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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冷若如霜

作品名称:挚爱      作者:秋海      发布时间:2018-01-12 10:16:44      字数:3455

  雪儿看见晓云抱着机灵的毛豆站在面前,面带泪痕,停止嚎啕。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目盯着毛豆,不时地“嗝噔、嗝噔”地委屈。
  晓云突然抖胆责怪的口气:“奶奶,你怎么不把心放平?”
  母亲想发怒,目瞪着晓云:“我怎么不把心放平啦?”
  晓云立即还击:“你为何对待外孙女儿心疼备至,对待孙子冷若如霜?”
  母亲瞪大双眼盯住晓云,咬牙切齿:“咦——你这个黄毛丫头,我家的事情哪有你一个小保姆掺的言?”
  晓云不急不躁地:“奶奶,理不顺,气旁人,我看你的极端思想太重。”
  母亲指手画脚,气势昂扬:“晓云,你在我家,我敬你一尺,你敬我一丈。你如果不吃敬,你以后在我面前,别怪我手下无情。”
  晓云漫不经心地:“奶奶,情真意切结友谊,刀言剑目不可来理喻。”
  母亲愤愤地:“嗨嗨——你别认为你识几个字儿,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你再高明,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是奶奶,你是保姆。”
  晓云顿时眉飞竖眼:“你是奶奶我认。但是,我在你家里,你也不能把我打到十八层地狱,我也是有人权的。”
  母亲摇摇头:“啥人权不人权的。”
  晓云继续用软磨的语言进行攻击:“奶奶,你这人也太少见了,对人尖酸刻薄,说话拔舌蜷言。”
  母亲气急败坏,她一步跨到晓云面前:“晓云——你要不是抱着我孙子,我不是怕吓着我孙子。别看我老,我照样把你按到地上,痛拳伺候你。”
  毛豆被奶奶那神色和刺耳的高音吓得“哇——”大哭起来。
  晓云抱着毛豆从客厅走进卧室,从卧室走进客厅。眼含泪水,强忍委屈,哄着毛豆,在屋内游来游去。她一只胳膊抱着毛豆,一只手轻轻拍着毛豆的后背:“哦、哦、哦,豆豆不哭,豆豆不哭……”晓云被吕强母亲气得一时神志错乱,百肠纠结。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把毛豆哄住,她在屋内大步走来走去,轻轻用手不停地拍着毛豆的后背。满脸的泪水无法擦拭,强压喉咙里冲泄的一股气儿,尽心哄毛豆。
  母亲把雪儿搂在怀里,大模大样地坐在客厅沙发上,傲然挺胸,愤愤地指着晓云:“你别认为我儿子家条件好,不是让你来享受的。”
  单怡“叽哇”——把房门推开进来,她第一眼看见雪儿,便问:“妈,是谁把雪儿送咱家的?”
  母亲理直气壮:“是我闺女。咋啦,你不想让雪儿来咱家?”
  单怡在门口把皮鞋脱掉,换上拖鞋,“嘿嘿”笑道:“妈,看你说这话,我咋能不让雪儿来?”
  母亲神神道道地:“我说单怡啊,你别谦虚,我说的是切合实际的话。历来就是姑夫、姨夫、舅的媳妇这三不亲,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不可能欢迎雪儿来咱家,你就占这三不亲的其中一个。”
  单怡表情略有严肃:“妈,自从你来到咱这个家,你回忆回忆,咱家消停过吗?你经常无端地说些让人听了既刺耳又刺心的话。妈妈,我本来不该说你,因为你是尊辈,平安是福,难道你不知道?”
  母亲一只胳膊拐着雪儿,一只手摆摆:“单怡,你别跟我说那么多,咱俩是天敌。”
  单怡迅速回应:“妈,你把我当敌人,我可没把你当敌人。”
  母亲固执己见地说:“单怡,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反正我是虱子趴在脚面上,你甩也甩不掉我,我就住在你家不走。”
  单怡不想和婆婆理论,她走进卧室,看见晓云泪汪汪地抱着毛豆坐在床沿上。看看晓云怀中的毛豆,平躺在晓云的怀中睡着,她贴近毛豆的脸蛋儿。看见毛豆的脸上泪痕道道,再看看晓云,心疼地:“晓云,你和毛豆你们俩都哭了?为什么?”
  晓云缓缓摇摇头,哽咽地:“阿姨,没事儿。”
  单怡从晓云怀中把毛豆揪起,放在自己的怀里,亲切地摸摸毛豆身上这儿、看看毛豆身上那儿,回转身子问:“晓云,你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晓云坐在床沿上低头抽泣,一句话不回应单怡。
  单怡准备把毛豆放下,去客厅问问婆婆咋回事。
  母亲站在卧室门口,冲着晓云大声喝斥:“晓云,你告我的黑状是不是?当面说人是君子,背后说人是小人。有话当着我的面说,别在屋里叽叽咕咕的,我最讨厌别人小声说话。”
  单怡不理睬婆婆的发威,她把毛豆轻轻放到床上,掏出塑料袋里给晓云买的新衣服。轻步走到晓云跟前,双手抖着衣服:“晓云,你看,我给你买的衣服,你穿穿试试。”
  晓云感激的神情望着单怡:“阿姨,你给我买了好几身衣服了,别再花钱了。”
  “晓云,不要客气,你对毛豆照看得这样细心,这也是我对你表达的一片心意。晓云,今天下午我不去店里,你把这些衣服都捎回家,还有你妈的一件上衣,你下午不用来了。”
  晓云说:“阿姨,你还给我妈妈买衣服,谢谢阿姨。”
  单怡看着晓云微笑着:“不客气。”
  晓云抱起新衣服回到自己住的卧室。
  母亲站在单怡卧室门口,目光追着晓云看。
  单怡抬头看看婆婆站在卧室门口外面,她为了避免与婆婆争吵,缓缓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婆婆。
  晓云提着一个大红塑料袋子,里面装着单怡给她买的新衣服,站在单怡卧室门口,望着单怡:“阿姨,你给我买的两身衣服都合适,我全拿走了?”
  单怡微笑回应:“走吧。”她又急促的声音,“哎——晓云,别忘了。我给你妈妈买的那件上衣,一定让你妈妈穿上试试。如果不合适,你明天拿过来让我去调换。”
  晓云回头答应:“哎——”
  母亲气呼呼地把目光投向晓云追着晓云看,甩着脸自言自语:“太不像话。”
  单怡问:“妈,你说谁太不像话?”
  母亲单刀直入:“我说你。”
  “妈,我怎么不像话?”
  母亲说:“单怡,晓云爱财如命,你挥金如土,她得住你的檐屋往里挤,晓云在咱家每次走之前,她总是站在你面前等你给她东西。”
  “妈,我给晓云东西不是为了毛豆吗?”
  母亲气愤愤地:“为了毛豆好,你给她买东西干啥?你每月给她发工资。你另外再给她买东西,你给她买的东西等于填黑坑,我没想到我儿子找一个败家子媳妇,整天花钱如流水。”
  单怡强忍怒气,望着站在卧室门口、口气横横的婆婆,委屈地喊声:“妈——你——”
  母亲双手扬起,“喀嚓”——齐声拍自己的大腿,随机双脚起跳,气势汹汹地:“我怎么了,我?我不心疼我儿子谁心疼?我儿子没夜没日地挣钱,让你拿着钱随意买好。你挣多少钱啊?你有本事自己去挣钱,拿着你挣的钱去收买全世界的人我不管你。”
  单怡问:“妈,你说的意思,我不挣钱我不能花钱?”
  母亲傲岸地:“那当然了,不是自己挣的钱不能花得那么气势。”
  单怡威势气壮地说:“妈,你儿子给我钱让我花的。”
  母亲藐视的目光看着单怡:“单怡,做人吧,有本事花钱,就得有本事去挣钱。总等着让别人往自己手里交钱,我看不光彩。谁有都不如自己有,男人有还要隔着一道手。”
  单怡强忍胸中的憋屈:“妈,吕强给你钱你为什么也花,你为什么不去挣钱?”
  母亲冷冷一笑:“咦——你搅我?咱俩和吕强的关系不同,你是媳妇我是娘,能一样吗?我生儿子养儿子了,我儿子该给我钱花。他给我是奶钱,他这一生,就这一个亲妈,他能忘恩?常言说,人的一生,有重生的儿女没有重生的爹娘。”
  单怡理直气壮:“妈,我是吕强的妻子,我也该花他挣的钱。中国婚姻是一夫一妻制,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他的钱是我的钱,我的钱也是他的钱。”
  母亲摇头晃脑说:“那可不见得,中国虽然是一夫一妻制。但是,不守家规、任意败坏门风,照样把你当成墙上的泥皮,铲除旧的换新的。”
  单怡被婆婆激怒,她的思想已经冲破了善意,冲破了感情线,言谈中开始像断线的风筝:“妈,你是得寸进尺,我这当儿媳的对你够礼贤下士。你这样目中无人,让我这个当儿媳的也难对你尽到一心一意。你总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你说话总是带有理性的东西,让我接受不了。妈,我不好,我走,让你儿子再找一个与你合得来的儿媳。”
  母亲满不在乎的表情:“单怡,我不是你吓唬大的,你走,你走到天边儿,离我无关。”气急败坏坐在沙发上。
  雪儿自己在另一条沙发上坐着,专心堆放她的积木。
  单怡回身走到卧室,把睡得正香的毛豆抱起来,捞一条毛巾被把毛豆裹着,向毛豆说:“豆豆,妈无法在这个家待了,妈要走,舍不得把你撇下。”她抱着毛豆,拎上皮包,走到房门旁推开门,迎面来的是吕娜。
  吕娜惊讶地:“哟,单怡——你抱着毛豆去店里?”
  单怡面色苍白,喘气粗鲁,低头不语,靠着房门的一边往外挤。
  吕娜看事不对头,她连忙抓住单怡的一只胳膊:“单怡,你怎么啦?是不是跟咱妈闹别扭了?”
  单怡咕哝着:“姐,我没有。”
  吕娜半信半疑:“没有?我不信,我看你不高兴。”她轻轻牵着单怡的一只胳膊。“单怡,走——回屋,天快黑了,你往哪儿去啊?”
  母亲坐在沙发上,目视着门口,盛傲地气势:“娜娜,别拉她,让她走。”
  吕娜拽着单怡走进客厅,把门关上,指着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厉声说:“你——既不满足,又不乖,你不像个女人。你的心硬得就是一块石头,像单怡这么善良、忠厚的人哪里找?你一个从乡下来的老婆,一身的泥土味儿,住在一个大城市出生的儿媳妇家里,整天在她面前蹭来蹭去,她能容下你?单怡算是上等儿媳妇了。妈,你该认识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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