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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百姓觉醒云山僻战场,日军猖獗枪声震山谷

作品名称:轰炸大后方      作者:云山松      发布时间:2018-02-01 22:29:05      字数:7861

  急急令,男女老少齐动员;
  泪花花,鳌战白昼祭战友。
  
  一
  至9月4日,杉山元正式向中国派遣军司令部下达了“五号作战”计划。各种作战物资也源源不断地从日本运往中国。一时间,中国上空战云密布。
  日军加紧山地作战演练的同时,继续对西南后方加快轰炸,怎奈成都、重庆守军奋起反抗,密集的炮火直向云霄。持续轰炸数日,重庆陪都依然挺立不倒,蒋委员长依然躲在堡垒里指挥全国抗战。派遣军司令部不相信重庆是座炸不跨的城市,准备加大轰炸机群进行地毯式轰炸,以便为日军进川铺平道路。
  然而,太平洋战场形势的急剧变化,使日军统帅部精心策划的“五号作战”方案面临流产局势。特别是1942年6月,日军在中途岛海战中惨败,丧失了在太平洋战场上的主动权。8月7日,美军在瓜达尔卡纳尔岛登陆,由此开始了长达6个月之久的瓜岛争夺战。自此以后,日军在太平洋战场逐渐由攻势转为守势,并以本土和东南亚地盘作为垂死挣扎、卷土从来的资本。
  在西南大后方,日军潜入人员以大空袭为依托,妄图将所剩兵工厂一举摧毁,不得不加快轰炸的步伐。
  
  二
  陈营长在白牛砦撤回后气得跺脚,大骂黄世荣是下三滥、认贼作父、不得好死,巴不得日机把炸弹丢在白牛砦山上,到时炸他个魂飞魄散。文淑娴说:“好了,别发牢骚了,抓紧战前准备,协助罗锦成在兵工厂附近制造烟雾迷惑敌人。”陈营长骂骂咧咧跑到松林坡,看到柴火和烟雾,他突然心生一计,吩咐一班长带人在白牛砦山下潜伏待命,一旦飞机前来你们就放烧山。
  大战在即,请假的一枝花突然回来了,林英杰也没多问,说回来了就好好上班;唯有何开成心生疑窦,这个一枝花回来不同寻常。原来怀疑她与日本有染还仅仅是猜测,没有证据,这次她早不回来、迟不回来,偏偏在飞机空袭之前回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何开成本想过去向文淑娴反应,没想林英杰转身对文秘书说:“敌机要来空袭兵工厂,你要做好准备,把重要文件保存好,不能毁于大火;还有要注意个人安全。”文秘书边收拾资料边说:“林总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说完望林英杰,觉得林总比以前更懂得关心人了。这时有人前来催促林总快走,不然来不及了!林英杰喝道:“慌什么慌?飞机又不是没来炸过,还不是转一圈了事。”文秘书使个眼色,示意来人过去搀扶林总向厂后的临时防空洞走去。文淑娴紧紧跟在林英杰后面:“林总,再委屈一下哈,等赶跑了敌机你们才出来。”
  林英杰望着文秘书,仿佛小孩子离不开娘似的,说:“你还是要走啊?”文淑娴说:“守护营调一个班警卫,林总放心好了,我去去就回来。”
  何开成见时机成熟,马上找到文淑娴,说:“一枝花突然回来你咋看?”文淑娴说:“这还用说?一枝花作为重点监视对象,千万不能让她靠近林总身边!”何开成说:“这个我早有安排,让守护营的人密切监视,叫他们啥也不做,就把一枝花给我盯死了。”
  却说这个一枝花,真是胸大无脑,认为兵工厂忙乎空袭的事儿,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这不正是自己施展才能的机会?想过之后,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林英杰,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这下机会终于来了,可林英杰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不敢擅自开枪,因为上峰命令要活着的林英杰。自己一个女人,怎么能将一个大活人掳走?
  她想只有美人计。想过之后又感到底气不足。算了,到时看情况:行就行,不行就开枪。吃了敌人的嘴软,拿了敌人的手软啊!
  
  三
  刘月琴待在家中,整天恍惚,闹着要回表哥那里,铁了心要离婚。王三嫂先也不停地劝说,后来也懒得开口,就那么寸步不离,刘月琴上厕所王三嫂也上厕所。其实王三嫂心里十分着急,她听说飞机又要来轰炸兵工厂,知道罗锦成他们正在忙乎,而自己作为妇救会长却不能尽力。王三嫂实在忍不住了:“刘月琴,三嫂真的稳不住了,你实在是想不通那是你的事,前方浴血奋战,我不可能守着你无所事事,对不起了。如果我能活着回来,让我天天守着你也行。”王三嫂说着冲出门外,正巧与天星娘俩撞在一起。
  天星娘惊问:“三嫂,你火急火燎在这是在做啥?”王三嫂像遇到救星似的,可刚想跑过去又瞬间站住了,不对呀,天星一直在打月琴的主意,这下更麻烦了。想过之后,王三嫂马上又退回来,想坐又想站,一付坐立不安的样子。天星娘刚一落座,顿时惊呼:“月琴你咋瘦了啊?”天星在一边说:“都是锦成害的,回来我要找他算账!”王三嫂说:“天星快别这么说,牙齿和舌头都会咬一下,人家锦成正忙对付敌人的飞机,你就别在关键时候添乱哈。”天星一听:“哧,对付飞机?我看锦成才是飞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天星娘和罗母拉起家常。罗母说:“你们想得周到,专门来看月琴。”天星娘说:“这有啥?亲戚不走不亲嘛。哎,你说锦成这段时间在做啥,经常气得月琴不好?”一句话让罗母不好意思,她说:“知儿莫如娘,日本人进了连界,还开飞机来丢炸弹,人命关天啊!”天星娘一听也不便再问:“是呀,你说这日本人也真是,打老远跑到连界干啥?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多好。”罗母说:“不晓得,说是来了就不走了,这不是无赖啊?”天星娘说:“无赖倒还好些,听说比无赖还讨厌,杀人、强奸、放火,无恶不作,这下可咋办?”罗母见天星娘一付悲观的神态,赶紧把话转开,问家里可好?天星娘说:“好,只是天星让人闹心。”
  王三嫂见两位老人谈得兴起,赶紧过去对月琴说:“跟我一起去看看吧,随便也好组织妇女和担架队。”月琴摇摇头:“我不去,烦!”王三嫂说:“你不是一直闹着要出来和我们一起吗?现在正是机会。”月琴眼睛闪过一丝亮光,呶呶嘴想说什么。王三嫂焦虑的心提到嗓子眼,她原地打转,恨不得马上进入临战状态。罗母看出了三嫂的心思,说:“三嫂你有事就去忙吧,这里有我们。”王三嫂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说:”好的,我去去就来。”可刚走出又停下了,她转身对月琴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是跟我去看看吧。”见月琴坐着不动,王三嫂三步并着两步跑了出去。
  一时间,地处山岭上的连界场上下场口、周边农户、兵工厂附近、后山树林周边空地上到处烟雾缭绕,直冲天空,慢慢向周边漫延。镇上的居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纷纷跑来诉苦,说你们还嫌雾不够大,熏出的柴火让人喘不过气来。刘玲说:“怎么了,是谁在中间使鬼?这几天你们就待在家中,哪儿也不去,实在不行就去投远房的亲戚,过几天才回来哈。”
  对方更不明白了:“没事跑去投靠亲戚干啥,家里遭小偷咋办?你负责啊!”
  刘玲笑道:“这年头有啥偷的,先保住命再说吧。”
  “保命?我们又没犯法,保啥命?”
  刘玲见对方太啰嗦了,丢下一句:“鬼子进来了,飞机马上要来轰炸!”转身就去忙活了。来人怔了怔,像兔子一样跑回家去。
  王三嫂带着妇救会人员帮着运送柴火,脸上黝黑却精神抖擞。刘玲对王三嫂说:“别光顾着放烟雾,重要的是敌机来了要迅速撤离。”罗锦成在山巅来回奔波,一一检查,他最怕因此而引发森林火灾,得不偿失。他跑到王三嫂面前,特别要求,烟雾旁要有人守着,防止烟雾燃明火烧了森林,最重要的是防止敌人从中捣乱。王三嫂胸脯一挺:“罗会长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做巴适(“巴适”,四川方言,“很好”的意思)!”
  文淑娴强调,守护人员子弹上膛,发现可疑分子格杀勿论!罗锦成说:“连界街上和周边由刘青山负责放烟雾,兵工厂周围由陈营长负责,我和文上尉、孙队长率队前去设伏抵抗。另外电告威远、仁寿、资中守军火速增援,不得有误。”
  冬天的云连山,雾气腾腾,再加上人工造雾的效果,使整个连界笼罩在浓雾里,时隐时现,五十米内看不清树木,别说飞机,就是陆上作战也是避实就虚、声东击西的好战场。
  
  四
  一切安排妥当,罗锦成电告重庆八路军办事处刘西华,刘西华认可罗锦成的安排,并指示,一定要团结所有军民,全力保护兵工厂,实在不行也要保护革命火种,采取先放弃后夺回的办法。罗锦成回电,请领导放心,敌人只是小股力量,没有后续支援,我们有广大群众做基础,一定会打赢这场保卫战!文淑娴也电告重庆行辕,重庆行辕强调,守护团的武器全部换成新式冲锋枪,实在不行配置几门小钢炮压制敌人。要学共党在运动中消灭敌人。
  国共双方得到指示,火速兵分两路,一路留守兵工厂附近,防止间谍炸掉兵工厂设施;一路直扑荣胜大头山埋伏起来。过了许久,罗锦成焦虑起来,鬼子怎么还不进入伏击圈呢?现在是最佳时间,到了中午雾散时刻,原来的打法就不行了。
  原来鬼子也在研究深山作战利弊,认为等雾散了才能进攻。飞机更不用说了,雾霾天出去飞机进威远境内相当于自杀。
  文淑娴也坐不住了,命令飞虎队前去探探虚实。临近中午,孙建军带人刚出去不久即刻返回:“有情况!”
  文淑娴命令:“作好战斗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枪。”话音刚落,前来传来“沙沙”声响,鬼子快速摸进来了。文淑娴果断命令:“打!”一时间枪声像爆豆一般脆响彻松林。但由于日本特战人员素质高、武器精良,急切想速战速决,便在刚开始就摆出决一雌雄的态势,子弹在林中“嗖嗖”飞过,密集的火力让孙建军他们抬不起头来,眼看敌人就要冲过峡谷,国共双方利用冲锋枪密集火网予以阻击,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均有伤亡。
  刘月琴听到附近传来枪声,知道丈夫正在阻击敌人,原本平静的心躁动起来。她站在地坝里东张西望,一副焦急的模样。天星看着月琴的神态,稳不住笑了,说:“你慌什么啊?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帮不上忙的。”没想这句话刺痛了刘月琴的神经,她跑进屋抓起镰刀就冲出门去,连招呼也懒得打就跑了。
  罗母见此情景:“这丫头,着魔了啊?”
  刘月琴一直往枪声方向跑,可跑了几步却跌倒了,爬起来又跑。那不是月琴吗?方晓梅停下来,她叫住刘月琴:“月琴,快来帮忙。”刘月琴说:“我要找三嫂。”方晓梅说:“抬了伤员我就带你去。”
  刘月琴赶紧过去帮忙抬伤员。她问送到哪里去?方晓梅说送到厂医院。刘月琴说:“送那么远?为啥不在现场弄个临时医院,轻伤的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嘛。”方晓梅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告诉刘玲带几个医生护土前来增援。
  王三嫂的担架队赶到交火现场,王三嫂也没在意,招呼大家快点快点。到了交火地点,罗锦成一看有些愠怒:“你们妇女跑来凑什么热闹?快退回去!”刘月琴急了:“你打你的仗,我管我的伤员,各负其责!”罗锦成听声音很熟悉,抬头一望,见是妻子月琴,顿感惊异:“咋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刘月琴说:“有话你就明说,用不着转弯抹角的。我刘月琴不请自到,未必你还赶我走啊?”罗锦成笑道:“好了,战时不比平时,你注意安全!”说罢转身指挥战斗。
  文淑娴问王团长:“周边的民团赶来没有?敌人进攻太猛,伤亡不小,是不是先撤下去另想办法?”王团长说:“他们在路上了,今天必须顶住,这个口子被撕开就真的抵不住了。”说着又有人受伤倒地,大家定睛一看是刘月琴。有人喊:“快,敌人冲上来了!”罗锦成、文淑娴都红了眼睛,罗锦成喊道:“你们把伤员全部撤走,由文少校负责,我和王团长留下来掩护。”
  “不行,要走大家走,要死死一块!”文淑娴坚定地说。
  响午已过,眼看敌人没有后退的迹象,孙建军吼道:“敢死队给我上!”说着第一个冲向阵地,速度之快,连罗锦成挨着也没机会拉住。杨凤山、陈良、陈辉举等十五名飞虎队员,如下山虎冲进敌群。文淑娴见状,知道飞虎队打红了眼,而现在的关键是,敌我缠在一起无法射击,只好随飞虎队一起冲向敌群,手枪、步枪、拳头都成了近距离攻击的武器。然而,敌人都是经过训练的搏杀高手,混合部队丝毫占不了便宜。万分危急时刻,刘青山率连界袍哥百多人赶到山头,威远驻军也派了一个连进入阵地,就连神秘的狩猎老人董其芳也赶来增援了。
  刘玲见父亲起来了,远远地看了一眼父亲,刘青山也望了望女儿,然后转身对部下说:“把带来的馒头拿出来吧,让他们吃了饭接着打。”刘玲听说有馒头,兴奋地跑过来拉着父亲:“爸,你虽说迟到了,可给我们带来了吃的,”说罢拎了一口袋跑回阵地。
  文淑娴见状,喊道:“刘青山,快带人去帮忙,打完这一仗再吃东西。”刘青山高喊:“兄弟们,狗日的日本鬼子太欺负人了,几十个鬼子就想踏平连界场,进林子给我狠狠地凑!”说罢钻了松林。
  罗锦成见董其芳也赶到现场,顿时兴奋不已:“好,董老爷子,山下就是你的猎物,这下你可以丰收了”文淑娴命令去把神枪手杨凤山叫来配合董老。杨凤山撂倒一个敌人后快速赶到,与董其芳各占一个有利地形实施点射,再次打退了增援日军。五次冲锋被打退后,日军特遣队见增援人员赶到,自知啃不下这块硬骨头,只好下令退守大头山以外,待飞机轰炸过后组织进攻。
  王团长见山下没了动静,要求乘胜追击,文淑娴摇摇头:“先打扫战场,安置伤员。”黄昏时刻,罗锦成开始清理战场,搜集散落武器,一切忙乎完毕,这才拼命向镇医院跑去。
  
  五
  文淑娴想起刘月琴受伤住院,不知结果如何,便对王团长说:“你率威远守军回去支援陈营长,我去去就来。”说罢去追罗锦成。医院里挤满了人,文淑娴走拢便疏散围观人员,不能堵绝空气。她来到刘月琴身旁,却见她面色惨白,文淑娴强压悲痛,咬着嘴皮说:“月琴,坚强点,伤着大腿没事的,子弹也取出来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我们等着你归队!”
  刘月琴的脸由白转红,她不敢面对文淑娴,不是初来乍到就受伤,而是她恨的对手同样在对付日本人。刘月琴伸手在空中指点,罗锦成走过去,紧紧抓住妻子的手:“月琴,都怪我没保护好你!”刘月琴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没什么,这次让我重新活了一回,以前都是我误会你们,总觉得不是你说的那样,今天亲临现场,让我感到一切恩怨都不值一提了。老公,原谅我吧!”
  罗锦成紧紧抱住妻子,千言万语都不用说了。文淑娴站在远处,看到罗锦成和刘月琴重归于好,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罗锦成望着文淑娴,点点头,文淑娴走过来,三个人的手第一次攥在一起。罗锦成交待王三嫂好好看护,不得有误。刘月琴说:“都走吧,我没事,一定要多杀鬼子,替死去的同胞报仇。”罗锦成使劲点头,然后咬着嘴皮同文淑娴一起快速朝宝溪河方向赶去。
  宝溪河桥头成为争夺的焦点,白牛砦山上的土匪,在熏草芳子的煽动下趁机袭击兵工厂。守护营的一个加强连拼死抵抗,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空中传来飞机的轰鸣声。土匪一听飞机轰鸣声以为日机来增援了,便“哇哇”叫着再次发起冲锋。
  文淑娴火了,命令加强连搬出小钢炮向河对岸连发几炮,打得土匪人仰马翻。黄世荣招呼弟兄们:“给我亡命地冲,占领兵工厂就有小钢炮了!”这一喊,土匪再次发起冲锋,加强连再次予以还击。熏草芳子一看阵势不对,她咆哮道:“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飞机就在头顶,兵工厂马上夷为平地。”原来她发现有增援部队返回,如果再不加紧攻势,本次空袭又会落空。
  突然,天上的飞机猛地俯冲下来,在宝溪河范围一阵扫射,然后腾地爬高,再次俯冲下来。几个回合便让加强连抬不起头来。文淑娴一看,这样僵持下去怎么得了,如果飞机再丢下炸弹,兵工厂就有摧毁的危险。怎么办?她转身向罗锦成求援。罗锦成眉毛挤在一起,顿了顿,他果断命令:“停止射击!”
  “你说啥,停止射击?”文淑娴感到纳闷,“把敌人放过桥更不好收拾。”
  罗锦成说:“我自有办法,停止射击是为了迷惑飞机。”文淑娴大喊一声:“停止射击!”
  桥对面的黄世荣见阻击部队停止射击,以为陈营长无心恋战,于是情绪高涨:“兄弟们,他们没子弹了,给我冲过桥去!”众匪一听,“哇哇”怪叫,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兵工厂这边摸过来。
  还别说,罗锦成这招真见效,天上飞机顿时失去了威风,不敢轻易俯冲下来,只好用对讲机喊话:“目标,请指示目标!”熏草芳子拿出步话机准备回复,却被罗锦成一枪击毁步话机。双方再次陷入僵局。文淑娴转了几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飞也似地往防空洞方向跑去。林英杰不知几时钻出洞口,察看地形。一枝花也悄悄跟出来,却被守护营的人强行带回洞内。
  正在此时,轰炸机再次俯冲,向兵工厂后方山头猛烈攻击,几枚炸弹像流星雨一般洒下来。军统出身的文淑娴听声音觉得不对劲,猛扑过去,一把将林英杰按倒在地。强大的气流和爆炸威力将洞口的泥土掀了个底朝天,厚重的泥沙瞬间将林英杰和文淑娴埋了。
  何开成见状,疯了似地跑过去,伸出双手使劲刨泥水;旁人见状也赶紧跑过来一起刨土。几分钟后,文淑娴、林英杰被刨了出来。文淑娴抖去身上的泥土,扶起林英杰:“林总,没事吧?”林英杰顿了顿:“没事,谢谢你再次救我一命!”文淑娴笑道:“我们都可以为国捐躯,唯独林总不能。”林英杰不解:“为什么?”文淑娴说:“谁叫你是林总呢!”
  桥那边战斗异常激烈,陈营长的加强连有些扛不住了,熏草芳子芳子大喜,兄弟们,打进兵工厂,回去我一人赏百个大洋!眼看众土匪就要攻入兵工厂大门,孙建军的飞虎队赶到,面对个个神枪手的威力,熏草芳子芳子被迫退回桥上。黄世荣问,“咋整?”许好生说:“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剩下最后一人也要打进兵工厂!”话音刚落,孙建军抬手就是一枪,子弹从许好生的头皮擦过去,其实戏弄他一番,叫他闭嘴。
  许好生再次负伤,熏草芳子无心恋战。日本飞机在上空盘旋,一会儿飞走,一会儿又折转来。从空中俯瞰,下面是是逶迤绵延的群山,树林如伞,根本看不出间隙,别说轰炸兵工厂,就连哪儿是白牛砦也搞不清。最让飞行员气恼的是,地面人员不知搞啥名堂,到处是烟雾,加上云山山高雾浓,弄得不好会机毁人亡。刚想打道回府时,却见白牛砦方向火光冲天。飞行员大喜,总算找到目标了。于是调转机头往白牛砦方向扑去,一阵狂轰滥炸之后,操作杆往上一提,倏然不见踪影。
  正当大家欢呼胜利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镇上老百姓被一伙人绑架了,现在正往中峰寺方向赶。
  罗锦成一愣:“啥,绑架人质?你再说一遍!”来人说:“不明身份的人把你母亲和姨妈抓走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消息,罗锦成慌了神:“这还了得?孙队长,随我前去拦截!”
  文淑娴说:“走,我也去。”罗锦成抻手拦住说:“不行,你配合陈营长对付黄世荣,保护林总要紧,我去去就来。”
  罗锦成、孙建军等五人骑快马飞奔在林荫大道。孙建军与他并齐驱,劝道:“师兄不必着急,敌人不会把他们咋样,到时见机行事,别伤着他们。”
  到了中峰寺,下马一看,却没有人影,问一位放牛的,说是往下河方向走了。孙建军一听,丢下僵绳:“大家跟我来,绕小路截住敌人。”一行人凭借轻功一路追去。到了垭口,隐隐看见四个人正押着天星母子和罗锦成的母亲歇息。
  “怎么办?”孙建军悄悄问罗锦成。
  罗锦成气得双手颤抖:“这样,其他人去前面埋伏起来,我俩追上去,以问路的方式找对方的岔子,趁吵架混乱时控制对方。”说罢二人与飞虎队分头行动。
  到了河边大石头处,罗锦成与孙建军吵起架来,边吵边打,一直打到那拨人身边。为首的站起来拔出枪:“打什么打?要打滚远点,别妨碍老子的公务!”可正在此时,天星认出了罗锦成,激动地喊道:“表哥救我!”说时迟那是快,罗锦成和孙建军飞起一脚,各自踢翻了一个敌人,剩下的两人立马用枪顶着天星和天星娘的脑袋,喊道:“再动我就崩了他们!”
  刚刚好转的形势立马逆转。罗锦成笑道:“你是哪个?我根本不认识。”说着往敌人靠拢过去。其中一个喊道:“往后退,听见没有?”罗锦成和孙建军只好拖延时间。这时,飞虎队悄悄摸到敌人的身后,但被狡猾的敌人发现了,转身就是一枪,一名飞虎队员瞬间倒地。罗锦成趁机扑上去压住敌人,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罗锦成始终摁住对方的手腕,防止敌人开枪。那边孙建军早干掉了敌人,跑过来用枪柄把压在上面的敌人打昏,人质终于获得解救。
  事不宜迟,马上转移。罗锦成命令:“你们带两位老人离开,我和孙建军留下掩护。”刚到半山,敌人大部人马起来:“站住,再跑就开枪了!”罗锦成果断命令:“天星快带他们钻进森林。”等看到母亲他们进入林子后,这才放心地和孙建军留下阻击,子弹在他俩头上“嗖嗖”飞过,孙建军说:“不可恋战,我们边打边撤吧,不知大头山和宝溪河怎么样了。”罗锦成会意:“行,把身上的手榴弹都扔出去,然后钻进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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