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五节 老婆搂头泼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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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浩在与那片土地零距离的亲密接触中，越看越认为是一片难得的宝地，是个聚宝盆、摇钱树，越想越觉得有开发价值，有发展潜力和希望，是实现他人生价值，再创辉煌的一个着力点。他应抓住这个着力点，应大刀阔斧地劈荆斩刺地破釜沉舟地发扬不怕牺牲大无畏精神地奋起义勇追穷寇地不弃余力地永不言放弃地勇往直前。
　　汪浩这时的心情，是无比的惬意、喜悦，精神是大为焕发激情四溢，感觉好像年轻了十多岁，脚底生风手臂生狂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要搁平常他走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路，他早就累的要趴下了，可现在他倒不感觉有咋累，还健步如飞地迈着刚劲有力的步子恋恋不舍地离开这片土地往家走。
　　当他走回到交叉路口，已是路边华灯展放，霓虹灯广告流光溢彩之时。惬意满满的他，顾不上停下脚步欣赏一下美丽的夜景、街景，浩瀚的星空，步履匆匆地想尽快赶回家，把满腹的喜悦通过热烈煽情的语言向亲人表述、流露出来，感染、激励他们与他一起享受一下心中这无与伦比的喜悦之情，并与之同欢共乐。正巧，迎面驶来一辆的士，他扬了一下手叫住它，钻入车里就乘坐着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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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见他回来，忙从餐厅里走出来问说：“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赶紧洗手吃饭吧，饭都快凉了。”
　　“不慌，我冲一下澡，洗洗满身灰尘汗渍，再吃。”他脚不停地看了妻子一眼就走进卫生间里说。
　　吕品如见他去洗澡，就赶紧走进卧室里从衣橱里给他找出换洗的衣服，双手托着转回到卫生间门前说，“换洗的衣服给你放在门外了，别忘了换上。”她说着不等他回答，就走进厨房里忙活开来，把将要凉的饭菜，一样一样的依次放进微波炉里煨了一下。而后坐在饭桌旁，等着他洗完澡来吃。
　　不大一会儿，汪浩洗完了澡，用浴巾裹住腰下部，边拿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边走出来高兴地说，“老婆，你猜，我今天都看见啥好东西了？”
　　“你看到的东西，我又没见着，哪能猜到呀？”她说着，拿起筷子和馒头递给他，示意他边吃边说。
　　“你充分发挥你的想象空间，好好地猜猜。”他两眼倍亮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沿着他的高兴劲而猜下去的说。
　　“猜猜？”她两眼笑眯眯的看着他问。
　　“嗯。”他满脸堆笑地应了一声，不可直否地顿了一下额。
　　“看你今天这么个高兴劲，一定见着你心里想要的好东西了。”
　　“是是是……”
　　“这好东西，一定不是金银首饰、化妆品、名牌服饰。那是啥呢？”她抬着头两眼鼓溜溜地转着想，想了一圈后，她突然手指着他的鼻子厉声地问。“你是不是，见着你的梦中情人了呀？”
　　“是是是，差不多……”他边吃着饭边说。
　　“你还真是呀……”她佯怒地抬手就要打向他说。
　　他一侧身躲开她的手说：“好了好，不让你瞎猜了。我还是直接跟你说说吧。我今天像哥伦布飘洋过海发现美洲似的，把咱市转了一大圈，来到南环路处发现了一块宝地……”
　　“地，地，地，又是地！天底下都是地，脚底下每天都踩着地，地有啥好稀奇的？我还当是你见着啥稀奇古怪的宝贝呢？”她一听说是块土地，有点儿扫兴也有点儿恨恨地说。
　　“老婆，那真是一块很有开发价值的宝地呀……”他抬头望着她低声解释说。
　　他只顾着高兴，也想让她受之感染而为之高兴，但他却忘记了，土地在她心里已结成个死结，是一时半时解不开的过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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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跟我提地！一提地我浑身就乱懈怛……我问你，你还有点囊气没有你？你还要不要脸？你为土地受的害还不浅吗……”她脑子里闪现出过往之事，一股无名火突然从心底深处喷将出来，遂声色俱厉地恼怒着说。说罢气不过地一转身背向他而坐。
　　他饱含欢欣喜悦的激情，被她这不理解而蒙头泼来的冷言冷语冷水激地猛一收缩发起阵阵痉挛来，使他受不了了。他想，女人的心孩子的脸，跟夏天的天一样让人捉摸不定说变就变。刚才还是喜笑颜开有说有笑，一句话不入耳也不知触动了她那根神经了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你！”他被她激地怒发冲冠“呼”的一声站将起来，抬手指着她。
　　常言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可她偏偏往他的伤疤处说，让他怎能受得了，让他怎能不怒发冲冠。
　　她也不示弱的“呼”地一声跳了起来说：“咋着，你想打我呀？看你那个黑怪种个样！你打个试试……你一咋呼，你一指把，就能吓唬住了我呀？叫我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地不敢吭声，让你耀武扬威想咋着就咋着。你想的美，我不！”
　　“你你你，你这人真没劲！你……你不能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他想爆发，但，冲到喉咙眼里的一股怒气，被他嘴中噬着的馒头给堵住了，他压抑了又压抑调控了又调控，怒气最终随着馒头被吞了下去，舌头打着结而颤声说。说着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堆到椅子上。
　　“我就是怕井绳呀！蛇咬的伤痛深深烙在我心里，让我一见井绳就心有余悸地惊跳，不敢往前挪步！”她气不可遏地晃动着身子厉声说。
　　老婆的气话虽然激恼了他，也提醒了他，让他脑子里悠然闪现出过往事。他知道那事，是他对不起她，遂息事宁人地说：“那，咱就不提它了……”
　　“咋不提了？既然提了，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你成天家，就知道土地，土地，土地，还是土地！把土地当成你的命根子，见块能开发的好土地，跟见了你爹娘似的，比跟我都亲。家不管不问，人不理不睬，一心只想着你的发财梦……你咋没好好想想，你当初为啥要死要活地非要离开土地？你离开土地的目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想要个舒适安逸的生活吗？你不就是不想从早到晚披星星戴月亮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出苦力吗？可你倒好离开了土地，却又为了土地断送了前程断送了官职，你说你值不值呀？！”她不依不饶地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责问着。
　　“彼一时此一时的目的，是不一样……”
　　“啥不一样，我看完全是一个样……”
　　“胡搅蛮缠！我……”
　　她不容他继续狡辩下去的说：“我啥我？我能不知道你要说啥？我是为了工作，为了这个家，为了你，为了孩子……全是屁话！其实你谁也不为，就是为了你自己！你想风光，你想实现你人生转折，实现一次又一次辉煌！你若是为这个了家，为了我，为了孩子，你就不该让我和孩子整天家为你担惊害怕，受影响受连累……”
　　“我没想……”
　　她不容他分辩地说：“你没想啥没想？你要是想了，咱这个家该有多幸福呀？你我的工作和前程该有多么美好呀？说不定你我的前程还会更加广阔远大，说不定你我真的可以实现人生飞黄腾达光宗耀祖的梦想！可你就是没想呀，才打破家庭的宁静，让它不安份而飘摇动荡，才使你断送工作与前程，让我的工作前程停滞不前……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我跟你同枕共眠快三十年了呀，却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的是啥……”她说着坐回椅子上两手交叉着放在桌上低下头枕着，忍不住伤心地嘤嘤哭泣起来。
　　哭泣，是女人降服男人最好的也是最管用的武器。不管她是真的伤心而哭泣，还是无恨无气无怨佯装哭泣，都是使男人为之缴械投降屈服的最锐利武器。
　　“……”他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任由她数落。他被她数落的只好乖乖地低下头，像坐在小剧场里似的，静静的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吃喝着，边听着享受着免费单口相声的慢慢道来。但不管她说的是好还是坏，是对还是错，是中听还是不中听……他皆暗自晦气隐忍着的不敢再吭声。他知道他再接腔，只会引起她无休无止的数落下去。若她说一句他跟她顶一句，她会不依不饶的跟你抬杠抬到天明。他之所以选择沉默不争辩，因为她数叨的都是事实。是他对不起她，是他连累了她，是他让她担惊害怕了，是他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痛恨之烙印……
　　具体这烙印，是怎样被烙到她心里去的，在此暂不叙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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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顿饭吃的好没味道，像噬棉花般在嘴里干打转儿吞咽不下。他现在的心情简直是一下子从峰顶跌到谷底，烦恼透顶懊恼死了。他怨恨自己真不该把那地说与她听，他真是一个顽皮的小孩，记顽不记挨。他要是记住以前的往事不跟她说，就不会惹她不高兴，也不会让自己高兴的心一下子变成气鼓鼓的气蛤蟆。气蛤蟆的气是来自它的体内，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自然生成——增涨增压与减涨减压全凭自身肌理机能的有机调控。而他这满腹胀气也得像气蛤蟆一样，自气自产自销。而至于她的气，是自己惹出来的，还得靠自己用情想法去抚慰释怨，才能让她消气让她安静下来，自己才能不受气少受气而得以安静。嘿，现在的世道也就这样了，乾坤倒转，翻了一个个，男人成了受气包。何况自己从谈情说爱到现在一直受她颐指气使呢。给她下个小意赔个不是，再小也小不到哪里去……他想到这，就站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胸中积聚的胀气，抬脚走向还正低声饮泣的她。
　　他来到她身旁弯腰抱住她的肩膀低下头靠在她的鬓角上边亲吻边说：“好啦，亲爱的，消消气别哭了。都怨我，都怪我，是我不好……”他说着双手从她的肩上慢慢地划到她的腋窝下轻轻的抓挠起来。
　　“哈，哈，哈哈……”这笑声，听不到一点儿笑的含意。与其说是笑声，倒不如说是哭的更凄惨，让人听着膈应地慌，来的更贴切些。这笑声，是她的腋下被他翭哧的像无数只虱子趴在腋下啃咬她的肌肤吸食她的血液似的痒痒的有点儿让她受不了了，而不得已地从悲泣中硬逼出来的。他仍在继续翭哧她，她痒的浑身乱颤抑制不住了，就“呼”地一声站了起来，用双肘向后猛一抵他的腹部把他抵开说，“去一边去，就是你不好！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咋会看中你这个人！”
　　“现在眼静明亮了吧，看清了吧，可惜晚了。人老珠黄了，没人要了。”他底气不足的嘟囔着反唇相讥。
　　“没人要，也比跟着你整天家担惊害怕强！”她余气未消的狠狠地说。
　　“老婆，就这一回。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担心害怕了。”他又拥住她的后背向她祈求说。
　　“不行，我答应了你这一回，还有下一回，以前不是放着样子的嘛。”她又用胳膊肘推开他，断然拒绝说。
　　“老婆，我发誓，这是最后一回……”他举起手欲发誓地说。
　　“哼哼，反正发誓赌咒不费本，你就会对我发誓赌咒来欺哄我。你向我发的誓赌的咒还少吗？哪一回作了数？”
　　“这一回一定作数。”
　　“哼，谁信呢？在建立启元公司开发田园等园区时，我不让，你向我发誓，说就这一次。我信了，可你这不是又开始了吗？谁知道你哪一回是真，哪一回是最后呀？可能到你咽了这口气死了，才能是最后一次吧？”她扭过头看着他问。
　　“老婆，说实话，人不死，哪有最后呀？人只要活着就要不断地去拼搏去奋斗，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过上荣华富贵幸福美好的生活。何况，你我现在还没老到干不动的时候，正处在年富力强之际，何不再搏上一搏……”
　　“搏，搏，搏，你就知道搏！你没想想你多大了？都五十多快六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珍惜生命！还搁那一个劲地搏搏搏钱钱钱，国家的钱世界的钱多了去了，你能挣的完嘛？有本事你搏个世界五百强呀？别在家门口耀武扬威耍大棒……”她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
　　“我不是……”
　　“你不是啥你不是？别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自己的私欲！儿孙自有儿孙福，不需要你为他们做牛马……跟你说了多少次，别把钱看的那么重，你就是不听。俗话说，钱多多花，钱少少花，没钱不花，不为钱财当儿孙。可你倒好，却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叫你知足长乐宽心认命，去享受生活享受快乐，别把自己的身子累垮了给儿女落累，你就是不听！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他怕再话赶话的再激出火花再窜出火苗来，就没敢再接话。心里却不服气的说：你说的全是屁话！全是不讲逻辑，颠三倒四，前后矛盾，信口胡啦啦。真要是没钱花，别说是享受生活了，你可是万万不能寸步难行啊！不耽误你连活着都不知道是咋活着；不耽误你整天家苦兮兮哭涕涕以泪洗面；不耽误想死连找个硬地撞头都找不着呀！真是富人不知穷人苦，没过过穷人的生活呀……
　　他知道，若再度惹她发火，那火就越发的发大发去了，将越发地不可收拾。更别说让她勉强同意自己的主张了，很可能会让她狠起心来一毛不拔地没有一点儿通融余地，毅然决然地一口给予回绝不可，想再求她同意，那就难的等于上青天了呀。看来今个是猫咬尿脬——空喜欢一场了。要想获得她的同意，看来要准备做持久战了。他想到这，遂息事宁人地忙抬起双手搬转她的身子抱住她哄逗她说：“好啦，好啦，别再生气了，别气坏了身子，别气鼓了肚子跟怀孕似的……”
　　“去你的……”她这一声有点儿发娇发嗲有点儿柔，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严厉和恶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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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何等冰雪聪明的女人啊！她知道她该怎么样着，才能拿捏住分寸掌握住火候，才能昭显女人的智慧与魅力，驾驭男人，让男人屈服、低头、下小意、赔不是。她知道，女人在男人面前不能一味地得理不饶人，得了上风扬石磙；不能一味地刚烈强硬蛮横紧绷泼辣不讲理一头撞在南墙上——男人还没高腔粗嗓门地说上一句话，女人就毫不示弱地立马迎上比男人话音还高地对着吼；男人还没摸女人一下，女人就感到要杀她一般对男人发飙发狂跟男人针锋相对，这样女人的婚姻家庭生活一定不会幸福也不会长久的。女人也不能一味地柔弱妥协顺服忍让害怕唯唯诺诺期期艾艾——男人还没高腔粗嗓门地说上一句话，女人就胆颤心惊地像害怕的小狗夹着尾巴不敢吭声，男人还没摸女人一下，女人就柔顺地像只小绵羊任男人蹂躏践踏宰杀，这样女人的婚姻家庭生活是不幸福的也是悲哀可怜凄惨的。女人而是应该刚柔相济，动静适宜，强硬有度，忍让有限，该刚的刚该柔的柔，该硬的硬该弱的弱，该横的横该顺的顺，该辣的辣该怕的怕，该绷的绷该缓的缓，该飙的飙该娇的娇，该笑的笑该哭的哭，该动的动该静的静，没台阶找台阶的该上的上该下的下……这才能有效控制男人笼络男人拴住男人绊住男人，成为女人身旁一生一世相随相伴深深爱慕永远眷恋不言离弃的男人。
　　是的，男女之间不论是做夫妻，或是交朋友——这不单单光指男女间，还包含男人与男人之间，女人与女人之间处朋友做同事的事情。在双方日常生活的交往处事中，若不动真心不用真情，不设身处地的一方为另一方着想，任着自己的性格、脾气、秉性，随心所欲信马由缰的不受约束不受滞绊，不改一改性格，不压一压减一减脾气，不变一变秉性，一说话，一遇事情就针尖对麦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针锋相对，是很难做成夫妻，难交成朋友，就是凑合着做成了也不会很痴心很心心相印很知己很和睦很幸福的，也不会做太久。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能做久了，也是口角相向拳脚相加矛盾重重，是打闹夫妻打斗朋友。
　　她想到这，也见他已向自己低三下四地陪着不是讨着欢心，只好见好就收的顺坡下驴的装怜装乖装娇装弱的，抬起双手握起拳头像鸡啄米像擂鼓也像给他按摩似的轻轻地擂向他的胸脯。她边擂边柔声的有点儿嗲声嗲气又含混着嗔怪的语气数落说，“你这里到底装没装着我呀？我要把你捶烂砸开，看看你是啥心呀，看看你到底把老娘放在什么位置上，你咋会不听老娘的话儿呀？把老娘的话儿当成耳旁风呀？你……”
　　“好啦，好啦，好啦，别再捶啦！我这始终爱着你想着你疼着你把你放在正中间的一颗老红心，经不住你这般折腾呀！你再捶下去他真的快要被你捶烂了快要死了呀……啊！我的心呀。”他任由她捶了一会儿，见她捶上了瘾不肯罢手，遂抬起双手握住她捶向他胸脯的拳头说。他说着说着，突然大叫了一声，握住她手的手忙松开捂在心脏部位，脸呈痛苦状，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身子摇摇晃晃欲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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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你咋啦？你哪里不舒服啊？咋不舒服呀……”她见状，被惊吓地大声喊叫着，手忙脚乱地而有序地忙拥抱住他的上身，慢慢地把他放挺在地板上，而后把他的四肢伸直，蹲在他的胸部旁用双手抚捋他的胸膛。她边捋边问他，“汪浩，这样好受点儿吧？心里舒服点儿没？”
　　他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绷住嘴唇从鼻孔里哼哼出：“哼哼哼……我的心呀，我的心好痛啊。哼哼……我受不了了，疼死我了。哼哼哼……”
　　“汪浩，你的心脏真的很痛吗？那，咱得赶紧去医院！”她双手一下连着一下地快速给他捋着问。
　　“哼哼哼……不用去医院，你给我好好捋捋，就好了。哼哼哼……”他哼哼着把眼睁开一条小缝偷偷地眯向她，见她一脸惊恐失色的样子，心里不由地窃窃想笑。
　　“好好好，你别动。我好好给你捋一捋。”她的手边机械地上下捋着，心里边责怪着反省着自己。你看这闹的多不好，万一出现啥闪失，万一他一口气上不来，我不就是罪魁祸首吗？我该怎么办呀？这教训可真的要记住，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上了年岁的人了，以后可真不能再闹正狠了呀……她又捋了一会儿，见他的心脏跳动得不那么剧烈了，呼吸也匀畅了些。又对他说，“汪浩，你好好躺着别动呀，我去打120上医院……”她说着就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汪浩突然“哈哈哈……”大笑着挺身坐了起来，一把抱住她说，“我的好老婆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呀！”
　　“你！这……”
　　“哈哈哈……我跟你逗着玩的，吓着你没有啊？”
　　“你呀你，真没一点儿正形！”她嗔怪的又有点儿想笑的拿手指头点着他的脑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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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风波，总算是化解了，他拥着她想。但他却想不出接下来该跟她些什么话，他想跟她说说他在那块地上偶遇汪翰女朋友的事情，可又怕心里都憋着一股子还没散净的怨气而一句话说不好，又惹她不高兴引起纷争。
　　“好啦，别再坐在地上了，站起来吧。”她站起身又说，“吃饱没有，没吃饱，我再把饭给你热热？”
　　“吃饱了，吃饱了，不用热啦。你去洗漱一下准备休息吧，我来收拾。”他说着站了起来，随之拥住她的肩膀往卫生间里推送。而后他收拾起餐桌上摊着的碗碟筷，端到厨间里边洗刷，边想：
　　本想以如火般的激情，烘烤她感染她也燃烧起同样高度的热情，不曾想会适得其反的却遭一盆冷水搂头泼下。看来关于开发那块土地的事，往后得暂时跟她搁置起来，撇开她慢慢的先弄着，千万不能再一高兴就忘乎所以地口不遮拦地向她信口道来。等到把一切都运作的差不多了，时机成熟了再跟她细说漫谈也为时不晚。何况，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跟她谈不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具体该怎样才能争得老婆同意开发那块土地并给与支持？得视情况的发展而定，走着看着，弄着想着……看来这一回，不管是用文火慢煨，还是施以柔情蜜意软磨细缠，或是采取针尖对麦芒的针锋相对、分庭抗衡的办法，都很难一时凑效，得有一番激烈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