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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离上海历史终结 同命运姐弟情深

作品名称:善哉,玉风车      作者:诸葛智叟      发布时间:2018-01-29 13:43:13      字数:6255

  99,烟消云散
  
  抗战胜利以后,国共两党有关建立联合政府的谈判破裂,国民党领导的国民革命军重点占领城市,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退出城市,完成了战略集结。从1948年9月至1949年1月,双方进行战略决战。人民解放军从攻克山东济南开始,进行了战略反攻,随后连续展开了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摧枯拉朽似的把国军赶到长江以南,并以“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气势逼近长江天险;接着1949年4月百万雄师过大江,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捣毁了蒋家王朝。
  1949年4月10日,住在上海的老蒋召见杜月笙,要求他立即随军去台湾。杜月笙说,我们一家大大小小二十几口人咋办呀?老蒋说,你拿出十五万美金,我带你去台湾不就得了。杜月笙想,你老蒋也太会敛财了吧,你以为我是美国印钞机呀,我卖掉一栋别墅才30万美金,你倒要拿去一半,我们这些人去台湾喝西北风去呀。想到这里,他哼哼唧唧没有说去和不去。老蒋说,共产党也不会饶恕你欠下的血债,你还是跟我走吧,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明天要去老家奉化一趟,你要是去就到奉化找我,不去也别后悔啊。杜月笙哼了一声就和老蒋告辞了。
  十天后,杜月笙去和黄金荣话别。黄金荣这时已经八十多岁了,他对杜月笙说,自己年迈,无力海外奔波,准备留在上海。共产党方面也有挽留之意,他劝杜月笙也留下,相信共产党不计前仇,说话是算数的。杜月笙谢谢师父的好意提醒,也知道共产党方面多次表达对自己的留意,只是自己总觉得四•一二大屠杀对不起共产党,这个历史包袱太重,一时半会甩不掉;再加上自己散漫惯了,怕接受不了严格的管束,再想想国民党都容不下帮会,共产党能容得下吗?还是走自己的路吧。他告诉黄金荣自己想带着全家老小去法国移民,万一去不了就去香港,总比去台湾或是留上海好。黄金荣理解杜月笙的想法,临别时希望他好自为之,一路平安。
  一周后,杜月笙把渡鹄招来,告诉他自己准备全家迁徙到香港,报馆的事就留给渡鹄打理。渡鹄把报馆下面的实体孝敬杜月笙的一批款子,交给杜老板。杜月笙接过这笔款子,掂了又掂,说:“渡鹄啊,你这孩子真是非常忠诚,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你依然能够保节,真是难得呀。杜爷如今身染重病,只为自保,不能带你再闯江湖,以后有人孝敬我的钱,你都可以收下。这点钱你就留下自己用吧,希望你好自为之,自谋生路吧。”
  渡鹄接下这笔钱,给杜爷深深地鞠三个躬,说:“我为杜爷祈福,祝福你一路顺风,晚年幸福。”这时孟小冬也进来了,杜月笙见她进来,高兴地让座,对渡鹄说:“你这小冬大姐经常提到你,总是牵挂着、念叨着渡鹄小弟。”
  渡鹄说:“谢谢孟大姐时刻惦记我。真的好感动。不过我真的希望杜爷能明媒正娶的把冬姐娶回家,免得我在上海老惦记。”
  杜月笙笑着说:“好一个小渡鹄,人小鬼大,还真的关心起冬姐来了。不过我一定记住你的忠告,一到香港就给小冬举办婚礼,正式迎娶你的小冬大姐。”
  渡鹄说:“那我在这里先替冬姐谢谢杜爷,祝福杜爷贵体早日康复。”
  孟小冬高兴不已,忙从包里拿出一根金条递给渡鹄,说:“姐姐总是牵挂着你,姐也没什么礼物给你,这根金条算作纪念,你就留着,万一你那天遇到什么急难的事,你就把它当了吧。”
  渡鹄接过金条给孟小冬深鞠一躬,于是告别了杜月笙和孟小冬。
  1949年5月1日,曾经是上海滩不可一世的土皇帝杜月笙,看到老蒋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龟缩到台湾,一世英名,葬入大海;再看看人民解放军已经大军渡江,上海不久就要解放;黄金荣虽然留下了,但还是交出青帮各堂口头目的名单,接受思想改造,自愿扫马路,做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最后再看看自己,拖着妻室儿女和久病的身体,也真是没戏了,原打算去法国,可老小27人的签证因为要价太高一时办不下来,只好暂时去香港,毕竟自己还是香港新界青山酒店董事、中国航联保险公司香港分公司的董事长。于是他举家挤进荷兰宝树云号客轮。
  离开上海驶往香港,当轮船驶出吴淞口时,杜月笙远眺浦东高桥杜氏老屋,站立船头,不禁叹息:我一普通乡间少年,经过四十几年的打拼,闯荡江湖,好不容易在上海滩混成个人模狗样来,可现如今却还要颠沛流离,客走他乡,一切的一切,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事像一阵风吹过似的烟消云散了……
  
  100,申报终结
  
  送走了杜月笙一行,渡鹄像无根的萝卜、空心的菜。此时的他手中有点钱了,却不知投向何处?空虚和无奈让他去找码头王老五和好朋友李大栓,喝酒解闷找乐子。在王老五的提议下首先来到了上海百乐门舞厅。刚一进包厢坐定,便见一位小姐前来招呼。这位小姐好眼力,一眼就瞧见《申报》的帮办渡鹄,急忙上前打招呼,说:“渡鹄先生,我认识你,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上次我们舞女大游行多亏你们报馆如实报道,为我们反映问题,表达心声和诉求。后来政府松绑了,使问题得到基本解决,我们大家都感谢你们报馆,感谢你们的理解和支持,也感谢你们的辛勤劳作。”
  “那是我们应尽的职责,何需感谢。今天我约了两个朋友来玩玩,叨扰了。”渡鹄说。
  “哪里的话,你能来这里玩,我们真的求之不得啊。我叫何星,是今晚舞场的领班,欢迎你们常来这里玩玩,今晚这包厢算我的。”何星说。
  “那怎么行呀,怎么会让你请客,即来消费,当仁不让,当然应该我们付款。”渡鹄说完就将一张支票压在台子上。何星礼貌地找来两个舞伴,陪王老五、李大栓跳舞,自己主动请渡鹄跳舞。一曲下来她开玩笑地说:“渡鹄先生是第一次下舞池吧?舞步很生疏,不要紧的,多来几次,自然而然就会跟上舞曲节奏了。”
  一席话说得渡鹄脸红了。他说:“没错,我还真的是第一次下舞池呢!别别扭扭的,老是踩你的脚,让你见笑了,真不好意思。现在熟悉了,我以后会经常来,你就成了我的舞师了,保证教会我,要不我又会踩你的脚。”
  “呵呵,这可是个好消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保证教会你。你只要每天准时来百乐门,我一定等着你。”何星笑着说。
  渡鹄毕竟年轻帅气,几曲下来他就能初步跟上趟了,何星别特赞扬他聪明、灵活、悟性高,渡鹄越跳越有兴致,劲头十足得不肯罢手。王老五本来很会跳舞,这下和渡鹄合拍起来,更是不忍撒手,笨手笨脚的李大栓老是抱怨自己学不会。夜深了,李大栓提出要回宿舍了,被渡鹄拉去吃夜宵,渡鹄叫何星来作陪。四个人在百乐门餐厅夜宵,直到深夜两点多才分手。
  何星把喝得摇摇晃晃的渡鹄送回宿舍,起初渡鹄让何星回去,何星看到渡鹄那样子,不忍离去,就扶渡鹄进屋,还帮他洗好脚。等到上床休息以后,自己才离开,这一切渡鹄都是酒醉心里明。
  渡鹄第一次下舞池就遇上了这么贴心的舞伴,倍感欣慰,自然心里是美滋滋的。一连几天,渡鹄在何星的精心的陪伴和不断的鼓励下,舞步越跳越好,兴趣也越来越浓。在一来二去的交往中,渡鹄得知何星大他五岁,让他以姐弟相称,渡鹄也应允了,于是星姐就成了他的舞伴和挚友。一天,渡鹄单独来舞厅跳舞,深夜何星照例和往常一样送渡鹄回家,帮他洗脚,送他上床。看着弟弟睡下了,自己准备回家时,何星的一只手被渡鹄抓住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渡鹄说:“星姐,那么晚了,就别走了,在这儿陪我睡觉吧。”
  “那哪儿行呢?不行啊弟弟,你年纪轻轻,长得又那么帅,以后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你的人生路程还长着呢,别因为我耽误了。你休息吧,我是要回去的。”何星亲切地说。
  “说什么今晚你也别离开我,我需要你的陪伴。”渡鹄一把把何星拽到自己的床前,不让离开。这下可急坏了何星,何星只好依从他,靠在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的身体,慢慢让渡鹄酒劲下去,过了一会就睡着了,何星这才悄悄地离开。
  这段时间的报馆已经人心惶惶,社长潘公展告假离开,据说要跟老蒋去台湾,陈总编早就借故离开了报馆,而维持正常活动的管理人员只剩下渡鹄和副董事长史泳赓。渡鹄和史董商量,尽管时局动荡不安,但报馆还是要继续坚持,需要对读者负责,绝不能不了了之。于是商量,在这段时间里报纸的具体业务归史董,行政事务归渡鹄。记者和编辑们也是尽力维护,有点办法和有出路的人,能离开的就离开,不愿意离开的继续留下,整个报馆也就出现了分崩离析、人心涣散的状况。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在占领南京以后,把目标盯住大上海。1949年5月8日从苏州突破,几十万军队迅速向上海方向集结。12日上海战役开始打响,至25日,消灭了汤恩伯20万主力部队后,城内驻军投降,解放军当天就接管了上海市苏州河南岸,与此同时中共上海市接管委员会派工作组进驻《申报》报馆。
  进驻报馆的工作组第一件事就是“声明大义,安民告示”。在被召集的报馆全体员工会上,工作组唐组长在会上说:《申报》作为中国国民党的官方报纸必须终结,决定5月27日终刊,批号25599。自即日起《申报》报馆宣布解散,行政管理人员也于当日离开报馆,报馆的记者、采编人员主动向工作组登记、接受审查,听从安排。报馆本身属于国民党党产,应该充公,因此当日就要住进中共中央华东局兼上海市委机关报《解放日报》社的人员,并在次日即5月28日在报馆原址出版当天的《解放日报》。
  
  101,姐弟情深
  
  渡鹄自从有了星姐的陪护,那段时间也无心报业,他也知道报馆的气数已经不长了,还不知道自己今后是怎么去漂泊?于是人性进入迷茫期。他索性三天两头在舞厅过夜,渐渐学会了花天酒地。何星为了迎合渡鹄的心理需求,找来几位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小姐陪他过夜,供他玩耍;可是渡鹄总觉得她们没有星姐好,一刻也不愿意离她。星姐无奈只好告诉渡鹄自己已经是一个有三岁孩子的母亲了,不适合和他在一起,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渡鹄就是不肯放过她,有时候夜很深了,还想星姐陪伴他。
  星姐的老公是黄包车夫,平时工作也非常辛苦,有时星姐回来恨晚,老公想和她在一起都没有机会,这段时间老是陪伴渡鹄,回来得更晚,为此两口子争吵过几次。有一次,孩子生病,老公去百乐门找她,看到她和渡鹄在一起,虽然他没吭声,心里却不是滋味。后来一连几次都发现渡鹄在何星身边,于是就说,你们舞厅没有其他客人吗?结果给星姐顶了回去,一口闷气让他离家出走,好多天没有回来,星姐也不去找他,因为她心里装着渡鹄,也就是在这样的情绪支配下,渡鹄与星姐走得更近。
  在舞厅过夜的费用相当高,这样以来渡鹄几乎花光了自己的积蓄。于是他就想起杜爷给他留下的特权,设法利用自己的职权敲诈报馆下属的书局、印社、工厂,甚至截留和挪用前来报馆做广告的客户资金。当史董发现问题时,他却趾高气扬地用杜爷给他特权进行袒护。为此事他已经和史董闹过几次别扭。
  中共上海市接管委员会派工作组进驻报馆,像一剂清醒剂直通渡鹄的中躯神经,眼前的一切似乎像做梦一样,没有了杜爷的虎皮本身就难以通行,现在摆在他面前是怎么样生存的问题。他有气无力地跑到百乐门舞厅,看见门口挤满了人,大家议论纷纷,这里也开始进驻工作组,工作组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封闭舞厅,对于在舞厅工作的人员实行登记、遣返、转岗,安排力所能及的其他工作,劝导人们远离涉黄场所,做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渡鹄挤进了人群,寻找到星姐。
  星姐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那里也进驻工作组了,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出’报馆,我既不是记者采编,也不是报馆的资本拥有者,我有什么资格留在报馆?我只好来找你,看看你这里怎么样?刚才看到了,你这里也不比我好到那里去,咋办呀?星姐。”渡鹄显得很无奈地说。
  “别急,弟弟,想办法找份工作,先养活自己再说。”何星安慰渡鹄说。
  “是的,星姐。你也面临生活压力,老公回来没有?”渡鹄问。
  “还没回来呢,随他去吧,永远不回来才好呢!”何星说。
  “还没回来?太过分了,你一人又上班又要带孩子怎么行呢?”渡鹄说。
  “我把孩子寄养在阿婆家,这样才能抽开身。”何星说。
  “那好。我今天心里好闷,想去你家坐坐。”渡鹄说。
  “好弟弟,不行啦,老公不在家不能去呀。”何星解释说。
  “星姐,怕他怎的,大不了我养活你,别理睬他。”渡鹄说完就拉着何星往家里走。也许是冤家路窄,刚走到何星家门口,就跟她的老公撞个正着。
  何星老公气急败坏地说:“何星,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们什么也没做,只是今天我们的舞厅被封,他的报馆也有人进驻了,大家都是朋友,心里也都不快活,我拉他到我家来坐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何星不肯低头认错。
  “嘿嘿,你把人带回来让我撞上了,倒是你有理?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公说。
  “真的吗?不过就不过,你跑回来干嘛?”何星怎么也不肯让老公。老公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过来抓住何星的头发就开打。这时候渡鹄忍不住了,上前就是一掌,把她老公打的倒退好几步,这时候上来了几个人,都是何星老公带来的同伴,大家一起上,把渡鹄和何星围在当中。
  何星护着渡鹄说:“你还敢找帮凶对付我,你们都冲我来吧,和这男孩没关系。”
  “星姐,别怕,再来几个我也能对付,好长时间没有试试拳脚了。”渡鹄一只手护着何星,一只手对付上来的三个蛮汉。他们哪是渡鹄的对手,三下两下被渡鹄打得鼻青脸肿的逃跑了。
  何星老公气喘吁吁地说:“小子,你等着,我跟你没完。何星,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也跟着他带来的人离开了。
  渡鹄被何星带回家,看看他的身上一丝伤痕也没有,笑着对他说:“我就怕你受伤,这事闹到这份上,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卷进我的家庭矛盾中,你受连累了。”
  “星姐,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事本来因我而起,我当然应该出手相救。”渡鹄说。
  “我们还是先弄点吃的吧。你先躺会,我炒两个菜给你下酒。”何星说完去厨房烧菜去了。渡鹄靠在沙发上,望着墙上挂着的何星一家三口的镜框照片,心想,要不是我插进这一扛子,这个家庭也不会出现这么多问题,看来我得检点自己,不要再给星姐惹麻烦。更不能给他们家添乱了。
  何星干事就是麻利,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四菜一汤就做好了,何星斟满一杯酒递给渡鹄说:“这第一杯酒,算是祝福我们相识的酒,我先喝为尽。”渡鹄当然作陪,也一干而尽。
  接着何星再斟第二杯酒,说:“这第二杯,为我们这段时间的姐弟之情干杯!”渡鹄更是不假思索地又喝下去了。
  内心的热在酒精的作用下,立即升温了,热加热就是情绪热,借助两股热。何星再斟第三杯酒,她说:“这杯酒是今天为你临危不惧、拔刀相助干杯!”渡鹄也是一饮而尽。
  如此这段的接二连三的又喝了几杯,平时不露声色的何星竟然不在话下地喝下许多酒,而一贯豪爽的渡鹄却喝得摇摇晃晃的找不到北。他对何星说:“星姐,谢谢你的招待,谢谢你的陪伴,我该回去了。
  
  和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的渡鹄,今天似乎是有心事。何星说:“弟弟今天怎么啦,好像有什么心事,今天我本来准备留下你才这样放量的,看来弟弟是不想留下了。也罢,那我就送你回去吧,免得让你背上大包袱。”
  何星的激将法果然灵验,渡鹄睁大了眼睛大声说:“星姐,你说什么?我有什么心事?你不怕,我还怕什么?来,今天我留下,我看谁还敢欺负我的星姐!”说完又跌跌冲冲地拐回来了。看到这个样子,何星急忙扶他靠在沙发上,给他洗洗脚,盖上了被子,自己去厨房里收拾了。
  在睡梦中,渡鹄和何星在一起,甜甜蜜蜜、亲亲热热,宛如鸳鸯戏水,金蛇缠绕。渡鹄一个劲地喊着“来呀星姐,来呀星姐,好爽快,好爽快”。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的何星抚摸着渡鹄的头发,亲亲他的额头,也没有惊动他,更没有叫醒他,她不想打扰他的美梦,而自己也借助酒劲慢慢地睡去。
  等到渡鹄酒劲下去了,头脑清醒过来了,再看看星姐还在自己身边伴随着,那份感激、那份心动、那份欲望,让他不顾一切地把她抱进里屋房间的床上,渡鹄像饿狼一样扑向何星,恨不能把她吞咽下去。当何星清醒过来,看到渡鹄趴在自己身上的那神情,那姿态,也被惊呆了;她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急忙说:“弟弟别这样,弟弟别这样,我们还是做个好姐弟吧。永远相爱的好姐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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