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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云连山三山暗流奔涌,白牛寨四面闪现惊魂

作品名称:轰炸大后方      作者:云山松      发布时间:2018-02-04 21:26:19      字数:7950

  夺兵器,如狼追猎物;
  训虎豹,似猫戏老鼠。
  
  一
  面对穷凶极恶的许好生,罗锦成如果不是想到人质的安危,他早就果断开枪射击了,而问题是刘青山不是原来的袍哥舵爷,不是和熏草芳子蛇鼠一窝,恰恰是刘青山与日谍断绝了关系,削弱了日谍的破坏力量,这才发生了日谍绑架甚至杀害刘青山的一幕。
  孙建军见罗会长要走过去交换人质,急忙喊道:“师兄莫慌!”罗锦成听到喊声,突然放慢了脚步,孙建军走上去,他小声对罗锦成说:“师兄,你尽量说话扰乱对方,只要许好生与刘青山拉开一点距离我就可以射击。”可罗锦成不同意,他说:“不可冒失,一旦失手将终生遗憾。”
  “怎么办?”孙建军的队员举枪瞄准许好生,时间长了,手在微微颤抖,加上许好生把刘青山一步步拉动,刘青山又在极力挣扎,找不到最佳射击角度。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当罗锦成要走拢人质处,特遣队骑着战马快速冲上来,顿时枪声大作。孙建军扑上去保护罗锦成,特遣队抓着许好生拉上马背,刘青山趁机反抗并从马背上掉在地上。特遣队冲上来欲抓人质,怎奈罗锦成这方人多势众,加上刘青山在地上拼命爬行,特遣队只好放弃,并在转身的一刹那向刘青山胡乱开了一枪。
  许好生和特遣队冲出街上直穿小道而逃。罗锦成快速跑到马棚牵一匹马出来,“嗖”的一声翻上马背,风驰电擎向罗全方向追去。
  孙建军一看不好,大喊:“穷寇莫追!”一边说着,一边将马棚的马牵出来,队员们见状,纷纷策马猛追。
  许好生一伙到了中峰寺时停下来,全部下马休息。许好生大骂:“还袭击什么兵工厂,连个人质也抓不了,一群混蛋!”
  一位队员说:“当初在堂口就应该直接打死刘,不需要绑架的。”许好生怒道:“打死人质有何用?”那名队员不服气,双方争持起来。说绑架失败还不如枪杀了了事,同样达到效果。
  正在争执不休时,罗锦成赶到。但他不敢擅自开枪,只能暗中监视,看看许好生还有什么新花样。罗锦成下马,将马拴到一棵松树前,立即趴在一条水渠里。孙建军等人陆续趴在水渠边。“打不打?”
  罗锦成说:“咋不打,给我狠狠地打!”
  许好生突闻枪声,赶紧翻身上马欲逃。罗锦成他们站起来一齐射击,将一名特遣队员的马射倒,那名特遣队员跳到另一匹马上,再次消失在密林中。
  “追不追?”孙建军问道。
  “行了,出了口恶气。走,回连界!”
  
  二
  庆幸的是刘青山没有中弹,只是身上受了点皮外伤,加上吓得不轻,此时正躺在床上打抖。
  罗锦成未走拢就问:“刘舵爷,伤着哪儿没有?”刘青山摇摇头,说:“没有。坐吧,这次多亏了你们。”
  罗锦成笑道:“别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子话,只要无大碍,我们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养好了精神一起打鬼子!”
  刘玲端了开水走过来,说:“老爸大难不死必有洪福。看来敌人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了。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敌人的阴谋就会破产。”
  许好生回到罗泉,立即与武汉取得联系,言明国共与地方武装合力对抗大日本皇军,代号——云山虎行动受阻,且有被消灭在大后方迹象。上峰复电:你等务必坚持几日,再空投一个中队到西南,并在云贵川选派暗杀小组增派力量,到时在飞机的掩护下彻底摧毁威远兵工厂,肃清大后方之顽敌,截断大后方交通运输线,为天皇陛下效力。
  许好生得到上峰指示,心中狂喜,迅即告诉熏草芳子,立即秘密酝酿新的破坏计划。鉴于人手少,不与兵工厂守军硬碰硬,仍然采取敌人最薄弱的地方下手,按中国民间的说法,半夜里选桃子——尽拣粑的捏。熏草芳子点点头:“好的,再袭连界镇,这叫后院放火,秧及城池。”
  与此同时,国共威远县党部分别指示,不能掉以轻心,防止日军再次空袭兵工厂,并在县府连续召开防卫会议,制定一套防空战法。但连界地方武装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甚至认为日本人不经打,好像有了冲锋枪和迫击炮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
  守军陈营长更是沾沾自喜。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吩咐众兄弟能喝多少喝多少,人生醉死也安逸。文淑娴出面制止,说:“尽兴就行,现在还不是庆幸的时候。日本人不是不经打,而是对地形不熟悉,加上山高树密,目标不明显,飞机找不到准确炸点;还有,特遣队以一当十,千万不要轻敌,否则要吃大亏的!”可陈营长哪里听得进去,他说:“日本飞机不是来过两次了吗?结果怎么样,在天上打个旋,最后胡乱丢下炸弹走人;还有啥子特遣队,还不是照样被我们打跑了?”
  文淑娴走过去抢了陈营长的酒杯:“再胡言乱语我就关你的禁闭!”陈营长盯着文淑娴:“你关我禁闭?你算老几?别认为自己是军统中校就可以教训我!”说罢搬出酒坛照样喝酒。
  文淑娴气得不行,她冲陈营长吼道:“看在是你生日的份上,今天饶你一回,但如果出了差错,我会亲手毙了你!”言罢冲出大厅,正好与罗锦成撞个满怀。
  “啥事这么冲动?”罗锦成笑着问文淑娴。
  文淑娴见是罗锦成,捋捋头发,说:“没事,我在教训陈营长。喝得天花乱坠,一旦有情况怎么应付?”
  罗锦成说:“真是的,陈营长平时可不这样,谁的账都不买也不敢不买你文秘书的账。是不是另有原因?”
  “哼,他今天过生日,与众兄弟醉成一团。”
  罗锦成呵呵一笑:“这个陈营长,喝酒也不招呼一声,在喝闷酒啊?走,看看去。”
  文淑娴说:“要去你去,我才不想看到一群醉鬼,丢军人的脸!”
  罗锦成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一年才过一次生,喝点酒庆祝一下也没啥。菩萨还过三次生呢,每次都有那么多人去朝拜。走吧,我们两兄妹去朝拜一下陈菩萨嘛。”说着将文淑娴拉了转去。
  刚一进屋,见陈营长正跟兄弟们划拳,见文淑娴进来,大家立马止住。罗锦成笑道:“哟,陈营长,你不够哥们,喝酒也不告诉我罗锦成!”陈营长听到罗锦成笑话他,顿时不好意思,说:“兄弟哪敢惊动罗会长,就这样还挨文秘书的骂呢!”
  罗锦成拉过文淑娴:“来来来,坐下坐下。”说罢举起杯,“陈营长,兄弟不才,祝陈营长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干杯!”
  陈营长刚端起酒杯,还没来得及回话,却见罗锦成早把酒干了,于是不认账:“罗会长后来,应自罚三杯。”
  文淑娴干咳一声,陈营长立即不开腔了。罗锦成用脚触动文淑娴,示意她克制一下。然后站起来,说:“三杯不算多,但不应该是罚酒;还有,文秘书为了陈营长的身体着想,说话直了些,陈营长如果觉得批评得对,那就也喝三杯;如果批评错了,文秘书就喝三杯,怎么样?”
  陈营长一愣,瞬间把三杯酒倒进喉咙,他说:“批评得对,文秘书批评得对。”
  罗锦成招呼店员:“再拿一瓶酒来!”文淑娴说:“咋啦,连你也不听招呼了?”罗锦成笑笑:“你听我解释,按理说陈营长生日,我应该送个礼物,哪怕是一块蛋糕也行。可我不晓得今天陈营长过生,只能以酒代替。这样吧,如果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改天打了胜仗我们再接着喝,好不好?”
  陈营长说:“喝多了,按罗会长的意思办。”
  正当大家要散伙时,孙建军带着飞虎队来了。罗锦成喊道:“其他人坐下,九和尚去通知林总、刘舵爷来,顺便为刘青山压惊。”
  文淑娴反对:“说好了改天,咋又变卦了?”
  罗锦成说:“不是变卦,趁机研讨下一步工作。不过,陈营长只能看着我们喝酒了,实在忍不住就喝茶。”
  不一会儿,林英杰、刘青山,连刘茂才也来到饭店,陈营长的兄弟伙见状纷纷告辞离开,然后招呼大家进另一间屋子落坐。
  林英杰听说陈营长当天过生,连忙说:“哎呀,这就是陈营长不对了,应该告诉一声嘛。”说罢举起酒杯,我提议,“今天借陈营长的酒,一是祝福,二还是祝福。听说刘青山被日谍绑架幸免逃脱,今天这酒也算是为刘青山压惊吧。来来来,大家共饮了!”
  刘青山很受感动:“用不着这样,幸免于难,全靠罗会长相救。来,我先敬罗会长一杯!”
  罗锦成双手一拱:“刘舵爷客气了,日本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无论是谁都会出手相救的。”接着他告诉大家,“上级指示不得懈怠、加强防备、强化训练,粉碎敌人新的阴谋!刘茂才说,近日镇上成了敌人破坏的重点,刘青山的防护团担子不轻,陈营长可要鼎力相助哟。”
  陈营长笑道:“那是肯定的,我和刘青山不打不相交,对付日本人不讲客观原因。”
文淑娴强调:“镇上民兵武装也纳入训练范围,配备枪支弹药,还有防护团、担架组、妇救会也要提高警惕,严防敌人新一轮破坏。只要天上没有飞机掩护,我想日本人不可能调大批部队来连界,镇上防护团要加强夜间守卫,不能让敌人前来偷袭。”
  最后大家要林总讲两句。林英杰说:“我是外行就不掺乎了。不过我倒觉得让飞虎队训练镇上的防护团很有必要。”
  
  三
  晚上,罗锦成家挤满了来人,大家都去关心刘月琴的伤势。
  “好些了吗?”文淑娴关切地问道。
刘月琴说:“好多了,待在家无所事事很无聊,真想早点和大家打鬼子。
  王三嫂笑道:“你看,月琴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真是环境改变人啊!”罗母端着水果走过来:“月琴养伤老不听话,天天闹着要去打鬼子。我就说,‘心急吃不了热汤圆,等好彻底了,你到东北去打鬼子都行’。”王三嫂狡黠地笑道:“月琴嫂子怕不是冲着鬼子去的,而是对锦成大哥不放心哟,哈哈哈!”
  刘月琴愠怒地举起手:“三嫂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就爱翻陈年老账。再说我可不理你了哈!”王三嫂躲在人群后面:“好好好,我不说了,人家月琴脱胎换骨了。”
  罗锦成说:“三嫂用词不当,得加强学习。月琴又不是坏人,咋说是脱胎换骨呢?”文淑娴说:“三嫂没说错,她是形容月琴越长越俊了。”一句话让刘月琴脸红到耳根,像喝了一碗酿酒似的。
  等大家离去,文淑娴问罗锦成:“听说日本飞机误炸了白牛砦,让黄世荣很是气恼?”罗锦成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咋了?”文淑娴说:“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罗锦成陷入沉思。
  这时刘月琴插话了,说:“可以趁这个机会拉黄世荣一把,减少一股敌人的势力,给我们全力对付日本人減轻压力。你看刘青山就是个例子。”文淑娴一听,很是惊异地望着刘月琴。刘月琴不好意思,红着脸说,“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文淑娴笑道:“你不但没有说错话,而且很有见解,进步不小呢!”
  罗锦成转身告诉文淑娴:“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让我再想想吧。”文淑娴刚出门,刘月琴叫罗锦成去送送,说路上不安全,怕出意外。罗锦成摇摇头:“没事,几里路程,应该没事。”刘月琴沉下脸来:“啥子应该没事?喊你送一下你就去嘛,出了事后悔就晚了!”
  罗锦成望着妻子,刘月琴坚定地点点头:“去吧。”
  罗锦成大踏步出门,刚要追上,却见旁边忽然窜出两人正跟踪文淑娴。罗锦成急中生智,再次加快脚步,并故意大声喊道:“文中校,你脚下生风跑得快呢!”
  文淑娴听到喊声,转过身来问道:“你不好好陪嫂子,跑来干啥?”罗锦成说:“月琴要我来送送你。”然后贴身耳语,“小心,后面有尾巴。”文淑娴立即警惕起来,她说:“不要慌,以静制动。”罗锦成会意迅速往旁边一闪,各自背靠一棵大树观察动静。
  两个跟踪者突然不见人影,顿时慌了神,四处望望,感到不可思议:“怪了,明明看见还在哒。”另一个说:“别慌,一定在附近躲起来了,我们先找找吧。”借着微弱的光亮,两个马大哈就在树林里找。为了壮胆,他们故意喊道:“出来吧,我们看见你了!”
  文淑娴向罗锦成打手势,两人绕到敌人背后,罗锦成飞起一腿正中敌人背部,疼得他“哇哇”大叫。另一个人听到叫声赶过来帮忙,却不想文淑娴伸出脚使绊子,那个人“扑咚”一声栽倒在地,文淑娴上前一脚将他踩在脚下。另一个还在与罗锦成搏斗,而罗锦成也失去耐性,一拳将对方打翻在地。
  “好汉饶命!”两个跟踪者一味求饶。文淑娴怒道:“是谁指使你们的?”胖子说:“是这样,日本人抓刘舵爷失败,想让我们跟踪你的去向,时机成熟就除掉你。”罗锦成问:“他们给你了多少好处?”胖子说:“许好生说事成后一人一根金条。”
  “那这回金条泡汤了咋办?”
  “没办法,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你们杀了我们吧。”
  文淑娴说:“好了,我们不杀跪着的人。你如实说来,许好生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胖子摇摇头说:“我们真不晓得,只晓得他们要我俩杀了你。”这时瘦子说;“还说几天后飞机就要来轰炸兵工厂了,还要空投部队。”文淑娴和罗锦成相对一望,文淑娴说:“你们两个快滚!”
  两个人却仍然跪着,摸出匕首要自杀。文淑娴跳过去夺了二人匕首:“为啥不想活了?胖子说,反正都是死,没有活路了!”文淑娴说:“活路倒有,去参加刘青山的防护团吧。”罗锦成写张便条递给胖子:“去吧,就说是我推荐的,明天我再去打个招呼。”
  说罢转身和文淑娴从下街小道穿出来,远远就看到兵工厂营门口。临别,文淑娴紧紧篡住罗锦成的手不说话,罗锦成说:“回去吧,明天听我的消息。”文淑娴再次抓住对方的手:“我是老虎吗?”黑暗中罗锦成露出两排清白的牙齿,笑道:“在敌人眼里你是老虎。”文淑娴也笑道:“是呀,我的性格改不了,遇事欠冷静。”罗锦成说:“不,你很冷静,真的,在阻击敌人的战斗中,我佩服你呢!”
  文淑娴背靠一棵树,习惯随手扯一根草叶衔在嘴里。她说:“看到嫂子进步不小,心里也很高兴。”罗锦成也发出感叹:“是呀,当初那吃醋的样儿,真有点怀疑是不是月琴了。”文淑娴说:“是呀,都怪我回到镇上,心里放不下你,才让你在中间受了不少委屈。”罗锦成走过去拍着文淑娴的肩头:“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叫啥委屈?真要说委屈的话,应该是你啊!”文淑娴说:“谁叫我是傻女人呢?一旦爱上一个人就忘不了。不过现在好了,看到月琴那么爱你,我也就释然了。”
  沉默了一会,罗锦成说:“我看林总这人不错,完全有把握拉过来。”文淑娴脸一红:“尽力吧。”遂问月琴的表哥怎么样?罗锦成说:“她表哥天星心眼不坏,就是直性子,很听月琴的,找了几回月琴要参加队伍,我说没事,只要是打日本人,啥人都欢迎。”
  文淑娴握着罗锦成的手,有一点:“我们是共同的,那就是发动和依靠群众,再强大的敌人都不怕!”
  
  四
  清晨,有人送信来,罗锦成打开一看,是白牛砦二当家写的。信上说情况不妙,望罗会长再上山走一趟。大家听说后都认为不可行,怕黄世荣狗急跳墙。罗锦成经过考虑,认为此行必须,机会难得。
  陈良急了,说:“上次我要去你不让,这次我一定要陪你上山。”刘月琴见丈夫不同意,她说:“这样吧,你们都不去,我陪锦成上山。”大家一听,说:“你去更不行,黄世荣的压砦夫人熏草芳子都跑了,你上去更要引起他的反感,认为你们在嘲笑他,不行!”
  罗锦成笑道:“这点小事情也让你们紧张?不用怕,山上有二当家的;况且白牛砦我不是第一次上去,黄世荣经过几番折腾,像一条蛇一样,抖几下就散架了,没力气咬人了。你们都在山下加紧训练,我一个人足够,而且不带武器。”
  听说一个人还不带武器,大家更不同意了,说:“那怎么能行?武器还是带上,实在不行再说。要不这样,我们还是在山下等候,发现情况不妙迅速攻上山,这叫双保险。”
  罗锦成听后哈哈大笑:“黄世荣不是老虎,我了解他的,就这样定了。”说罢大步走去。孙建军等罗锦成走后,快速组织人马悄悄跟上,然后在半山腰隐藏下来。其实罗锦成心里的底气来自二当家,也来自日本人的折腾。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罗锦成停下脚步,见陈营长带着人马跑过来。罗锦成心里一紧,问:“咋了,有情况?”陈营长说:“你真要去白牛砦子?”罗锦成说:“是呀,有啥问题吗?”陈营长说:“文秘书的意思太危险,应该做好应对日本特遣队的准备。”
  罗锦成深思片刻:“陈营长,你回去传信文秘书,就说此行必要,我快去快回,对付罗泉特遣队由她统一部署。”说罢大踏步向白牛砦方向走去。
  陈营长站在原地,抓下军帽,挠挠光头:“真是胆大吃西瓜的家伙!”
  
  五
  到了山上,果然是二当家前来接洽。
  二当家简要说了情况,马上将罗锦成引进大厅。只见黄世荣坐在虎背椅上,眼睛失去光泽,呆呆地对着墙,双臂耷拉在桌上,不知在想什么。二当家喊道:“大哥,罗会长进见。”黄世荣听到喊声,慢慢转过身来,冷笑道:“呵呵,罗会长,你来干啥,是来笑话我的吗?日本人前脚走,你后脚赶来,我的弟兄死了大片,难道你还嫌不过瘾啊?”
  罗锦成一脸迷茫,大当家的:“你这是啥话,不是你带信请我上山的吗?咋了,我罗锦成真上山了,你的口气又变味了!”
  黄世荣一惊:“我几时请你上山了?兵工厂与我为敌,日本人与我为敌,防护团与我为敌,现在就连小小的商会也与我为敌,究竟我黄世荣前辈子争欠你们啥了,硬是要崭草除根么?”
  罗锦成笑道:“大当家的误会了,你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我为啥上山,你心里应该清楚的。”
  二当家见阵势不对,连忙跑上前:“大哥,是我请的。”黄世荣刚想破口大骂,随即改口说:“你呀,尽整些让我头疼的事!老子…不,我黄世荣被共产党剿,被国民党欺,被日本人打,现在又来个罗会长。哎,我就占个小小的山头,我招谁惹谁了?你们有本事去把日本人的老窝踹了嘛!”话音刚落,竟抬手就是一枪……
  陈良带着人马在操场加紧训练,袍哥、民团,还有民兵组织,平时都懒散惯了,各自为阵,嘻嘻哈哈,根本没把陈良放在眼里。刘青山说:“一天到晚就知道训练走路,谁不会走路?要练枪法,让杨凤山当教练,一个个都成了神枪手才行。”
  陈良一听,也不好回敬,毕竟是袍哥舵爷。这时一个民团的大个子站出来,此人身高一米八,体重百公斤,有一股蛮劲。他看见陈良一米六左右,典型的川耗儿,根本没把陈良放在眼里,说:“陈教官,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凭啥要我们听你的?”
  陈良一听,知道对方故意找茬,也不搭理,高声喊道:“全体都有,立正!”大个子顺势坐在地上,摸出烟卷吸烟。王三嫂气得跺脚,但又没办法。陈良再喊:“稍——息!”大个子还是坐着不动。陈良走过去伸手拉对方起来,却不料对方在站起的瞬间使个拌子,陈良一惊,随即往下一蹲,丝纹不动。大胡子一看:“哟嗬,还有点基础呢。”说罢大打出手,逼着陈良后退。队伍马上散了,自然形成一个热闹圈。好事者喊道:“现场表演,双方加油!”陈良想,如不快速结束,文淑娴赶来定会遭批评,于是三下五除二将对方打倒在地,现场突然鸦雀无声。隔了一会儿,人们好像睡醒了似的,热烈的掌声送给了陈良。
  陈良拍拍手上的灰尘:“还有哪个愿意比试的?”人群里又跳出几个愣头青。陈良一看:“呵呵,有血性,都一齐来吧。”几个年轻人一听,“哇哇”大叫,从四面围过去,妄图合力掀翻陈良。只见陈良跳将起来,手脚并用将几个年轻人打倒在地。文淑娴正好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打那一后,大个子成了陈良的铁杆朋友。
  陈良见文淑娴走过来,立马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兄弟:“没伤着哪儿吧?”年轻人摇摇头。陈良说:“我只是点到为止,如果是实战,恐怕你们就没这么幸运了。”队伍自然站队立正。陈良向文淑娴报告:“报告中校,队伍集合完毕,请检阅!”
  文淑娴摆摆手:“检阅啥?我只是随便过去来看看,你们继续吧。”话音刚落,白牛砦方向传来枪声。
  文淑娴问:“哪来的枪声,怎么回事?”
  陈良心里明白可又不敢道出实情。有人说:“是不是日本人回到白牛砦了?”文淑娴说:“不像,从轻微的枪声判断,应该是白牛砦自己人的枪支发出的。”说着扫巡四周:“罗会长、孙队长咋没来呢?”
  陈良见再也瞒不过文淑娴,只好道出实情。文淑娴一听:“乱弹琴!王三嫂,你负责队伍训练。陈良、刘青山跟我走一趟。”
  躲在半山腰的孙建军听见枪声,立刻弹起来:“有情况,兄弟们给我上山顶。”
  一行人急切爬上山,砦门口的匪兵喝道:“站住,往后退!”
  孙建军急了:“让开,我的师兄在里面,我要见你们砦主。”匪兵把枪栓一拉:“听见没有,再不后退我就开枪了!”
  砦门里又冲出一群匪兵,双方举枪对峙。
  孙建军命令自己人把枪先放下,他说:“我一个人进去见师兄,可以吗?”
  “不行,没有砦主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孙建军急得团团转。队员们实在忍不住了:“再不打开砦们,山下千多人攻上来,几分钟就把砦子踏平!”
  匪兵冷笑道:“你吓虎谁呢?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可兵工厂就遭殃了。“
  孙建军说:”你看这样好不好?麻烦你通报一下,就说飞虎队孙建军求见。“匪兵一听飞虎队的,马上换了付脸色:“好的,你稍等。”
  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匪兵跑出来,笑容满面:“孙队长请!”
  孙建军看了看队员,从容走近砦门。可到第二道砦门时,突然冲出大部人马,几十条枪齐刷刷对准孙建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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