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手足之情

　　吕国摇摇头：“妈这个人啊，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给她割肉吃，她都吃不出味儿来。”
　　吕强义正词严：“哥哥，妈缺点再大，她总是咱妈，妈是咱俩的生母。”
　　吕国低垂着头，眯着双眼，口水滴拉拉往下流，坐在饭桌旁边的凳子上，身子歪歪扭扭，嘴里嘟嘟囔囔：“吕强，我的好弟弟，咱俩这个母亲，真不如黄河母亲。黄河母亲石雕塑，稳坐黄河上游处，黄河哺育中华人，朴实善良称慈母。”
　　吕强伸出一双温情的大手，紧紧握住吕国的双手，亲切地：“哥哥，你喝水，你是不是喝醉了？”
　　吕国眯眼低头，舌根儿稍硬自言自语：“母亲把你养成人，跨入社会自打拼，无论成功或失败，勇往直前莫灰心。”
　　吕强的双手缓缓松开吕国的手，一只手轻轻抚着吕国的肩膀，一只手端着热水杯：“哥哥，你劝谁自己打拼莫灰心？”
　　吕国神情恍惚，拉着吕强的一只手说：“强啊，因为你是我魂牵梦萦的弟弟，所以，我劝你。”
　　吕强眼窝里颗颗晶莹的泪珠滚来滚去，他声音哽咽，把盛满的水杯轻轻放在吕国嘴边：“哥哥，你——喝水。”
　　吕国仍然低头不抬：“嗯——醉酒吐真情……”
　　单怡听到吕国出口成章，词语连篇。感觉惊讶，她说：“吕强，咱哥哥说话很有涵养，他不是一般的人。”
　　吕国醉酒中隐隐约约听见单怡夸他，顿时精神大振，望着单怡滔滔不绝：“单怡，我跟你讲，我要不是当年放弃学业，今天在青岛耀武扬威的不是吕强，而是大名鼎鼎的吕国。当年我在高中班里是尖子生，可是，吕强在初中学习比我更优秀，因为家庭经济困难，老娘实在供养不起，我这个当大哥的只能高风格，主动退学，让吕强继续读书。”
　　单怡感激地说：“哥哥，我和吕强不忘你的恩情。”
　　吕国摇摇头：“单怡，不要客气。手足之情难割分，折断骨头连着筋，春暖花开无凉意，遍地黄叶莫当春。”说完，再次低头垂目。
　　单怡温情的语气：“强，把咱哥哥扶到沙发上，先让他躺一会儿，再让他去卧室床上休息。”
　　吕强双手用力抱住吕国的腰往上举：“哥哥，走——去沙发上坐。”
　　吕国借着吕强说话的题意，他临时发挥：“嗯——你问我还喝不喝？我喝。”
　　吕强抱住吕国的腰连拉带拖把他放到了沙发上。
　　吕国的身体刚贴近沙发，突然精神振作，看着身边站着的吕强：“强啊，你坐、你坐，我有话对你说。”
　　吕强坐在沙发上，看着吕国：“哥哥，你说。”
　　吕国又垂头眯眼，欲想睡着的神情。
　　吕强轻轻推推吕国的胳膊：“哥——哥——”
　　吕国缓缓抬头，睁开双眼，瞅瞅吕强：“强啊，你哥这辈子不值啊——”
　　吕强始终亲切地握住吕国的双手：“哥哥，你说啥呢？”
　　吕国的双手与吕强的双手紧紧相扣，吕国凄楚的目光盯住吕强，声音顿顿错错：“弟弟，你哥我感激你啊！你不但经济帮我，还帮我养活咱娘。我——真的不知道说啥好，你承担起咱家庭的重任，咱娘跟着你生活不是花钱的问题，她主要是挑事、闹事。你承载的是精神折磨，我有亲身体会啊，我可知道两肋插刀的滋味儿。一把刀是娘，一把刀是媳妇，这两把刀我都不忍心甩掉。”
　　吕强信心十足：“哥哥，你放心，我争取让妈逐渐改正她的毛病。”
　　吕国大声惊呼：“你——你有那个本事？妈早就跟我说过，我的脾气谁也给我改不了。又加上你嫂子也是个怪脾气，真是凑不够一船不开舟，她俩闹得我天天头大眼混。”
　　吕强满腹把握：“哥哥，咱妈在我家挑不起事，因为单怡不和妈一般见识。所以，妈干着急，闹不起来。”
　　吕国微笑点头，伸出大拇指给吕强看：“赞成、赞成，还是城里人有素质，像你嫂子那样的人，鼠目寸光，愚昧无知，缺乏教育，就知道任性。不过——强啊，我觉得你说这话还有点儿过早，咱娘不是省心老太太。娘不但心硬，娘的舌根儿也硬。”
　　吕强说：“哥哥，我嫂子现在还年轻，上年纪就不跟咱娘一般见识了。”
　　吕国摇摇头：“她能好？狗改不了吃屎，你嫂子脾气怪是她的本性。”
　　吕强催促吕国：“哥哥，别说话了，你去卧室休息休息吧！”
　　吕国缓缓站起，转身回头跟吕强说：“我去看看咱妈。”他走到母亲的卧室，看见母亲在床上侧着身子面朝墙躺着，大声叫，“妈——妈——”
　　母亲慢慢翻过身子，坐起来，气呼呼地看着吕国：“说吧，今天你把心里的苦水倒完，省得以后你对我怨天怨地。”
　　吕国说话嘴里像含一块糖：“妈，常言说，天下有重生的儿女，没有重生的爹娘。你想想，你——是我唯一的娘，我能不亲你？妈，你不懂，我是小耗子儿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
　　母亲咬着牙，瞪着眼：“你受气活该，我说过你多少次，我的嘴磨明，你的耳朵成茧子，你就不听。”
　　吕国装迷糊：“妈，你说过我啥？”
　　母亲毫不含糊说：“我让你和桂荣离婚。”
　　吕国哈哈大笑：“哎呀我的妈，你不是经常说，过日子比树叶都稠。红太阳，是圆的，小两口打架是玩的。我和桂荣俺俩吵吵闹闹是正常的，你让我和桂荣离婚，你的两个孙子谁管？”
　　母亲理直气壮：“你管。”
　　吕国坚定地说：“妈，俗话说，独木不成林。我们不同意离婚，光你自己说不行，你自己形不成大气候。妈，你回咱村里看看，你这几年不在家，咱村里变化可大了，家家户户翻旧房盖新房，高耸错落的楼房，群立拔地。那一栋栋白墙红瓦盖顶的二层楼，耀得村里一片明辉。妈，就剩咱家的小破房子，像一只小蚂蚁趴在人家的楼房脚下，愁得我每天夜里睡不着觉，老感觉身上压着一座大山。”
　　母亲轻描淡写说：“那还不好办？人家翻旧盖新，你也翻旧盖新。”
　　吕国双手击掌：“我的老糊涂娘啊，盖房可不像吹糖人儿那么简单。”
　　母亲问：“你说怎么办？”
　　吕国坦白地说：“妈，还得舍着你的金口面子，向我弟弟借点票子。”
　　母亲说：“国儿，你把我当摇钱树？你媳妇成天东游西逛不干活，你拙笨无能，你们没有楼房住不亏。你总让我舍着我的老脸，蹭你弟弟的钱，他的钱来得也不容易。你弟弟忙得一天到晚不着家，连个正常饭都吃不好，现在生意没有前几年好做。他手里也不会有多少钱，因为他还要投资进货。”
　　吕国求情：“妈，你替我说这一次，弟弟这次只要帮我，我把房子盖起来，以后再也不向弟弟借钱。不过，虽然弟弟手里不宽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母亲无可奈何：“国儿，常言说，救急不救穷，像你这个扎根穷的人，永远也帮不起你，你永远就是个无底洞。”
　　吕国苦苦央求母亲：“妈，你就把你儿子看到死地？我还能挣，以后我有钱还我弟弟。”
　　母亲冷笑：“国儿，你让我向你弟弟借钱说了多少个最后一次？你总让我这个老脸出征。你有本事亲自去跟你弟弟说，你欠旧账，借新帐，啥时候是个头？俗话说，借钱，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这可好，旧账不还，继续借……”
　　吕国拉住母亲的一只手，央求的腔调：“妈，你——”
　　母亲用力从吕国手中抽出自己的一只手，甩两下手，愤愤不平地大声说：“你不要央求我，我不可能再替你借钱。”
　　吕国疑惑的目光望着母亲问：“妈，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弟弟替我借钱？”
　　母亲语言直入吕国心脏：“因为你太伤我的心。”
　　吕国向母亲刨根问底：“妈，我怎么伤你的心？”
　　“你媳妇对我无情，你对我无义。”母亲说。
　　“妈，我怎么对你无义？你告诉我。”吕国追问母亲。
　　母亲顿时老泪纵横，她连连向吕国摆摆手：“儿子，常言说，儿子不孝妻子胆大，你如果稍微顿顿你媳妇的缰绳，扬起你手中的小鞭抽她几鞭，她不会对我不尊，你随……”
　　吕国打断母亲的絮叨：“妈，已经夜深人静，你休息吧，有话留着明天说。”
　　母亲立刻收尾语言：“好，休息。”
　　第二天早晨，吕国再次走近母亲跟前，继续唠叨他向吕强借钱的事。
　　单怡站在婆婆卧室门口，看见婆婆和哥哥嘀嘀咕咕，她不在意地喊：“妈，我哥你们俩出来吃饭。”
　　母亲惊慌失措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单怡：“哎、哎，吃饭、吃饭。”母亲回头跟吕国咬耳说，“吃饭的时候你不要乱说话，你看我的眼色。”
　　吕国连连点头：“哎、哎。”
　　母亲和吕国齐头并进来到客厅，婆婆坐在饭桌旁：“哎呀，真有福，天天桌上请饭。国啊，我要是在老家跟你生活在一起啊，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日子，除非是做梦。”
　　吕国点头哈腰：“妈，我认，我不孝。”
　　单怡围着桌子摆筷子，均菜盘，不把婆婆的虚伪当回事。
　　母亲故意大声喊：“强——你还在厨房忙活啥？做太多的菜谁吃啊！”
　　吕强前胸挂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妈，我哥你们先吃菜吃馒头，或者吃饼，我再做个鸡蛋汤，马上就好。”
　　母亲喜滋滋地看着吕强点点头：“嗯，吃馍不喝汤，到底干得慌；喝汤不吃馍，心里不实撂。”母亲看看单怡的表情问，“怡，我的孙子豆呢？”
　　单怡笑笑说：“妈，豆豆还没睡醒。”
　　母亲扑闪，扑闪她的双眼，看看吕国：“毛豆这孩子可懂事、可乖啦！不管她妈妈在家不在家，可会玩，从　　吕国摇摇头：“妈这个人啊，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给她割肉吃，她都吃不出味儿来。”
　　吕强义正词严：“哥哥，妈缺点再大，她总是咱妈，妈是咱俩的生母。”
　　吕国低垂着头，眯着双眼，口水滴拉拉往下流，坐在饭桌旁边的凳子上，身子歪歪扭扭，嘴里嘟嘟囔囔：“吕强，我的好弟弟，咱俩这个母亲，真不如黄河母亲。黄河母亲石雕塑，稳坐黄河上游处，黄河哺育中华人，朴实善良称慈母。”
　　吕强伸出一双温情的大手，紧紧握住吕国的双手，亲切地：“哥哥，你喝水，你是不是喝醉了？”
　　吕国眯眼低头，舌根儿稍硬自言自语：“母亲把你养成人，跨入社会自打拼，无论成功或失败，勇往直前莫灰心。”
　　吕强的双手缓缓松开吕国的手，一只手轻轻抚着吕国的肩膀，一只手端着热水杯：“哥哥，你劝谁自己打拼莫灰心？”
　　吕国神情恍惚，拉着吕强的一只手说：“强啊，因为你是我魂牵梦萦的弟弟，所以，我劝你。”
　　吕强眼窝里颗颗晶莹的泪珠滚来滚去，他声音哽咽，把盛满的水杯轻轻放在吕国嘴边：“哥哥，你——喝水。”
　　吕国仍然低头不抬：“嗯——醉酒吐真情……”
　　单怡听到吕国出口成章，词语连篇。感觉惊讶，她说：“吕强，咱哥哥说话很有涵养，他不是一般的人。”
　　吕国醉酒中隐隐约约听见单怡夸他，顿时精神大振，望着单怡滔滔不绝：“单怡，我跟你讲，我要不是当年放弃学业，今天在青岛耀武扬威的不是吕强，而是大名鼎鼎的吕国。当年我在高中班里是尖子生，可是，吕强在初中学习比我更优秀，因为家庭经济困难，老娘实在供养不起，我这个当大哥的只能高风格，主动退学，让吕强继续读书。”
　　单怡感激地说：“哥哥，我和吕强不忘你的恩情。”
　　吕国摇摇头：“单怡，不要客气。手足之情难割分，折断骨头连着筋，春暖花开无凉意，遍地黄叶莫当春。”说完，再次低头垂目。
　　单怡温情的语气：“强，把咱哥哥扶到沙发上，先让他躺一会儿，再让他去卧室床上休息。”
　　吕强双手用力抱住吕国的腰往上举：“哥哥，走——去沙发上坐。”
　　吕国借着吕强说话的题意，他临时发挥：“嗯——你问我还喝不喝？我喝。”
　　吕强抱住吕国的腰连拉带拖把他放到了沙发上。
　　吕国的身体刚贴近沙发，突然精神振作，看着身边站着的吕强：“强啊，你坐、你坐，我有话对你说。”
　　吕强坐在沙发上，看着吕国：“哥哥，你说。”
　　吕国又垂头眯眼，欲想睡着的神情。
　　吕强轻轻推推吕国的胳膊：“哥——哥——”
　　吕国缓缓抬头，睁开双眼，瞅瞅吕强：“强啊，你哥这辈子不值啊——”
　　吕强始终亲切地握住吕国的双手：“哥哥，你说啥呢？”
　　吕国的双手与吕强的双手紧紧相扣，吕国凄楚的目光盯住吕强，声音顿顿错错：“弟弟，你哥我感激你啊！你不但经济帮我，还帮我养活咱娘。我——真的不知道说啥好，你承担起咱家庭的重任，咱娘跟着你生活不是花钱的问题，她主要是挑事、闹事。你承载的是精神折磨，我有亲身体会啊，我可知道两肋插刀的滋味儿。一把刀是娘，一把刀是媳妇，这两把刀我都不忍心甩掉。”
　　吕强信心十足：“哥哥，你放心，我争取让妈逐渐改正她的毛病。”
　　吕国大声惊呼：“你——你有那个本事？妈早就跟我说过，我的脾气谁也给我改不了。又加上你嫂子也是个怪脾气，真是凑不够一船不开舟，她俩闹得我天天头大眼混。”
　　吕强满腹把握：“哥哥，咱妈在我家挑不起事，因为单怡不和妈一般见识。所以，妈干着急，闹不起来。”
　　吕国微笑点头，伸出大拇指给吕强看：“赞成、赞成，还是城里人有素质，像你嫂子那样的人，鼠目寸光，愚昧无知，缺乏教育，就知道任性。不过——强啊，我觉得你说这话还有点儿过早，咱娘不是省心老太太。娘不但心硬，娘的舌根儿也硬。”
　　吕强说：“哥哥，我嫂子现在还年轻，上年纪就不跟咱娘一般见识了。”
　　吕国摇摇头：“她能好？狗改不了吃屎，你嫂子脾气怪是她的本性。”
　　吕强催促吕国：“哥哥，别说话了，你去卧室休息休息吧！”
　　吕国缓缓站起，转身回头跟吕强说：“我去看看咱妈。”他走到母亲的卧室，看见母亲在床上侧着身子面朝墙躺着，大声叫，“妈——妈——”
　　母亲慢慢翻过身子，坐起来，气呼呼地看着吕国：“说吧，今天你把心里的苦水倒完，省得以后你对我怨天怨地。”
　　吕国说话嘴里像含一块糖：“妈，常言说，天下有重生的儿女，没有重生的爹娘。你想想，你——是我唯一的娘，我能不亲你？妈，你不懂，我是小耗子儿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
　　母亲咬着牙，瞪着眼：“你受气活该，我说过你多少次，我的嘴磨明，你的耳朵成茧子，你就不听。”
　　吕国装迷糊：“妈，你说过我啥？”
　　母亲毫不含糊说：“我让你和桂荣离婚。”
　　吕国哈哈大笑：“哎呀我的妈，你不是经常说，过日子比树叶都稠。红太阳，是圆的，小两口打架是玩的。我和桂荣俺俩吵吵闹闹是正常的，你让我和桂荣离婚，你的两个孙子谁管？”
　　母亲理直气壮：“你管。”
　　吕国坚定地说：“妈，俗话说，独木不成林。我们不同意离婚，光你自己说不行，你自己形不成大气候。妈，你回咱村里看看，你这几年不在家，咱村里变化可大了，家家户户翻旧房盖新房，高耸错落的楼房，群立拔地。那一栋栋白墙红瓦盖顶的二层楼，耀得村里一片明辉。妈，就剩咱家的小破房子，像一只小蚂蚁趴在人家的楼房脚下，愁得我每天夜里睡不着觉，老感觉身上压着一座大山。”
　　母亲轻描淡写说：“那还不好办？人家翻旧盖新，你也翻旧盖新。”
　　吕国双手击掌：“我的老糊涂娘啊，盖房可不像吹糖人儿那么简单。”
　　母亲问：“你说怎么办？”
　　吕国坦白地说：“妈，还得舍着你的金口面子，向我弟弟借点票子。”
　　母亲说：“国儿，你把我当摇钱树？你媳妇成天东游西逛不干活，你拙笨无能，你们没有楼房住不亏。你总让我舍着我的老脸，蹭你弟弟的钱，他的钱来得也不容易。你弟弟忙得一天到晚不着家，连个正常饭都吃不好，现在生意没有前几年好做。他手里也不会有多少钱，因为他还要投资进货。”
　　吕国求情：“妈，你替我说这一次，弟弟这次只要帮我，我把房子盖起来，以后再也不向弟弟借钱。不过，虽然弟弟手里不宽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母亲无可奈何：“国儿，常言说，救急不救穷，像你这个扎根穷的人，永远也帮不起你，你永远就是个无底洞。”
　　吕国苦苦央求母亲：“妈，你就把你儿子看到死地？我还能挣，以后我有钱还我弟弟。”
　　母亲冷笑：“国儿，你让我向你弟弟借钱说了多少个最后一次？你总让我这个老脸出征。你有本事亲自去跟你弟弟说，你欠旧账，借新帐，啥时候是个头？俗话说，借钱，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这可好，旧账不还，继续借……”
　　吕国拉住母亲的一只手，央求的腔调：“妈，你——”
　　母亲用力从吕国手中抽出自己的一只手，甩两下手，愤愤不平地大声说：“你不要央求我，我不可能再替你借钱。”
　　吕国疑惑的目光望着母亲问：“妈，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弟弟替我借钱？”
　　母亲语言直入吕国心脏：“因为你太伤我的心。”
　　吕国向母亲刨根问底：“妈，我怎么伤你的心？”
　　“你媳妇对我无情，你对我无义。”母亲说。
　　“妈，我怎么对你无义？你告诉我。”吕国追问母亲。
　　母亲顿时老泪纵横，她连连向吕国摆摆手：“儿子，常言说，儿子不孝妻子胆大，你如果稍微顿顿你媳妇的缰绳，扬起你手中的小鞭抽她几鞭，她不会对我不尊，你随……”
　　吕国打断母亲的絮叨：“妈，已经夜深人静，你休息吧，有话留着明天说。”
　　母亲立刻收尾语言：“好，休息。”
　　第二天早晨，吕国再次走近母亲跟前，继续唠叨他向吕强借钱的事。
　　单怡站在婆婆卧室门口，看见婆婆和哥哥嘀嘀咕咕，她不在意地喊：“妈，我哥你们俩出来吃饭。”
　　母亲惊慌失措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单怡：“哎、哎，吃饭、吃饭。”母亲回头跟吕国咬耳说，“吃饭的时候你不要乱说话，你看我的眼色。”
　　吕国连连点头：“哎、哎。”
　　母亲和吕国齐头并进来到客厅，婆婆坐在饭桌旁：“哎呀，真有福，天天桌上请饭。国啊，我要是在老家跟你生活在一起啊，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日子，除非是做梦。”
　　吕国点头哈腰：“妈，我认，我不孝。”
　　单怡围着桌子摆筷子，均菜盘，不把婆婆的虚伪当回事。
　　母亲故意大声喊：“强——你还在厨房忙活啥？做太多的菜谁吃啊！”
　　吕强前胸挂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妈，我哥你们先吃菜吃馒头，或者吃饼，我再做个鸡蛋汤，马上就好。”
　　母亲喜滋滋地看着吕强点点头：“嗯，吃馍不喝汤，到底干得慌；喝汤不吃馍，心里不实撂。”母亲看看单怡的表情问，“怡，我的孙子豆呢？”
　　单怡笑笑说：“妈，豆豆还没睡醒。”
　　母亲扑闪，扑闪她的双眼，看看吕国：“毛豆这孩子可懂事、可乖啦！不管她妈妈在家不在家，可会玩，从不哭闹。”
　　吕国笑眯眯地：“妈，小孩从小乖，长大帅，这孩子有出息，有帅才，将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母亲美滋滋的表情：“对，从小看大，三岁至老吗。”
　　吕强在厨房喊：“怡——”
　　单怡迅速边往厨房跑边答应：“哎——”
　　吕强在厨房吆喝：“来端汤。”
　　毛豆在卧室“哇——”大哭起来。
　　母亲指挥单怡：“单怡，快、快，豆豆醒了，醒了。去，去把豆豆抱起来，让你哥哥去端汤。”
　　吕国立刻站起来：“哎，我去端。”
　　母亲、吕国、吕强坐在饭桌旁边，等待单怡带着毛豆从卧室出来。不哭闹。”
　　吕国笑眯眯地：“妈，小孩从小乖，长大帅，这孩子有出息，有帅才，将来肯定是个大人物。”
　　母亲美滋滋的表情：“对，从小看大，三岁至老吗。”
　　吕强在厨房喊：“怡——”
　　单怡迅速边往厨房跑边答应：“哎——”
　　吕强在厨房吆喝：“来端汤。”
　　毛豆在卧室“哇——”大哭起来。
　　母亲指挥单怡：“单怡，快、快，豆豆醒了，醒了。去，去把豆豆抱起来，让你哥哥去端汤。”
　　吕国立刻站起来：“哎，我去端。”
　　母亲、吕国、吕强坐在饭桌旁边，等待单怡带着毛豆从卧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