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痴情的结果
作品名称:渭北上门女婿前传 作者:海上明月生 发布时间:2018-01-30 19:26:19 字数:3481
小许说到这里,停顿住了:组长,你在听故事吗?怎么一声不吭呢?
德仁说:你们的事情太复杂了,你的心情又是这么痛苦,事情还没有最后的结果,我能说什么呢?一句话,你太痴情,太痛苦,也太可怜了。唉,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一切都无法挽回,你也不必太激动,太难过了,你就当给我讲述一段陈年历史,好吗?
小许冷静下来:好,只要你愿意听,我就继续讲下去。当我苦苦地哀求罗大怀的时候,罗大怀却说这事不怨他,杏花是主动的,这使得我满腔的热忱被泼上了一盆冷水,呆在那儿竟然无话可说了。罗大怀接着就劝告我,安慰我,不必过分地迷恋杏花,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他一定给我介绍一个比杏花还漂亮的姑娘。后来,我要求和杏花见上一面,我们毕竟相好了一场,好合好散嘛。罗大怀却嘿嘿地笑了,他说小许,你太天真了,你们相好,那是过去,现在他和我结婚了,就是我的媳妇,就是我的相好,你们再交谈还有什么意义?
我就说,罗书记,你不是说杏花出于报恩思想,只和你发生一次吗?
罗大怀嘻嘻地笑着说,杏花是这样说的,一点不假。可是发生了一次以后,杏花又说了……
我急切地问道,她又说什么啦?罗大怀笑眯眯地说,杏花说,报恩不嫌多,再来一次吧。在杏花再三要求下,我们又发生了一次。小许啊,说句良心话,君子不夺人之美,在发生了一次满足了杏花的报恩之心以后,我真的还想劝杏花回到你的身边,让你们缔结良缘呢。谁知道,杏花却固执极了,又要第二次报恩哩。杏花一而再、再而三地报恩,弄的我心猿意马,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你想一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怀里搂着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亲一亲她发烫的脸蛋,亲一亲她温润的嘴唇,摸一摸她滑腻的肌肤,我还能舍得抛弃她吗?
听着罗大怀这些洋洋得意、恬不知耻的话语,我哪里还能坐的住呢?我脸红耳热、愤愤不平地离开了罗大怀的办公室,只觉得难以忍受的羞辱笼罩着我的全身……深深的羞耻,巨大的压力,特别是罗大怀那洋洋得意的奸笑,逼得我抬不起头来,我终于病倒了。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睡梦里还喊着杏花的名字……妈妈着急了,跑到卫生院请来大夫,大夫检查了一番说,没有感冒,也没有其他症状,小许得的是相思病。妈妈焦急地问,怎么治呀?大夫笑笑说,他想谁就找谁治病嘛。妈妈就跑到卫生院去找杏花,别人挡着不让和杏花说话,妈妈一着急就扑进去给杏花跪下了,妈妈哭哭啼啼地哀求说,杏花,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不吃不喝,睡梦里直唤你的名字。杏花拉起妈妈,进到里屋,悄悄地说,罗大怀对我看管得很严,到处都有人监视我。你先回家去,明天罗大怀要去县上开会,到时候我借着出诊给病人打针的名义,到家里来看许哥。
德仁终于忍耐不住了:哎呀,情况谈得很详细,你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这些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事后给我说的嘛。
德仁微微一笑:这个我自然知道,叙述故事,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当然不一样了,嘻嘻……
小许尴尬地笑笑:组长,人家心里苦着哩,你还有心取笑。
德仁说:小许,我看你过于痛苦,过于痴情,要是杏花来看你,必然过分紧张,过分痛苦,我和你说说笑话,让你思想放松一下嘛!
哎呀,组长,你也犯了时空位移的错误。我讲的是几年前的故事,你让我思想放松就放松了吗?
德仁用了一句秦腔道白说道:这是小许,不必啼哭,缓缓地讲来,那杏花究竟来也未来?
小许索性也用了一句秦腔道白回答:大人容秉。妈妈回到家里,对我说了杏花要来看我的话,一听见杏花二字,我好像注射了兴奋剂似的,立即翻身起床。妈妈端来好吃好喝的,对我说,孩子,你吃点饭,长长精神,免得杏花来了,没精打采的,惹人家笑话。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就饱饱地吃了一顿。晚上,我失眠了,其实也不是失眠,你想,一个人有多少瞌睡,睡了三天三夜,还能睡得着吗?……不过,为了迎接杏花,为了给她一个好的面容,为了养精蓄锐,后来我还是强迫自己慢慢地睡着了……
早晨,妈妈给我烙了油饼,打了荷包蛋,我吃饱了,焦急地等待着,后来实在坐不住了,就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着……妈妈看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坐卧不安,便劝我说:孩子,你不必这样着急。杏花已经成了人家的媳妇,结婚一个多月了,她不过是同情你,想偷偷地来看看你,你也不用想入非非的了。孩子,人生在世,就像唐僧取经,要经受九九八十一个磨难,才能到达西天取得真经。你这次磨难,不过是一个开头罢了,何必这样慌慌张张、坐卧不宁呢?孩子,你听妈的话,睡在床上,合上眼睛,闭目养神,杏花来了,冷静对待,杏花不来,不必生气,事情已经如此,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妈妈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说得我羞愧难言,冷静地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乖乖地躺在床上去了。说来也怪,放下思想包袱,一会儿我竟然进入梦乡……
是不是像妈妈所说的那样,我迷迷糊糊地喊着“杏花”,竟然有人甜甜地答应了一声“哎”,我睁眼一看不是杏花还是谁呀,这一高兴,这一兴奋,我们就紧紧地搂在一切。千语万言,万语千言,一时无从说起,唉,不必说了,也说不清了。我脱去衣服,便急急地扒着杏花的衣服,杏花也不拒绝,一会儿我们就拥抱在一起了……一切和当初一样,亲吻是那样甜蜜,肌肤是那样白嫩,可是杏花已经成了别人的媳妇了。嗨,不管,不用管这些,杏花本来就是我的嘛。我还要来一次,杏花却急着要走:时间久了,我怕别人会发现的。我哪里肯放她走,她微微一笑,还是那么妩媚,那么迷人:不是说你得了相思病,活不成了么?怎么干起这事还这么精神?我一边伏上去,一边说:就兴你要求罗大怀连续来三次,我来了一次就结束了。杏花满面绯红:哪有这样的事,谁说的?我急急地动作着:不管是谁说的,我要像他一样,享受三次幸福。而且,杏花,你一定要喊,一定要叫,就像当初那样。果然,这次,杏花又喊又叫,甚至于幸福得流出了眼泪。当我坚持要和杏花再来一次时,杏花一看犟不过我,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摆得平平的,准备接受我的第三次洗礼:许哥,你听我一句实话,我没有背叛你,这一切都是罗大怀逼我做的。罗大怀早有预谋,供我上学,给我妈看病,替我安排工作,他是用好心求好报,引我上钩啊!吃了人的口软,拿了人的手软,有恩必报,我妈也让我报恩,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哇?再说,那天晚上,谁让你喝了三杯酒,扔下我不管,就早早地回家去了呢?可怜我一个女孩子,喝了一杯酒,身子绵软无力,眼睁睁地看着罗大怀剥了我的衣服,野蛮地蹂躏我,一次又一次,我有眼泪只能往肚里流啊!
小许说到这里,停顿住了,反过来询问德仁:组长,你说,杏花这样说,罗大怀那样说,我该相信谁的话呢?
德仁说:事已如此,谁的话对谁的话错已经无关紧要,你抓紧时间干自己的事情好了。
哎呀,组长,人家好心好意征求你的意见,你咋说出这样不疼不痒的话来?
征求意见,你当时为什么不说?现在再说,还有什么意义?
组长,别开玩笑了,当时我还不认识你嘛。
是吗?我怎么把这事忘光了,嘻嘻……
组长,你说得对,其实当时我也没有兴趣分辨他们言语的真假,只是专心一意地进行第三次行动。我还是要求杏花要大喊大叫,要体现出我们的和谐和幸福,杏花索性歇斯底里地喊着,叫人听了还有点毛骨悚然呢。
我终于向杏花提出了我耿耿于怀、难以理解的问题:既然你说结婚是罗大怀逼迫的,那么我要问你,为什么结婚证上的照片你是乐呵呵、喜滋滋的呢?为什么你俩的合影是亲亲热热的呢?
杏花听了我的问题,惊讶地说:许哥,当时我心里十分矛盾,十分痛苦,哪里笑得出来呢?你肯定没有看见照片,只是想当然地猜想罢了,或者是听罗大怀胡说八道的,许哥,你说是也不是?看着杏花着急的神情,又唤起了我对旧情的怀念,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头,我像一头野兽一样,爬上去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动作……杏花自然大喊大叫着,表现出异常的兴奋……正在这时,门被踹开了,罗大怀铁青着脸站在门口,我一点也没有惊慌,镇静地继续着我最后的几下动作……
小许不讲了,德仁却追问着:后来呢?
后来,我就到这里来了。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组长高见,一开始事情确实挺麻烦的,罗大怀告我强奸妇女,要求公安局逮捕我。可是当公安局传讯杏花时,杏花却笑嘻嘻地说,我是她的初恋,俩人发生关系,她是自觉自愿的。公安局说,这不是强奸,是通奸,无法定罪,批评教育一下当事人就可以了。罗大怀哪肯罢休,编造了一些罪名,就送我劳动教养来了。组长,你说,究竟谁对谁错?
德仁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事情确实挺复杂,罗大怀强奸妇女在先,你和有妇之夫通奸在后,可是杏花不告罗大怀,反而和他结婚了,这其中的曲折奥妙,谁又能说得清呢?
小许唉声叹气:哎呀,组长,我讲了我的秘密,叫你听了个热闹,也说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德仁淡淡地一笑:小许,忘记吧,把一切忘记得干干净净,这也许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