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四节 初次相逢
作品名称:大地飞歌 作者:淇奇 发布时间:2018-01-22 09:34:23 字数:7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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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郜明亮的邂逅调侃,让他的激情更加澎湃、振奋,让他志得意满地要得到这片土地的决心更加坚定,让他能驾驭这片土地的信心更加充实。随之,他感到浑身轻松自如心悦神欢,充满着蓬勃朝气和昂扬斗志。回家的念头不再有,他要扑入这块土地的怀抱——与她初次感性相逢的拥抱在一起,与她零距离的亲密接触,与她耳鬓厮磨的窃窃细语的倾诉爱的钟情,看看她的形和貌,读读她蕴含的内容和实质,摸摸她的脉动和心跳,触触她的毛发、肤肌,进入到她的内心深处,加深对她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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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丘泉路向东南走了100多米,越过一栋接一栋低矮瓦房的院落群,和一个连着一个的小工厂企业,来到一片长满各种花草景观树木的苗圃地前的路边,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所经过的院落,在脑子里估摸了一下它们的大约面积,盘算了一下要征买这片地,这上面的附属物,得需要多少拆迁补偿款。估算完后,得出的数字,让他直吸流嘴,但,他并没有停留在这上面止步不前,只是一闪而过的,接着把目光扫向苗圃园上头去了。他只看了一眼,就直觉这苗圃园不是靠种奇花异草、景观树苗来赚钱发财的,而是靠投机于这块土地被征收后,对附属物的补偿上来发财的。光看那园里长满密密麻麻不透风的树苗,就知道了他的用意和目的了。那哪还是苗呀,都长的细长细长有一两丈高,在地边上的苗已长成碗口粗的大树了。看来,这开苗圃园的人,眼光不短,把握准了,这块土地早早晚晚要被非农业项目占用的趋势,甚至能知道这片地,早晚要被征收的内幕。
看到这苗圃园,不由得想起,他在饭店不愿向郜老板透漏他想开发这块土地的初衷和苦衷。他怕的就是,一旦消息流露出来,拥有这块土地一分子的成员,就会一窝风的在这块地上栽满树盖满房,给开发项目增添过多不必要的投资负担。这样已往的事例,枚不胜举。他怕的就是,由于他的不小心而走露信息,造成既成事实,酿成恶果而无力开发。为杜绝恶果的酿成,他只好缄默其口,严严实实地捂在心底里,不让任何蛛丝马迹流露出来,不让与之无关的任何人看出端倪。他将在时机成熟后,来个突然袭击,不让靠投机取巧的人再有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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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定了之后,才迈步走上对着苗圃园中间打着的路坝上。他刚走过排水沟,想走进苗圃园里,先欣赏一下地头边摆满一大片盆盆罐罐里都是栽的什么奇花异草,再瞅瞅苗圃园里长着的景观树木,有没有他所钟情喜爱的可栽种在田园小区里来美化环境时,两只大狼狗腞子,“汪汪汪……”狂吠着从苗圃地边搭着的简易小屋外向他扑来。吓得他赶紧止住脚步,以静待动地等着狗的主人出来呵斥住狗。可等了半天,不见狗主人的影踪,看来园里没人。而两只狗站在离他十来米远的园路中间,虎视眈眈的盯住他狂吠、佯攻不止,让他前不得后不得,一动身两只狗就欲向他身前扑……
一只狗没孤胆,人一弯腰做个拾东西的样子,它就被吓得往后退,可两只狗就有了群胆,再弯腰就吓唬不了它们,反而激起它们的斗兴,毫不畏惧的往上扑。他看见离他有两三米的地方,有一堆鸡蛋粗的木棍,是砍下的死树苗。他想过去拿,可不敢动身,生怕狗扑上来。没法,他也只好采取简单的以声夺势的法子,以最大的声音喊着“去,去,去……”来驱赶、吓唬狗,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一个木棍抡了起来。两只狗被吓退了,但他也不敢再向园中走了,只好拎着棍转身沿着排水沟沟沿向东走去。两只狗见他走了,仍不依不饶的追着他叫唤,他停下转身对它们扬棍,它们也佯攻着对他狂吠。他再走,它再追,直到他离开苗圃地好远,来到一大片麦田地中间,两只狗才作罢转回去。
两只狗冲着他叫唤,本来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情。你进入了它守卫的领地,它不冲你叫唤,还能冲谁叫唤呢?可他很迷信,却不这样认为,下意识的感觉这是不祥的预兆。难道这狗叫唤,是昭示着他开发这片土地,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会有波折,会有棘手的事情发生?
他揣摩不透这里面隐含着什么样的玄机,也揣摩不透将来可能要发生哪些事端,更设计不出将来若要发生危险事端的预防方案。他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看好脚下正迈着的这一步。将来的将来再想,反正是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吗,不必过多的去想它。想多了,反而会束缚住自己的手脚,不敢拼不敢闯的白长了手脚;囹圄自己的思想,这不敢那不敢的首鼠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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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住了活跃而沸腾的思维,抬脚迈进两家麦田相隔的地埂上,沿着它向南走去,想到这块土地的腹部看看。他走了不大一会儿,来到一条东西走向的土路上——是处在这块土地中间的一条生产路。
他站在土路上,见一路两边长满了充满勃勃生机的小麦、油菜,和路边开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白、粉灰色小花朵的知名不知名小野草,以及各种蔬菜。感到置身于绿的海洋里,享受着温煦阳光的沐浴,习习微风的抚慰,和清新含着花香气息的熏蒸,是那么的惬意,心旷神怡……
刚才由于思绪的纷扰,使他本来趟着麦垄,像乘着小船一样荡漾在绿的海洋里,却无兴致地匆匆而过,没能领略她那妩媚的倩姿,雍容华贵的尊容。这时,他的思绪不再那么纷飞了,收敛了,心静了,耐住性子了,他要好好地亲近她,拥抱她,解读她,领略她的魅力和风韵。他垮了两步扑到小麦的怀抱里,手儿像抚摸可爱的小孩似的,抚住身边的麦苗儿不忍散手;欲贴近她的脸,与之亲吻、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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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麦苗望风长。它见太阳一暖和,春风一刮,天一下雨,就可着劲的疯长起来。正月里还见麦苗正打着铺拉摊在地上,转眼不见影儿的可就直愣愣竖立起来,打着旋的往上长——已埋住脚踝,开始拔节往小腿肚子高的地方上蹿。抬眼望去,这一方绿油油的麦田,在微风的吹拂下,真好似碧泼荡漾的绿湖,一个又一个的涟漪相互追逐着激荡着打着漩涡儿交织在一起。其间,有几个被风吹起来的或白或红或绿或黑色塑料袋飞舞在上空,真的好像几只白帆在水中游荡……
看到塑料袋,把他本来构思好将要吐出嘴唇的赞美麦田美好风景的美妙话儿,大煞风景地给煞了回去,硬生生地咽回到肚子里。他感叹道:这白色垃圾物、污染物,真是无所不在呀!连麦田地里也少不了它,真叫人可憎!人儿也太不自觉了,屡禁不止,无可收敛,不要脸的生产、销售、使用,恬不知耻的随手随地丢弃。就不怕他污染了大自然,污染了麦田……这小麦苗,可是土地的美丽衣裳呀!可是黄淮海平原上的人儿赖以生存糊口的精贵粮食呀!缺不得,危害不得,污染不得……
他跟小麦零距离的亲近了一会儿,领略到了小麦的无限魅力,发了一通感叹后,抬脚走向斜对过的油菜地边,去欣赏楚楚动人的油菜风姿来。
油菜与小麦都是耐寒植物。可,小麦比油菜似乎更具有抗寒斗霜的高贵品性——任凭寒风雪雨击打,毫不畏惧地仍然保持绿的本色。而油菜似乎缺了一点点儿耐寒傲霜的勇气、任性——酷霜严寒一发威,再缺点儿水分,它立马焉了,缩卷了,色退了,叶唇瑟瑟发抖地开始逊色,慢慢地向叶心卷缩,只留下株心、叶梗是绿的本色,其他叶片就变成了枯黄色。但,油菜比小麦更见不得阳光、春风、春雨——天刚有点儿暖和,刚撒点儿雨星子,它立马就兴高彩烈地手舞足蹈着发起威来,见风的生长。正月里见着还是缩卷着的枯黄叶子,在寒风里弱不禁风地瑟瑟发抖地抖擞着幼弱的小苗儿,到二月间转眼不见,它可就长至膝盖高了,又生发出多个嫩芽枝蔓来,开始孕蕾吐蕊了。放眼望去,已有不少生长旺盛的油菜枝头上绽放出一朵或两朵、三朵,或多朵嫩黄嫩黄的小花儿。整个田里犹如夜晚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在微风的吹拂下,在频频眨眼与人打招呼,煞是好看极了,美丽极了。若待它浓放时,那将是一幅很招人喜爱的美不胜收的美丽画卷。
他在油菜地边待了好一会儿,真有点流连忘返的意味,要不是想着看看这块地的全部景观,他才不舍得离去的,要待个一下午。于是,他就沿着这条土路一路向东走去,浏览一下别的地方。走着走,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辆摩托,感到这辆摩托有点眼熟,就好奇地走上前。他一看,心里不由的疑惑说,“这不是儿子的摩托吗,它咋会在这?”随即,他抬头向四周张望,找找儿子在哪里。还没等到他找见儿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到他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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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咋来这里啦?”这时,汪翰和郜菁正在菜园北部躬身挥锨忙着开畦打埂的活路,离好远汪翰就看到站在油菜地边的人像他父亲的身影,但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父亲会来这,就没去理会。直到父亲快走到摩托身边,他才看清父亲的面孔,忙从菜园里跑出迎上说。
“我随便看看……你咋……”他看到儿子,一股无名的火“腾”地一下子从心底喷到嗓子眼,可,还没等他爆发出,儿子就把他要发的火给打断了。
“爸,工地上的工作,我都已干完,没干完的,我也布置好了。”汪翰知道父亲会责怪他,咋不在工地守着,而跑到这。忙打断父亲的话说。
“那,你来这干啥?”他火气未消的问。
“我……”他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而后果敢地拉住父亲的胳膊说,“爸,来,我给您介绍一下。”他说着,拉起父亲的手就往菜园里走。刚踏进菜园的地边,他就大声地朝郜菁喊,“郜菁……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
“叔叔好……”郜菁拿着铁锨快步走了几步,来到汪浩跟前躬了一下身说。
“爸,这时我女朋友,也是我的同学——是从初中到高中时的同学。”
“朋友,同学,好,好,好啊……叫什么来着……”这不期的邂逅,来得太突然了,他没有思想准备,显得有点儿尴尬地说。
“姓郜,名菁,叫郜菁。”汪翰见他父亲说话有点儿吞吐,没有对他的女朋友表示出积极热情劲,让他脸面有点挂不住,而不高兴地重重说。
“郜菁啊,这名字好听、好记,我记住了。哎,郜菁,这菜园是你家开的吗?这菜长得不赖呀!怪旺盛,怪喜人的……”汪浩看出儿子的不高兴,为弥补刚才的失常,他尽量显得很热情很关心的样子看着她说。
“这是她爷奶开的菜园。那不,爷爷正在棚里忙着拾掇茄子辣椒芽呢。”他说着,扭头就喊“爷爷,爷爷……您过来一下,我爸爸到这里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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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浩见郜菁的爷爷离这还有一段距离,就趁机没话找话的边对郜菁说,边趁机上下左右的打量了她一番,品味她一番。
只见她,黑黑的长发扎个马尾辫,宽宽的额头,鹅卵型的脸,白皙的容颜透着胭脂儿红,显的那么瓷实、稚嫩,像个成熟的仙桃儿鲜艳欲滴。尖尖的柳叶眉下,闪烁着一双不大不小、水灵灵、会说话的还是双眼皮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球,亮如晶,白似脂,充盈着水润润蓝幽幽的光泽,昭示着她纯真、无邪、善良、温柔的天性;也显示着她是个聪明、伶俐、有个性、有气质、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智慧型女人。直直的鼻梁,圆圆的鼻头下,微微露出一点点小小的鼻孔,较好的抹去了野性、孤傲、飞扬跋扈的劣性;更显的娇娆、妩媚、可爱。不薄不厚的唇,不大不小的嘴,白白的牙儿密密实实似珍珠,愈显的那么绵甜、性感。圆圆嘟嘟微微有点翘的嘴巴,修长的脖颈,恰如其分的衬托出美若天仙的小脸蛋。宽宽的肩膀,鼓鼓的胸膛,细细的腰儿,大大的臀部,长长的腿儿,逾显的似天鹅般亭亭玉立,阿娜多姿……她长得可真漂亮呀!若装扮的再时尚点,更显得靓丽娇艳欲滴了,也透着一股子精明、干练劲儿。怪不得儿子喜欢她,连他都有点喜欢上她了……看来儿子的眼光不拙,有审美意识、有品位。
他直勾勾的眼神,也把郜菁观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起羞害懆起来,使羞晕直扑整个面庞而卷起眼帘埋下了头。
“爸,爷爷过来啦。”汪翰见老人走了过来,低声地对他说。意思是想让他爸向前走两步去迎一下老人。他爸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声,却站在那纹丝不动,连表示一声响应的话都没吭一下。他忙回头看他爸,只见他爸正大眼错小眼的在上下打量着郜菁,就伸手拽了拽他爸的衣襟又说,“爸,郜菁的爷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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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汪浩这才从郜菁身上拉回目光,仓促地应着。反应极快地忙快步走上前,显得极尽亲热地伸出双手欲握老人的手说,“老人家,您好呀?”
“好,好好,您也好吧?”老人见他走上前,也忙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说。接着,老人又说,“汪老板,您可是个大忙人呀!咋有空到这里来呀?”
“我今个闲着没事,就出来闲逛逛。这不,脚下一不留神,就蹓跶到这,才有幸跟您老人家相见呀!”
“你看,这菜园里也没个坐处,初次相见,怪显得礼数不周呢。要不,您请到家里坐坐?”
“不坐啦,不坐啦。咱们就站在这儿,或蹲在这儿说说话儿吧。”
“也好,那可委屈您了……哎,对啦,您渴不渴?我去摘几根黄瓜给您解解渴吧?”
“不渴,不渴,您不用摘……”他拉住老人的手阻止着说。
“现成的,咋不摘呢?摘!”老人见挣不脱手,扭头对郜菁说,“菁儿,你叔不让我去摘,你去摘吧!”
“好,我这就去。”她答应着,把铁锨往地上一插,就跑向棚里去摘黄瓜。
“郜菁,别摘,别摘……”
“摘,摘,摘,咋不摘呢?小翰,你也去摘,多摘些,一会儿给你爸带着点儿。”老人见汪翰有点犹豫,又催促道,“去呀,快去呀!”
“摘吗,不摘了吧?”他说着,看向他爸,等他爸发话。
“你爷爷盛情难却。看来,不摘几根,是有点儿见外了,也难了却他的一片热情呀!摘吧,少摘几根。”
“好,我这就去摘。”汪翰说着,也跑去了。
“这就对了吗……我种的黄瓜,不是吹的,没人能比。要多嫩有多嫩,要多水灵有多水灵。鲜嫩的很,好吃的很,叫您吃了还想吃。”
“是吗?”
“不信,您吃了就知道。”
“照您这么说,一会儿我真的好好地品尝品尝。”他说着,从兜里掏出烟来,抽了一支递给老人说,“来,咱先品尝这个。”
“嗨,多不好意思,您来到我这,还叫您掏烟……”
“您看您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来,点着,点着。”说着,他打着打火机递向老人。
“您点,您点,你先点。”
“来来来,我给您先点着。”
俩人点着香烟后,随之就地蹲了下去,边吸着烟,边说着话。他们刚吸了两口烟,耳畔就响起郜菁的说话声。
“爷爷,叔叔,黄瓜摘来了。”
“好,洗洗,先给你叔叔一根,让他解解渴。”
“洗好了,洗好了,洗的可干净啦!爸,给。”汪翰双手掐着一大掐黄瓜,递给他爸说。
“没大没小,不懂礼貌!应该先敬你爷爷吃。”
“叔叔您吃吧,我这里有。爷爷,给,您也陪着吃一根吧。”
“好,来,咱都吃。”
“咦,这黄瓜吃着还真不赖呢!脆嫩甘甜,好爽口呀!”汪浩吃了一口,夸赞着说。
“我说是吧?我这黄瓜地上了香饼。”
“我说呢。这上饼的黄瓜,就是比上化肥的黄瓜好吃,味道也的确比它鲜美多了。”9
汪浩吃着品味着黄瓜,脑子里暗暗思忖道:这吃了黄瓜,该跟老人聊些啥话题呢?是跟他接着聊菜聊菜园呢;或是跟他说说汪翰、郜菁他们之间的一些事呢;或是跟他问问这片地的一些情况呢;或是跟他谈谈家长里短的其它一些事情呢?要是聊菜园,他感觉他没那么多的兴趣,也没兴致聊下去;要是说孩子们的事,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究竟发展到何种程度,将来会怎么发展,儿子对他们的爱情之事守口如瓶也没具体的给他透过,不好过多过深的现在就谈他们的事情;要是问这片土地的一些情况,他想他也不会过多的知道这片土地的详情,和隐藏在里面的什么交易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详情,他也不必急着跟他透露什么;要是谈家长里短的其它事情,他想他找不出可谈的话题,他也没时间跟他闲谈下去。再说初次相见,也不宜久谈深聊,彼此应给对方留下一个朦胧的可琢磨又琢磨不透的感觉。
汪浩真不愧为是一个商人,连闲聊一会儿话,都挑着捡着算计着谋划着设计着,感到谈话谈不出有价值有益有趣的东西,他连口吐沫也不舍的浪费。他感觉与老人找不出共同话题,无话可说可聊可谈可侃,就连忙把手中没吃完的黄瓜,三口并作两口地快速吃完,左右手相互拨拉一下,又抹了一下嘴巴,陡然站起说;
“老人家,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需要急需办理。今个就不说了,以后咱再抽时间好好聊聊。”说着,抬脚就向菜园外走去。
“你看你这人,不能说走就走啊?你也少容一会儿,等我送送你。”其实老人也感觉没啥话可说,也巴不得他快走,一走两安生吗。
“不用送,不用送……”他走到菜园地头,扭回头说。见老人欲起身相送,忙转回身伸手拦住说,“请留步,不用送。”
“那好吧,你走好,慢慢走。”老人见他拦住不让送,也只好作罢地说。
“叔叔,您坐汪翰的摩托走吧?。”郜菁说着,又转向汪翰说,“汪翰,不里,你去送叔叔一程……”
“不用,我蹓跶蹓跶腿脚,锻炼锻炼身体……对啦,郜菁,有空到家里去玩去呀。”他向她发出邀请地说。
“好……”郜菁想跟未来的公公再说些什么,可又挑捡不出哪句话是恰当合适的,只好有点害羞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应答了一下。
“去玩啊,可一定去呀!”他说着,又抬头向儿子嘱咐道,“汪翰,找个时间,你一定要带菁儿到家里去玩啊……”
“好,你放心吧……您有事,您走吧。”他朝父亲挥了挥手说。
…………
汪翰见父亲无意间初次与郜菁相逢,并知道他们在恋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省的他再绞尽脑汁斟酌着话语表情难看地向他们表述介绍了。他在心里也希冀着父亲能认可、接受并接纳她,更希望得到父母对他们的爱情给予祝福,使之得以顺利发展。
但,他们谁也不会料想到,他们这次意外的初次相逢,会为以后围绕这片土地所产生的纠纠纷纷而埋下伏笔,种下厄运的种子。
汪翰没想到,他们的爱情会因为父亲与这块土地的亲密接触,而使他们的未来爱情之路,会与这块土地的得失,发生紧密联系的关系,使之跌入起伏不定的大波大浪之颠簸之中,遭遇到难以承受的磨难……
郜静也没想到,她的爱情会因为这片土地,而遭遇到非人道的摧残和蹂躏,让她遗恨终身痛不欲生,欲忍不能……
郜静的爷爷更没有先知先觉的超凡能力,他更不会料想到,他的生命会因为这片土地,而被气的一命呜呼……
汪浩要是有预先感知的本领,知道这一切悲剧的发生,都是因为他要得到这片土地而发生的,打死他也不会再开发这片土地了。
当然,他们将为之发生的变化,都将与汪浩得到与失去这片土地的变化而变化,并随之发展而发展……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