够恶心人的了。樱桃也是的,难道不知道有个大醋坛子都打翻了吗?真是的。”“谁吃醋了?”“你呗还有谁!”“樱桃又不是我啥人,俺可管不着这事!”扁担仍然满嘴的醋味。“以后群里的事儿我还不管了呢!群里的活爱谁干谁干,哼!反正我是不干了。”扁担有些气愤。“那可不行!我还想出去走走呢。咋?就为这点小事就撂挑子了?那也不是扁担哥的作风不是,你先别耍性子,看看樱桃是啥情况再说。还有,我觉得樱桃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毕竟你才是她的亲哥哥嘛。何况这个群里大小事物还不都得仰仗你老兄吗?”“哼!这地球没谁都照样转。”扁担终归是明白了一次。“那可不一样,若是樱桃群离了你老兄还不得反着转啊!算了别生气了,我琢磨不出三五天樱桃还得请你吃饭,有可能还请你洗澡。嘿嘿!到时候做了神仙可不要忘了我哦!”青墨说得跟真事似的,像是连他自己都过了把神仙瘾。扁担静静地听完了青墨的一段话,好像平静了许多。过了好一阵子才嘟哝着说:“我才不稀罕呢!”说完自己干咳了几声接着说,“明天我去上班,这病在家里也没法养,一天到晚让她娘俩给气死了。还不如上班陪你一起气气大秃子呢!”说完他自己也笑了。青墨忙说:“要是那样你还是休息吧!大秃子疯了似的这几天又总没好气,八成是小狐狸自从攀了高枝不再理他的缘故。”唉!扁担叹了口气说:“这班上得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领导,难不成咱俩还得给他找个姘头不成?”“算了!你还是忙活好自己吧!就别替古人担忧了。不说了,明天等你上班来再唠吧!”青墨挂断了电话,扁担悻悻地自言自语说:“还是上班好,至少有他可以解闷。”一直以来,扁担和青墨两人似乎越来越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青墨离开了扁担就再也没有一点点开心的事了。尽管老婆毓秀已经确诊了不是子宫内膜癌,可是她的更年期综合症越来越重,不但是青墨不能触碰,现在又新添了疑心病,只要青墨一拿起手机,毓秀马上就会莫名其妙地烦躁不安。接下来便是无厘头地乱发脾气。有一天晚饭后,青墨收拾好了厨房的碗筷,又把整个房间的地板地砖都擦了一遍,看看毓秀窝在沙发上看连续剧,他不喜欢看电视剧,就拿着手机径直来到了卧室里。他想起了白天发生在单位的事,大秃子鸡蛋里边挑骨头的那副丑恶嘴脸、以及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损色又浮现在眼前耳畔。他感到郁闷极了,于是想写点什么。他一直是在手机的备忘录里边写,他觉得也便于修改和保存。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写了有几百首诗词和游记。一般他高兴了写,悲伤难过了也写。仿佛把自己高兴与悲伤写出来就能够得到一种心灵的释放似的。久而久之写东西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个习惯。今晚他很烦闷,于是他填了首词:
  诉衷情
  廿六载职场虚度,
  天命未谙故。
  晨诵孔孟老庄,
  夜读贤德语录。
  少媚颜,
  多傲骨,
  难行路!
  怎堪世风?
  饱经凌辱,
  牙血饮腹。
  他刚刚写完正反复地斟酌着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字句,老婆毓秀突然闯了进来,一把夺下手机,只听“啪”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如河东狮吼般地咆哮着:“我让你一天到晚瞎撩闲,又和哪个臭不要脸的骚狐狸勾搭呢!你说、你说啊!我看你就是个老不正经。不对!你年轻的时候就不正经。现在我不能满足你的欲望了,你去找野女人吧!滚出去!别总在我面前发骚!”青墨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一时间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本来在班上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里又是忙着做饭又是打扫卫生,没事了写写诗或许能减轻心里的负担和苦闷。可是万万没想到她一向温顺贤惠的、几乎具备了所有古典女人优良品质的女人,竟然如同泼妇一样,甚至于像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人一般。他用震惊的眼神愤怒地瞪着她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已经在冒火,心底里已经燃烧。他一直在狠狠地怒视着面前这张曾经满是笑容和带着淡淡桃红、此刻扭曲得如凶恶的魔鬼一样的脸。她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脸上的雀斑像一颗颗鼓胀了的蝇屎,令他作呕。他翻身下床从地板上捡起了手机,“嗖”的一下子举到了她的眼前怒吼着说:“看看我是聊天了吗?我是在写诗!你还想怎样?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开心吗?是的,你是有病,我该照顾你迁就你,可是你、你总该让我活着吧!还想怎样?”他发泄了一通之后,匆忙地走了出去,胡乱地在壁橱里拿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只听“砰”的一声他用力地关上了外房门。
  凉爽的秋夜,华灯初上。马路上仍然是车水马龙,一派喧嚣热闹景象。路边的商铺的门前各式各样的霓虹灯牌匾欢快地闪烁着。街边的行人放慢了脚步,有散步的情侣;有三三两两刚刚喝完酒勾肩搭背走着的一波波男男女女,大多是中年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偶尔也夹杂着一两个女人在其中。他们彼此大声地说笑,走路摇摇晃晃,仿佛是在自己家院子里一样,亦或是此刻的他们就是这座小城里可以肆意横行无所畏惧的人。他一个人孤独地漫无目的地走着,即使和酒鬼相遇了也绝不肯让路。喝酒了就很了不起吗?有几个狐朋狗友了不起吗?瞧那个女人丑得像夜叉似的尤其是浓艳的妆容真就跟吊死鬼扑了脂粉一般,而那几个男人竟然还都歪着脑袋腆着脸伸长了脖子够着跟她说话。青墨甚至有想要呕吐的感觉。他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会经常地出来喝酒,也一样狂傲无人地在街上横晃,但是哥可不是随便吃路边摊小饭店的档次,如果有女人一起也必是那种优雅得有女王范的那种。他想带女人出来怎么可以这么随意,简直了。总之他十分不屑一顾。他是个矛盾的人,几十年一直这样纠结地活着。
  他已经离开家有一段距离了,刚刚的苦闷和烦恼随着那女人的香气消散了一些。是啊!他一直渴望着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幸好手机没有摔坏,他不停地胡乱翻看着。他看到那些所谓幸福的人又在群里天南地北地闲聊着,在线的人中有他的一个平时比较要好的兄弟叫爱无痕,还有几个平日里十分崇拜他的所谓美女。青墨并没有与那几个网上聊得很熟络的美女见过面,尤其是那个叫似水的女人。此刻,他可能比任何人更觉得无聊,简直是无聊透顶。大有李煜当年无言独上西楼的感觉。于是他在群里吼了一嗓子:“有出来一起喝酒唱歌的吗?现在!我请客。”或许是因为烦闷,但更多还是因为酒精在作怪,否则正常情况下青墨是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唰唰唰”几条信息立刻跟了上来,第一条是他的那个好兄弟爱无痕说:“哥几点了才想喝酒?我陪女儿逛街呢,早说啊,改天我陪你喝。”;还有几个起哄的问:“在哪呢?我一会儿去!”青墨心里清楚不过是说笑,不会真的有人出来,群里就这样,没几个说真话的,这里聊天只当是闹着玩儿了。可是今晚不同,青墨还真就希望能有人出来与他大醉一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手机里那几个在线的人,他好像更希望似水能出来,哪怕是陪他说说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尽管只是在网上聊得熟络些,彼此也加了好友,但毕竟没有过私下的接触。他看过似水空间里的说说和照片,还算是丰满漂亮的少妇,不过他已经不再相信照片了,因为手机里面照片修复功能太强大了。记得有一次也是一个女网友主动约他一起去爬山,那天正赶上他值休在家里闲得无事可做便应约去了。当他见到那个女网友时差点没大叫出来,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嘛!唯一他能认得出的就是照片里那身熟悉的户外装。后来幸亏是遇到了群里的其他几个熟人,他才得以解脱出来,不然那女人还十分坚决地要请他一起吃午饭。从那以后他再不愿意看头像照片之类的东西,他觉得太不可信了,这世界因为人的虚伪而变得越加朦胧而缺少了真实。
  他看着网友一条条回复的信息,他清楚大多是在开玩笑。他想不会有谁能愿意出来陪他这个愁苦烦闷的人一起喝酒。他无聊地发了一个地址在群里说:“我在这儿等十分钟,如果没人来我自己一个人喝酒去了!”他一点没觉得自己很怪异,甚至于是有点癫狂。不一会儿爱无痕对青墨说:“哥快回家吧,一会儿等女儿买完衣服我去找你。是跟嫂子生气了吗?”他看了看却不知该怎样回复才好,于是他想干脆不理他,只当做没看见算了。在群里聊吃饭喝酒是常事,不过都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人会当真。可青墨不这么想,他觉得群里咋了?不也一样是做人吗?怎么能胡乱说的,总要有信誉嘛。他无聊地翻看着手机,就近坐在了路边的一家酒馆外面闲放的一只凳子上。他习惯地点上一只烟,茫然地看着街道上穿梭如流的汽车。忽然手机的提示音响了几声,他连忙低头看qq。原来是那个叫似水的小媳妇蛋子对他说:“青墨哥,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吗?快回家吧!我陪你聊会儿天可以吗?”青墨看看笑了,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陪我聊天?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跟我聊天呢,真是的。此刻他的酒劲借着习习凉风一股一股地往上顶。可是又一想,或许人家好心,起码也算是自己的粉丝吧。他努力地回忆着每次在群里发自己写的诗词,好像是有过几次似水都给予赞赏。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气愤和不满回复似水道:“谢谢妹妹了,我没有事,算了我知道没人能来陪我喝酒,谁愿意陪一个干巴老头儿喝酒呢?是吧!放心没事,谢谢!”他一个人朝附近的一家烧烤店走去,他想除了喝酒即便是给他喝云南白药也无法安慰他那颗充满了烦恼愤懑忧伤委屈的心灵。他嘴里大声地喊着服务员,一屁股坐在靠路边的一张闲着的桌子边。一声干脆的百灵鸟一样的声音飘了过来。“大哥吃点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小媳妇匆忙跑了过来,青墨愣了几秒钟说:“先来两瓶纯鲜,再考几个肉串,来一盘水煮花生米。”他回过头掏出香烟,还没等他点上火,只听那服务员说:“大哥几个肉串?牛的羊的还是……”青墨正要点烟听她这么问,有些不耐烦了说:“不是告诉你了吗?几个肉串!”“是啊大哥几个啊?”“你咋这么墨迹啊你!”青墨有些生气地说:“随便上好吧,我付钱。”服务员答应一声转身跑到烧烤炉子那,把手里的一把肉串递给了正在忙碌的一个小师傅。
  不一会儿青墨要的东西都上齐了,他一个人慢慢地一口口喝着。他不时地瞄一眼手机qq跳动的信息。他看见似水又给他发来一条信息:“青墨哥你在哪?我到了。”他有些惊喜!连忙回复说:“老香肉串店呢!你真来了?”他有点怀疑,不是又在捉弄我吧,他想。然后接着喝酒,他刚夹起一粒花生米,一个似曾相识的四十左右岁的女人坐到了他的对面,他正愣神儿的功夫,只听那女人轻轻地说:“青墨哥还认识我吧!”接着又笑着说,“我们一起出队走过,不过你可能只顾着照顾嫂子了,未必还记得我。”青墨恍然大悟地连忙说:“记得记得,你是似水吧!”“是的,我们一起爬那个、那个什么山了,你看我这记性。”说完话,连忙招呼似水坐下,递过去一瓶啤酒说,“既来了就喝一点。”回过头冲着屋子里大声喊,“服务员再来一套餐具,还有肉串啤酒。”他有些兴奋。他没想到似水竟是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的漂亮女人,胖乎乎的圆脸儿弯生生的眉眼,樱桃小嘴儿自带着笑,两个酒窝儿深深地嵌在嘴角边,十分地俏皮。一件豆绿色的外衣里边是水粉色的小衫,映衬得小脸蛋红扑扑的,下身是一条宽松的浅灰色休闲裤,一双蓝白相间的平跟休闲帆布鞋。个子不高身材丰满,烫过的短发染成了金黄色。这金黄色头发不禁让青墨浮想联翩,是啊!他曾经为一个有着金黄色头发的女人疯狂过,甚至于差点毁了他的家庭。此刻他的心里如翻滚的油锅在沸腾,不知道接下来倒进油锅里边的是不是水。他的心里“腾”的一下紧张起来,此刻他既是惊喜又是恐慌,不知道最后是惊喜战胜恐慌,还是……他不敢再想了,或许此刻喝酒才是最根本的道理。那个女服务员又跑了过来,拿了一套餐具放在了似水面前的桌上说:“大哥还要些什么?”“不要了我不能喝酒,也是才吃过晚饭不久。”似水看着青墨笑吟吟地说。“那怎么行?多少喝一点啤酒没事的,不会是怕回家挨揍吧!”青墨故意地开着玩笑。说着话把菜单递了过去说:“算是给店家捧个场,看看喜欢吃啥?总得要点什么才好。”似水有些为难的样子,放下菜单看着服务员说:“烤几个蔬菜卷吧。”随后转过头说,“青墨哥你吃生蚝吗?他家的口味不错。”青墨连忙点头说:“好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来六个。”“太多了吧,我不吃的。”“哦!吃点没关系的,的确好吃,不然先来四个吧。”
  青墨先端起酒杯,一脸正经地望着似水说:“来!我先敬你一杯,感谢啊!不多说了都在酒里。知道酒里都有啥不?”话音未落青墨“咕咚咕咚”两大口把一杯酒喝了进去。似水也把酒分两次喝了:“你先吃个肉串吧!”说着话从盘里拿起一个肉串递了过去,似水想拒绝又不好开口,迟疑了下顺手接了。她说:“青墨哥在家里喝酒了吧!”她说话的时候,拿起酒瓶给青墨倒酒。“啊!是的,喝了一杯葡萄酒,自己家酿的。”他边说边把杯子端起来,伸在似水手里的酒瓶下面。“是谁惹咱青墨哥生气了,不会是情……”她只说到了一个“情”字便停了下来,像是美女在帅哥面前轻轻地掀了一下裙角儿,只稍稍露出一点点白皙的肌肤,撩拨一下。说完她给自己的杯里也倒满了酒。“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道理啊。谁能惹你生气?谁能惹你心伤啊,你说?我告诉你吧!只有最亲近的人。对了,最亲近的人!你说对吧?”青墨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的两只眼睛一定是红肿的,脸色自然是更红。猴屁股怕是要逊色多了,按着老百姓的说法他是属于那种喝酒上脸的人,还有说这种人更适合交朋友,八成是扯蛋。还是专家说得靠谱,什么肝啊、肾的。他直愣愣地瞪着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着似水。似水听了青墨的酒话,似乎也正说到了她的心里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退了,她微微地低下头慢吞吞地回应说:“是的,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伤得最深。”她抬起头,用一只手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嘴角勉强挤出来一点笑容说:“青墨哥是和嫂子生气了吗?”“聪明!一看你就是聪明人。”青墨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唉!女人真是麻烦!我知道她身体不好,有病。你说什么事我都谦让她,家务活几乎我都承包了,省城的几家大医院也都看遍了,名医、专家、教授,真不知道这些头衔都是怎么弄上的?说了也是奇怪,怎么就治不好她的病呢?”他喝了一大口酒,仰起头看着渐渐明亮的月亮,脸上现出了太多的无奈和心伤。似水吃惊地说:“难怪你平日里写的诗总是有很多的哀怨和惆怅,可真是难为你了。嫂子的病很重吗?”“嗯嗯!依我看应该是晚期。”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旁的似水听了感到更加震惊,以至于她本来细小的眼睛都瞪得溜圆,一时间不知该说些怎样的话安慰青墨。“来!喝酒,今晚我真是郁闷地要死,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心地善良的一个人,能跑来陪我,说心里话啊真感谢你。来,再干一杯!”说着一饮而尽。“平日里群里那些人,呵呵!我就知道没有真心实意交朋友的人,都是闲得蛋疼无聊的家伙,我早就看明白了。你说是不是?”“可不是嘛!难道青墨哥还当真过吗?”“那可不是嘛,我这人心眼实在,刚开始入群的时候,唉!不说了,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傻瓜。哈哈哈哈!”青墨自嘲地大声笑起来。“后来看明白了呗?”似水说。“是啊!明白了之后我特意填了首词《清平乐·群》。你看过吗?”一提起诗词他有些兴奋。“看过了,你写得真好,青墨哥可是真正的大才子呢。”“哈哈!那我可不敢当,不过倒是真心地喜欢。有时候烦了闷了不开心了,拿起笔写写心里会好受许多,真的,你信吗?”“我信我信!一直以来读你写的诗词游记都快成为习惯了。”说着她也轻声地笑了笑。“青墨哥你看生蚝都有点凉了,我让服务员热热,挺贵的不吃白白浪费了是吧!”“嗯!那就热热。”似水也喝了有一瓶啤酒,脸上微微地散发着红润润的光亮,细长的眼睛蒙蒙地愈加迷人。青墨醉眼朦胧地看着面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人,不由得心旌摇荡。服务员很快把热好的生蚝和肉串重又拿了回来,青墨又要两瓶啤酒加上刚才喝的已经是五瓶酒了。似水直说别喝了青墨哥,可是青墨已经听不进去话了,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今晚他只想喝酒,真好似酒能带走他所有的烦恼和内心的孤独痛苦。很久以来无论是单位还是家里让他倍受煎熬,他甚至觉得生活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来。“没事的妹妹,我没喝多,你看我喝多了吗?”说着话,青墨又起开一瓶啤酒。似水不再跟他理论,把另一瓶酒递给服务员说:“这瓶不要了,麻烦你结一下帐。”回过头说,“青墨哥这瓶酒我陪你一起喝,只是不能再喝了,回去晚了嫂子该担心了。”“没事,不会的!担心我嘛?是的,她是担心我,她是担心我……”青墨嘟哝着。“嫂子是什么病?”“心病!”“什么?”似水疑惑地望着青墨。“她呀!就是身体弱,加上近两年更年期,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了。来喝酒。”“原来是这样啊!刚才你说晚期可把我吓坏了,好的咱喝酒。”似水喝了口酒接着说,“唉!女人都是苦命不比男人,青墨哥该多理解嫂子才是,不应当有太多抱怨。”“我理解!真的,你说我还能怎么做?我都快成她的仆人了,可她还是不满意。唉!说这些干吗?”青墨抓起酒瓶还要倒酒,这时似水一把抢了过去说:“青墨哥你不能再喝了,已经喝多了。”说完话从他手里把酒瓶拿了过来,“我送你回家!服务员!”似水给了一百块钱问:“够吗?”那个服务员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张二十元的纸币递给她,她接过钱冲着青墨说:“哥,咱走吧!”
  青墨的确是喝多了酒,趔趄地站起身望着似水说:“我送你回家!”回头喊了声,“服务员结账。”似水过来搀扶着,青墨感觉到那双手的温度,他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没事,真的没事。你看我自己能走,你看是不是?”似水没搭茬,只是依然搀扶着青墨,她心里清楚青墨是喝多酒了,走了几步她说:“青墨哥你这是要去哪啊?你家不是那个方向吗?好像记得是春光美小区,是吧!”青墨停下脚步看了看似水,他觉得这女人很厉害,一定是个有心人。或许是聊天的时候自己说过家里的住址,她竟然还记得。青墨笑笑说:“是的,可是我并没有想回家。不如这样我先送你好吧!正好我也散散心醒醒酒。”他醉眼朦胧地看着似水,眼神中满是期待。“你喝多了青墨哥,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你看这大街上车多人多的,在这纠缠总不好吧。”青墨看了看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也都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抬头看了看天空,月牙弯弯澄明清澈,满天的星星一眨一眨如似水柔情的眼睛,他冥思遐想间再次听到似水温柔地催促:“青墨哥这可不是作诗的地儿,还是回家吧。”青墨仰天长叹一声:“唉!说得有理。走吧!”说完竟拉起似水的手里倒歪斜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似水先是一愣神,可是借着灯光月光看看青墨那张红的发紫的脸,她猜想他一定是喝醉了。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随着青墨的脚步走朝前走。“妹妹,你说这么好的月色,若不吟诗一首岂不是虚度了?”青墨满嘴酒气歪头看着似水,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似水说。“可不是嘛!不如青墨哥现在吟诗一首如何?”“还不是时候,妹妹稍安勿躁,一会儿自有分晓。”“哈哈!青墨哥这是卖的什么关子啊!”
  小酒馆与青墨家之间要经过一座桥,桥边是一条修整极好的沿河堤的小路,路的两旁是高大的杨柳,依着杨柳里面是一排排的桃树、迎春、刺梅、丁香。此时正是绿肥红瘦的季节,路两旁茂密的树冠已经紧紧地交织在一起,把整条小路遮了起来。白日里火辣辣的秋阳也只能透过柳枝儿的间隙稀疏地洒落进来,夜晚,皓月当空繁星满天的时候来这里走走或是透过柳叶儿看看星月,倒是蛮惬意的事,绝对是别有一番景致。青墨突然想起了这好去处,于是不管不顾地拉着似水的手径直走了起来。似水有些疑惑了,挣脱了手说:“青墨哥这是……”“啊!哈哈!是我不好,今天真是喝多酒了,妹妹可别多想,只是想顺路看看这美丽的夜色,这里可是一处赏月的好地方。”他摊开双手说,“妹妹是被我吓到了吗?看我像坏人?哈哈!当然,也算不上是好人,但总不是坏人,你说呢?”似水听了青墨的一番话,略觉惭愧,赶忙接着话茬说:“不是的青墨哥,你怎么会是坏人呢!平日里看你聊天就知你是个善良有才气的谦谦君子。好吧!既然青墨哥有雅兴,不如赏月去吧。不过青墨哥不会嫌弃我不是红粉佳人吧!”说完她甜甜地笑起来。“妹妹怎么要如此糟践自己,你可是正当时的美少妇呢!若不是今晚郁闷得要死还不敢约漂亮妹妹出来喝酒。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陪我喝酒,不仅仅是人美,更是心美。有句话叫什么了?哦!对了,是叫侠骨柔肠。”接着,青墨竖起了大拇指。“青墨哥真是会夸人,可不知夸过了多少女人?”两个人说笑着走进了绿树成荫的小路。
  透过树枝儿的月光斑驳陆离稀疏地洒落在小路上,光影随着晚风摇曳着,随着微风起伏不时地变换着形状,仿佛黝黑的水面上鱼儿激起的一朵朵细碎的浪花;又宛如天上的星星点亮在小路上的点点烛光忽而亮了忽而灭了。给人一种幽静梦幻之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像是怕打碎了这分宁静与柔美。远处小路的尽头连接着天上的明月和璀璨的星星,散发着黄白色柔柔光芒的弯弯的月牙,似美女俏媚的嘴儿在开心地笑着,明亮亮的一眨一眨的星星更像是少女清澈得纯纯粹粹的有着童真稚趣的眼睛。青墨呆呆地仰望着大自然赐予的美景,脸上不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欣慰和惊喜!他似乎忘记了身旁那个陪了他一晚上的美丽的少妇,竟情不自禁地感叹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突然他回转过头问似水说,“你知道苏轼作这首词的时候喝了多少酒吗?”似水也正痴痴地看着月亮,青墨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似乎惊吓到了她。她定了定神才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都说青墨哥是诗人,原来酒助诗兴,是吧!不如青墨哥也做一首《水调歌头》来。”“那我可不敢,不过这么美的月色,更与美人同赏是一定要写几句的。总不能辜负了一轮新月,更不能负了佳人的陪伴。”“青墨哥又取笑我,都老太婆了,哪里有什么美人啊!”“青墨哥现在感觉好些了吗?不生气了吧!”“好了,跟女人生气本就是心胸狭隘的表现。唉!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改不了了。”青墨有些伤感。经过一顿折腾之后的青墨酒已经醒了大半,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结饭费的事,回忆起来是似水交给服务员一百元钱。急忙从衣兜里掏出钱夹拿出钱塞到了似水手里说,“妹妹今晚真是感谢你了,饭钱无论如何不好让你破费。”似水急忙抽回手连声地说:“不要了,没关系不过是一顿饭而已,能和青墨哥一起喝酒赏月还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心愿呢!区区几个饭钱又算得了什么呢。”青墨听了似水的话心中自是欣喜若狂,只是不好表现出来。于是他强抑着内心的喜悦和兴奋谦虚地说:“哪里的事,我一干巴老头子没人理会的,哈哈!”他抓住似水的一只手把钱塞了进去:“不要再谦让了妹妹,这顿饭无论如何也得我请。”他一直紧紧地抓着似水的手,渐渐地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传递到了心窝子里,这是一只丰润柔滑、细腻温热的手。每一根手指的皮肤都那么紧致、光滑又富于弹性。他触碰到了她的指甲,光滑圆润又恰到好处的长于指腹,想象得出它一定是被修剪得整齐漂亮的那种光洁清透的,总之它传递出这个女人身体里一切的美好。暖流如泉汩汩地由这只温柔白嫩的手,流进了青墨的心里以至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因为,那一刻他感觉到不只是自己身体的敏感处起了变化,甚至他的神经末梢脚趾都在微微地发热发胀。很久以来他没有过这种感觉,他脑子在飞速运转,他想,大概是在三十几年前与发妻初恋时曾经有过的感觉吧!也许是与曾经的那个被老婆称之为黄毛子的女人在一起时的感觉。总之,是一种十分奇妙又美好的感觉。他清楚地意识到膨胀不一定只是发生在化学反应上,因为此刻他身体最敏感处也早已经膨胀得令他感到了羞愧。他想这是怎么了?是太久没有和漂亮女人有过肌肤接触的原因吗?他脑子乱极了,他的手也开始因为激动而发抖。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相望,彼此都能够清晰地听到对方略微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血液流淌的脉搏声。两人的身体不自觉地慢慢地靠近,靠近……青墨抽出来一只手将面前这个女人揽在怀里的那一刻,似水也几乎同时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脖颈和肩背上……
  月光柔柔地稀落地照在紧密得如同一个人的脸上,风似乎不再吹,树枝儿树叶也都静止下来。万籁俱寂只有茭白的月光,轻轻抚摸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他坚持把她送回了家,等到他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妻子毓秀睡在女儿的房间里,他轻轻推了推房门,每次生气过后她总会跑到女儿房间自己睡,而且常常是反锁了房门。他简单地洗漱后回到卧室,他很想睡,因为明天还有好多工作,早上还要起来做早饭。眼皮已经疲倦地打架,可是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今晚上发生的所有事一幕幕像电影回放似地浮现在眼前。从他和妻子吵架愤怒地离开家里之后,还有路上遇到的那个高傲的飘着香气的女人,有饭店的那个穿着白衬衫挺着高高胸脯的女服务员,后来似水突然的出现;可是他只记得她那张娃娃脸还有黄色的短发,她的眉眼口鼻变得那样模糊。尽管他努力地回忆可还是没能出现她清晰的面容;再后来是那条他十分喜爱和熟悉的林阴小路,他拥抱了她,或者说是他们俩互相拥抱在一起。她的温润如玉的手还有润滑清凉小臂的肌肤是那样诱人。她的脸初次碰触犹如冰肌,透着一丝清凉,渐渐地温暖起来,让人不忍离去。他们接吻了吗?只留下舌香潺潺,她的唇竟是那么软嫩调皮有力,仿佛把他的魂魄都吸了过去。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人,还是死了的鬼,还是天上的神仙。是的,她的酥胸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胸前,那是酥软得最有诱惑力的美人的乳。他的手在触碰的时候有过一阵阵的痉挛,他感觉到他的身体都在痉挛,是的,他的小弟已经狂躁得不能自主,瞬间他的两腿之间湿润了,粘稠湿滑又有些冰冷的液体充满在他那狭小的空间里。他兴奋了,满足了,他更加用力地把她抱在怀里,是想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乃至生命里,他静静地享受着那一刻的美妙。他似梦似醒地直到天光大亮,身子软绵绵地、深深地镶嵌在床上。看看时针已经指向了六点,老婆毓秀的房间仍然没有一丝声响。他懒懒地起床,偷偷地换了内裤。他不禁暗暗地笑了一下,唉!生活真是有趣,苦吗?痛吗?甜蜜吗?幸福吗?他想无论怎样,都该做早饭去了,否则赶不上上班的通勤车,迟到了是要扣奖金的。
  红杏出墙风难挡,杏花落了梨花香。
  万紫千红芳满园,花心自有苦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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