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一家人为丁香洁婚事急

　　 女孩的美丽动人，一定从她的眼睛中看到，因为那是她心灵的窗口，“爱”居住的地方。谦卑的心是宛如野草小花的心，不取笑外面的世界，也不在意世界的嘲讽。
　　丁香洁在双龙堡村的姑娘里，是一位佼佼者。不单是她有一副好身材、好颜值，更可贵的是她善于创作词曲，并在村广场怀抱吉他演唱。是十里八村青年男女心中的偶像，尤其是双龙堡村的曹岗，无论丁香洁用污浊语言一次次地去伤害他，他仍不改初心。
　　曹岗确实沉着，被丁香洁揭短，还能有满脸的笑。他将丁香洁扣过去的杯子翻过来，面部还是笑着说：“香姐，不愧是众青年心中偶像，也是小岗的偶像。香姐指正得对，我认为来香姐家像到家一样，所以语言也就不检点了。”
　　丁香洁无所谓的神色说：“好了曹岗，不必做任何解释，我丁香洁很讨厌虚伪。你自己反省一下，我说的对不对？”
　　江凌制止中说：“香儿，怎么和曹岗说话呢？快给小岗道歉！”
　　丁香洁用眼睛余光看了一眼曹岗，用鼻子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气冲冲从父母房间走出来，把门摔得嘣的一声。她带着恼火，推开大哥丁力和柳眉房间的门。
　　丁香洁进屋里生气地坐在沙发上喊了起来：“哥、嫂子，二位给评评这段理！”
　　柳眉放下手里洗衣的活，擦擦手，转身说：“香子，又怎么了啊？”
　　丁力从电脑前转过身，笑着问：“香妹子，是不是那什么？不喜欢曹岗啊？可以直接告诉他呀！
　　丁香洁从沙发上下来，站到嫂子柳眉身边说：“嫂子，那位曹岗大专毕业，连说话用词都没弄明白。我真怀疑他给咱妈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我一说话妈非压制我不可，气死我了！”
　　柳眉走到丁香洁这边，眯着眼睛笑着看丁香洁说：“呀！一定又是小岗惹我们双龙堡才女生气了吧？小香子，你先坐一会儿消消气，我去洗水果去。”
　　柳眉走后，丁力一言不发，丁香洁也鼓气囊腮地站在窗台前看星空。
　　柳眉放下一盘洗净的苹果说：“什么事能把宰相肚子气爆了呢？我可从来没见过香子这样生气的呀？”
　　丁香洁直白的说：“我泡的茶，他端过来给我倒茶，说声请香姐笑纳，差点没把我鼻子气歪了。我给纠正一下，妈还和我立眼睛，让我给小岗道歉！嫂子，您说气人不气人？”
　　柳眉说笑打趣地说：“哟！我们大小姐千万生不得气，生气会变成老太婆的。哈哈哈，你知道我柳眉为啥不老吗？我从来不和任何人生气。”
　　丁香洁带着三分气说：“咱妈的思维太顽固，前天还要让我和曹岗马上结婚，滑稽可笑又荒唐！就是不准许我去外地发展声乐。爹爹今天又把曹岗请到家来，哥，您说荒唐不荒堂？”
　　丁力也站起来，要去爹爹的客厅会见曹岗。他对小妹说：“香妹子，二十四岁姑娘不嫁人？也不谈恋爱？到底想干什么？曹岗可是位好青年，千万别错主意。走！都过爹那屋里去！”
　　丁力向柳眉递个眼神，推着妹妹丁香洁，又都聚在父母客厅里。
　　丁玉文、江凌、曹岗被丁香洁摔门声，吓了一跳都僵在那儿。丁玉文也生气地说：“反了！反了！真生气了！”
　　江凌满脸堆笑打破一下暂时僵局说：“曹岗，在学校里没处过对象吗？”
　　曹岗很大方地说：“阿姨，倒是有过心上人。可是和我爹一说，我爹一脸不高兴。后来，我主动撤了出来。”
　　丁玉文抢过话来说：“小岗，你爹是差啥？姑娘不好看？还是门不当、户不对呀？总得有点原因吧？”
　　曹岗紧忙回答：“那倒不是，我没往家领，他也没看见。我爹不同意我找城里姑娘，他怕把他儿子拐进城！哈哈哈，也不算有私心，养儿防老嘛！”
　　丁玉文自己点着一颗纸烟，吸了一口说：“曹岗，那要是以后小香子也进城怎么办？不准许？还是分手呢？”
　　曹岗被丁玉文问的没词了，在屋里来回踱步。丁玉文停了一分钟，又接着说：“小岗，你别来回走，坐下回答我，以后小香子也进城怎么办？不准许？还是分手呢？这件事今天必须回答我。”
　　江凌急赤白脸的看着女儿说：“她敢进城！我就这一个女儿，哪也不许去，就在咱双龙堡守到咱俩下世，绝不能让香儿到城里去唱歌。”
　　丁玉文制止老伴江凌胡言乱语说：“哎！哎！哎！说什么呢？一个女孩子早晚是要离开爹娘的，她要去哪里，那是她的自由，你我管得了吗？”
　　曹岗凑到丁玉文面前讨好地说：“叔所言极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父母在不远游。虽说不是法定的，但是那也是咱民族的美德嘛！”
　　江凌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得理不饶人，她用手指着丁玉文说：“老丁，你听听，你听听，曹岗说得有理有据吧？”
　　丁力和丁香洁推门进屋，打断了争论。丁力找一把椅子坐下，丁香洁站在大哥丁力身后，两手扶着大哥双肩，怒视着所有人。
　　丁力目不斜视，看着江凌说：“妈妈，现在的时代，还有父母包办女儿婚事的吗？您不用这种眼神看着香儿，她自己的事咱谁也管不着。”
　　江凌有些不太明白的样子，下地穿上鞋，走了几歩说：“丁力呀，你把妈妈说糊涂了。我有包办香儿婚姻吗？”
　　丁力也站了起来，走到他妈身边说：“妈，您自己说呢？香妹子找不找对象，找什么对象那是她自己的事，咱给择定人选是不是有点那个呢？”
　　江凌挠两下脑袋，思索着说：“丁力呀，我和你爹不是急的嘛！”
　　丁力长叹一声说：“唉！妈妈，香妹子要的人生您给不了，她有她自己的人生选择。香妹子不是一般女孩，大学没读上，是因为您生病住院。她宁可放弃高考，也不离开您半步。”
　　江凌抢话，端起茶杯咚咚咚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说：“别说了丁力，耽误了香儿上大学，我心里也不好受。丁力，以后别往妈的心口上撒盐，我心里一直难受呢！”
　　丁力找个地方坐好说：“妈，您老坐下吧，儿子不说就是了。”
　　曹岗听了刚才丁力和妈妈这段对话，觉得很尴尬，刚才的兴致勃勃，也退了温。他说：“大哥说得在理，阿姨，您老也别难过了，可能在这方面香姐是最难受的人。”
　　江凌靠在墙上坐下，闭上眼睛流泪，屋里人都静了下来，江凌被儿子丁力说得內火燃烧。她微闭双眼在流泪中，不太高兴说：“丁力呀，常言说，有父从父，无父从兄，你爹从来不关心香儿婚事，你这做哥哥的又管过几回？小香都二十四了，我这当妈的急呀！”
　　屋里的气氛不太和谐，老爹丁玉文抽着闷烟。丁香洁一言不发，默默地看《中国声音》杂志。那位曹岗知趣地停下了侃侃而谈。
　　丁力看到妈妈不高兴，走到妈妈面前。他没笑挤笑地说：“呵，妈，尽管您不爱听，我也要说。不是我不管香妹子的婚事，香妹子自有她的人生哲学，香妹子是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负的女孩。您老人家干麻要限制她的自由呢？妈，还香妹子一个自由身好吗？”
　　妈妈江凌呆呆地想着，丁玉文自己弄得满屋烟味，反倒嫌空气不好，去院心凉快去了。夜深了，丁香洁早就回了书房去编词谱曲，曹岗觉得自找没趣，也自动回了家。
　　江凌双眉紧锁，两眼暗淡无光，结结巴巴地说：“丁力，不是妈妈多管闲事。出去唱歌是江湖艺人，文艺圈里的艺人，最容易受到伤害，尤其是有点姿色女孩。妈妈是过来人，唉！我说这些干嘛？”
　　柳眉看着屋里只剩婆婆和丈夫，对婆婆说：“妈，香子早就回房忙去了，我也累了，回房休息行吗？
　　丁力打个哈欠说：“妈，我早都困得不行不行的，去睡了！”抬身就走。
　　江凌挥手往外轰动作说：“滚吧、滚吧！都撤了我也睡。”
　　丁力走后，江凌两眼发呆地在回忆中流泪。丁力从东客厅回到卧室，刚躺下又趴在枕头上说：“哎！柳眉，你分析一下，咱香妹子声乐那么好，妈妈为什么不放她去市里发展呢？香妹子做词、作曲、唱歌那么好，妈妈为什么不放香妹子出去呢？”
　　柳眉也和丁力一样，趴在枕头上两人说起悄悄话：“这个嘛，也许妈妈的做法是对的。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丁力侧过脸看着柳眉说：“哎！听你这话音，你像似知道內情一二。眉，说说看，到底怎回事？我是一点內部信息也没有。”
　　柳眉简单的说：“丁力，真不知道吗？”
　　丁力说：“真不知道，我没问过妈，妈也没说过。”
　　柳眉还是正月里的一天晚上，妈妈也就说那么几句。妈青年时在县文工团当演员，在回县城整休时节，被县文化局副局长给奸污多次。后来团里知道妈妈怀了孕，定性为生活作风问题而被开除。她是怕香妹子也受到伤害。
　　丁力不怎么爱听母亲的过去遭遇，竟然会睡着并打起鼾声。
　　人们都走后，江凌两眼发呆地在回忆中，还在流着伤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