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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白牛寨上风高闪魅影,古镇街上月黑闻枪声

作品名称:轰炸大后方      作者:云山松      发布时间:2018-01-22 21:00:55      字数:7758

  耍伎俩,乔装打扮潜匪窝;
  求自保,四面楚歌欲杀人。
  
  一
  眼看罗锦成就要生擒许好生时,却不想半路中杀出熏草芳子,让罗锦成背腹受敌,顿时不占上风。那熏草芳子虽为女性,但身手敏捷,与罗锦成打得难解难分。熏草芳子向许好生喊道:“还不快走?”可许好生哪里肯放过绝佳机会,一心想和熏草芳子联手杀了罗锦成,以除后患。
  许好生非但没走,反而冲上来助阵,将罗锦成逼到悬崖边。熏草芳子得意地说:“想不到吧,罗会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罗锦成笑道:“熏草芳子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不过,我就搞不懂了,你们挖空心思破坏兵工厂有多大意义?再说了,就算威远兵工厂不生产,你们的主子也进不了大后方。”
  “为什么?”熏草芳子大为迷惑,“你仅仅是一个小镇的商会会长,为什么掺和我们的行动?大日本皇军要进攻四川的绝密消息,为什么你会知道?”
  “岂此是一个商会会长就完了?我还是一个堂堂的中国公民。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们的诡计,道理很简单,四川自古是中华民族的福地,任何国家的铁蹄都没有踏进半步,又岂能让一个区区的小日本进来胡作非为?告诉你们,趁早收手,否则只能落得一个可悲的下场!”
  许好生急道:“少给他废话,杀了他!”
  正当熏草芳子摸出匕首刺向罗锦成时,九和尚孙建军率人赶到。
  “罗会长,我们到处找你,你怎么跑到这儿练功来了?”
  许好生和熏草芳子一看不妙,纵身跳下山崖逃走。孙建军刚要跳下去追,罗锦成说:“穷寇莫追,谅他们也做不出惊天之事。”
  孙建军不爽:“他们肯定会受伤,我们一鼓作气跳下去解决了这帮孙子,岂不省了许多麻烦?”
  罗锦成笑道:“走吧,这叫欲擒故纵,养肥了,今后留给你慢慢宰杀。”
  许好生逃回住地,气得真想剖腹自杀了。他没想到罗锦成身为商会会长,竟然掺和进来对付日本人。
  熏草芳子说:“他们不是搞过剿匪锄奸吗?”
  “是呀,你的意思是?”许好生好奇地问。
  “我们也来个暗杀行动,除掉罗锦成,这样就可以把镇上和兵工厂割裂开来,形成袍哥防护团与兵工厂守护营之间的对垒,我们就可以达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银狐也同意,觉得此办法可行。
  许好生沉思片刻,觉得刚与罗锦成较量了一番,不难看出对方早已盯上了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更何况罗锦成请了武艺高强的别动队,现在执行暗杀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
  熏草芳子问:“潜伏在工厂的内线有进展吗?”
  许好生“哼”了一声:“别提她了,除了传点情报,啥事也干不了,成天就知道瞎闹。”
  “那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熏草芳子说,“至少银狐那里把刘青山镇住了,现在只差白牛砦黄世荣了。我们必须想法搞掉兵工厂,铲除大日本皇军背后的毒瘤。”
  许好生站起来,将墙上的窗帘掀开,指着地图中白牛砦标记说:“此地易守难攻,有必要以此作为我们迎接皇军的根据地。但如何潜入白牛砦,安抚黄世荣成为计划的焦点。”
  熏草芳子说:“擒贼先擒王,我们乔装打扮上山,如果黄世荣识相的话可以合作,反之则踹了他的老窝,来个改弦易辙,怎么样?”
  许好生点点头:“嗯,还是先礼后兵比较妥当,就这样吧,明天去拜会白牛砦上的土匪,从中联合对付国共两党,我们好从中渔利。”说罢,许好生在熏草芳子耳边悄悄说了计划,熏草芳子顿时眼睛放光。
  第二天清晨,云连山下了一场特大的雾,宝溪河隔岸不见人,仿佛蒸气笼罩一般。远处一片朦胧,近处似影似现,雾随人行,久了,像下毛毛雨,树上“滴嗒”往下滴水,而身上却是干爽如初。
  许好生乔装打扮后,提枪紧追薰草芳子,来到白牛砦山下。薰草芳子一边往山跑,一边拼命求救。砦门外站岗的土匪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美女气喘吁吁爬上来。
  “站住!干啥子的?”熏草芳子一手提枪,一手指着山下:“有人追杀我!”说着欲往砦门冲。两土匪“唰”地端枪拦住:“不行,没有大哥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砦子!”正在这时,许好生带人在山下连放数枪,并有强行攻上山头的态势。两土匪匆忙放了几枪,顺势掩护熏草芳子往砦门处撤退。这时从砦门里面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人矮胖,戴着墨镜,喊道:“慌什么?”一匪徒转身,弓着腰:“参谋长,是这样的,有人追杀这个女的,要我们救她。”参谋长取下墨镜一看,果然是位美女。但他眼珠一转,禁不住哈哈大笑。笑毕,他说:“别演戏了,放她下山,我倒要亲眼看看她是怎么被追杀的。来人啊,把她撵下山去!”众匪徒过去扭着熏草芳子的胳膊,却见血如泉涌,原来子弹打进了胳膊。熏草芳子疼得大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眼前这一幕,令参谋长大吃一惊,是苦肉计吗?可子弹确实打进了胳膊,是真的被人追杀吗?但子弹为何没直穿心脏?手下忍不住喊道:“再不救治就没命了!”参谋长把手一挥:“你慌个球啊?如今世道不济,恐怕来者不善,坏了大哥的好事。告诉你,凡事多根弦终究没错。”他叫另一个喽啰前去拿砦里的金枪药来止血,看看山下还有啥动静没有。
  
  二
  连日来,罗锦成和文淑娴遇到同样头痛的问题,一边是表哥暗里追刘月琴,一边是林英杰暗地里恋文淑娴,两人想想就气得恼火,简直乱成一锅粥了,刘振华、刘青山、林英杰一个个都被女人搞乱了阵脚,日本人为了兵工厂真是绞尽脑汁。罗锦成沉默了,文淑娴沉默了,两人内心纠结,无言以对。还是罗锦成打破沉默:“不能败在两个女间谍手下,我要想办法让月琴、王三嫂出面监视敌人的行踪,这样可以缓解我们的压力。”文淑娴说:“好是好,日谍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只怕月琴她们吃亏。”罗锦成说:“顾不了那么多了,要想进步就得在实际斗争中锤炼,前怕狼后怕虎啥事都别想干了。”
  回到镇上,罗锦成找到王三嫂:“最近工作千头万绪,组织上交给你一个任务:密切监视刘青山和银狐的动向,一旦发现情况第一时间报告。”王三嫂一听:“好啊,我们妇救会成立以来还没正式接过任务呢。罗会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罗锦成说:“但有一点,本次任务只能你一人知道内容,包括刘月琴也要保密,遇事放机灵点,不能出差错。”安排妥当后,罗锦成向文淑娴汇报,可文淑娴觉得还是不妥,应该交给孙建军别动队去完成,哪怕让王三嫂配合孙建军行动也更保险。
  “好吧,我明天就通知别动队展开行动。”然而就在当晚,王三嫂在家中开会,布置了监视银狐的具体方案。散会后王三嫂率领周红、方晓梅潜入袍哥附近监视。周红问刘月琴咋没来?王三嫂说她家有事,今晚就不等她了。其实是王三嫂根本就没通知刘月琴,怕有个闪失不好交差。
  王三嫂等人以散步的方式在堂口外转悠,突然发现银狐进了堂口大门,刘青山出门快速将银狐拉进去。
  刘青山问:“有尾巴没有?”银狐说:“没有。”刚坐下来,觉得不对劲,说,“好像堂口外有几个婆娘在转悠,这是平时没有的现象,莫非……”
  刘青山一听,立即警觉起来:“不好,可能是罗锦成设的密探!”
  “那怎么办?”银狐也从板凳上弹起来,迅速拉开门四下张望,可哪里还有几个人的身影?刘青山笑道:“可能是老百姓过路的,没啥子了。”银狐却平静不下来,凭她的经验,今晚一定有情况。她灵机一动:“这样,我出去引开她们,你带人包抄,然后抓起来关进堂口。”说着出门往旁边的福临宾馆走去。
  王三嫂一看敌人要溜,赶紧对周红说:“你快去向罗会长报告,我和晓梅继续监视,看这老狐狸究竟想干什么。”周红说:“不行,多一个人多份保险,我们暗自跟踪,只要不打草惊蛇就没问题。”王三嫂怒道:“服从命令,快去报告!”
  银狐到了福临宾馆停下来,王三嫂两人也停下来。银狐假装往前走,她俩也跟着往前走。银狐突然掏枪指着她俩:“不许动!”俩人一看银狐手里的枪,赶紧往回跑,哪知背后窜出一伙持枪袍哥,王三嫂刚要呼喊,却被人用麻布装了,扛上背就往堂口跑。
  “哈哈哈,王三嫂,想不到吧?半夜三更出来干啥子?说!”刘青山坐在椅子上命令道。被押出来的王三嫂和方晓梅一看刘青山,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王三嫂说:“刘青山,你身为袍哥舵爷,理应保一方平安,没想到你却勾结日本狐狸精胡作非为,你的良心何在?”
  “呵呵,良心?良心值多少钱一斤?谁说我勾结日本人了?我刘青山只不过想换换防护团的武器,这样就可以更好地保护你们。可你们却处处与我做对,还派人来监视我。说,是哪个喊你们这样做的?”
  王三嫂说:“你这是做贼心虚。谁监视你了?我和方晓梅路过堂口回家,难道堂口是你私人地盘,连过路都不行啊?”
  银狐过去给刘青山耳语几句,告诉他抓来的中间少了一个人。刘青山一听,什么,原来是三个人?“王三嫂,我们素来无怨仇,你们妇救会何必跟我过不去?说吧,还有一个人哪里去了?是不是去报信去了?说了马上就放你们回去。”
  王三嫂两人闭口无言。
  “不说是吧?那好,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先关起来,明天开香堂处理,也好证明我刘青山处事公平。”
  周红带着罗锦成、文淑娴、陈营长一班人马直扑袍哥义字堂口。
  “站住,再往前走我开枪了!”袍哥守卫朝天鸣枪,“啪啪,”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宁静的古镇。
  刘青山知道罗锦成带人来营救王三嫂,赶紧叫银狐从地下室逃走。然后掸掸身上的灰尘,从容地走出大门。
  “呵呵,热闹哈,哎呀,罗会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罗锦成双手拱拳道:“刘舵爷,深更半夜打扰贵府有失礼仪。明人不说暗话,袍哥人家不拉稀摆带,把人交出来吧。”
  刘青山眼睛睁得溜圆:“你说啥,交啥人?本舵爷不懂。”
  “别装腔作势了,利索点,是不是非得让我们进去搜查?”陈营长“哗”一下枪上膛,“把老子惹毛了,今晚就端了你的堂口!”
  “陈营长,火气不要那么大,我晓得你对我有成见,但也不能不讲证据、凭想当然吧?既然不相信我刘青山,那好,各位请进,随便搜查好了。”
  到了里屋,刘青山独自端茶茗品,翘起二郎腿不当一回事。
  大约一袋烟的工夫,守护营搜查完毕:“报告,没人。”
  罗锦成“呼”地站起来:“刘青山,你私自绑架妇救会长,知道犯了啥罪?最好乖乖交出来可免前嫌,如果我亲自搜出来,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哟!”
  “搜吧,搜吧,我又没不要你搜。是没人嘛,要讲证据噻。”刘青山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怎么办?一方坚持说有那回事,一方断然以否定。空气瞬间凝固,堂口内外散发浓浓的火药味儿。文淑娴走近刘青山:“刘舵爷,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念你曾经协助我营救林总有功,我文淑娴也不想难为你。这样吧,如果你交出王三嫂就当没发生一样,如果真搜出来了我就一枪毙了你!“说罢将枪放桌上一甩,“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刘青山领教过文淑娴的厉害,这女人说到做到。他假装喝茶,借机思索良策。妈哟,老子左算右算,就没算到有漏网之鱼,看来明天开香堂是不可能了,可今晚不交出人来同样不好交差。唉,都是银狐惹的祸,自己脚底抹油溜了,丢下摊子让我擦屁股。“是这样的”,刘青山说,“王三嫂她们半夜三更在我堂口图谋不轨,我的兄弟上前盘问,结果争吵不休,还诬陷我与日本人有啥联系,我当时见她们不听招呼,就让她们进屋理论,结果她们还是大吵大闹,这才把她俩关起来,准备明天开香堂处理。既然你们来了,大家消除误会也就算了,但回去要好好教育王三嫂,不要意气用事,要维护好镇上的一方和谐与安宁。”
  周红一听:“啥啊,你这是打胡乱说,快把王三嫂她们放出来!”
  罗锦成示意周红别激动,他说:“其它以后再说,我们要见王三嫂本人。”刘青山没法,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随后带着陈营长一行前往关押地点。
  
  三
  王三嫂和方晓梅被放出大牢,方晓梅委曲地直哭,大骂刘青山是狗汉奸。王三嫂向陈营长说:“你们别管我们,快去抓日本特务!陈营长忙问:“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一行人进到堂口中央,王三嫂质问刘青山:“你把我们关起来想堵住我们的嘴,但我要告诉你,与日本人勾结是没有好下场的!”
  刘青山心想,反正银狐已跑了,没有证据,说得天响等于零。他马上换了说话的口气:“哎,王三嫂,你自己鬼鬼祟祟在我堂口刺探,现在反打一耙,说我跟日本人勾结,说话可要负责任的哈。”
  “肯定负责。我们三个人都看见了,还是个女特务。”周红挺着胸脯大声说。
  刘青山一拍桌子:“简直越说越离谱了,啥女特务?今晚你就在这里搜,如果有,我刘青山甘愿人头落地;但如果搜不出来,哼,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陈营长跳将出来:“好,这可是你说的,兄弟们,给我仔细搜!”
  文淑娴吼道:“慢!搜啥?人家刘舵爷都用人头作担保了,你还搜?难道对一个堂堂袍哥舵爷的话都不相信吗?刘舵爷,打扰了,后会有期。”说罢转身快速离开堂口。
  陈营长追上文淑娴:“文少校怎么相信他的话?大家都主张搜查,不能这样便宜了刘青山。”
  文淑娴说:“刘青山的话不可信,但他说女特务不在堂口是真的。”
  “为啥?”
  “自己动脑筋……”
  罗锦成回到商会,和王三嫂等人做了简短的交流,嘱咐她们工作一定要讲方式方法,不能激进中了别人的圈套。
  王三嫂很委曲,说:“我们明明看见日本女人与刘青山打得火热,途中还跟踪了日本女人一段路,一定是刘青山藏起来了。”
  罗锦成说:“都别说了,吸取教训吧。你们想想,能顺利把你们救出来已经不错了,明知道他把银狐放走了,搜到天亮没有人,我们就会从主动变被动,懂了吗?”
  
  四
  第二天,林英杰组织厂部和地方负责人召开联系会,却独独不叫文淑娴参加。罗锦成感到不解,问为什么文淑娴不参加本次会议?林英杰没好气地说:“一个妇道人家凑什么热闹?”陈营长稳不住了:“文秘书是……”话没说完,却被罗锦成踩住皮鞋。
  陈营长不解:“你踩我干啥?本来嘛。”
  罗锦成用眼睛盯住对方:“今天听林总的,哪来那么多闲话!”
  林英杰接着说:“鄙人来连界兵工厂也有数月了,承谋各位鼎力支持,武器研制有了新进展,支援了前方抗战。昨晚我思考了许久,现在兵工厂成了敌人的一块心病,他们想方设法要来掠夺、破坏甚至捣毁。我林英杰虽没加入任何组织,但我以中国公民的名义在战斗!”罗锦成带头鼓掌,台下掌声擂动。
  林英杰伸手示意:“我也不是一名军人,对如何粉碎敌人的阴谋是外行,希望大家拧成一股绳共同对付日谍和地方武装的破坏。”
  罗锦成接道:“林总句句实话,不愧为爱国好厂长,我的意见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粉碎日谍阴谋。虽然工作艰辛,但我们一定要努力,不然日机哪天再来空袭就会措手不及。”
  何开成汇报了工厂内部情况,说:“我们正秘密监视一切可疑对象,防止敌人从内部开花。”陈营长不以为然:“我堂堂一个国军守护营还怕几个小日本特务捣乱?除了天上来的敌人我没法揍下来,地上的敌人,哼,不是吹牛,一对一我也不怕!”
  林英杰摇摇头,说:“打仗我是外行,可对任何一件事都要未雨绸缪,不能靠想当然,那是要吃大亏的!”陈营长问:“啥叫未雨绸缪哦,懂不起。”大家抬起一笑,让陈营长尴尬不已。
  这时文淑娴从里屋出来倒开水,她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该掺合此事,但我有建议权,现在日谍可能在打白牛砦土匪的主意,罗锦成回去尽量做刘青山的工作,稳住他再说。我们的防务主要在空中,防止日机空袭兵工厂。”说罢悄然出门。
  林英杰久久望着文淑娴背影出神。顿了顿他说:“大家不要见笑,文秘书的意思只能做参考,做参考。下面我宣布一项重要任务,第一,国防厅指示,务必在春节前赶制一批小钢炮运送前线,不得有误;第二,县府做出决定,由王团长率人支援贡井一带平息暴乱,即日前往,陈营长那儿抽一连去增援;第三,刘特派员入院疗养,陈营长派人守护,确保特派员人身安全。下来何开成那儿协同李副厂长加足马力,确保生产。”
  陈营长一听要调动他的人马,说“兵工厂急需人手,现在又拦腰斩我一截,土匪和袍哥对我们下手咋办?”
  林英杰说:“好了,就抽你一个连嘛,何况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
  正要散会时,有人进来报告,说别动队有情况。
  罗锦成随来人出门细谈:“什么情况?”来人说:“孙建军他们发现刘青山正与银狐商量事。是否可以逮捕银狐?”
  罗锦成说:“立即逮捕银狐,断了刘青山的梦想!”说罢与文淑娴火速赶到镇上。孙建军迎上来汇报情况:“银狐在堂口,这回看她往哪里跑?”
  “确定无疑?”
  “确定无疑。我们一直在外侧包围,几条路口都封住了,除非她长了翅膀飞出堂口。”孙建军肯定地回答。
  “好,你们守住路口,我和文淑娴进去应对。”两人进入堂口,哨兵喝道:“站住,要见刘舵爷必先报告。”文淑娴迅速掏枪:“闪开!”说罢进闯堂口,哨兵欲举枪,被罗锦成控制缴了武器。
  “啥人那么放肆,敢独闯我袍哥堂口?来人啊,给我统统围起来!”刘青山端着茶杯,颇有风度的神情。
  防护团“呼”的一下把两人围在中间。
  “刘舵爷,你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文淑娴神情自然地问,并快速与罗锦成背靠背站立。
  “呵呵,我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擅闯堂口,原来是文秘书和罗会长?哎呀,咋事先不打个招呼呢?得罪得罪,里边请!”
  刘青山坐回龙椅,悠然喝茶:“说吧,有啥事需要我帮忙?”
  文淑娴笑道:“听说堂口来了特殊客人,怎么不出来打个照面?也让我们认识认识。”
  刘青山脸色突变,随即笑呵呵地:“啥客人,啥特殊?我咋不晓得呢?再者,即便来了啥客人,不至于还要向文秘书、罗会长报告吧?”
  文淑娴道:“好了,我们就不绕弯子捉迷藏,赶紧请出来,省得我们费事。”
  “此话怎讲?你们的意思怀疑我刘青山窝藏疑犯,今天是专门来捉疑犯的么?那好,反正心中无冷病、胆大吃西瓜,还是那句话,搜吧。唉,昨晚才来搜查过,今天又来,硬是跟我刘青山过不去啊!”
  罗锦成说:“那就得罪了。”说罢挨着搜查,可查遍了大小房间仍然没有。怪了,难道又是一场误会?
  文淑娴灵机一动:“跟我来。”两人进入刘青山侧房密室,在床下发现痕迹,用手一敲,传来空洞的声音。赶紧掀开地板,原来是一条暗道。文淑娴顿时兴奋,率先跑下暗道,提枪追击,可追到出口,却是通向镇外的洗布溪。
  罗锦成气得咬牙切齿:“妈的,又扑了个空,这个狡滑的刘青山!”
  
  五
  白牛砦上风烟起,山下的人喊着冲上来,参谋长手一摆,示意用机枪扫射,顿时子弹横飞,树叶“唰唰”落地,打得山下的人抬不起头来。参谋长冷笑几声,转身进了砦门。
  众人扶着被打伤的熏草芳子进入砦子偏门,一位心软的跑去找来药粉敷在伤口处待命。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有人禀报,把伤者押进大殿受审。到了大殿上,黄世荣坐在虎皮椅上,面露凶光,参谋长严肃地站在旁边,一排排松油火把把大厅照得透亮,给人威严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从实招来,否则拉出去斩了!”黄世荣威严地吼道。熏草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你们是土匪真是恰如其分,民女身上的伤口还流着血,可你们不闻不问,还要硬拉出来受审,难怪总成不了气候!”黄世荣一听,跳起来猛拍桌子:“吃了豹子胆了,敢羞辱本大王?来人啊,拉出去丢进狼狗圈!”
  众匪一听,个个像木头一般傻眼了,别说看见狼狗吃人,就是听见声音也要疯掉。
  “还愣起干啥,舍不得美女嗦?”黄世荣有点不耐烦了。站在两排的列队里走出一个大汉,看上去如铁塔,一身腱子肉在火炬下震撼人心。他麻利地将熏草芳子扛起来,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出了门往狼圈方向走,后面跟着一群喽罗,一个个既兴奋又后怕。也许狼狗闻到了人体的味道,也许知道马上就会饱餐一顿了,两条狼狗在圈里不停地跳跃,不时发出让人胆颤惊心的嚎叫。
  熏草芳子想:完了,完了,没想自己的万全之策却落得喂狼狗的地步。这时的她,忍受是死,反抗也是死,何况自己一个大日本高级特务,不可能让你个土匪就这么打发了。她强忍伤痛,在被抛出的一瞬间抓住大汉的头发,然后三百六十度转体,顺势将大汉蹬进了狼狗圈中,两条狼狗猛扑上来一阵狂咬,白牛砦上传来十分恐怖的声音。“呯呯呯”,一串子弹射向熏草芳子。
  正当黄世荣一伙哈哈大笑时,突然传来的枪声惊动了匪首:“哪里打枪,怎么回事?”没容黄世荣回过神来,熏草芳子却从天而降卡住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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