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庄敏被婆婆驱出家门
作品名称:彩阳酒店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8-01-21 12:52:56 字数:3236
庄敏推开大门看到院里一切,险些晕倒。自行车一歪,车上猪菜筐掉到地上。苣麻菜散落一地。庄敏没顾得拾起,摇摇头自言自语:“莫名其妙,又是哪儿做错了呢?至于这样吗?”
吕默看着庄敏:“还愣着干嘛?快收拾起来滚蛋!”
庒敏看到自己被褥被婆婆扔在院中央,心里打个寒噤放下自行车,走到吕默面前:“妈,您这是干嘛呀?地下都是土,被褥会弄脏的!”
吕默从包袱上站到地下,满脸怒气:“别管我叫妈,我担当不起。这个家你不能再住下去了,马上给我滚蛋。”
庄敏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有些发懵,她向大门口街道上站的众多人瞟了一眼。又走到前婆婆吕默面前双膝跪地:“妈,孩儿哪点做的不周到,您打也行、骂也行,别赶我走行吗?”
吕默一扭脸,把头转到一旁,不看庄敏:“少来这一套!不年不节的我可受用不起。你爱跪你就跪,反正我的主意已定,马上滚蛋!”
街道上行人越聚越多,有些人看不下去,互相议论;
乡亲甲:“也太绝情了!”
乡亲乙:”是啊,庄敏为了和张雄在一起,不顾老爹庄择财反对弄的父女反目成仇似的。让小敏去哪里安身啊?”
乡亲甲:“吕默认准的事,不会改变的。苦了小敏了。”
庄敏哀求的口气:“妈,您这样突然赶我走,您让我去哪呀?”
吕默非常生气:“你爱去哪去哪,张雄来电话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结婚也没登记,离婚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你们电话里已经离了婚,所以这个家与你已经没有一点关系,干吗还赖着不走?”
庄敏看着昔日的婆婆,不忍心放弃这个家:“妈,咱能不能进屋里说话,看这些人在看笑话呢”
吕默:“谁爱笑话就笑话吧,我才不管这些呢!”庄敏默默流泪,摇头不语吕默扭过脸谁也不看,婆息俩就那么僵着。
庄敏婆婆决心把庄敏从张家驱逐出去,又开始两只手掐着腰,态度坚决地大喊大叫,他手指着庄敏大声喊:“庄敏,你听好,你在我们家人心里,就是扫帚星!结婚三年不生孩子也就罢了,还拢不住丈夫。害的我儿去北国打工,和洋妞过起日子。所以我的雄儿才电话告诉你离婚。赶快给我滚,我们俩可是怕你把我们克散伙了!”
庄敏和前婆婆凑近一点:“妈,您也知道,我为了和张雄在一起,已经和我的爹妈吵翻了,三年没来往。我爹已经当着乡亲的面,和我断了父女关系。妈,我的娘家已经没我容身之地。您让我住哪去?”
吕默抬头看着天:“你上哪去我管不着,随你的便!”
庄敏又给婆婆跪下:“妈,张雄不在您身边,您拿我当女儿吧,我会赡养二老的。”
吕默没有看庄敏,起身回屋,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可受用不起连亲生父母都不养的女人,赶快离开我们张家,别赖着不走!”
公公张冬雨向大门外看热闹的乡亲喊道:“乡亲们!家门不兴啊!让大家见笑了,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
庄敏把在地上包袱打开,将被褥包在一起。放在自行车上,要走,忽然又站住,像似想起了什么?她给公公深鞠一躬,爹爹,我还是走吧,到哪还不能混口饭吃。”
张冬雨走过来,抓住庄敏自行车阻拦:“小敏,别走了,娘家回不去,能去哪呢?”拽着自行车,往下拿行李包:“小敏,你不能走!你爹的倔脾气我知道,娘家你是回不去的,双龙堡你又没亲属,去哪呀?”
庄敏把车子调过头:“对了,爹,我屋里东西还有一个盒子,那里有我身份证、和我的几张卡,我必须得带上。”
吕默两眼恶狠狠地盯着庒敏:“你的东西都在这里呢,别进屋乱翻!”
庄敏想到了还有一张十万元存储卡,是在娘家多年的积蓄,进屋时并没说:“妈,我的身份证、保健卡、还有我的单人户口册,必须要带上。”
吕默紧着跑几步:“不行,你不能一个人进屋乱翻,张雄的东西你不能带走!”
庄敏仍然照常走着:“放心吧,我不会带走别人的东西的,我见到心里发呕。
庄敏拿到手属于她的一切证件,只剩一个空盒子:“妈,我只拿我的证件。”
吕默拿过来空盒子看了一下,把纸盒子扔到地下:“我当什么好东西呢,我根本没瞧上眼儿!”
吕默从屋里又窜到院子里,来到丈夫一旁,拽住张冬雨连吵带骂的:“老东西!儿子都被她克跑了,就这样的扫帚星,你还惦记着有意思吗?”
老两口在院子里撕打起来,乡亲们走进几人劝架。
吕默歇斯底里的:“你个老犊子,儿子都让她克走了,他到俄罗斯大北方去了,留她干什么?你个老不正经的,你留她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当掏灰耙?你也不拿镜子照一照你那张狗睑!”又朝庄敏吐了一口:“呸!扫帚星,还不快滚!”
张冬雨怒不可遏,打了老伴一个嘴巴:“老家伙,别太绝情了!娘家登不上门,让她去哪?”
吕默怒气不减:“去哪是她的事,关你屁事?这个家有她没我,她不走我走。”
庄敏没有劝阻老两口,又找了一根麻绳,将行李捆紧在自行车上:“爹,妈,你们别吵了,我有地方去。”
公公张冬雨、婆婆吕默的吵闹招来众多乡亲上前劝架。庄敏主意已定,绑好行李,推着自行车,刚想要走,似乎又想起点什么。又把自行车放下。
庄敏来到还在掐架的前公公张冬雨、前婆婆吕默面前:“二老别吵了,我决定离开这个家。二老,您保重。”庄敏给二位鞠上一躬,推上行李自行车,走出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家门。
张冬雨呆愣愣地看着庄敏问:“小敏啊,你去哪里呀?”
庄敏没有回头:“爹,我去我该去的地方。”
张冬雨含泪望着走出院子的庄敏在哀求:“小敏,咱不走行吗?”
庄敏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出门往西拐去,慢无目地地在街道上慢慢走着,突如其来的横祸,让她还真没想好该去哪。
曹岗吃完早饭又来丁家坐了多时,和江凌阿姨说得很投机。丁香洁在她的卧室兼工作室为一篇词谱曲。丁立和柳眉也没做陪。
曹岗在丁家坐到快中午回家吃饭,自觉离开。丁香洁做完曲之后,想出外面透一透气,恰巧赶上曹岗推门走出,丁香洁随曹岗走出房门。
曹岗回头笑着看着丁香洁:“香姐,您请回吧,我一定会闯过您提出两关的。”
丁香洁藐视一笑:“别自做多情了,我是在工作室憋了一上午,出外面透一透气,和你离开我家连不到一块儿。曹岗,再一次告诉你,别往一块瞎联系。你闯不闯过两关,于我好像没啥关系。”
曹岗胸有成竹的:“香姐,半年后看结果。”
丁香洁很严肃的:“好吧,静候佳音!”
曹岗不敢在丁香洁面前多说话,回过头,给丁香洁一个甜甜的笑容:“香姐,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一扬手加快了脚步。丁香洁出了大门,和曹岗正好是相反方向而去。
庄敏推车低头自语流着伤心泪水,神情沮丧地自言自语:“张雄啊张雄,你可把姑奶奶害苦了。花言巧语把姑奶奶弄到家,你跑到北国去玩洋女人。让我有家不能回,我为了你张雄,连爹爹都被我伤透了心,如今我可如何是好?”
庄敏哭着叨叨几句觉得心情敞亮了许多,还是漫无目地向前走着。想好了,她决定租曹硕出租车去榆林市打工当保姆。她掏出手机,给出租车司机曹硕打电话。她放停自行车,擦一把泪水拨通曹硕电话:“喂,是曹硕吧?我是庄敏。”
曹硕电话音:“是我,我是曹硕,敏姐,您有事吗?”
庄敏强挤苦笑:“咯咯,小硕呀,你现在是在家吗?”
曹硕电话音:“敏姐,我在榆林往家赶的路上,敏姐,您有事请讲。”
庄敏又心态平和的:“小硕呀,我有急事想去榆林市,下午还能给我跑一趟吗?我单包一次车也可以,必须要去榆林市。”
曹硕电话音:“敏姐,一定为您跑一趟,无论几个人,我只收单人单程车费。敏姐,我去哪里接您呢?再有二十分钟我就到双龙堡。”
庄敏:“小硕,我在屯子东头入口那里等你。”
曹硕电话音:“好吧敏姐,我挂了。”
庄敏拿出手帕,擦了一下脸。长长吐了一口闷气:“唉!命运如何这样捉弄人呢?”
曹硕放空车往家里赶,准备吃午饭,心里高兴,又拨通齐春荷电话:“荷花、是我,曹硕,说话方便吗?”
人生在世,我们总会遇到很多人,不是所有的遇见都会成为动人的风景。有些人适合忘记,有些人适合铭记。像庄敏遇见张雄,可能是一种姻缘。无论是善縁与孽缘,只要遇上,想躲是躲不开的,善良的庄敏,老公去境外打工另寻新欢,她仍然抱一线希望,守在公婆身边。婆婆的任性驱逐,也只好忍泪离开。
由此可见,人与人之间的共同生存,存在着缘的一方面。所以说:有缘无需躲闪、缘尽无需刻意,随心而行。不用去感怀得到与失去,最美的景,最真的情,不论以何种形式存在,都会镌刻在灵魂深处,成为最靓丽的风景和情怀。灵魂的遇见,在这暗香浮动的春天,开出两朵灵犀的花,情深而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