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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轰炸大后方>第二十章 林总谏言惹恼军统女,匪首固执难圆黄粱梦

第二十章 林总谏言惹恼军统女,匪首固执难圆黄粱梦

作品名称:轰炸大后方      作者:云山松      发布时间:2018-01-24 21:10:55      字数:8053

  惊魂未定,白牛砦上风云变;
  气急败坏,特派员命悬一线。
  
  一
  好不容易冲出包围圈的黄世荣,率领残余人员狼狈逃回白牛砦,刚进大厅就气得暴跳如雷:“打啥子球的仗嘛,明明是晚上摸下山,还有人配合,咋个就遭到伏击了呢?”
  熏草芳子安慰道:“老大别生气,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战争嘛,哪有不死伤人的?”黄世荣解下皮带,把枪套放桌上一甩:“滚一边去,别烦老子!好不容易拉上的队伍,让你这么一搅合,这下安逸了嘛,羊肉没吃着还惹了一身臊,弄得不好,他们今晚连夜进攻山头,我黄世荣这百多斤就玩完了,唉,真他妈的扫兴!”
  熏草芳子伫立一边,见黄世荣正在气头上,也不好继续劝解。欲离开去为受伤匪徒疗伤。黄世荣大喝一声:“慢!”熏草芳子遂问:“还有什么要交待?”黄世荣气得脸都扭曲了:“你没见老子也受伤了啊?”说着摸摸肩膀。熏草芳子赶紧过去扶着他,转身喊道:“快拿金枪药来!”
  敷了药,黄世荣仍喊疼,能不疼吗?子弹打进肩胛骨里,不取出子弹会坏事的。熏草芳子问:“有麻药没有?”黄世荣说:“哪来麻药?老办法,霸王硬上弓。”
  “你吃得消吗?”
  “少废话,快叫老二烧红匕首,拿一根擀面棍给我咬着就没事了。”熏草芳子觉得黄世荣还算个男人,于是赶紧吩咐老二快去准备家伙。
  熏草芳子安慰黄世荣:“大当家的,别灰心,搔扰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经常这样,有一天他们疲倦了,疏于防范,我们就大功告成了。”黄世荣愤怒地盯住熏草芳子:“你说啥?经常这样,你以为老子是机器人?二当家的,总共损失了多少人马?”二当家说:“十二个。”黄世荣闻言,一巴掌拍在椅子上:“啥子,十二个?”说罢转身抓住熏草芳子的衣领,“你还老子的兄弟伙!”
  原来,罗锦成和文淑娴达成共识,到了晚上就在兵工厂三面设流动岗哨,因为他们知道,唯有晚上才是敌人破坏的最佳时间。另外据文淑娴分析,一枝花有可能被间谍收买,中途突然提出要回家办事,说明敌人有行动,不是飞机来空袭就是地面袭击兵工厂,而且还有可能是熏草芳子与黄世荣勾搭上了,因此,文淑娴命令兵工厂的防守重点就是大桥,发现异常即可开枪,才使黄世荣一伙吃了苦头。
  熏草芳子怔怔地望着黄世荣:“吼什么吼?兵工厂也损失不小,还有,平时让你们加强训练可就是不听,关键时刻缺少战斗力,这难道也是我的错吗?”黄世荣无力地松开双手。
  “老大,工具都准备好了。”老二拿着烧红的匕首和一个盛着水的脸盆过来。熏草芳子说:“大当家的,先治好伤再说。”说罢走到一边,“老二,还是你来动手吧。”
  黄世荣说:“让她给我动吧。”
  熏草芳子看着黄世荣:“什么,我来取子弹?”
  黄世荣点点头:“来吧,你弄我不怕疼。”
  老二随手把工具递给熏草芳子:“抓紧时间,我们协助你。”
  熏草芳子心想:心里作用,我给你取子弹可能更疼。于是她说:“老大,你可要咬紧牙关,我的手可掌握不好轻重。”说罢,将烧红的匕首烙在黄世荣的肩胛上,刹时冒出一股青烟,疼得黄世荣像一只垂死的青蛙不停痉挛,嘴里咬着的棍棒发出老鼠啃啮的声音,豆大的汗珠急如雨下。
  只听盆里“哐当”一声,一粒子弹头落在盆里,血肉模糊。经过清洗、包扎,然后取出黄世荣嘴里棍棒,熏草芳子伸出温柔的手抚摸黄世荣强健的肌肉,让他感到无比舒服。
  约莫过了一刻钟,黄世荣立马来了精神,说:“熏草芳子,这仗也打了,伤也疗了,今晚你就陪我睡了,好起来我们就成亲。”
  熏草芳子闻言,不置可否,觉得黄世荣真是匪夷所思。
  
  二
  战斗结束,文淑娴回到寝室,林英杰拉着文淑娴的手,说:“淑娴,早点休息吧,原来我都误解你了,没想到你的工作不亚于我制造枪支弹药。”文淑娴望着林总,说:“林总有话就直说吧,何必吞吞吐吐的。”
  林英杰边说边看文淑娴的手,突然,他见文淑娴手上有输液的痕迹,遂问她最近怎么了?文淑娴笑道:“没什么,罗母病重吐血厉害,老人家的血型稀有,正好我的血型相符就给罗母输了血。”
  林英杰一听,立马不高兴了。他指着文淑娴说道:“自己的身体如何难道你不知道?给罗母输血你倒积极,恐怕不是正好血型相符那么简单吧?”文淑娴一听也不是滋味,她“呼”地站起来,“林英杰我可告诉你,说话不要指桑骂槐的,我和罗锦成从小就是朋友,罗母待我如亲生女儿,现在她老人家病了,我输点血挽救她的生命难道有错吗?亏你还是个博士生、兵器专家,怎么会从你嘴里吐出无情无义的话来?”
  林英杰本想忍让,却不知嘴巴不听使唤:“从小是好朋友那是不懂事,现在是好朋友就麻烦了。”文淑娴眼睛一愣,气血上涌:“林英杰,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和罗锦成联合保护兵工厂,你却捕风捉影,百般阻挠,看在同亊份上,每次我给你留足面子,你却处处为难我,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姑奶奶跟你没完!”
  林英杰一看:“哟呵,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只不过随便说说,你倒一点就着,真没事何必跳起八丈高?是呀,一路上你保护我,后来想尽办法营救我,为了兵工厂协助我,让我林英杰不胜感激,可你对我不掏真心,和罗会长以兄妹做掩护,让我吃饭不香,睡觉不爽。我俩名义上是夫妻,可我们没住在一起,这都是我尊重你的表现。淑娴,我是真的爱你,难道你一点都没感觉吗?”
  文淑娴说:“就算你喜欢我,可也不能说话伤害我。”
  林英杰说:“我伤害你?简直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一直伤害我!”
  文淑娴说:“啥,我胡说八道?你再说一遍!”
  林英杰说:“再说十遍都一样!”
  文淑娴咬了咬牙,却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她迅速掏出手枪,“哗”的一声子弹上膛:“今天我一枪崩了你,信不信?”林英杰抬头望着黑洞洞的枪口,顿感惊异:“你硬真是军统的人爱耍霸道!哈哈哈!你敢对你顶头上司厂长开枪?你开枪,开啊?今天死在你的枪下我也知足了。”
  文淑娴举起枪,眼泪夺眶而出:“林英杰,你要搞明白,爱一个人不是你想咋样就咋样,当初上司安排我以秘书的名义来兵工厂配合你工作,并不是我就得一切服从你。不错,我答应配合你工作是对上司的负责,也是我对你的信任,可如果我们之间失去信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抛下话她就走出了房间。
  林英杰怔怔地站在那里,许久,他冒出一句:“大不了我换个秘书就是!”
  
  三
  正当熏草芳子无计可施之时,许好生秘密会见她。
  在砦子东门口,许好生秘密和薰草芳子商量,并传达上峰命令。熏草芳子闻言,眼睛放光。她没想到代号-云山虎升级了,说明她从事的工作得到了上峰的肯定,决不是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时黄世荣走过来,你两个嘀咕啥子?有啥子秘密连我都排除在外?熏草芳子尴尬地笑笑,没什么秘密,还不是对付兵工厂的事。黄世荣更加气愤:“既然是兵工厂的事,你是我的压砦夫人,为啥子背着我与他秘谈?”
  熏草芳子不解地问:“大当家的,谁是你的压砦夫人?”黄世荣说:“噫,当初说好了的,跟你下山的条件就是做压砦夫人。”
  许好生问熏草芳子:“这是怎么回事?”熏草芳子说了原委,最后她唉道:“没想到黄世荣却当真了。”
  黄世荣激动地说:“当着我众多兄弟放出豪言,不可能当儿戏啊?再说了,如果你今天敢说一个‘不’字,嘿嘿,我黄世荣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许好生喊道:“放肆!我大日本皇军的高级间谍,怎么可能做你的压砦夫人?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或者称称自己,饭不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黄世荣好像被当众脱光衣服一样尴尬:“你们真要反悔?”
  许好生说:“不是反悔,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那我非要她做压砦夫人呢?”黄世荣阴险地说。
  “那要看几十万皇军答不答应了。”许好生一步不让。
  “老子日你皇军的先人板板!给我围起来!老子就不相信日本人不是凡人投的胎。“随着黄世荣一声令下,众匪徒举枪把许好生和熏草芳子围在中间。
  许好生向熏草芳子使个眼色,熏草芳子立马明白过来。她说:”别凡事动刀动枪,伤了和气。就算要成为你的压砦夫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何况我彻夜陪伴你,这跟压砦夫人又有啥两样?目前上峰已增派飞机和特遣队配合我们消灭兵工厂,这是天大的好机会,等一举拿下兵工厂再举行仪式不迟。“黄世荣一听,高兴地直搓手心:“好好好,我说嘛,原来是有大行动啊?这样吧,只要有了特遣队和飞机的支援,我黄世荣一定拉出一支高素质的队伍配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许好生也“嘿嘿”笑道:“这就对了嘛,只要我们精诚团结,双方都会得到他想要的。”黄世荣早忘了心中的不快,立即吩咐搬出酒来,他要和熏草芳子一醉方休。
  许好生制止道:“现在还不是庆贺的时候,我们再围绕下一步计划商量商量。”黄世荣说:“有啥计划你说吧。”
  许好生说:“第一,从明天起,我就在山上训练你的队伍,人人过关,大战在即,不能只晓得贪酒好杯,无所事事;第二,熏草芳子下山联络各方势力,做好迎接特遣队到来,拿下威远兵工厂;第三……”
  “咋不往下说了?”黄世荣追问道。许好生笑道:“啥都给你说了就不叫计划了。”黄世荣嘟哝:“搞了半天还是不相信我黄世荣!”
  深夜,许好生对熏草芳子说:“你还要向刘振华施压,图纸的事不能放弃。”薰草芳子说:“刘振华老顽固,只提供些不痒不痛的零碎情报,重要的秘密图纸不肯交出,加上他近日失去威风,兵工厂对他可有可无,利用价值不大了。”
  许好生恼差成怒:“八格!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刘振华不行就把他干掉,再找一枝花想办法。假如都办不到,那你就剖腹以效忠天皇。”
  薰草芳子决定铤而走险。
  
  四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薰草芳子再次摸下山,经过易容术,她过河就碰到想化妆跳跑的刘振华。
  熏草芳子芳子冷笑道:“呵呵,真是冤家路窄,特派员这是要走亲戚,急匆匆地?”刘振华先是一惊,继而平静下来。他说:“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了,你还来纠缠什么?”熏草芳子怒道:“别忘了,你的命运始终在我手里!”刘振华冷笑道:“这我知道,要命你随时拿去好了!”说罢拄着拐杖欲走。熏草芳子伸手拦住他:“走?没那么简单,你睡我的威风哪去了?快把图纸交出来!”
  刘振华心里一阵莫名地难过,他知道今天走不脱了。于是他说:“真没什么图纸,再说我在军统已无实权,我拿图纸有何用?”
  熏草芳子气得不行:“堂堂国防部的特派员,居然连一张图纸都搞不到手,是人混到你这个份上还不如自行了断。实话给你说吧,到如今要不要你的图纸都无所谓了,关键是看你对大日本皇军是否忠诚。今天我来找你,主要还是念在昔日的感情上,要不然你也活不到今天!”
  刘振华无力地看着对方:“好了,你说那么多都是废话,我手里没什么图纸,只有半条命了,要不要随你的便吧。”
  熏草芳子没想到刘振华成了无赖,她说:“你瞧瞧那德性,是不是特派员还让我怀疑了。哼,废话别那么多,把我惹火了,半条命也要!”
  刘振华佝偻着身子生气,好一个没有人性的女特务,把老子害成这样居然还赶尽杀绝。于是他说:“芳子,做事留点后路,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熏草芳子失去了耐心,用匕手抵住刘振华的腰部,喝道:“再不交出图纸,老娘今天就成全你!”刘振华刚喊:“救……”“命”字还没出口,却被熏草芳子一手捂嘴,一手捅刀,刘振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一枝花离开后,银狐也相继离开,而且都是同样的口气。两人的突然离开并非回家处理什么事,都是为云山虎计划即将升级做准备。熏草芳子命银狐离开之前搞掉刘青山,可银狐几次都下不了手。
  刘青山问:“你打点东西真要离开连界吗?”银狐说:“暂时离开一下,把事情办完了还会回来的。”刘青山叹道:“刚有点起色,你这回要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银狐走过去一把搂住刘青山:“有啥舍不得的?又不是走了不回来了。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我做的,我都答应你。”
  刘青山想了半天:“要做的事很多,训练我的队伍,帮我搞到武器,巩固我的地盘……”但刘青山觉得这些想法都不现实,毕竟银狐离开他多半是永久的了。想到此,刘青山双手不停地在银狐身上抚摸,呼吸急促,就像公狗遇到母狗时不停地追在屁股后面闻味道,搞得银狐全身燥热,眼睛也绿了,嘴唇也渴了,伴随着浪叫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刘青山看准时机,将银狐抱起来放在桌上,接着进入峰谷,翻云覆雨……事后,银狐渐渐清醒,才想起上峰的命令,干掉刘青山远走高飞的事来。不巧的是双方都清醒了。要下手,刚才是最佳时机,怎耐对方还没陶醉,可自己却沉没在欢乐谷中。怎么办呢?银狐想了想,伏在刘青山的耳边说:“我还没吃饱。”
  刘青山笑道:“你今天咋了,不要扫兴嘛。”银狐说:“一段时间我看不到你了,怪想的。”刘青山想也是,骚狐狸就是骚狐狸,只要你要,老子奉陪,于是两人再次陷入浪涛中,只是这次银狐保持清醒,待刘青山陶醉后即可解决。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正当银狐从靴子里拔匕首时,刘青山的手正好抚摸到那儿,与银狐的手撞到一起了。刘青山先是一怔,继而佯装给力的样子,将银狐的双手压住,三下五除二结束战斗。刘青山故意问:“还要不要?”银狐摇摇头,意思是老娘今天算遇到克星了。绝佳的机会失去了,银狐只能提出由刘青山送她。刘青山为难了,他说:“这样吧,你要去办事,我也没办法,这么大的摊子要处理,那就叫两个兄弟送你吧。”银狐想了想:“好吧,后会有期!”
  许好生责问银狐为何没除掉刘青山时,银狐不敢说出真相,只能以刘青山那个老狐狸太狡猾,白天黑夜都有贴身保镖,而且枪不离手。让许好生感到更可气的是,潜伏在兵工厂的那个一枝花,居然还喜欢上了兵工厂的陈良。按一枝花的解释,她并不是真喜欢陈良,而是想利用陈良达到破坏兵工厂的监视链,引开何开成的注意力,从而实现内线破坏重要设备的目的。许好生发话了,要钱皇军大大的有,保你吃穿不愁,但前提是必须效忠大日本帝国,不能耍花样,不然的话,你会死得相当难看!
  一枝花是出了名的吃货、骚货,那点薪水是不够让她塞牙齿的。她凭借一副好看的模样,到镇上勾引达官贵族。有一次,一枝花正在和一名富商云雨被人抓个正着,许好生知道后出面施救,并再将一沓钱给一枝花。这让一枝花感激涕零,这如何是好?许好生说:“好好上班,缺钱花就找我。”一来二去,一枝花与许好生打得火热。当许好生觉得时机成熟,要她提供情报时,一枝花当初也不干,说什么都愿意,当汉奸的事不行!许好生换了副面孔:“不干也可以,把我前后给你的钱还我吧。”一枝花顿时花容失色,只好乖乖投降,成为日谍的帮凶。
  
  五
  罗锦成在保卫兵工厂战斗结束后,本该好好总结,找出敌人的薄弱环节,乘胜剥开黄世荣和刘青山的外衣,揪出潜伏在身后的日谍。然而,妻子刘月琴和表哥的关系久了,明眼人看出端倪,周围人有了闲话,说罗锦成身为商会会长,怎么就管不了自己的老婆?还有人说,既然表哥与刘月琴是青梅竹马,那么两人在一起也是天意,谁叫文淑娴回到连界来,既然来了也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此事传到罗母那里,罗母气得不行,自己身患重病,也没能力赶到乡下去,便对儿子说:“你当真不要月琴啦?!你没听到外头的风言风语呀?太难听了!唉,天星也是,世上的女人那么多,为啥偏扭住月琴不放?”罗锦成说:“妈,我比你更难受,可我不能放下任务守着月琴,再说管得了人管得了心吗?”母亲长叹一口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唉,顺其自然吧……”
  远在工厂的文淑娴在镇上也听到传闻,只见两卖菜的大嫂议论:“晓得不?罗会长的老婆勾引上她的表哥了。”
  “不可能哟,你听谁说的?”
  “怎么不可能?村子里都传开了,连张二嫂也这么说呢。”
  “嗯,要真是这样,月琴就不落教,再怎么说夫妻一场,何况儿子都几岁了,还不收敛啊?”
  “落教?哈哈,蜂子落教了也会死的!”
  “啧啧啧……”
  文淑娴凑上前去:“刘月琴平时得罪你们了?”
  “没有呀?”
  “那没得罪你们,刚才为啥说话那么难听?”
  “咋了,我们大嫂间开开玩笑也不行呀?”
  文淑娴怒道:“开玩笑也不行!要是我再听到你们嚼舌头,小心我要你们一辈子说不出话来!”
  两个大嫂闻言,像蛇一样溜之大吉。
  望着嚼舌人的背影,文淑娴心头像针刺一般难受。她转身朝商会走去,希望碰上罗锦成好好问问他妻子的情况。
  到了商会,罗锦成热情地接待了文淑娴。罗锦成问:“兵工厂现在可好?”文淑娴说:“还好,只是一枝花和银狐双双突然消失,我感到敌人可能会有更大的阴谋。”
  “这么说来,其中必有奥秘。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敌人不可能短时间派飞机来轰炸,一是专程派飞机来一趟不容易,加上山高丛林,目标不好找,前次扑了空,必定要坐下来好好商量一番,这需要时间;二是银狐一走,刘青山必定会沉寂下来,没人在身后打气,为我们控制刘青山创造了条件。现在看来,只有黄世荣那儿还有熏草芳子在背后煽动。可黄世荣夜袭兵工厂吃了亏,那股火一定会撒在熏草芳子身上,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贸然行动。”
  文淑娴说:“你分析得有道理,但我觉得,敌人越是没动静,说明越有大的阴谋等着我们,接下来的时间更应加倍警惕,防止敌人的突然袭击。我先后通知了何开成、李立和陈营长,绷紧那根弦,决不能因为没动静就认为万事大计了。别动队要加紧破案,趁机将王所长和李兴泰的案子弄个水落石出。”
  罗锦成呷口茶,然后怔了怔神,问:“林英杰最近怎么样了?”不提还好,一提起林英杰,文淑娴心里就堵得慌。她说:“我才和林总闹了不愉快,说话老伤人。”
  罗锦成一听:“咋了,又在闹啥?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林总是国共双方争夺的焦点人物,你可不能因为小事而误了大事啊!”文淑娴说:“林总的性格我基本摸透了,一段时间不闹,他好像不自在;一闹反而精神抖擞,更有激情了。”罗锦成打住话头:“不忙,因为啥原因呢?”文淑娴脸红了:“还不是老掉牙的事,吃醋吧。”
  “吃醋,吃谁的醋啊?”
  “嘻嘻,还不是吃你的醋吧。”
  “呵呵”,罗锦成笑出了声,“吃我啥醋?我又没挡住他前进的步伐。”
  文淑娴说:“是呀,每次他吃醋,我就解释、再解释,可越解释他越嘚瑟,吐出话听了恶心死了!”
  “你该没又拔枪指着林总吧?”
  文淑娴低头不开腔了。
  罗锦成举起的手缓缓收回来:“搞啥名堂嘛,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来不来就拔枪威胁对方,换着是我,同样是火上浇油,不但收不到效果,反而会把事情弄得不好收场。我知道你委曲,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作为军统,你可以那样做,可作为地下党成员,那是要受纪律处分的。”
  “我……”文淑娴眼噙噙地望着罗锦成,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事不止一两回了,你自己想想,前次用枪指着月琴,后来你是怎么在我面前承诺的?你的双重身份只有我和开成知道,任何人都是个谜。可我们的初恋关系,许多人都知道,这就要特别注意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不好,林总那边铁了心跟着国民党跑,兵工厂保护下来又有何用?”
  文淑娴问:“为啥没用?”罗锦成说:“威远兵工厂在国统区,总裁如囊中探物,懂了吗?”文淑娴点点头:“哥,我懂了。”
  “回去后你要佯装没发生一样,毕竟兵工厂是林总在主持工作,要尊重他,关心支持他。至于他吃醋,就让他吃着吧,抗战胜利的那一天,他会如梦初醒的。”罗锦成语重心长地说。
  文淑娴说:“哥,你劝我如口吐莲花,可我觉得你对嫂子却没辙了,街上风言风语,说嫂子回乡下……”
  “回乡下咋啦?快说嘛。”
  “我说不出口,反正说嫂子不想回来了,这是真的吗?”文淑娴急切地问道。罗锦成立即耸下头来,伸进荷包掏烟,可没有烟。文淑娴赶紧掏出烟来替罗锦成点上。“你不说我也晓得,表哥天星神兮兮的,但自己的人自己最了解,月琴不会做对不起你哥的事,平时被我惯坏了,耍点脾气很正常,和林总一样,也是吃你的醋。”
  文淑娴一听,竟稳不住笑了:“真可笑,原来我俩分别遇到了醋坛子,是坏事也是好事。保家卫国的大事要紧,那就先让他们吃着醋等等吧。”言罢,文淑娴又感到不合适宜,说:“哥,嫂子那样待你,心里难受吧?”
  罗锦成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会去接你嫂子回来的,毕竟她还是妇救会成员之一,让她协助王三嫂兴许就好些。”
  “对,你早就应该叫嫂子协助三嫂了,我从种种迹象看出,嫂子很愿意参加公益活动的。”
  罗锦成说:“你有所不知,月琴一无经验,二不开朗,三不会说话,我怕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文淑娴站起来:“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免得打烂了醋坛子,弄得一身醋味儿。”
  文淑娴回到兵工厂,感觉没见到刘振华晃来晃去,于是立即组织人搜寻,在围墙拐角处发现刘振华,火速送医院急救。医生说好险,只差一毫米就刺进心脏了!陈营长一听,打趣道:“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阎王爷都讨厌他,哈哈哈!”
  正在此时,罗锦成也赶来,悄悄拉文淑娴出门,说:“日本人有大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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