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丁香洁给曹岗订下条件

　　三十年前，丁香洁母亲江凌女士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女儿攻克声乐这般阻拦。
　　江凌十六岁时，体型外表长得好、颜值高、歌唱得也好，被公社文宣队调去当歌唱演员。江凌下乡演出，名气大噪。
　　两年后被县文工团调用。十八岁那年，回县整顿期间，文化局副局长向江凌招手说：“来来，江凌，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江凌用手指着自己说：“副局长，您是叫我吗？”
　　副局长说：“对呀，就是叫你呢，来吧，我们谈谈。江凌毫无防范地走进副局长办公室说：“局长，叫我什么事？”
　　副局长说：“听说你演唱得不错，各乡镇对你评价很高啊！
　　江凌几分羞涩说：“哪有哇！我还需努力呢！”
　　副局长话峰一转说：“江凌，你想转正吗？”
　　江凌坦诚的说：“局长，当然想了，可是，没有门路啊。”
　　副局长说：“好吧，晚上到我这里来一趟，我帮你填上表，上报后百分之百转正。”夜幕降临后，江凌敲副局长门。副局长打开办公室门，让进江凌，把门上了锁。
　　和副局长鬼混两个月后，江凌知道自己怀了孕，副局长便以生活做风有问题，将江凌开除，并发落原籍。打回原型，忍痛做掉胎儿，返回老家又去做社员。从此，绰号百灵鸟的江凌，再也没唱过一支歌，在心灵上被笼罩上永远抹不去的阴影。
　　三十年后的今天，东北双龙堡村丁香洁家。又是一个月明星稀夜晚，一家人在东客厅仍然为丁香洁与曹岗两人定婚一事在僵着，丁香洁手里仍然捧着杂志，聚精会神地读着。丁玉文始终一言不发抽闷烟。江凌和曹岗还你一言他一语地聊着。
　　江凌手里端着茶杯，脸上一直微笑着说：“小岗啊，你的工作安排了吗？”
　　曹岗看着江凌、两眼笑弯一倒缝说：“姨，我是学农业的，在咱双龙堡搞立体农业。姨，今天把我和香姐的事定下来吧？我会在您身边伺奉您一辈子的。”
　　丁香洁一串铜铃般笑声：“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真可笑，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呢！想和我谈恋爱，却找我妈给定下来，是个怪人。想娶我丁香洁容易，那可是要有一定实力的，也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江凌站起身来，急赤白脸的样子。伸手合起丁香洁刚翻开的杂志说：“香儿，你咋这么不让妈省心呢？”
　　丁香洁抬起头看着妈妈：“妈，我有让您不省心了吗？”
　　江凌用手指着放在腿上的杂志说：“谈对象也不务正业，说话怎能看书呢？”
　　丁香洁一声冷笑说：“妈，你们说你们的，我插不上言。”
　　江凌有些不耐烦地说：“不行！今天专门说你的婚事！”丁香洁不解地和妈妈横眉冷对数十秒。
　　丁力向丁香洁抬一下手，制止她与妈妈对恃，他一声笑：“呵呵，香妹子，在妈妈面前少说一句自己观点，和曹岗唠唠青年人志向也无防嘛，何必要这样呢？这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丁玉文掐灭正吸着的烟抢说：“对！香儿，听你哥的，你哥从来不让我们俩操心。香儿，你哥说得对。”
　　爹爹丁玉文就这么一句话，说完又点着一支香烟，抽起闷烟来。
　　丁香洁仰脸看着丁玉文：“爹，香儿知道了，会向我哥学习的。”
　　用手指一下曹岗说：“说吧曹岗，看来今晚咱俩该是这场戏的主角了！”
　　曹岗又很自然的表情：“香姐，请您相信我对您的感情是真诚的。”
　　丁香洁有不耐烦的表情：“哎，我说曹岗，咱能不能少说废话、不说废话？”
　　曹岗笑着说：“是啊，香姐，我没说废话呀！”
　　丁香洁一声冷笑：“呵呵，你说你的感情是真诚的，说出来，等于告诉我你还有虚假的。曹岗，你说这算不算废话？好了，我的时间确实很宝贵。”
　　丁力站起身抱着膀插言：“香妹子，你就别绕曹岗了，直接亮出观点吧！”
　　丁力插言后又不作声，在屋地来回走，丁力妈低头不语，丁玉文低头吸烟。
　　丁力在地下抱着膀走了一会儿，忽然又一边走一边说：“曹岗也是个死心眼儿，榆木脑袋，为什么不问一下要什么代价呢？”
　　曹岗抢话说：“香姐，您说说，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或者说，都啥条件？”
　　丁香洁收住笑容说：“很简单，一个屯里住着，我喜欢什么你该不会陌生吧？”
　　曹岗说：“知道、知道，香姐爱在广场唱歌。”
　　丁香花藐视一笑说：“呵呵，就那么简单？我都唱谁的歌？唱的什么歌？”
　　曹岗显得焦灼、挠着头皮说：“这个嘛，我还真没留意，只觉得好听、迷人！”
　　丁香洁不太高兴地说：“那你留意什么了呢？没留意怎知道好听呢？没听到歌词大意，又是什么能迷人呢？荒唐！”
　　曹岗站起来给丁香洁深鞠一躬说：“对不起，香姐，我只听香姐的吉它伴奏曲好听，香姐的容颜迷人。”
　　丁香洁说：“原来是这样啊？出乎意料。我想，念了十五年书的大专毕业生，能说出点精彩花俏语言，看来，连一句也听不到了！”
　　妈妈一听有点不在辙上，急忙制止女儿发言。丁玉文听到女儿和曹岗对话不投机，掐了香烟走进卧室
　　曹岗被丁香洁语言刺激后，并没有放弃对丁香洁的追求。他仍然面带笑容说：“香姐，您说的付出代价是多要彩礼吗？”
　　丁香洁大笑：“哈哈哈哈！真逗！你看我像对金钱看重的人吗？用钱能摆平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曹岗有点莫名其妙的眼神问：“香姐，那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呢？”
　　丁香洁一本正经地说：“很简单，做一百首词曲，得会唱，还要得到大众认可才算过一关。”
　　曹岗急不可待说：“香姐，还有第二关吗？”
　　丁香洁慢条斯理说：“当然有，亲手做一把吉他。”
　　丁香洁把早就放在妈妈身旁那把吉他拿起来说：“看看吧，这是我八岁那年，我爹亲手给我特制的，就像我爹给我做这件一样。我爹做的这只吉他，我都用了十八年了，得换一把新的了。啊，先说到这里，但是不属于定婚。咱啥事都没有，记住了吗？吉他必须是自己做的，而且要五弦式。记住，正常吉他是六弦或四弦，只有我爹做这件五弦吉他我用起来顺手。”
　　曹岗急忙站起告辞说：“香姐，一言为定、一言为定！香姐，这段话我可录下音的，说话要算数，不许反悔！啊，姨、哥，我回了！”
　　丁香洁摆手叫住曹岗说：“先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这两关都拿下，我说的话我是要负责的，永远不会反悔。记住，两关闯过去，我们才够交朋友资格，而且是一般朋友。百首词曲有一句是抄袭嫖窃的，我们连对话机会都没有。
　　曹岗有些不太情愿地离开丁家，曹岗离开丁家，丁力严肃地对丁香洁训诫，神情严正地看着妹妹：“香妹子，对曹岗这种人说话别留活口，明确地告诉他死了这份心。一旦被他缠上，那是件麻烦事。尤其他那个爹曹怀德会计，更是老谋深算的人。支书曹怀仁，也听他的。”
　　丁香洁给丁力敬个举手礼说：“哥所言极是，小妹注意就是了。不过，这两样他曹岗不会做到的，我心里有底。”
　　丁力反问：“曹岗拼命做到了，你怎么办？”
　　丁香洁态度坚定地说：“那就先交朋友，能做到我提的两项，那他可就不是庸才，应该是绝对优秀青年。他就是我意想中的人，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丁力点点头说：“料他曹岗也没那份才华和毅力，一旦达到香妹子提出的要求，香妹子可就惨了！”
　　丁香洁看着哥哥冷笑说：“咯咯咯！哥，能在短期内作出百首词曲，那是天才！又能做出一件像咱爹给我做的五弦吉它，那是奇才！天才加奇才，我没有理由不嫁给他。”
　　丁力点点头说：“嗯，有道理、有道理。”
　　双龙堡村，丁香洁的好友庒敏，在门前发现婆婆吕默、公公张冬雨、有趴墙站街道上听热闹的乡亲，她自言自语：“又怎么了哇？还没完没了！他们到底想让我怎样？”
　　婆婆一脚把门踹开，气昂昂的、两手抱着庄敏被褥，走在院子里，将行李扔在院心。转过身又从屋里拿出庄敏衣服用床单包着，也扔在院心，手掐着腰骂杂。
　　婆婆吕默气昂昂地喊叫着：“乡亲们都听着，庄敏真她吗的是丧门星！进门三年拢不住自己男人，还她妈的算个女人吗？好说好商的让她滚蛋她不走，今天老娘实在是忍无可忍，儿子都让她克得不回家，和北国妞去过日子，我还养她算怎么回事？”
　　公公张冬雨越听越不顺耳，急忙跑过来制止。他往屋拽吕默说：“大晌午的，你不去做饭，作的什么妖？快把小敏东西抱回去，破马张飞地大骂小敏，不怕大家笑话你吗？咱养个不争气的儿子，这能怨儿媳吗？小敏哪样不好？丈夫和外国女人私奔了，怎把罪过放在她头上？丧良心！”
　　吕默甩开老公说：“怕什么笑话？扫帚星不离开咱家，说不准会克死咱俩呢！”
　　婆婆吕默坐在刚扔出来的包袱上，满脸怒气地等着庄敏割猪菜回来。约几分钟后，庄敏推着自行车驮着猪菜，从大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