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莫名受袭
作品名称:夜风吹 作者:玄鉴 发布时间:2018-01-26 09:31:59 字数:4449
岳东这个时候来电话,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我犹豫再三,在找他询问我时的说辞。当接起来的那刻,并没有想好任何说辞。
“你还好吗?感觉好久不见了。”
“挺好的。你呢?”
“还好,事情真相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但是,我可能真要变成一个穷光蛋了。”
“穷光蛋不是很好吗?斗志和无穷的梦想,不是很有趣吗?”
“对,很对。你见过肖总吗?他的朋友到处寻找他的下落,说是要报警了。你要是知道他在哪,通知他尽快回公司。”
我含糊答应,他一定能猜得出,肖总和我在一起。
尽管我说话的声音很小,他还是醒了。
“怎么了?谁来的电话?是岳东吗?”
“嗯,是他,他要约我去旅游。”
他不说话,穿上鞋子,出去了一趟回来说:“嗯,出去旅游挺好的,对身体和心情都会有益。不过岳东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我没有问,也没有答应去。你想去吗?”
“岳东不会喜欢和我去旅游的,我也想去。”他脸色不大自然。
“旅游是很好的事情,大自然给人力量。你想去吗?”他反问我。
“想去,想去大理和草原,不想去沙漠,我害怕沙漠和大海。”
他笑了,说跟不上我的思维逻辑。
“刚才岳东来电话说,你的朋友到处找你,让你尽快回公司,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站在窗前,思考了些时候说:“你好好待着,有事叫护士,等我回来。我叫岳东来陪你。”
我没来得及否定,他已经出了门。
经过昨晚的事情,我是害怕再来那么一群人。我可以选择报警,但是,看肖总的意思,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我相信他说的,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不到半个小时,岳东急乎乎进来。门开的那瞬,我被吓了一跳,敏感地拿起一把暖壶。
岳东把我手中的暖壶拿过去放好,看我脸上的伤,着急地问:“是怎么了?脸上怎么了?”
“被人打了,挠了。”
“司青她妈干的是不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
“她把所有认识肖总的人的电话都打了一遍,说肖总卷钱和一个女人跑了。要是肖总今天不回公司,她会报警让肖总坐牢!”
“无中生有的本领真大,恶人先告状的本领也很大。这就是她所谓高素养的人的做事行为吧!”
“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委屈,对于这种人应该报警的。”岳东的气愤情绪不比我小。
“她会怎么样肖总?”
“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外人并不知道。你担心他是吗?”
我的确担心,对他说:“没事,你回去忙吧!”
“我知道你担心他,他也很担心你,不然也不会让我来。”
空气凝滞了许久,点滴的声音似乎可以听得到,护士来换了药。
“你们之间并不可能,早些撤回你的感情,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我自问,我付出感情了吗?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是什么,就是财产吧?不,还有名声。
“他只是把我当亲人来对待,并没有什么情爱在里面。”
“为什么他会单独来把你当亲人?大街上有很多女孩,为什么是你?”
他不知道肖总和我家的渊源,自然会产生很多疑问。如果我告诉了他,或许他会消除了疑问,但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必要。
“司青的舅舅是不是很厉害?”
他对于我认识司青舅舅表示惊讶,又说,应该是属于正常,这个圈子里不认识他的人不多。他说司青的舅舅在政界和商界都混得很开,确实是很厉害的人物。司青的母亲之所以能肆无忌惮地对待肖总,与他有个好哥哥是分不开的。而其中肖总与司青舅舅之间的利益关系,千丝万缕的故事非常微妙。
他最后下结论说:“所以,你和肖总在一起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我没有想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那你能接受我吗?我们先订婚。我提出这个虽然仓促,不代表我没有诚意,我非常认真。”
药打完了,我按了铃,护士很快过来拔了针。去了一趟洗手间,坐在靠窗的床上,把那层白色纱织窗帘拉开,阳光真刺眼。
“你不觉得恋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吗?婚姻更是。我不喜欢任何人之间过于亲密的关系,哪怕养一只猫或狗。结合就预示着分离,就像生一定会死。一个人不是很好吗?”
“你真的这样想?人生如果没有你担忧的那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要你知道,分和离、生与死都是自然规律,都像春暖冬寒一个样,你就不会这样悲观地看待。这个世界上的事物没有永久,连日月星辰都不能。”
“你爱我的话,也是不能永久的吗?也会中途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吗?”
他给我一个无奈的笑。思索片刻说:“爱在开始的时候都会期待永久,自己也会这样认为和坚信。不过,时间会让爱淡化,会没有当初的热烈、认真,我只能保证我现在是想永久。我不会承诺,因为很多承诺都不准确,我的父亲对我母亲和我的承诺,现在来看全部失言,又能如何呢?”
“嗯,你说得很真实,女人要的是未来的谎言,男人要的是生动的现在。我什么都不要!”
他走过来抚摸我的头,我起身去拉开了另一片纱帘。
“我知道你的经历,就越发心疼你,不敢说你现在的想法是错误的,是被失去所伤害的结果。你的想法过于绝对,偏激,人生不是有太多美好吗?为了一些伤痛就规避掉所有快乐,会很残忍,对生命的残忍。我以为你看事情很通透的!”
他不由分说抱住我,把我的头紧紧按在他的胸口。
“你听,生命的力量。”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胸膛结实温暖,在我要推开他的瞬间,他用力吻住了我。情急下,我咬了他的嘴唇。
他摸着嘴唇,调侃道:“有没有眩晕的感觉,有没有心慌的酸软?这就是现在。”
我没有晕的感觉,心慌是真的。他的吻霸道,冲击着身体里的每个细胞在横冲直撞。
等我缓过来一些,我想打他耳光,但是想着这种处理实在没有创意。
我笑着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然后扶他躺下,我认为自己非常温柔。他有些惊讶地躺下,眼神有些慌乱。我给他盖上被子,作出自己也要进被子的样子。猛地翻到他身上,坐在上面,他应该是懵了,呆呆看着我,我利索地把被子蒙到他头上。拿起枕头使劲地打他,摁住他!我正打得起劲,肖总出现在眼前,把我一把抱下来,问我怎么了。然后把被子一下掀开,拳头也跟着要过去,岳东“啊”了一声,拳头停在了空中。
我脸上火辣辣地烫,去床上盖了被子坐着。岳东赶紧地站起来迎脸笑着说:“肖哥回来了?我们闹着玩。她病看起来好了很多,力气很大。”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着,肖总一定误会了,不禁心也乱起来。
“我买来的午饭,一起吃吧!我一会还要出去,你要是没有事情就多陪陪她。”
他走到我跟前说:“听话,先别回家去,韩总说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忙,明天出院后去公司宿舍住一段时间。给我身份证,到时我去办出院手续。”我从包里拿出身份证给他,他没有吃饭,立马走了。
岳东跟他一起出去,看他没有穿外套,一会能回来。我肚子是有些饿了,等他回来一起吃吧!
十几分钟后他回来,打开饭桶说:“肖总的手艺不错,排骨冬瓜汤,红烧大虾,你是不是喜欢吃大荤的食物?”还有腰果芹和火腿片,他摆放好,递给我筷子。
我可劲吃了一顿,去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对明天回公司上班有疑虑,同事们会猜疑吧?好在是在额头,可以用头发挡一挡,不行就贴上一个创可贴。下巴上的那块不好处理,也贴一贴创可贴。
“来,给你伤疤贴个东西,明天好上班。”我出来,他正在用火机烤着一块东西,那是肖总爸爸熬制的膏药。
他小心给我贴上,说:“肖总说,两天就好了,你先忍耐着不好看的样子。他想的就是周到。呵呵,我今天下午没事,晚上也可以陪着你。他要去处理很多事情,司青舅舅找过他了。”他叹了口气,望着墙。
他的母亲给他来了电话,他非常不耐烦地回答什么,虽然隔着洗手间的门,我还是听到他高声说的话:“不要争了,公司都成空壳了,我说你怎么就是不信呢?能不能安心过日子?别到处去惹是生非了。”
他气呼呼出来,打开电视,坐在床上。
“很烦恼吗?”
“不,对。比前些日子好很多,现在是方向问题。你不担心司青舅舅用什么方式和肖总谈吗?”
“会用对我的方式吗?”
“不会,他们都是有智慧的人,轻易不会动手,动这里。”他指着脑袋。
接着说:“司青舅舅对司青的妈妈非常好,听说他为了这个妹妹,做了很多惹人嫌的事情,没办法,他妹妹不争气,做事还阴狠。还有一个小道消息说,他妹妹小时候就送给了他们舅舅家抚养,所以他就格外对她好,你没有发现,司青舅舅姓冯,而她妈妈姓岳?”
听他这么说,还真是的,他们兄妹不同姓。
“你怎么知道她做事阴狠的?”
“都是八卦,现在没事就和你八卦一下,我一般只听不说,今天实在没有更好的消遣,并且你一定也想听听他们的故事。她丈夫去世后,家产一分都没有给到他们家人,他的丈夫白手起家,遇到他后,和原配离婚,有一个8岁的儿子。司青不是他这个丈夫的孩子,至于是谁的不得而知。不知道她耍的什么手段,男方那边的人很惨。我和他们相比算是幸运的,起码我的父亲舐犊情深,给我留了点东西。”
他很讽刺地笑了下说:“是不是很狗血?比电视好看多了,复杂多了。”
“都这么狗血加混乱吗?女人嫁给这种看起来成功、有点钱的男人,是不是都要面对被替换的可能?”
他哈哈笑起来,说我悟性太强,以小见大。我说不是一叶障目就好,他添了下嘴唇,坚定地说:“至少我不会那样,因为我深受其害,就不希望我的孩子也经受这些。”
“我身边遇到的人,在婚姻生活上都不稳定,不幸福。是我见得人少,还是这种情况的几率比较大?人们之所以渴望真挚的爱情,是有道理的,太难得到;只能渴望,想想而已。”
“毕竟生活中不只有爱情,谁说得清呢?不要想这些,太沉重。你喜欢什么?我们可以做个游戏,聊聊初恋。”
我很想睡一下,躺下说:“谈谈你的初恋吧!我听着。”
他仰着头,很快就陷入回忆状态。
“我的初恋,在高中。那时学习任务重,她学习特别好,长得一般,我想那时是被她学习的气质迷住了。夏天她喜欢穿一身蓝色背带裙,白色衬衣,很纯洁。我经常偷偷给她桌洞里放饮料和零食,后来我偷偷向她表白,她没说啥,算是同意了…….”后来的我没有听见。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黑黑的病房里,我想要是他在该多好,裹紧被子,有种孤寂在心头。
岳东打开灯,喊道:“姑娘,吃饭了。丫头,起床了。秋秋,醒一醒。”今天我才知道他还有这么调皮的一面,与起初看到的稳重成熟、和前几天的失魂落魄实在相差很多。
“还以为你逃跑了呢?”我爬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手。
“我去给你弄了好吃的,你一定喜欢。”一盆热乎乎的面条,里面有肉丸、鹌鹑蛋、油菜、虾仁。闻起来味道好香,我喜欢吃面条,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他让我给你弄些带汤的饭菜,说这个你最爱吃。我做的,你试试。”
他给我捞了一碗,有些淡,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盐,让我随便加。
“谢谢,手艺很好。”
“怎么谢?”
“等你生病,告诉我一下,我也这样照顾你。”
他撇着嘴表示不满意,自己也吃了起来。我连着吃了两碗!
饭后,我想回去一趟,明天要去上班,我要换套衣服,要是去公司宿舍住,也需要带些东西去。一定要去公司住吗?我并不是很情愿,不是宿舍问题,是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却一定要像做错了一样躲藏着。
“我好像是个逃犯,要躲藏着,还得有人保护着。我想回去一趟拿一些物品,明天上班,其实我今晚可以在家住。”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在一些人眼里,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因为你太优秀。这好像是一句名言,忘记是谁说的了。”
他真会开导人,我忍不住笑了。
他开车带我回去拿了东西,并帮我收拾了房间说:“战斗力真强,听说,一个女人被你打破了头。一个人住不会害怕?我来租住吧!”路上一再说他是认真的。我搪塞说,我已经和房东打招呼不租了,以后就住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