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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婉言谢绝

作品名称:挚爱      作者:秋海      发布时间:2018-01-20 20:18:51      字数:3996

  吕强听了单怡的一段表白,伸出大拇指,感激地说:“怡,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妻子,我妈妈的好儿媳。你大海一样的胸怀,值得我尊敬。”吕强兴奋地拉住单怡的一只手。“好妻子,走——去吃饭。”
  单怡跟随吕强走出厨房,走进客厅看见地上扔着两个装有苹果桔子的塑料袋子,抬目看着吕强问:“强,这是什么?”
  母亲没有等吕强来回答单怡,她就抢先望着单怡笑着说:“单怡,那是你姐姐刚才送来的,一袋子苹果、一袋子桔子让你们吃。”
  单怡低头看看两大塑料袋子:“姐姐的小本生意,多少天才能赚出这两袋苹果钱,一下子拿来这么多。”
  吕强愉快的表情:“单怡,啥都别说,快吃饭。”他走进厨房,把单怡做熟的饭菜一样、一样端到饭桌上,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母亲,亲切地。“妈,吃饭。”
  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饭桌旁边坐在小凳子上,扭头看看趴在沙发沿上玩得专心的毛豆:“毛豆,来,吃饭,别玩了。”
  毛豆对奶奶的喊声没有一点反应,照样低头专心玩他的小玩具。
  母亲拿起筷子,自言自语:“吃饭、吃饭,我这才是熬日月呢。天天没有一点儿事干,坐了吃,吃了坐,真无聊。”
  单怡微笑体谅的语气:“妈,你这么大年龄了,还想干什么?”
  母亲装腔作势:“干个我能干的活,你说我这算什么?天天窝在家里吃闲饭。”
  单怡真心体谅:“妈,你年轻的时候干过了,现在该歇歇了。”
  母亲自然得意的一笑:“单怡,你嫂子要和你这样对待我,我该多幸福。你说每一句话都是暖我的心,你嫂子说每一句话都像宝剑穿进我的心。”
  单怡谦虚地:“妈,我嫂子俺两个是同等关系,都是你的儿媳。你说我嫂子的过错,我感觉不好意思,我也没有资格评价我嫂子,我们谁对你好是谁的心意。”
  母亲忠诚坦荡地说:“单怡,你嫂子对我不好,我不能说她好。你对我好,我光明坦荡地说你好,你们两个谁对我半斤,谁对我四两,我心里有数。”
  单怡坦然一笑,扭身把毛豆捞到自己怀里:“毛豆,快吃饭。”
  吕强边吃饭边劝母亲:“妈,你以后尽量少说影响家庭团结的话。”
  母亲骤然脸色大变:“强儿,我说话你听不顺耳是不是?反正是年轻人待见年轻人,看见老人害恶心。好,以后吃饭的时候,我干脆戴上口罩。”
  单怡紧锁眉头看着吕强说:“强,你别嘱咐妈妈好不好?妈一辈子经历的事比咱经历的事情多,她说话会有分寸的。”
  母亲翻眼看着吕强:“对啊,还是单怡了解我的心。”
  单怡当着婆婆的面劝慰吕强不要嘱咐妈妈,她的目的不是讨好婆婆,也不是顺遂婆婆的心意,她想摆脱引火烧身局势。因为单怡早已掌握母亲的脾气,母亲在家庭人的成员里见不得欢笑和愉快。所以,单怡为了赶快躲开,她缓缓起身,左手牵着毛豆的一只手,右手轻轻推推面前饭桌上她喝剩下的半碗大米汤,推到吕强面前,微笑看着低头吃饭的吕强:“强——你把这半碗大米汤喝了。”单怡牵着毛豆的一只手慢步往卧室走去。
  母亲把手里握着的一双筷子“喀——嚓”往饭桌上一放,怒目追着单怡身后故意大声:“吃馒头扒皮儿,喝米汤剩根儿,丈夫面前耍娇气儿,婆婆面前撒赌气儿……”
  吕强喊声带气:“妈——你——”
  母亲右手“啪——嚓”,拍一下面前饭桌,双目瞪着吕强,吼声刺儿:“你妈什么?我说你媳妇你不爱听是吧?像单怡这样不懂情理的媳妇,你应该把她当墙上的泥皮,铲掉旧的换新的。再不然,你狠狠地踹给她两脚,看她……”
  吕强没等母亲把话说完,他“嗖——”从饭桌旁站起来,扭着脖子,瞅着母亲呵斥:“你——是神仙在你眼里也是粪堆坷垃。”愤然离开饭桌,朝着卧室走。
  母亲坐在饭桌旁望着吕强的背影吆喝:“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也是个怕老婆的。”
  吕强走进卧室“咣当”把卧室门关上,面对坐在床上的单怡,强装微笑,歉意地说:“单怡,我妈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单怡抬起右手轻轻摆摆,声音低微:“强,别提了,你妈的行为不是少见多怪,而是见怪不怪。”
  吕强低头垂目坐在单怡躺的床前凳子上默不作声。
  单怡慢慢翻翻身子折起头看看吕强,仍然低头垂目静静地坐着,单怡忍不住说:“吕强,快关灯。”
  吕强缓缓抬头望着单怡问:“怡,咱儿子睡着了?”
  单怡爱答不理地:“嗯。”
  第二天早晨起床,单怡拉开窗帘,往窗外张望,她惊喜地喊:“啊——好美的雪景。”单怡望着高耸的楼顶白了,大树上白了,松树的丫枝上,好像托着朵朵白云……单怡回头转目看看毛豆,笑盈盈的小脸儿望着妈妈,单怡喜笑颜开看着毛豆。“儿子,你睡醒啦?”
  吃过早饭,吕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他的手机在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丁铃铃,丁铃铃”响。
  单怡领着毛豆在卧室听手机音乐,听见吕强的手机响声,连忙喊:“吕强——你的手机响了。”
  吕强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边往卧室跑边答应:“哎——”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按一下手机接听键,右手捏着手机,自然地把手机放到右耳边。“喂——”
  吕国从电话里传来声音:“喂——强,我马上就到青岛了。”
  吕强控制不住突如其来的惊奇,他大声:“啊——哥哥,你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电话里传来吕国“哈、哈”的大笑声:“强啊,现在告诉你也不迟,我还没下火车呢。”
  吕强激动而亲切:“哥哥,你下了火车千万别乱走动,站在火车站的出站口外面等我,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吕国电话里回:“好、好,我等你接。强啊,我问火车乘务员了,我下火车以后,我是从地下的东出站口出站。”
  吕强把手机紧贴右耳,专心致志地听哥哥的回话。听完说:“好、好,我马上去、马上去。哥哥,挂电话吧。”他站在客厅朝卧室喊,“单怡——我去火车站接我哥哥了啊——”
  单怡在卧室回应:“去吧,你开车慢点。”
  吕强伸手捞起茶几上放着的电视遥控器对准电视屏幕摁一下遥控器,随后电视灭掉。他转身迅速穿上外衣,急忙冲出房门,下楼急忙跑到车库,驾驶汽车向青岛火车站方向开去。吕强在火车站附近找个停车的地方停稳汽车,下车穿过条条马路,冲过茫茫人群,一路飞奔。他呼呼歇歇地跑到火车站东门地下出口站,站在出口站口往宽阔的出行道上踮脚仰望。啊——这人山人海的,个个肩扛背驮,手提胸挂着大包小包的人,像波涛汹涌的海浪,滚滚涌来,来到出口,人群自然井井有序地列队出口。吕强站在出口外面,目送每一位乘客走出出口大厅,心情急切地想看到哥哥,他不停地一会儿往地道出口望望,再看看出站口,每一位乘客,生怕哥哥躲过自己的视线。他再次抬头向地道口望望,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身着乡土的浓色,右肩挎一个大包,一手提一个破纸箱子,外面捆得十字八道几种颜色的绳子,艰难地移步前行,并且走几步,把右手里的纸箱子放在地上,缓缓背上的大包,再走。这时,出站的人行已经是疏疏散散,吕强看见哥哥艰难地移步向自己走来,吕强忍不住大声喊:“哥哥——”吕强那浑厚而坚实的声音,在火车站出站口的地下厅里回荡无穷。
  吕国听见熟悉的声音喊哥哥,他一时来了无穷的力量,再次缓缓背包,纵然双手一起提起纸箱子,左右有节奏地甩着纸箱子。双脚交错快步前行,两眼望着出站口站着的弟弟,他的步伐渐渐加速到出门口时,隔着栏杆微笑望着吕强:“强——我在这里。”
  吕强跨步向前伸出两只粗壮的大手,毫不迟疑地夺过吕国左右两手提溜的纸箱子,亲切地说:“哥哥,太沉了,你来就来呗,还拿这么多东西。”
  吕国坦然一笑:“不是咱娘在你家?我不忍心空手来。”
  吕强和吕国并肩前行,走几步把纸箱子放下,甩甩手,再提起来,再走。
  吕国背上背着大包,走路照样轻松自如,他扭身一把接过吕强左手提的纸箱:“强,来——我提一个,你提一个。”
  吕强咬牙坚持,婉言谢绝:“哥哥,不用、不用,你身上背着,手里再提着走路艰难。”
  吕国坚信地:“哎——你放手吧,我经常劳动,我比你有力气;你不经常干体力活,力气蜷缩了。”弟兄俩提溜着东西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汽车旁。
  吕强从上衣兜里掏出汽车钥匙,瞄准汽车手指头摁摁汽车钥匙,汽车“笛——笛——”响两声,吕强打开汽车后备箱,扭头看看吕国:“哥,把包撂这里吧。”
  吕国缓缓把背包松下,双手抱着包“扑哧——”扔在后备箱,又把两个纸箱子扔进。
  吕强按住汽车后备箱盖儿,“咣当”一声盖上,走到汽车前的驾驶旁,把前门打开,尊敬礼貌的表情:“哥,上车。”
  吕国低头弯腰钻进汽车,坐在汽车的副驾驶座位。
  吕强拉开驾驶座位旁边的汽车门,侧身钻车,随手把汽车门关上,手握方向盘,汽车缓缓启动,亲情怎么也抑制不住吕强,他开着车不由地关心关心同根生的长兄生活,他问:“哥,你打工挣的钱,每年够不够你家开支?”
  吕国虽然从表面看他忠实的态度,但他内心也有强大的隐形力,他听吕强这样问自己,就怕吕强从经济方面担忧,因为老娘长年跟着弟弟生活,自己从来不拿生活费贴补弟弟。况且,弟弟不断对自己经济援助,他咬断舌头也要说有钱,他说:“强,以后你不用担心我,咱娘跟着你,我就承情不过了,经济方面你别再援助我了。”
  吕强淡定笑笑:“哥,手足情,不是手足情,那叫手足疼,咱弟兄俩是同根生,我能不担心你吗?再说,我上学读书的时候,你帮助咱娘拼命挣钱供我读书,现在我事业有成了,不能忘本。”
  吕国负责任的语气:“强啊,咱爹病逝得早,我在咱兄妹三人中数老大,我应该挑起家庭的大梁,大哥为父嘛。”
  吕强灵活地打着汽车方向盘,汽车拐弯到小区大门口,他轻轻一按汽车喇叭,“笛——笛——”在小区保安人员的操作下,大门口的挡车杆自动升起,汽车缓缓驶进小区,停靠在路边。吕强下汽车走到后面把后备箱盖打开,提着两个纸箱。
  吕国背着沉重的大背包跟在吕强身后。
  吕强走到单元门口回头告诉吕国:“哥,咱俩不用乘电梯,我家的房子是二楼。”
  吕国随声附和:“不乘电梯,行。”
  吕强领着吕国,弟兄两个迈着重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吕强回头说:“哥哥,我当时买这栋房子的时候,考虑到以后咱妈来我家住上下楼方便,咱妈经常腿疼,所以,我买的二楼。”
  吕国背着大背包,喘着粗气:“行,几楼都行。”
  吕强踏着楼梯转步,走到自家门口,他右手放下纸箱子,“咚咚”敲门。
  单怡在屋内大声问:“谁——”
  吕强大声回应:“单怡,开门。”
  单怡“喀嚓”把门打开,立刻笑盈盈地:“哥哥来了?”
  吕国憨厚地一笑:“来了,单怡,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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