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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作品名称:乡村晨雾(剧本连载)      作者:孟玉霞      发布时间:2018-01-10 18:30:22      字数:7212

  1、(特写画面)辽北处暑时分,晨雾笼罩下的平原大地,一片茫然,参差不齐的庄稼和树木,时隐时现。远处望去,一座雾气环绕着的大屯落,炊烟还没有散尽。  
  2、早饭后某生产队的队部
  屋子里:靠南窗是一铺火炕,屋地上有椅子和方櫈子,北侧一并排放着两张办公桌。
  七名队委会的成员,有的坐在地上的櫈子上,有的坐在椅上,有的坐在炕沿上。
  坐在左侧办公桌后面椅子上的队长萧志明,正给队委会的成员们开会。会员们聚精会神的听着他地讲话。
  萧志明:“大家很奇怪吧,每次的队委会都在晚饭后开,今天怎么早饭后开哪?为此,我向大家说一下原因。”
  萧志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挨他坐着的会计江湛海一支,又抽出一支自己叼在嘴上。江湛海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先给萧志明点着,之后自己也点上。
  萧志明吸了两口烟,环视一下在座的人,他吹了一下烟头上的烟灰,难为情的:“说来真是难以开口哇,因为昨天我到长春去买一趟菜籽,事办的不大,却招来很大的麻烦。就这件麻烦事弄得我一宿没睡觉,左思右想想不出好办法来,最后我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放到队委会上,听听大家的看法,所以一大早就把你们召来开会了。”
  会场上的人,都惊奇的看着他们的队长。
  萧志明又慢慢吸了一口烟,惨笑道:“阿,是这码事,昨天我坐这趟慢车回来:
  (入画)
  3、夜广阔的平原
  一列火车奔驰着,车厢里稀稀拉拉的坐着旅客。
  曹芸坐在长櫈子靠过道的边上,怀里抱着芳芳,她旁边躺着阳阳。对面坐着曹仁,曹仁的旁边躺着小曹义。
  躺着的阳阳和曹义都睡觉了,曹芸和曹仁也在打瞌睡。车厢里多数人都在打瞌睡。
  突然,哇!的一声,曹芸怀里的芳芳吐了一地,接着就剧烈的呕吐,曹芸赶紧拿出手纸给芳芳擦嘴。再看芳芳,嘴唇发青,小脸煞白,眼睛半睁半合,嘴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曹芸惊讶的:“诶呀!小妹,你咋了!芳芳!睁开眼睛!快睁眼睛!看看姐姐,曹仁你看,小妹这是咋了?”
  几声惊叫,车厢里多数人被惊醒了,前后左右座上的人凑到前来。
  曹仁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急切的呼唤:“芳芳!芳芳!快醒醒,你看,哥哥给你买好吃的来了!芳芳,芳芳!快睁开眼睛,你看谁来了?……”
  曹芸又把孩子夺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无助的哭求道:“小妹、小妹妹!你可别有事呀!快把眼睛睁开吧!看看火车多大,里边坐着这么多的人……。”
  旅客们面面相观。一位列车员走了过来。
  坐在后座的萧志明道:“列车员同志,火车上有大夫吗?”  
  4、列车员看着病孩子说:“火车上没有大夫,就算有大夫,也是常用药,这孩子病的这么重,处理不了。”
  旅客:“姑娘,你说这孩子是你小妹,刚才抱孩子的小伙子说他是孩子的哥,那你们的父母哪?”
  曹芸:“我们没有父母,我们是逃难出来的,母亲临终前告诉我们赶快离开那里,我们就冲忙的出来了。没想到半路上……”
  旅客:“那你们是从哪里来呀?”
  曹芸:“我们是从山里盲流点过来的,那里的克山病可邪乎了,妈妈就死在克山病上”
  旅客:“那就对了,不用说,你小妹得的就是克山病。我是从山里过来的,最近那里的克山病大量流行,防克大夫昼夜不停的值班,白天大夫在谁家红旗就挂在谁家的大门外,黑天就挂红灯,生怕谁得了克山病找不到大夫。这种病可快了,我去的那个屯,一天就扔出去三个七八岁的孩子。”
  曹芸:“这位大叔,那您说这病就没治了吗?”
  旅客:“你在那住你还不知道吗?那地方有土办法,你会吗?”
  曹芸哭着:“我不会,这可咋办哪?”
  旅客:“土办法我也不会,不过我听说防克大夫,先给病人打一针强心剂,强心剂能缓解病情,然后再用药,也有好多病人治好的,可这里到哪去找强心剂呀?除非你就近下车,就算你下车了,这黑灯瞎火的你到哪去找医院哪?”
  曹芸哭着哀求道:“大爷,叔叔,哥哥姐姐们,谁有办法帮帮我们吧,妈妈临死时让我们赶快离开那里,就是怕我们照顾不好小妹妹,小妹要有个好歹,我们还有啥脸活了!  
  5、萧志明:“孩子们,我叫萧志明,是顺河公社,永胜大队第一小队人,下一站我就下车,你们要信得过,就跟我下车吧,离车站二里路有个医院,是顺河公社的卫生院。
  车厢里响起一阵掌声。
  曹芸、曹仁齐声:“谢谢!谢谢萧叔叔!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您!”
  萧志明:“不要说那么重的话,碰上了,怎能视而不见?赶快收拾东西,马上就到站了。
  火车在一个小火车站停下了,列车员打开车门,萧志明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旅行兜走下车来,等在门旁,随后曹芸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急冲冲的下了车,紧接着曹仁背着一个大行李,后面跟着小义和阳阳,手里都拎着一个装东西的小兜走下车来,随后又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萧志明:“这不是粮库的吕会计吗?你上哪去了?”
  吕会计:“我到太平川办点事,刚才我就在你后边坐着了,这几个孩子那个难劲我都看见了,我正想哪有卫生所哪,你就说话了,我帮你们拿拿东西,送你们一段吧?”
  萧志明:“不用,你也不顺道。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拿的,我是帮忙。离医院就二里地,到那他们就住在医院了,剩下的家边路我闭眼睛也能摸回去,你快回家吧。”
  6、夜野外
  萧志明领着几个孩子走下了站台,逃命般的奔跑在乡间土路上,前面的灯光晃着他们的脸。
  萧志明:“看见了吗?前面有路灯的村庄,就是顺河公社的住地,东头灯光最亮的那栋砖瓦房,就是顺河公社的卫生院。”  
  7、深夜顺河公社卫生院内
  这座医院是一栋拐角式的砖瓦房,此刻静悄悄的没有患者,门灯下挂着很醒目的“顺河公社卫生院”的牌子,门诊室里放着一张床,靠南窗放着医诊桌,旁边有一把方櫈,里边的长条椅上,一个年轻的男大夫躺在上面打瞌睡。
  萧志明领着几个孩子急冲冲的进了门诊室。
  曹芸急切的说:“大夫!我小妹生病了!快救救她吧!”  
  8、大夫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说:“把孩子放在床上吧。”他拿起听诊器戴在耳上向患者走来。
  曹芸把孩子放在床上,打开被子,一看傻眼了,孩子不动、也不喘气了。
  曹芸拼命的呼喊:“小妹!芳芳!你咋了?快睁开眼睛!快、快睁开眼睛啊!”
  值班大夫来到孩子跟前,哈下腰用手翻一下孩子的眼皮,他直起腰,把听诊器摘下来皱着眉说:“孩子已经死亡。快抱走吧。”
  曹芸把脸贴在孩子僵硬冰凉的小脸上,失声的哭喊:“小妹呀!快醒醒,大夫给你看病来了……”
  萧志明当时呆住了。
  曹芸边哭边小心翼翼的用小被重新把孩子包上,然后亲亲的把她抱起来。
  曹仁给萧志明跪下了,说:“萧叔叔,帮帮我们吧,我们无处可去,求您了。别把我们扔下。”
  曹义、阳阳都像哥哥那样跪在萧志明面前,抬着小脸哀求道:“叔叔,帮帮我们吧!”
  萧志明俯下身,拉住两个小孩的手说:“孩子们都起来吧!我本打算帮你们找到医院,给孩子一个抢救的机会,天亮你们就走了。没想到孩子没了,这深更半夜的,我怎能扔下你们哪?跟我走吧。”
  萧志明带领几个孤苦的孩子出了医院大门,又上了乡间土路冲忙的走着。  
  9、夜在古老的土路上外
  曹芸抱着死去的芳芳,茫然的一直向前疾走着。
  萧志明道:“姑娘,你想把她抱到哪去呀?这黑灯罢火的你抱着她谁敢招待你们哪?”
  曹芸象没听见,抱着孩子,仍然往前走。
  曹仁喊道:“姐,你别走了,你把她抱到哪去她也不能活了,姐、姐呀!别往前走了!快把她放下吧!”
  萧志明:“小伙子,你把行李放下,让你的小弟和小妹看着,去把你姐姐拽回来,往西走不远有个小沙丘,让她把孩子放在那里。”
  曹仁把行李放在地上,紧跑几步拽住了曹芸,急切的小声说:“姐,姐姐!你别犯浑了,只有听萧叔的话,才能有活路,不然咱们是无路可走哇!”
  曹芸如梦方醒,她站住了,一下子坐在地上,放声哭道:“天哪!真的就把小妹扔这了吗?妈妈!我对不起您哪!”
  曹仁从曹芸怀里夺过孩子,向小沙丘走去,曹芸和萧志明跟在他的身后。  
  10、在一个小沙丘上夜
  萧志明:“别往前走了,就把你小妹放这吧。”
  曹仁把死去的芳芳放在了小沙丘上,曹芸扑通跪在孩子身边,又抱起芳芳,两只眼睛绝望的瞪着星空,什么也不说。
  萧志明:“孩子呀,你别犯傻了,人活着就难免经历生离死别,死的不能再活了,可活的还得生活呀!”
  曹仁:“姐,你别这样,小妹没了,你再这样,我们还咋活呀?”
  曹芸放下孩子,忽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曹仁,泄斯底里的喊道:“曹仁哪!你知道吗?姐姐在犯罪!姐姐不该把你们带出来呀!小妹没了,你叫我怎么向死去的妈妈交代!怎么向爸爸交代?姐姐更对不起你呀!”曹芸扬起头:“天哪!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呀?”
  曹仁严肃的:“姐!你胡说什么呀?没听萧叔说吗,人世间生离死别是难免的。你不看我,还得看看不懂事的小义和阳阳吧!你看他们多可怜啊?”
  大路上看东西的小义拉着阳阳的手一声不吱,阳阳颤抖着喊:“姐--哥--!快回来!我害怕!”
  曹芸俯下身,摸着死去的孩子,失声的哭道:“芳芳啊,你别怪姐姐,你就在这睡吧,别害怕,明天姐姐就来看你,不!姐姐会天天来看你的!”
  几个人来到看东西的两个孩子跟前,萧志明又去提大旅行兜,曹芸过来抽抽搭搭的说:“萧叔叔,不能让您再受累了!快把旅行兜给我吧。”
  萧志明:“还是我拿吧。一个女孩子,叔叔怎么也比你有力气。”
  曹芸:“叔叔,这就够辛苦您了,我们遇到了您,也算老天给了我们一条生路。”说着她把旅行兜扛在肩上。几个人又上了大路。  
  11、黑夜前方影影草草一个大屯落
  萧志明领着四个孩子来到了屯落的切近。
  (特写画面)
  模模糊糊的看见屯子西头,离人家远一点有一个不太规整的大院,大院的围墙是用土泥垛成的,黑夜间隐约看见围墙的断空处,是用横木杆一道一道绑着的,院子的东侧是用木杆夹成的套院,里边趴着许多羊,院子西侧有一座简易房,显然是看羊的窝棚,院子朝南的大门是用木板钉成的。
  12、深夜
  萧志明来到大门前,熟练的摘开大门挂,把门打开,对后面跟着的姐弟四人说:“进院吧。”
  四个孩子背着行李、包袱走进院内。
  萧志明把大门关上,紧走几步,走在孩子们前面,向简易房走去。  
  13、深夜简易房门外。
  萧志明敲了几下门,小声喊道:“冯大叔,冯大叔,开门,开门哪。”
  屋里有人搭话:“谁呀?”
  萧志明:“是我,我是萧志明。”
  屋里灯亮了,不一会走出一个小伙子,开开了房门。
  小伙子:“是萧队长啊,萧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没到家呢吧?”
  萧志明:“是的,冯刚,你怎么在这住哇?你爷爷哪?”
  冯刚:“萧队长,我爷爷气管炎又犯了,这些日子就咳嗽,今天没去放羊。我爹说不让他放羊了,可你没在家,别人也安排不了,我就替他放一天羊。”
  萧志明点头:“我知道了。”
  萧志明回头对四个孩子说:“进屋吧,把东西都放在屋里。”
  姐弟四人背抱裸衫的进了屋。
  冯刚:“呀!这都是谁呀?萧叔,您家来客了?”
  萧志明:“没有,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几个孤儿。冯刚,今晚你先回家去住,把这屋让给这几个孩子。回去告诉你爹,明天我另安排放羊的人。”
  冯刚点头:“行,萧队长,那我走了。”
  冯刚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个孤儿说:“萧叔,我爷爷的行李让他们用吧。”
  冯刚披上外衣,开门走了。
  萧志明拉过一把櫈子,面朝炕坐下了说:“你们姐几个都上炕坐下,我问问你们。”
  孩子们都脱鞋上炕规规矩矩的坐在了炕上。
  
  14、深夜简易房内
  萧志明:“咱们披星戴月折腾半宿了,我还不知道你们姓啥?叫啥?从哪来打算到哪去呢,你们能跟我说说吗?”
  曹芸满面泪水:“萧叔,真对不起,让您劳累半宿。我们姓曹,我叫曹芸,今年十七岁,大弟弟叫曹仁,今年十六岁,小弟弟曹义八岁,妹妹曹阳六岁。我们是从内蒙古,阿荣旗,大西北部一个新居盲流点过来的,半月前我妈妈得了克山病没抢救过来,临终时告诉我和曹仁,今后小弟和小妹们,就靠我们俩长大成人了,芳芳太小,在那里她是难逃活命的,让我们赶快离开那里,就是要饭吃也不能在那住了,让我们趁天暖,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赶快走,越快越好。就这样我们就把刨的镐头荒对给了邻居,房子没人买就没卖,卖了二十四只羊、两头小猪。把鷄、鹅都给别人了,为了赶上去齐齐哈尔的班车,我们就在天没亮前,急忙走出来了。没想到小妹还是没逃出活命来,我们--我们……”
  曹芸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萧志明:“那你们打算到哪儿去呢?”
  曹芸哭的更厉害了。
  曹仁脸上挂着泪珠道:“萧叔哇,我们无处可去,您就看在我小弟、小妹的面上,收留我们吧,我们一定好好劳动,把他们俩拉扯长大,您就帮帮我们吧!以后--以后……”
  曹仁低下头也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曹义、阳阳近前拉住萧志明的手,哭着说:“叔叔,帮帮我们吧!我们都能干活。”
  四个孩子都哭起来,萧志明的眼睛也湿润了。
  萧志明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说:“天快亮了,你们几个把行李打开铺好,休息吧,别多想,其他事明天再说,我先回去了。”
  曹芸和曹仁把萧志明送出门外,齐说:“萧叔您走好!”
  (出画)  
  15、早饭后某生产队队部
  会场上鸦雀无声。
  队长萧志明沉了一会说:“你们说这事难心不难心?”
  开会的会员们都在沉思。
  萧志明:“我的意思是把这几个孤儿留下,咱们真正地实行一次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你们看咋样?”
  老贫农杨洪:“我看也应该留下,刚才我听萧队长说,我都差点哭了,别说萧队长碰见这事呀,就是我碰见了,也得把他们领回来,那黑灯瞎火的,你让他们往哪去呀?”
  生产组长齐德利:“老杨啊,还撑刚强哪,什么差点哭了,你还想咋哭哇?你那眼泪啪啪的往手背上砸!我都听见声了。”他叹了口气说:“哎!我也不用说你呀,我的心也很难受,谁家都是子孙户,谁没有儿女呐?留下就留下呗,这么大个生产队,还差几个孩子了?”
  会计江湛海:“听萧队长说的情况,这四个孩子大女孩都十七岁了,大男孩十六岁了,他们根本就能自食其力,用不着别人照顾,一年也就是给他们应分的口粮,还得凭他们自己挣,没什么大麻烦,留下就留下吧,孩子们还苦苦相求。社会主义大家园,哪不是养人的土呢。”
  民兵排长贾明:“我没意见!”
  大车队长刘永生:“我觉得事情也不能看的那么简单,咱们也不能太感情用事了,第一、他们真实的来历咱们谁也不知道,就凭孩子说的情况就确定,我看不太妥当,第二,咱们队那么多人家要求给自己亲属落户,都没答应,特别是大队贾书记,亲自要求给他的表小舅子落户,咱们也没答应,理由是咱小队一个外来户也不收。真要是把这几个孩子留下了,他们得咋想啊?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16、妇女队长崔云燕:“那可不一样,咱们小队说不收外来户,但没说对孤苦无依的没地方生存的孤儿不管呐,这里边有一个社会道德问题,就算他们来历不明,可他们不都是孩子吗?没满十八周岁不受法律制约,不讲究社会关系看本人吗?”
  萧志明高兴的:“好!不怪毛主席说,遇见问题找群众,关键时候真能解决问题啊!刘大哥,你不用担心,贾书记那儿,我跟他交代!就这样吧,现在就决定把这几个孩子留下。贾明,你去羊窝棚把那几个孩子叫来,让大家看看,别把他们留下了,我们大家还不认识他们哪。”
  贾明:“是,我就去。”  
  17、生产队队部内日
  贾明领着四个孩子进来,四个孩子一并排站在屋地上。
  崔云燕爱喜的:“呀!这几个孩子咋这么水灵啊?就是都把眼睛哭红了,快、快都坐下”
  崔云燕站起来,拉了一条长凳子给孩子们。孩子们还都站着。
  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四个孩子。
  曹芸、穿一身随身可体的农村姑娘服装,虽然没整修妆束,但两条大辫子还是显得黝黑发亮,眉眼清晰、面容端正,白净,唇红齿白。长一付标准的美女身段;
  曹仁、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一头黑发,浓眉大眼,一张娃娃脸;
  曹义、虎头虎脑;机灵灵的一双眼睛,帅乎乎的。
  阳阳、俏美,玲珑,乖乖的。  
  萧志明:“你们四个看到了吧,在场的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们,都是队委会的成员。现在他们同意把你们留在我们生产队了,今后你们就在这里生活了,表个态吧。”  
  18、曹芸:“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们,我们姓曹,我叫曹芸,今年十七岁,我代表我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谢谢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们,给了我们生存之地,今后我一定听你们的话,叫我们干啥就干啥,我们要用我们的实际劳动,回报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们收留我们的情意。”
  曹仁:“我叫曹仁,今年十六岁,我不会说什么,请叔叔大爷、哥哥姐姐们原谅。但我也一定象姐姐那样,用实际劳动来回报收留我们的所有乡亲们!”
  崔云燕用俩胳膊把小义和阳阳搂在胸前,对着他们的小脸,逗趣的说:“小弟、小妹,你们俩不表个态吗?快说,告诉大家你们俩都叫啥名?几岁了?长大了,是不是也像哥哥姐姐那样?”
  小义:“我叫小义,大名叫曹义,长大了也像哥哥姐姐那样!”
  阳阳:“我叫阳阳,大名叫曹阳,长大了也像哥哥姐姐那样!”
  屋里的人,差不多都掉泪了。  
  19、萧志明:“你们在家都干些什么活呀?”
  曹芸:“在家时,自从我会干活,每年春天我都是上山刨药材、夏天进林里捡蘑菇、秋天踩榛子。有时还和弟弟上山、下地;冬天在家里帮妈妈经管家务,洗衣做饭,缝破补乱,纳鞋底,做鞋,哄孩子,我什么都能干。”
  曹仁:“我主要是放羊,需要时上山砍柴,下地除草,担水劈柴,也是什么都干。”
  曹义:“哥哥放羊我在家里和小朋友玩,哥哥干活去,我放羊。”
  崔云燕逗趣的:“哟!你都没有大羊高哪,还能放羊?”
  曹义不服气的:“能啊!大公羊我都不怕!”
  曹阳:“我也能干活,在家时,我挖野菜、割猪草,喂小猪羔。”
  在场的人都寒酸的笑了。  
  20、萧志明:“好了!贾明,你再把他们送回去,让他们整理整理住舍,听候明天的安排。”
  贾明送曹芸等四姐弟来到西大院,进了简易房屋里,曹芸一把抓住芳芳的小被,放声大哭,道:“小妹!小妹呀!姐姐和哥哥们都到家了!你也快回来吧……!”
  阳阳拽着曹云,姐姐,姐姐的叫着。曹仁、曹义、都背过脸去满眼是泪水
  贾明厉声的:“曹芸!你还有完没完?有用吗?”
  姐弟们立刻不哭了,都抽抽搭搭的擦眼泪。
  贾明严肃的看着曹芸:“你知道你现在的义务是什么吗?此刻你这个小家庭的,存亡、盛衰,责任都在你身上哪,还有心玩弄情感哪,真是不可思议。”
  姐弟四人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个个都低头不语。  
  21、贾明笑了:“你们不要悲观,人生总得有悲喜忧欢的,贪上事了就接招㗑,悲观有什么用?我是当兵的出身,去年年底退伍的,说话生硬,你们别见怪啊。我走了,你们整理整理屋子吧。明天萧队长给你们安排活计。”  
  22、曹芸、曹仁往外送贾明。
  曹仁:“贾大哥走好,有时间过来串门。”
  贾明:“你们别往前送了,回去吧,以后有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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