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兄弟情

　　第二天一大早，小土豆就来到山虎家，把想替小山东办酒席认师傅的事向山虎说了一遍。山虎高兴地说：“这是好事啊，你们想得挺周全的，你这小土豆快成精了。”小土豆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事你还得跟二叔和王富贵说，我可请不动他们。”山虎说：“行，晌午一定过去！”小土豆见事已定妥了，便对叶梅说：“三嫂，你也去吧，你弟弟认师，当姐姐的哪能不到场？”叶梅说：“你们办正事，我就不去了，我还有课呢！如果能抽出时间，我一定去。”
　　 小土豆快步来到饲养所，对小山东说“今天中午到我家去，有大事要办。”小山东问：“什么事？”小土豆说：“你去了就知道了，一会我来找你。”说完就走了，回家向他娘汇报去了。
　　傍中午的时候，小土豆又来到饲养所，一进门，只见满屋子热气腾腾，都看不见人脸。小土豆弯下腰一看，只见王富贵正在教小山东怎么削豆饼。
　　这削豆饼是饲养员的第一要务，虽说是个力气活，但是也是有一定技巧性的。只有豆饼削得好，才能多出料，味道正，牲口乐意吃，而削好的豆饼，必须是先蒸好，豆饼蒸的好蒸的透，才有香味才能好削。只见王富贵双手持豆饼刀，两腿分开站在豆饼架两侧，用双腿紧紧地夹住那半块豆饼，双手用力往下按豆饼刀，只见豆饼片厚薄均匀，非常利落的落了下来。只看得小土豆目瞪口呆，直喳舌头，半晌才缓过来。半开玩笑地说：“这个我也能干，还用学吗？”小山东拽了一把说：“兄弟，别瞎说。”
　　这时王富贵从锅里又拿出半块豆饼，放在豆饼的架子上，笑嘻嘻地对小土豆说：“要不要试试？”小土豆毫不客气地说：“试试就试试呗！”说着接过豆饼刀，就要跨腿上去，王富贵忙说：“慢点，把这破麻袋盖上，小心烫着你。”说完就笑了起来。小土豆把破麻袋片披在豆饼上，照葫芦画瓢，学着王富贵的样子，骑在豆饼上，两手用力按刀，费了好大劲，半天也没削下一片来，气得把刀往地上一扔说：“我个子矮，腿不够长，使不上劲。”王富贵说：“这不是个子矮的事，而是你不会这里的窍门。这削豆饼有三点，简单地说，就是一闻、二看、三摸：闻就是豆饼上锅蒸时得蒸透，蒸透的豆饼闻起来有一股香喷喷的香味；看，蒸透的豆饼看上去是暗红焦黄；摸，蒸透的豆饼用手摸摸，觉得发软，发宣。这蒸豆饼的学问可大了，是喂好牲口的第一关。豆饼没蒸透，不但不好削，而且也泡不开，出料少。蒸大了发粘，起疙瘩，拌料时拌不开，牲口吃了不好消化，容易生病。蒸的火候正好，豆饼宣透，削也省力。用水一泡，全都酥了，用手一搓又细又碎，还出料，牲口乐意吃，也不浪费。这削豆饼全靠两个胳膊和腕力，是一股巧劲，使均匀了就行。干长了你就摸着门道了。”
　　小山东从地上捡起刀说：“我来试试。”王富贵说：“不用了，这点活我一会就干完了，这豆饼趁热削最省力，不能凉了，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小山东一听这事稳成，高兴地拉着小山东的手就走了。
　　小土豆一进门，他娘就嗔怪地说：“叫你去请人，你都请哪去了？天都快晌午了！”小土豆回头一指说“看这不来了一位吗！其余的人马上就到。”小土豆娘往后一看，心里就打了个哏，心想：这么个白面书生能当饲养员喂牲口吗？那可是个苦差事啊！嘴上却笑呵呵地说：“快进屋，炕上坐。”接着又打了个咳声说，“你这孩子长得这么白净漂亮，能干这么又脏又累的活吗？要是爹妈在跟前，能舍得让你去干这个活吗。”说着眼圈一红不言语了。
　　小山东见状，笑呵呵地说：“大娘，没事，我能干。我都快二十岁了，在家都能下地往家背地瓜了。”小土豆在屋里接过话茬说：“以后你就把那个大字去掉，干脆叫娘吧！”
　　“对，就叫娘。”小山东又重复了一遍叫了声“娘”。小土豆娘高兴地答应了一遍叫了声“哎”并说：“好，我又多了个儿子。”接着喊小土豆快把茶叶沏上。“茶叶在哪？”小土豆问到。小土豆娘说：“在药柜架上的盆里。”小山东走进里屋，看着这小屋收拾的这么温馨，给人一种温暖，亲近的感觉。这屋里的墙和棚都是用花格纸裱糊的，前后窗户都是一半玻璃，一半窗户纸糊的，屋里显得很亮堂，山墙正中央挂着毛主席的像，家里的摆设和其他人家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靠后墙根放着一个装药的红色立柜，特别显眼。地中间小铁炉子上放着一把老式的烧水铜壶，壶水正“吱吱”开着，壶盖被水蒸气顶的有节奏地“啪嗒啪嗒”的响。
　　看到这一切，小山东伤感的想起，自己也曾有过这样一个家，可转眼之间便支离破碎，各奔东西了，自己流落这千里之外的大山里，举目无亲，顿时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小土豆看见了问到：“你怎么哭了，想家了吧？”小山东忙擦去眼泪说：“没，这屋里有点烟，呛得。”
　　“净瞎说，哪有烟，我怎么没试着。”小土豆一边说一边把壶拿下来，看炉子是否真冒烟了。小土豆娘闻声走进屋来，埋怨小土豆说：“我叫你弄点干柴禾点火，你弄些湿的能不冒烟吗？快把门开个缝，放一放烟。”说完，又到厨房忙活去了。
　　中午十分，山虎，李山，王富贵一行人来到小土豆家。李山一进门老远就喊：“老嫂子！你受累了，我们来给你添麻烦了。”小土豆娘忙回应说：“哪里的话，我家门槛高，你当队长的不稀罕来。”王富贵也接茬说：“来给你添麻烦，真不好意思。”小土豆娘说：“富贵啊，你人好，又老实，是我们家的贵人啊，你这一来，我们家满屋通亮啊！快进屋，客气什么。”她一边往屋里胖客人，一边忙喊小土豆快把水倒上。
　　山虎倒是不客气，一进屋，便脱鞋上炕，在炕角盘腿大坐，直喊小土豆快把茶叶水弄上。小山东目睹这些，心里觉得这大山里的人，待人真诚，热情，心里庆幸，心情也豁然开朗，忙说：“我来弄水。”说着便把茶具茶水摆到桌子上，给大家斟满了水。大伙边喝边唠嗑，小土豆娘往桌子上端菜，小山东也帮着往上端。小土豆用个小白铝盆，在炉子上烫酒。一时间，酒的香味就飘满了小屋。与这和谐的气氛融合在一起，构成了祥和友爱的图画。
　　庄稼院的菜很简单，一盘炒鸡蛋、一盘炒土豆丝、一盘猪头肉、一盘咸鸭蛋、一盘炒白菜片，还有一盘猪肉炖粉条。小土豆娘说：“真不好意思啊，没有什么好菜招待你们，大家将就点吧。”然后又特意向王富贵说，“富贵大兄弟啊，你第一次端我们家饭碗，可别见笑啊。”王富贵也笑着说：“嫂子，不怕你笑话，我们家从来也没弄过这么花样的菜。我这是第一次吃这么多花样的菜。”
　　大家正说着，突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半大小子，背个小书包，两颗大葡萄粒似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咕噜咕噜”直转。大伙都认识他，是生产队会计于永福的小儿子，小名叫铁蛋，念小学四年级，这小子又皮又嘎，是村里有名的孩子王。这小子长得结实，体育好，跑步、游泳、登山、爬树、捉长虫、捅鸟窝，样样在行。在学校里，只有叶梅老师能说服他。他兜里或是书包里经常揣着一根小长虫，经常拿出来吓唬同学们，特别是那些胆小的女同学，弄得大伙谁都不愿意和他坐一个桌，他自己占了一个桌子。他自己还炫耀：“这多好，宽绰，省着两个人一桌，挤挤巴巴的。”
　　有一次，叶梅老师给他们上课，他想拿出来吓唬一下叶梅老师。当叶梅走到他做的桌子旁边时，他突然拿出来，还没等他使坏，不知怎么回事，小长虫已被叶梅拿到手里。叶梅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小长虫的头说：“这是条小铁树皮蛇，它没有毒，而且牙也没有了，它不咬人，你要是愿意玩，我明天就上山去抓个大的，你敢玩吗？”说完把小长虫使劲摔在地上，用脚踩死说，“你把它拿到外边扔了吧，以后不准你玩这种东西。要把精力用在学习上，发挥你的特长，搞好体育，将来能成为一个体育健将。整天摆弄这些东西，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从此以后，这小子还真改了这些坏毛病，他也是从心里佩服叶梅老师。
　　小铁蛋进屋以后，扑闪着大眼睛说：“山虎队长，叶梅老师有事不能来了，让我把这两样东西给你们。”说完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鱼罐头，和一个肉罐头放在桌子上。李山一看乐坏了，说：“还是我侄媳妇想的周到，今天咱们得多喝点。”山虎拿起罐头，对小山东说：“去，把它撬开，咱们吃了它。”小山东刚要去撬罐头，被小土豆娘用手拦住了。对山虎说：“这东西挺贵的，咱别浪费了。”山虎说：“吃了怎么能是浪费呢？没事，去撬开吧。”小土豆说：“对，吃了它，我还从没吃过这个东西呢！”李山开口说：“嫂子，你这个人真玍古，孩子们要吃就吃了呗，我也跟着尝尝鲜。”说完对小山东说：“快去撬开吧。”不大一会小山东，小土豆一人端一盘上来说：“菜齐了，开喝吧！”
　　小土豆娘站在地上桌子头，给每个人都斟满了一杯酒，说：“这头两杯酒我提，以后你们自己随便喝。”李山说：“对，你是东道主，当时得由你提。”小土豆娘端起酒杯对王富贵说：“富贵大兄弟，今天这第一杯酒是小山东拜师酒，二位队长作陪，我帮着张罗一下，按咱们这个地方的规矩，小山东得连敬你三杯，我看就一杯吧，表示一下心意，别落了过程就行了。”
　　小山东闻言，忙把酒端给王富贵并说：“师傅，请受徒弟一拜。”说完便磕了个头。王富贵两手把小山东托起来说：“不用磕头，现在不兴这套了。”说完，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并连声说了三声好，“我认了你这个徒弟了”。
　　小土豆娘又端起第二杯酒，对山虎和李山说：“这几年生产队对我们女子很照顾。我们家没有壮劳力，不管小土豆能挣多少工分，口粮照样分到家，我们才能生活的这么好，我们娘俩谢谢二位队长和乡亲们了。”山虎和李山忙说：“不用不用谢。”李山说：“老嫂子，你这不是寒碜我们爷俩吗？这都是应该做的。”山虎也说：“别的困难户不也是这么办的吗，也是这个待遇，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吗！对那些天灾病热，家里缺少劳动力的困难户，长支户，生产队都要保证他们能吃上饭，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说完，二人端起酒杯干了。
　　小土豆娘两杯酒下肚，脸也红了，话也多了，自己又倒上一杯酒，对山虎和李山、王富贵说：“小山东还是个孩子，身子骨也单薄，能干这活吗？你们得看着点，别委屈了孩子，实在干不动就别强求了。”李山说：“老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说完转身对王富贵说，“富贵，你带一个月看看，行不行，你这人老实、认真，把他交给你，我们放心。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小山东一定的成手出徒，不行再换别人，或者另想办法。”山虎说：“你不喂牲口了，也不用到一线干活，你在后勤领着几个人搞积肥，还能照顾家里的小孩。今年咱们队成立个积肥组，你当组长，给你安排几个老实能干的人，你领着他们，把牲口圈里的粪，猪圈里的粪都归拢到一个大发酵堆，拌土明年好用。喂牲口的和喂猪的只负责把粪清扫到圈外，其余的活就是你们的了。你们积肥组一年得保证积三千吨才行。当前铡草的活你还得先干着，小山东年龄太小，别伤着。给你再加铡草的分。另外，你那套行李先别往回拿了，让小山东先用着，等年末奖励布票下来，再给你弄一套新的行不行？”
　　王富贵说：“行，行，还是队长想的周全。”
　　山虎又对小土豆说：“今年猪不散放了，上级号召猪要实行圈养，长得快，还能多攒粪，你这个放猪的变成喂猪的了，能干不？”小土豆为难地说：“我也没喂过猪啊，能行吗？”小土豆娘接过话茬说：“喂猪有啥难得，我帮你喂。”小土豆说：“那可不行，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哪能让你去喂猪。”山虎说：“再给你派一个人，你们两个人，一个人是有点干不过来。今后咱们生产队要把养猪事业发展起来，不但生产队要多养，家家户户都得养猪，积肥。各家各户都有积肥指标，谁也不例外。生产队重点发展好种猪，多发展猪仔然后分给各家各户养，育肥，攒粪，交购销任务，也可以自己杀了过年吃肉，也可以拿到市场去卖，还钱。粪肥交给生产队，还给记工分，可谓一举多得。”
　　小土豆连连拍手称：“好主意。”又问道，“那你打算安排谁帮我喂猪？”山虎说：“你梨花姐。”小土豆惊讶得老半天也没动一下，呆了半天说：“谁？梨花姐，就你背得那个小媳妇？”小土豆娘用手扒拉小土豆一下说：“小孩子，别瞎说。”山虎倒是满不在乎地说：“对，就是她。”小土豆摆了摆手说：“她可不行，上厕所都用手捂鼻子，还能上猪圈喂猪？”李山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用筷子指着小土豆说：“你这小土豆，成精了，你看见人家上厕所捂鼻子了？净满嘴跑火车，胡咧咧，以后这样的话不能瞎说。”小土豆红着脸，低下头，嘴里嘟囔着“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李山沉下脸来说：“听别人说的话，更不能随便乱说，你都是别有用心的人造谣，听见了吗？”李山一边说一边看着小土豆。小土豆连忙说：“听见了。”山虎接着说：“现在养猪都讲科学，学问大着呢，梨花有文化，人也聪明能干，有机会送她出去学习，培训一下，对咱二队的养猪事业肯定能起很大作用。小土豆沮丧地说：“我没文化，看样子是没什么希望了。”说完难过的低下头。
　　小土豆娘也伤心地说：“这都怨他爹去世的早，不然小土豆也能把书念完。”小山东笑着拉过小土豆的手说：“兄弟，别愁，今后咱俩都在饲养所干活，闲余时间，我帮你补习文化课，你要能认真学，很快就能赶上来。以后得有文化才行。不学文化可是不行。我就是书没念够，要不是家里摊上了这个事，我今年秋天就能上大学了。我的理想是和父亲一样，做一名机械工程师，为我们国家设计更多更好的机械。哎，现在想什么都白搭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此时的小山东百感交集，想起自己的家惨遭变故，一家人四分五裂，自己孤身一人流落在这大山里，举目无亲，多亏了山虎和李山队长的帮助，自己才有了落脚的地方。小土豆娘俩为自己张罗了这一桌酒菜，这心里满是暖暖的。他顾不上讲究礼节，光着脚蹦下地，跪在小土豆娘跟前，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嘴里大声说道：“娘，娘，你就是我的亲娘。”这时的小山东是很激动的，感激之情融合了悲恸，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小山东抱着小土豆娘的两腿失声痛哭起来。小土豆娘嘴里应声说到：“好，好，叫娘，娘答应你，从今往后你就是娘的亲儿子。”说着说着也是泪流满面。
　　炕上坐着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呆了。感情向来不外露的李山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老嫂子，快把孩子弄上炕吧，地上怪凉的。”这时小土豆娘才想起来，连推带拽地把小山东拉上炕，回头对小土豆说：“你也上炕吧，别外地上站着了。李山拍了拍小山东的肩膀说：“孩子，别伤心了，谁都有沟沟坎坎的时候，老天爷是公平的，好人总有好报的。只有经过痛苦的磨练，你才能更坚强，成长更快，你在这好好干，一定能有大出息。”小山东认真地点了点头。山虎拉着小山东的手说：“别灰心，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这大山里也是有作为的，也能干出大事业来。你有文化，又聪明，咱们没事好好琢磨琢磨，把这大山里的东西都变成钱，咱们不就有希望了吗！”小山东说：“好，你就放心吧，我除了喂牲口外，一定去认真地研究这些事。”小土豆高兴地说：“你赶紧帮我补习文化，到时候还能帮你出个主意啥的。”王富贵接着说：“你看你的命多好，现在有二个队长为你保驾，我会尽心尽意地帮你，保证让你十天半月就能掌握喂牲口的技巧，你一定能干好。这喂牲口其实也没什么太复杂的东西，只要认真，肯干，细心观察，很快就能学会。我也是半道出家的，我这两下子都是跟咱们李山队长学的。李山队长早些年就养过骡马，对饲养大牲口很有一套，人家那才是行家。”李山笑着说：“得了，别乱捧了，好好带你的徒弟吧！”
　　岁月如水，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小山东在王富贵的精心教授下，在山虎和李山严格要求和帮助下，凭着自己能吃苦耐劳，坚强毅力和好学上进的心，对饲养牲口的各个关键环节都了如指掌，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正式成为二队的饲养员了。小山东年轻又有文化肯钻研，他让山虎托人从县城里买了一本《牛马经》，通过自己不断地学习和研究，对大牲畜的饲养管理、治病预防都有了新的尝试。改革了过去一些不合理的饲养办法。牲畜的膘情有了明显的转变；此外，他和小土豆俩人把饲养所屋里屋外都进行了重新安排和整理，马具和绳套都挂上了墙，屋里屋外显得井然有序，干净，宽敞明亮。牲口圈和猪圈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改过去饲养所脏乱差的面貌。在备耕生产大检查会上，受到了大队书记李德的表扬。他说：“今年的备耕生产工作，二队做的很好，特别是大牲畜饲养所和后勤管理工作，为全大队树立了一个新的标杆。今后我们全大队各个生产队的大牲畜和后勤管理工作都要像二队那样做到文明生产，文明管理。大家有时间，都去二队看看，取点经验，我们全大队争取在短时间内都要达到这个水平，这就是革命，革命不是空喊口号，而是要落实到实处，潜心研究，改革过去一些不合理的想法和做法，并尽快地把不足补上，赶上来。事业发展了，我们就前进了。要彻底改变那种一提到农村就是脏乱差，一提到农民就是傻大黑的错误观念，我们是社会主义新农民，要有新思想，新风貌，新时尚，要文明生产，文明管理，文明生活。”
　　李德的话，像是一针兴奋剂，让各个生产队长都为之一振。会后纷纷找到李山和山虎打探其中奥秘，两人都笑而不语。李山说：“自己去看看吧。”山虎说：“一句话，做对事，用对人。”小山东听说此事后，他非常感慨。暗自对自己说：“真是苍天有眼，我总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了！”他跟小土豆说：“咱俩还得努力，只有努力才能成功。”小土豆说：“哥，你点子多，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