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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连载】 刑警1985(77)

作品名称:刑警1985      作者:胡焱东      发布时间:2012-07-21 11:30:15      字数:3096


简中兴放开伍卫华又去拽安莉。安莉见他面色冷峻眼里喷火也就跟着他走,这一刻也只有这一刻她清醒了,她一甩胳膊挣脱简中兴,说:“我会走,扯扯拉拉干什么!”继而嘀咕:“不要脸。”
简中兴火了,说:“我怎么不要脸了?”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似乎全不知道。
安莉也急了:“你对我做什么了?又是亲又是抱的,环瑶都气跑了,不骂你耍流氓便宜了你,卫华也只是牵了我一两次手,这要是传出去了,我还有人要?你这个坏蛋。”
简中兴一惊,脸羞得通红,放开她的手,大步前冲,走出小树林见环瑶哭得双肩乱颤,他竟羞愧得不知说什么好,就从她身边走过。
环瑶大骂:“一对狗男女,不要脸不要脸。”她见安莉也跟过来了,嚷嚷:“个狐狸精朝秦暮楚,你有卫华还抱我表哥,不要脸。”
安莉手捂住脸说:“我没有”直羞得一路小跑。
简中兴此时火了,对祝环瑶说:“你无理取闹,告诉你,我不是你什么真表哥假表哥,我叫简中兴,是刑警,以前说的全是骗你的,明白了吧!安莉,你站住!”他几大步冲上去拽住安莉,说:“去你的检验室,把你的问题讲清楚。”
安莉此时一下子蒙了,虽然从前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真的被证实了还真是不好接受。简中兴放开她说:“不想去厂里就到公安局,你选吧。”
安莉不吭声就往厂里走。经过厂小卖部,简中兴说:“安莉,去检验室等我,我打个电话。”
安莉说:“公安局抓了我也得放,我问了懂法律的人,说我无罪,只是做法有点卑鄙而已。”
简中兴说:“谁说抓你?一个女孩子竟大言不惭说自己卑鄙,竟不脸红。”
安莉不吱声了,就上楼。
简中兴打电话给云雾庵说:“放《少林寺》那晚,苗楞子拿把大刀要砍伍卫华,细节不知,还有魏卫华放在安莉处的东西是一张破画,我这就准备问她一个材料,要不要把伍卫华弄起来?”
云雾庵说:你说话不带标点符号,让不让我说?告诉你,王帅刚才看到了你的精彩“表演”,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简中兴说:“王帅?”
云雾庵说:“我不放心你,叫他到附近招着你,说来也巧,这小子今天竟带了个望远镜,不说了,人他正带回所,我这就正准备去。你小子疯了,是不是一个刑警?她至少是个当事人知不知道,乱抱乱啃的,她要是告你,我看你也别在公安待了。”
简中兴急了,说:“那怎么办,当时我只是想刺激一下姓伍的,就那样了,一时冲动呗,哎,现在只好听天由命了。”
云雾庵说:“王帅那儿我嘱咐了,他不会说,伍卫华不当你是公安,也不会说,就不知当事人会说否?”
简中兴说:“还有祝环瑶也在场。”
云雾庵说:“你是死老筋,安莉不写材料不认账,姓祝的女伢说了也没用,还有,一个女伢哪有那么嘴长的?”
简中兴说:“谢了,老板,这么说我心里舒服了一点。”
云雾庵说:“那就这样,忙去吧,有事打电话到阳港所里找我。”
简中兴怏怏地上楼,去了安莉的检验室,见安莉正在洗脸,他说:“啥时候了洗什么洗,过来问话。”
安莉像什么也没听见,他拿出了放在屉子里的笔与纸正襟危坐,安莉洗了又洗,他火了说:“你脸上有狗屎?”
安莉说:“狗屎?对了,是一只赖皮狗的狗屎,怎么洗还是洗不掉。”
“要骂我,也等你把事儿说完再骂不迟,你故意磨磨蹭蹭要洗一辈子不成?”
“看来一辈子也洗不掉,这臭狗屎。”她笑了,走了过来。

86,卧底
简中兴一副正儿八经的面孔严肃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还问?啊,你说一句你是刑警,转过背就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这是问话程序,必须回答,姓名?年龄,哪里人,文化程度,工作单位?”
安莉答:“姓杨,名安莉,我妈姓安,一般人叫我安莉就好了,二十四岁。”她又反问简中兴说:“那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简中兴说:“我叫简中兴,二十五六岁。”
安莉说:“你怎么不记到纸上去?是二十五还是二十六,说准确一点为好。”
简中兴说:“你有权知道什么人在问你,不用记,你现在不可以再问我什么,你是什么文化程度?”
安莉说:“我还没说我是哪儿人呢,是罗田的,是爸爸的爸爸的家乡,我高中,在自修大专,差三门没过,你呢,真是中南政法大学才毕业的?”
简中兴说:“不许问我,你工作单位?”
安莉说:“环保局,目前一个月在水厂检验水质,知道了也要写上,不累啊?”
简中兴不再啰嗦,问:“家里几口人,姓名,年龄,住址?”
安莉说:“妈和弟,还说姓名年龄?说那清楚干吗?住地质巷303—2号。”
简中兴说:“你爸呢?”
安莉说:“不是早告诉你了,他早死了,像你个骗子尽讲假话,还韩大庆呢,那丫头片子还帮你骗我,是什么表哥。”
说曹操,曹操到。祝环瑶进来,人哭够了,也就冷静多了,说:“我也是被韩大庆骗了,整个一个呆样全是装出来的,你这人太可怕了。”
简中兴说:“从前的韩大庆死了,在你面前的人,记住叫简中兴,清醒一点,谁要怎么样对我,也得把今天的事儿办完,我一时冲动……这刑警只怕也干到头了;祝环瑶若不走就坐下来,莫吱声,我破例叫你在一边旁听。”

安莉说:“我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不让我坐下,你要对我客气一点,我可能会让你向上面交个差,再这么板着个脸,我就什么也不说。”
简中兴说:“我忘了,师傅请坐,不对,叫安莉。”
安莉笑了,坐下说:“叫杨安莉,个呆样,等公安把你开除了,你再叫我师傅,还不知我应不应你的声呢。”
祝环瑶说:“那我也当他的师傅,看我不把他整治个半死。”
“怎么整?让我给你系裤带子不成?”简中兴恼了说。
“哎——咦——你看这个……好不要脸哪!”环瑶只羞得把脸捂住。
哎咦……简中兴学舌环瑶个调调说:“叫你不许吱声,你嚷嚷什么,我二十四岁也只是头一回干了那么一点小破事,你们就想整得我被开除,我回乡下种地行了吧?”
安莉说:“你有不有一句真话,才说二十六,又是二十四岁。”
简中兴说:“我一年最后一天出生,论年头讲虚岁不是二十六?周岁二十四。我早别人读书一岁,少别人当兵一年,一算不就出来了。我讲这多干吗?杨安莉,你听好,《大众》首场放《少林寺》那晚,你引苗楞子拿刀砍伍卫华,为什么?说真话。”
安莉说:我知道那段时间,苗玉平也叫苗楞子,天天找魏卫华,要打人,正好那个“联防”的也叫卫华,我看他蛮狠的,又在派出所混,自然可以制服姓苗的,于是我就和那“联防”到处转,就是要让姓苗的撞上,打就打呗,只要不是打姓魏的就行了;那知那“联防”姓伍的外强中干,在天津路车站,我上车瞅了一眼,见他向苗楞子下跪,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简中兴说:“谁打伤了谁,他都要坐牢对吧,他逃不掉,既不关你的事,又与姓魏的无关。”
安莉说:“你不是说我卑鄙吗,有一点,姓伍那联防的一双贼眼到处乱溜,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比你好。”她又摸摸自己的脸,似乎简中兴吻在她脸上的东西,永远也在上面,洗也洗不掉。
“杨安莉你是怎么认识伍卫华的?”
“你应该先问我怎么认识苗楞子,不,叫苗玉平,我在夜校读世界语,碰到几个小流氓纠缠我,苗玉平替我解了围,但他挨了一刀,阳港派出所处理这件事时,我认识了姓伍的,后来姓苗的到处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只是同情他,来往了几回;我的男朋友小魏是在图书馆认识的,心照不宣,别人也不知道我们在谈朋友,可姓苗的硬是说小魏夺走了他的女朋友,就要打人,还跑到单位来了。不知怎么听说了卫华,要打人,我想你找卫华,我就让伍卫华来对付你,就这样。”
祝环瑶说:“卫华是我在单位告诉苗楞子的。我当伍卫华就是卫华,我当时出于好心。”
简中兴说:“你不用说话。”又问安莉:“魏卫华是一张什么画放在你这里?”
安莉说:“据专家鉴定说是一幅曾国藩画的画。是魏卫华父亲传给他的,他父亲说当初曾氏后人出一万元要买回去,魏父不肯,至于怎么到了他手上,不知,他父亲是个中学教师早死几年了,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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