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迟到的悔恨　

　　过了两天，王一河又主动地来找德仁：组长，咱们再谈谈，有话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德仁说：不谈也罢，这一交谈隐私全暴露给我了。
　　王一河着急的：组长，不谈不行，谈个半截，隐私你已经知道了，还不如给你全部交待算了。
　　哎呀，我是啥人，又不是管教干事，哪有权利让你交待问题？
　　组长，正因为你不是管教干事，我才要和你谈问题嘛。
　　依然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依然是潺潺流淌的小河旁边，依然是繁星满天，依然是寒风袭人，德仁和王一河坐在河畔促膝谈心。德仁说：看样子，李干事并不知道你的隐私。你既然愿意跟我谈，我一定替你保密，也许能够帮你化开郁结在心里的疙瘩。
　　王一河紧紧地握住德仁的手：是呀，我正是这个意思。组长，我接着讲下去，你就当是听故事呢。当时，迫于无奈，我只好用毛巾给继母擦洗全身，我就当是尽孝哩。我把自己当成木头人，完全在进行机械的操作，不允许产生任何一点冲动。而实际上，人毕竟不是木偶，而她的身体又是那样具有青春的魅力，有些地方就是看上一眼，也使人心跳脸热，头晕目眩。后来，我索性把她的身体看成大自然，凸起的地方是高山丘陵，凹下的地方是峡谷盆地，平坦的地方是广阔平原，这才产生了一些母亲的概念，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哇，我不应该产生任何一点不良的念头。我虽然尽量地小心，手指难免会触及到那滑腻、温热、柔软、富有弹性的肌肤，产生一阵阵触电的感觉。这时候，我立即提醒自己，要镇静，要冷静，她既是我的母亲，能够温暖我的心窝；她又是一只老虎，能够吞噬掉我的身体。
　　这时，我完全控制了自己的思想和行动，等到给继母全身擦洗完毕，我向她恭恭敬敬地鞠个躬，说了声母亲晚安，然后去端大木盆。谁料想盛了半盆水的大木盆很重，我一下子没能端起来，继母说我帮你抬吧，不等我同意，继母便弯下腰伸出双臂来抬大木盆，白嫩的双乳在我眼前晃悠着，我还没有伸出手臂，继母已经抬起木盆的一边，不料脚下一滑，她竟然摔倒在地上了，洗澡水也泼洒了一地。看见继母光溜溜仰面躺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我扫了一眼，心慌意乱的：哎呀，都怪我，动作太慢，看把你摔倒了，不知道哪儿摔疼没有？
　　我搀扶她起来，她哎哟一声，指指腰部，看样子腰部摔伤了，怎么办？我索性把她抱起来吧。我正伸出双臂要抱起她来，她指着我的衬衫说：一河，你今天才穿的新衬衫，别弄脏了，快脱下来吧。
　　真的，这是继母给我买的新衬衫，早上才穿上的，我正要脱去衬衫，却发觉里面没有套背心，我就说：母亲，我去换件旧衣服。
　　继母连声喊着：疼死我了，快扶我起来。
　　我一想，男孩子嘛，光着膀子也无所谓。于是，我脱下衬衫扔在一边，弯下腰，伸出双臂，捧起继母，她还哎哟哎哟地声唤着。她并不很重，可是滑溜溜的很难抱紧，我只好伸出臂膀把她搂紧，这一摆动，她的双乳更激烈地晃动着，她有意无意地分开双腿，我也有意无意地窥看一眼她的隐私部位，我的心便咚咚地加快了跳速……更要命的是，我抱着她，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放置她，我只好抱着她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让她坐在椅子上了。我说：妈，你等一下，我给你换一盆水，再擦洗一遍。
　　于是，我倒掉脏水，重新换了一盆热水，继母笑了，一边哎哟哎哟地说腰疼，一边站到木盆里：来，一河，给我再好好地擦洗一遍。
　　这一次，我自然多了，继母就是我的母亲，给她擦洗，就是给母亲尽孝嘛。我用湿毛巾给她上上下下地擦洗着，一边擦洗，一边欣赏，我笑吟吟的：母亲，你的身体好美丽，就像我的亲娘一样美丽！
　　继母也很高兴，却为我思想的突然开放表示惊讶。我替继母揩干净身体，把她平放在床上，说了声母亲晚安，转身就要离开。继母哎哟一声：一河，你既然要尽孝，要做好事，就要把好事做到底。你把我摔伤的地方按摩一下好不好？
　　我犹豫了：这个……
　　继母笑着：这个什么，一河，你刚才擦洗的时候，积极得很，就连不该擦洗的地方，你都使劲地擦洗着，边擦边看，兴奋得很。现在，按摩一下，就不情愿了。
　　我尴尬地笑着：母亲，不是那样。
　　继母抓住我的手，按在乳部下方：这里碰在木盆边上了，疼得很，你轻轻地按摩一下。
　　此时此刻，我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她说怎么按摩就怎么按摩吧。我静下心来，轻轻地按摩着，一开始那种触电的感觉渐渐地淡漠了。继母却拉着我的手，直接压在了乳部，柔软而富于弹性的海绵体肌肉，一下子电得我麻醉起来……我随即提高警惕，镇静情绪，完全把自己当作木偶了。接着继母又拉着我的手，按摩大腿，那种滑腻的感觉一下子就让我迷醉了。更大的考验来了，她拉着我的手，移动到河谷里，那里已经是湿济济的了，我的心在狂跳着，几乎要跳出胸腔了……我想走开，双脚却钉在那里再也走不动了，我突然流着眼泪喊起来：母亲，你想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地步吗？你想毁了我也毁了你吗？
　　继母也流着眼泪：别喊我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你叫我姐姐，我心里还好受一些。一河，我真的喜欢你！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狂野的力量，把我坚持了很久的道德信念、伦理观点统统冲垮了……我抱住她疯狂地亲吻着，口里喃喃地说着：姐姐，姐姐，我也喜欢你……
　　继母也热烈地回报我以亲吻：一河，你父亲要出差一月，我一个人睡在这屋里，空荡荡的，有点寂寞，还有点害怕，要不你就睡在这里，陪陪我好吗？
　　我惊恐万状：不要，不要，母亲，我求求你啦！
　　我立刻跪在地上，向继母连连磕头，我还是不想就这么毁了自己，毁了继母。谁知道，继母今天晚上真的铁下心了，她从床上扑下来，跪在我的面前，紧紧地搂住我哭泣着：一河，我真的不要你干什么，只求你睡在床上，陪陪我就行了。就这一点要求，你要是不答应，我可要大喊大叫了。要是左邻右舍进来，看见我俩赤身露体的样子，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看见继母这样任性，我只好软了下来：母亲，就按你说的办，你起来，穿上衣服，一切都好商量。
　　于是，我扶着继母起来，她果然穿上了睡衣睡裤，冲我笑了笑：一河，你既然这样规矩，就爬到床里边睡了，我睡在外边，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于是，我爬上床去，翻身朝里边睡了。等了好大一会，也没有听见继母的动静，我实在太疲倦了，就放心地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似乎感觉有人在撩拨着我，我想睁眼，又乏困得睁不开来，翻了个身，又糊里糊涂地睡着了……我这一觉醒来，妈呀，天光大亮了，再一看自己，赤身露体，再一看继母，也是一丝不挂。更可怕的是，她正趴在我的身上，缓缓地动作着……继母看我睁开眼睛，正要喊叫，连忙用温热的嘴唇堵住我的嘴巴，许久，她满面绯红，笑着说：一河，别怪我，是你脱了我的衣服和我玩的，你是装作睡着了，要不的话，睡梦里还有这么大的力量？
　　我惊慌之极，把继母推到一边，穿衣下床，我急急地喊道：我不信，我不信，我睡着了还能干这事情？我现在怎么办？我有罪呀，我对不住你，我没脸再见父亲啦！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了昨天在街头看见的公安局的布告，说是某单位领导的办公室被盗，敦促案犯自首。我灵机一动，为了把我和继母从痛苦的境界中解脱出来，为了保护继母和父亲的名誉，为了父亲和继母婚姻的持续和谐，我去投案自首吧。
　　有了这样一个万全之策，我冷静下来，向床上看去，继母裸露着白玉般丰满的身体，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怜爱地望着继母：妈妈，快把衣服穿上吧。你不要怕，我这就去投案自首。
　　继母扑下床紧紧地抱住我：不要，不要，一河，你自首了，你犯罪了，我的名誉也坏了，你父亲怎么办呀？
　　我扶继母坐在床上，拿来衣服让她穿，她把衣服一扔：我不穿，除非你不去投案自首。
　　我劝她不用害怕，说明了假投案与昨晚的事情无关，只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名誉，防止事情进一步发展。继母听了哇的一声哭了：一河，是我害了你，是我带累了你。再说，昨晚的事情，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你也犯不着去假投案，说自己是盗窃犯啊。
　　我着急了：妈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怎样面对父亲？我怎样面对父亲？今后我俩怎样相处？你看过《雷雨》吧？繁漪和周萍发生了多么痛苦的一幕？我去投案，我去坐牢，我们分开了，慢慢地就会忘记这一切的。
　　继母紧紧地抱住我：一河，你决心去投案，去坐牢，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妈妈，什么事？
　　把昨晚的事情再来一次。
　　我惊慌地喊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