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秀山花灯抱在怀
作品名称:秀水明山(记录) 作者:绿叶草根 发布时间:2018-01-18 10:21:51 字数:10569
秀山花灯抱在怀,沃土长出来,大家都来看,花儿长得乖;秀山花灯攥在手,有人想抢夺,任你脸皮厚,谁也抢不走。
秀山花灯艺苑奇葩,谁敢不敬?
秀山花灯何以能登大雅之堂?因为她深深扎根于群众之中,受到群众热爱与欢迎。她的生命力,在于生活气息浓厚,饱含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还在于各种唱腔、舞蹈动作都很优美。听其唱腔,荡气回肠;观其动作,赏心悦目。
先看词,唱的都是人民的劳动与生活,男女青年的纯真爱情,还有历史典故和生产知识等。
再看曲,有讲究,花灯曲牌四百个,加上灯调又四百。八百曲调中,又分正、杂调,正调非灵魂,杂调是精华。杂调中,描写爱情方面的有:五更调、望郎调、诱荷包、十望、十爱、十打、十送、黄杨扁担、刮地风……歌唱、劳动、生活即有:采茶调、油茶调、花调、十字调……讲述历史典故的有:洛阳桥、唱古人、文曲星、参十三代名医、二十字……控诉旧社会不平现象的有:可怜人、抓壮丁、黄花草、十二望郎……其它类型的有:风吹灯笼、下南京、赶当阳、卖杂货以及花灯小戏唱腔等。
最后看动作。
秀山花灯舞汇300多个,命名时取之于自然风光、动物生态、社会生活,其语汇优美、动作形象、音韵铿锵,别有风味,外似下里巴人,质赛阳春白雪。如:雪花盖顶、犀牛望月、膝上栽花、蛤蟆晒肚、蜻蜓点水、黄莺展翅、双龙抱柱、花子回头、童子拜观音、双蝴蝶、单摆柳、凤点头、风扫地、金龙抱柱、矮子步、太公钓鱼、勾勾步、鲤鱼标(上)滩、梭子步、金盆打水、红伞盖美、苏秦背剑、隔窗相望……
打扮、动律则旦丑各异。旦红丑白,红白映衬,场面对照,相得益彰。旦角幺妹子的打扮:着红衣,穿大襟,扎长辫,系罗裙,披云肩,戴头花,右手耍折扇,左手舞彩巾,脸擦胭脂粉,体态好轻盈。
旦角幺妹子动律:妹子玉立桌中央,轻盈舞动扇和巾,欲摆提胯后迈步,两脚并立回正身,推扇提肘带动肩,上身助走臂随跟……
丑角癞花子打扮:着白装,穿对襟,白皮袄、罩上身,头插英雄髻,白画鼻梁筋,风趣且幽默,笑得脖子伸。
丑角癞花子动律:花子走桌边,围着妹子转圈圈,矮桩曲伸带韧性,下脚谨慎移重心,起脚全靠膝带动,切忌节奏不均匀……
花子、妹子在方桌上翩翩起舞,舞蹈、体操、武术合为一体。只见:一张方桌四角方,妹子微动在中央,花子围着妹子转,有惊无险走桌边;大桌小桌重叠放,花子妹子挨到上,跳宝塔,翻厂子,疑似神仙在亮相。
秀山花灯姓秀,谁敢来抢?
秀山的大哥本来无意抢夺弟弟的花灯奇葩,只能怪权威人士无事干、心烦乱,有时不慎,信口雌黄,往往是引起争论的导火线。有两位此类人士竟在中央电视台的大讲坛上信口开河,着实严重地伤害了秀山人民的感情。
2000年9月,在第九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上,评委滕矢实对歌手解释:“《黄杨扁担》是四川民歌。”他说此话时,一不懂历史,二忘了重庆已直辖,而秀山县属于重庆市。秀山县属于四川省时,这样说乃是天经地义;但是,秀山县属于重庆市了,时过境迁,应该正名了。
无独有偶,有另一现场作嘉宾的郁钧剑说:“柳即酉,一字多音,酉阳指酉阳县,历史上曾是州府。”他说此话时,一不懂语音,二来全靠武断。
上述两名家不负责任的歪曲解释,理所当然地会引起秀山人民的反感:我们的“跳团团”何时跑到酉阳去了?我们的严思和他们竟然还不知道,或许不敢承认吧?
上述二位黄口白牙,一句话就想把历史改变,一句话就想把《黄杨扁担》的故乡硬性搬迁,还是太离谱了吧!不行,我们要还历史以本来面目!
秀山老作家孙因于2000年9月15日,扬鞭催马站出来,表达了秀山人民的心声,他的话题是《正本清源辟讹传,秀山花灯属秀山》。
此人提笔,一语中的:“近日,闻媒体对秀山花灯名曲《黄杨扁担》颇多关注,遗憾的是,无论中央电视台,还是市内各家报纸,对《黄杨扁担》各唱各的调,有说四川的,有说黔江的,更有根据歌词中‘挑挑白米下柳州’而牵强附会,……断言《黄杨扁担》产生于酉阳。信口雌黄的人有著名歌唱家、作家、主持人,媒体误导,使《黄杨扁担》优美的旋律蒙羞,成了人人想吃的唐僧肉。”
为正本清源,为矫正视听,老将“弯弓搭箭”,皆中红心。他从秀山花灯的起源、发掘讲起,讲出了花灯歌曲集大成者严思和,也请出了发掘人。
老将前导,宿将亦上。
2009年9月30日,秀山花灯的代表王少杰(原秀山县文化局副局长)、严耀祖(原秀山花灯歌舞团团长)打出了几路“重拳”,唇刀舌剑,真理之声。他们的讲台是《重庆群众文化》,话题是《秀山花灯的“柳”和“酉”》。他们摆事实、讲道理,查史料、重证据。查史料一直查到四川省歌舞团1963年编印的《四川民歌》油印本和秀山花灯歌舞剧团1965年编印的《秀山花灯曲集》油印本。他们摆历史、谈民俗,把《黄杨扁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并且又从地理位置、历史环境、商贸人文、方言民俗4个方面把滕、郁的不实之词驳得体无完肤,真个是痛快淋漓、正气高扬。后来,他们又把同样的内容换个话题《由权威人士解释所想起的》,先后在2001年6月换了两个讲台,即《重庆音讯》和《秀山报》。
秀山县政府遵从民意,及时组建了“抢救振兴秀山花灯办公室”,严耀祖是该办公室的研究员。
酉阳民间艺术家唐天河认为,《黄杨扁担》最早出在酉阳县小坝乡东流口。
据称,在那里很容易找到张嘴就唱的老人,但歌词与流行于海内外的那首不同,而是“黄杨木出在东流口,推成扁担软溜溜,妹逢四九跟哥走,挑担白米下酉州”。
酉阳人对郁钧剑“下柳州应为下酉州”颇为认同。一则因为渝东南与柳州相隔数千里,不可能挑米去;二则因为柳州本盛产大米,也不用大老远要米。
酉阳文艺界人士咬住“下酉州”不放,一个“下”字证明,《黄杨扁担》发源地海拔比酉阳州府所在地高(酉阳古称酉州)。东流口正好是这样的地方,加上这里盛产稻谷、黄杨木,“挑担白米下酉州”太贴切了。据悉,1958年大炼钢铁时期,酉阳铜鼓乡的付月兰等人改编《黄杨扁担》歌词为:“黄杨扁担软溜溜,挑挑苞谷,挑挑谷子送公粮;黄杨扁担软溜溜,挑挑㭎炭、挑挑木柴送工厂”。酉阳分别在小坝花园、东流口、新桥发现酉阳苞谷花灯戏中的曲牌《大过河》的伴奏音乐恰似原汁原味的《黄杨扁担》。
于是,唐天河自认为有名家撑腰壮胆,便于2000年11月17日在《重庆日报》上发了话。他不敢否认白粉墙,严思和,也不敢否认专家采风的事实,只好嘴巴一歪,大讲酉阳东流口的黄杨树,好像秀山玉屏乡就没有黄杨树,因而哪来的黄杨扁担;他又把文化艺术的流传之“流”硬说成“源”以混淆是非;手法是生拉活扯,结果是文不对题。让秀山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这个老兄有“缩地之法”。即使唐老兄无凭无据,虽然使出的是银样蜡枪头,但“猪尿泡耍人不痛,气胀人”,因此,严耀祖、王少杰于2002年在《重庆音讯》上发展驳论文章《黄杨扁担的故乡真是酉阳东流口吗》,义正辞严地回敬了他。姚、王仍是引史料、讲史实,给信口雌黄的人们上了一堂秀山花灯历史课、文艺课。
又一位姓冉的酉阳老兄在《酉阳报》上发表《“柳”、“酉”考辨》,本想驳倒《正本清源辟讹传,秀山花灯属秀山》,苦于拿不出真凭实据,只好大搞与花灯起源无关的考证,废话连篇,言之无物,妄下结论。
知识产权之争,越争越明。秀山文化人严耀祖、胡光宇于2000年12月15日在《重庆报》副刊上发文《歌声到永远,不能容人抢夺》。
重庆市舞蹈家何良荣于2001年1月12日《重庆日报》上发表《我所了解的》,讲出了他亲到秀山采风的经过,他说,他是在秀山溶溪大茅坡听到《黄杨扁担》的。他还证实了四川省歌舞团在秀山玉屏白粉墙的采风。
光荣的白粉墙是圣洁的,不容人玷污!
2001年3月3日,严耀祖深挖讹传之根源,以《引起争论的原因在哪里》再举确证,昭示世人。
2002年7月24日,曾任秀山花灯歌舞剧团团长、秀山县文化局副局长的李树广同志,不仅写文《再度认识秀山花灯》(发表于该日《秀山报》,证明《黄杨扁担》在秀山产生、发展的事实,还把花灯资料一箱和由他编写的《秀山花灯选集》的版权“无偿送给秀山,以遂平生之愿”。
用事实说话的人,人民永远敬重他,更何况他还把在秀山工作的成果回报秀山,“质本洁来还洁去”,高尚!崇高!
2002年7月16日,《中国民族报》资深记者何玉清与秀山文艺界召开座谈会,专为《黄杨扁担》正本清源。会上,严耀祖宣读了维权论文《让秀山花灯唱得更响亮》(发表于7月17日《秀山报》副刊上),初步总结了这次维权之争。
秀山文化人对于秀山花灯《黄杨扁担》的维权之争,由三个单位四个人共同画好了光辉的句号。
单位之一:中国民族报社。资深记者何玉清所写报告文学《一首民歌两年纠纷》和通讯《惹了谁》,图文并茂,分别发表于2002年8月13日《中国民族报》和2002年第11期《报告文学》。该文中特别提到一个在酉阳工作了二十年、在秀山工作了十五年的县领导(酉阳人)。这位领导说:“任何事情都有理撑着,不能胡来。酉阳人不唱《黄杨扁担》,酉阳人也根本不会唱《黄杨扁担》,这事也真邪了门了,怎么秀山的民歌就成了酉阳的民歌?我真不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
再度翻开2002年8月13日《中国民歌报》第六版,我们看到该报记者是从时代的高度、民族的高度,以深沉的感情在吟诵充满哲理的抒情诗:
我们老祖宗留下那么秀美的山川不去开发,我们老祖宗留下那么多的民间艺术不去发掘,而我们却在为一首传唱了这么多年的民歌的发源地争论,我们的短视,我们的急功近利到了何种地步!
“龙是一条龙,我们都是黄河人…..”我们民族民间文化遗产都属于我们中华民族。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面对加入WTO,面对外域文化的侵入,保护民族文化将是一句空话。
其言铮铮,其情浓浓,那些任意拼内耗、无端争抢发源地的人们,见了这两行真理之言,应该羞惭满面,应该悔过反思。
单位之二:重庆市教育学院。该校中文系教授赵心宪于2006年3月发表文章《民歌发源地文化生态的认识问题》(发表于2006年3月《重庆教育学院学报》第2期),从文化生态理论上对秀山花灯作了肯定和赞誉:“花灯曲调《黄杨扁担》的现场表演、音乐、舞蹈与歌词(文学)的统一,民间歌谣的传唱传播特征体现又很完整。在我们看来,秀山花灯的民俗文化传统,构成了花灯曲调《黄杨扁担》无形的文化生态‘语境’,这是不费更多的话语就可以理解的。《黄杨扁担》花灯曲调的民俗文化性质,也正说明它的非常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特征及现代商业价值。其文化生态个案的学理探讨意义,在当下商业文化咄咄逼人的全面攻势下,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了。”
单位之三:四川戏剧社。该社编辑出版的《四川戏剧》是全国中文戏剧核心期刊,对《黄杨扁担》画句号的人是朱中庆、伍明实,他们亲到秀山采过风。
朱、伍二人说:《黄杨扁担》曲调流畅,表现出活跃、诙谐的情趣。
他们证实了严耀祖深挖出的论争起源。
他们说:秀山花灯流行较广,演唱时的伴奏,除二胡、唢呐等外,打击乐的份量也很重,其中锣鼓、钹的配合很有特点。像这样集歌、舞、乐、剧为一体的形式实属少见。
他们最后说:《黄杨扁担》、《送春日》、《开财门》这三首民歌,在录制磁带、光碟名字时,在演出演唱、作为电视台的台标音乐时,被无偿使用,都是不正常的。趁编教、收集者尚健在,对以上问题予以澄清亦是当务之急,且是合乎情理之举。”
秀山优良的非物质文化环境,把跳团团抚育成了秀山花灯。
秀山人民热爱这枝土生土长的艺苑奇葩,浇灌她时不吝心血;一代代传灯人心血凝聚,凝成了深深的、厚厚的花灯情结,秀山大地也就成了秀山花灯生长、繁茂的沃土。
在新旧社会交替的重大历史时期,白粉墙的花灯传人严思和与花灯之源白粉墙村,上自耄耋老人,下至3岁孩童,无人不会唱花灯,无人不会唱《黄杨扁担》。
随着四川省音乐、舞蹈等文化专家的采集、传播,在秀山花灯情结上,从本土向外扩展,让亿万人民爱上了秀山花灯。
在秀山本土,花灯传人一个个提灯而上,振臂而呼,改革创新,推陈出新,使得秀山花灯的艺术越来越发扬光大,名头越来越响。
1958年,涪际地区和四川省将举办文艺会演,秀山县溶溪区文化馆长唐振声,登门拜访初出茅庐的青年作家孙因(本名郭定远),请他写一个节目,指名要花灯歌舞剧。孙因一挥而就,《欢送劳模上北京》先到区文化馆排练,继又参加县里的会演。
当时,参加会演的花灯节目,仍以二人四人对舞为主,而《欢》剧以歌舞剧的形式出现,令人耳目一新。县文化馆(当时尚未设文化局)抽调全县的文艺尖子排练,请来秀采风的重庆歌舞团两位编导当导演,又让孙因按导演的意见修改了《欢》剧。结果,演出队赴成都,秀山花灯歌舞以优美的旋律、多彩的舞姿“一炮走红”,一朵奇花异葩在蓉城舞台上灼灼开放,大放异彩。《欢送劳模北京》荣获四川省人民委员会颁发的创作奖。从此,独特风格的秀山花灯,引起了省内外文艺界的关注。
《欢送劳模上北京》,浸透了孙因的心血,但当时文化馆张馆长却不让他署名。幸喜张馆长有“先见之明”,才未因孙因成了“反革命分子”(“左倾”强加之罪),而影响了秀山花灯的发展和传播。
但是,在历史恢复本来面目的今天,我们除了感谢四川省和重庆市的文化专家们的发掘与传播,也要感谢本土通俗作家孙因的开拓与创新。对文艺功臣,历史不容许否定!
1964年,秀山县长(后被誉为“秀山的焦裕禄”)胡继忠拍板成立了秀山花灯歌舞剧团,得到四川省文化厅大力支持,经派人到成渝两地调来胡志娴、郑溶溶、杨正瀛、朱定富、田文素、璩先凤、田家春、田家缨等23人,由四川音乐学院讲师李树广带队来到秀山剧团安家落户,献身秀山花灯事业。又在本土招收多方面文艺人才,使秀山剧团具有了改革创新的能力。
秀山花灯剧团首任团长李树广,把秀山花灯从民间艺术推进到新的剧种姿态。该剧团活跃在川黔湘鄂四省边区,多次参加全国和省地汇演并获奖。1970年代中期,到四川重庆、湖南常德等大中城市上演,竟然独创四个月连场客满甚至一日演四场的鼎盛局面,秀山“花灯之乡”的美誉也由此传扬到省内外。
1980年1月,四川省群众艺术馆出版了李树广编写的《秀山花灯选集》。书中李树广将《黄杨扁担》的原唱词“下柳州“改为”下“酉州”,并在曲谱后加了注释,“原来传唱中的‘柳州’应为‘酉州’,秀山方言读柳,即四川省酉阳县,古代为州府,故请酉州。”他的这一改动,导致了1980年以后出版的《中国民歌第二集》、《中国民歌选400首》、《中国百唱不厌歌曲》等书的仿效刊载,在较大范围内造成了误导,也是导致歌星谬言的直接原因。
1983年,李树广调往湖南省吉首大学任教,但他心中那秀山花灯、《黄杨扁担》,始终驻留不移。
李树广为秀山花灯、《黄杨扁担》的发展、创新与传播立下了汗马功劳。有人利用他的改词谬种流传、想抢夺花灯发源地的荣光,使他万分痛心。其实人们不难发现,仅从《秀山花灯选集》书名来看,花灯不是秀山的,又是何处的?但是,李树广仍为此自负不已。在秀山维权斗争胜利之后,在湖南省吉首大学音乐系主任位上的他把有关秀山花灯的所有资料回赠秀山,此项义举,没有对秀山花灯的深厚情结是无以施为的。
编剧兼演员叶天君1961年8月11日就来到秀山,搞过辰河戏,主要搞秀山花灯,钟情秀山花灯40年,一直搞到20世纪末退休。
1964年建团伊始,他们就送戏下乡。几条黄杨扁担,一队乌兰牧骑。叶天君他们在前面鸣锣开道,女演员随后跟进:遇水则踏石过河,还要给女演员搭人桥。到得山乡,备受山民欢迎。有一个节目的情节是喝水,装热佯喝,做做样子而已。而一山民以为演员真的口渴,就端上一瓢清泉倾于茶缸中,演员感动至极,一饮而尽。
群众的热情感动了叶天君,也感动了剧团所有人。外地几度高薪聘叶天君任编剧,叶天君就是不动窝。他爱上了秀山花灯,爱上了《黄杨扁担》,乐此不疲,融汇其中。
《秀山花灯》首成书,风雨山乡传灯人。最早从理论上总结秀山花灯这一文化现象的,是传灯人喻再华。他是地地道道的土家族人,早在1960年代就开始从事业余文艺创作。1974年调入县文教局,从事民族文化收集、整理、创作和宣传工作,一干就是25年。他对秀山花灯情有独钟。他踏遍了秀山的山山水水,先后收集、整理出与花灯相关的民歌、民谣和民间故事等共60万字:他后来又与人撰写《秀山花灯》一书,较为详尽地描述了秀山花灯的起源、表演形式、音乐舞蹈风格、民间流派、继承与发展以及民间花灯艺人的故事等,系统地提出了秀山花灯的美学观点,并集中收录了30多首经久传唱的花灯歌曲,洋洋洒洒10余万字。
还记得那首熟悉的重庆小调《黄杨扁担》吗?2月16日,在洪崖洞巴渝剧院举办的2007年新春合唱音乐会上,渝中区教师合唱团用大合唱方式演绎这首小调,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黄杨扁担软溜溜那么姐哥呀哈里呀,挑一挑白米下柳州喂……”记者在彩排现场提前欣赏了这首合唱版的《黄杨扁担》。合唱团总指挥唐泽民表示,改编后的《黄杨扁担》,保留了民间小调那种诙谐、轻快的风格,加上多声部配合,集体合唱声音如雷灌耳,男女对唱轻快响亮。这些优点,使合唱版《黄杨扁担》声部更丰富多彩。唐泽民说:“这也让民族歌曲,走进高雅音乐的殿堂。”
重庆渝中区教师合唱团参加合唱的成员,大部分是市中学、高校的老师和学生中的声乐爱好者,排练持续整整一个半月,每天都要排练五六个小时,但演员们不计报酬。一位西南大学的学生,每天坐四个小时的车赶到现场排练。唐泽民表示,他们的无私奉献,体现了合唱的精神:“平衡、统一、和谐、优美,是合唱歌曲共同的特点,也是营造和谐社会的一种极好艺术手段。”
2016年1月21日,渝中区教师合唱团“和声美•教育梦”新春音乐会在中华路小学举行。本次音乐会得到了区委、区政府、区政协、区人大、市合唱协会、区总工会、区委教育工委、区教委以及各校园的大力支持。区政协副主席戴启常、市合唱协会副会长潘裕礼、区人大社工委主任王俊杰、区总工会以及区委教育工委、区教委主要领导和各校园工会主席出席音乐会。区教委副主任、教育工会主任杨正勇致辞,向全体来宾表达了新春的祝福和诚挚的感谢。
渝中区教师合唱团18年来一直活跃在国内舞台,多次在全国、市、区各级各类合唱比赛中获奖,为渝中教育人赢得荣誉,充分展现渝中教育人的风采。本次音乐会表演曲目精彩纷呈,既有在全国合唱比赛获得金奖的曲目《甜蜜蜜》,又有选取意大利歌剧片段的《捉弄》、四川民歌《黄杨扁担》、以及《大江东去》等3首四声部混声合唱的高难度作品,还有男声小合唱、女声表演唱、男女声二重唱、歌曲串烧等各种形式。整台音乐会质量高、形式多、参与广,很好的展现了渝中教职工的文化素养和协作精神,为新春佳节增添了浓厚的节日氛围。
两首民歌,一首《太阳出来喜洋洋》;另一首《黄杨扁担》,都是咱重庆人的骄傲,与重庆有緣。抗战期间,“国立青木关音专”一位学生,去西康体验生活,收集到“跑马溜溜的山上”,回渝后改编整理出《康定情歌》,并在重庆唱响。这支歌,早先叫西康民歌,现称四川民歌。
《太阳出来喜洋洋》是重庆民歌中杰出的代表,其故乡为石柱土家族自治县。歌曲形式简单,情绪乐观爽朗,表达了山民们热爱劳动、热爱山区生活的情感。歌曲中大量运用土家族“罗儿”,“朗朗扯光扯”等乡土特色的衬词,具有强烈的艺术效果。“太阳出来罗儿/喜洋洋哦/朗罗,挑起扁担朗朗扯/光扯/上山岗吆朗罗……”此歌自问世以来,一直作为川渝两地的招牌性节目,但还有许多人搞不清,究竟是四川民歌?还是重庆民歌?
事实真相是这样———1950年初春的一天,在重庆,西南军区文工团音乐教员蓝河,家中来了一位石柱县客人。客人给蓝河唱了几首石柱民歌,其中一首唱到:“太阳出来(罗儿)喜洋洋(哦朗罗)……”听着优美的曲调,蓝河赶紧记录下来,并交给了当时颇负盛名的歌唱家、文工团副团长蔡绍序。蔡绍序觉得这首民歌不错,并以歌曲第一句“太阳出来喜洋洋”命名。随后,蔡绍序在当时的西南军政委员会文教部小礼堂,演唱了这首歌,获得一致好评。从此,《太阳出来喜洋洋》就逐步走出石柱山乡,走向世界,成为人们百唱不厌的名曲。是的,《太阳出来喜洋洋》是石柱人唱出来,蓝河在重庆收集整理,蔡绍序在重庆首唱;因此,此歌曲的籍贯,地地道道在重庆,在石柱。
《黄杨扁担》是一首欢快风趣的秀山民歌:“黄杨扁担软溜溜那么姐哥呀哈里呀,挑一担白米下酉州,人说酉州的姑娘好,酉州的姑娘会梳头;大姐梳一个盘龙髻,二姐梳一个茶花纽,只有三姐梳的巧呀,梳个狮子滚绣球喂哥里哈里呀。”这首民歌,1958年由歌唱家朱宝勇首次演唱,后被李双江、蒋大为等多位名家演唱过,几乎每一本关于中国民歌的书,都会将其收入,蜚声海内外。
《黄杨扁担》的发掘经过是这样:1957年2月,成渝两地的4位文艺工作者,首次到秀山采访花灯。在玉屏乡白粉墙村,采访到花灯掌调师严思和。当时,严是农业社生产委员,半百年纪,精神极好。他嗓音圆润高亢,一曲《黄杨扁担》,令采访者惊喜不已。当时没有录音机,由釆访者当场记谱记词。今天唱遍神州的《黄杨扁担》,仍是原汁原味,一个音符一个衬词也没改。
这首起源于秀山县玉屏乡白粉墙村的《黄杨扁担》,是秀山民歌,这是确定无疑的。但随着国家行政区划分的变化,就出现了四川民歌和重庆民歌的两种提法。正确解读应是这样:1997以前,《黄杨扁担》的确是四川民歌;1997以后,则属于铁定的重庆民歌——鼎鼎有名的重庆民歌。
凭一把翁琴走进秀山歌舞剧团的严耀祖,当过乐师、鼓师,扎过灯,搞过舞美设计,编过歌剧,谱过曲,编过舞,编过剧,当过剧团团长,是秀山花灯的全才继承人。在继承、发展秀山花灯的工作中,他呕心沥血,多有贡献;在维护知识产权、维护秀山花灯发源地声誉的大辩论中,他冲锋在前,以理服人;在总结秀山花灯事业的活动中,他殚精竭虑,长期积累。
总之,他是秀山花灯的旗手之一。
要把秀山花灯申报为全国民族民间文艺剧种,是他给县委、县政府当好了参谋;秀山花灯的成功申报,有着他的一份汗马功劳。
2007年11月,已年近古稀的他自己为主编,并邀集多年同心同德的文友胡光宇、李建平,阅历秀山花灯数百年沧桑,编写出了洋洋洒洒100多万字的《秀山花灯大全》。
《秀山花灯大全》,其特色在于“大全”二字。它是秀山花灯的百科全书,它是秀山花灯几十代传灯人和秀山人民群众集体智慧的结晶。
秀山花灯白粉墙,扎名花,照彩灯,名声传海外:《黄杨扁担》乡土情,出武陵,下柳州,妙曲上北京。
白粉墙一路灯,灯神两盏为主灯,主灯从灯,走遍千家万户;严思和两百曲,《黄杨扁担》是首典,花曲灯曲,飞越五洲四洋。
花灯扎根秀山大地,玉屏发源秀山花灯。秀山花灯白粉墙,《黄杨扁担》花灯魂。
花灯有花,金银莲茶牡丹花;一花一灯,牛马鱼兔萝卜灯。花艳灯明,奇丽壮观;歌润舞美,光彩照人。花从山上采,采花是农民;灯在手中扎,扎灯是苦人。竹篾扎,白纸糊,直杆撑;着彩画,贴金边,挂彩吊。
花灯四六八方形,四面八方远传名,白天用它来开道,夜晚用它来照明。开道开出串村道,照明照得处处明。家家纳福,户户迎灯,灯在村寨游走,歌在空中飘荡。山乡农民花灯艺人,打造文化生态环境。跳团团,艺术来自生活中;跳花灯,发展顺着实践走。
跳花灯,二人转,男的围着女的转,丑的围着美的转,矮的围着高的转。丑角癞花子,反穿皮袄扎头巾、英雄髻,插头上,大蒲扇,有风声,朴实、健美、风趣、诙谐,刷白吹牛逗人乐,观众捧腹脚转筋;旦角幺妹子,婷婷玉立桌中心,红绸衫,紫罗裙,披云肩,耍手巾,高贵、柔和、端庄秀丽,折扇悠悠手中舞,炫人眼目心驻春。打击乐热火朝天,琴弦乐悠扬婉转。马锣鎲锣筛金声,头钹二钹助意韵。一堂花灯一堂彩,一场歌舞一场乐。正月初三灯发出,正月十五送灯神。
花灯数百年,沧海变桑田。跳团团,艺人苦;跳花灯,苦艺人。盼福福未至,禳灾灾祸临。长夜难明赤县天,花灯挣扎数百年。数百年来苦中苦,“粗俗邪艺”盼光明;数百年来慢爬行,大雅之堂何时登?
东方白,红日升,东风劲,奇葩开。花灯汇演组剧团,大雅之堂今日登。舞蹈、体操、杂技熔于一炉,乐声、歌声、锣鼓声合为一体。山花烂漫,红云笼罩凤凰山;福音缭绕,歌声流淌梅江河。
秀山花灯情结,融入县民灵魂。不分男女和老少,不分群众文化人。《黄杨扁担》满天铺彩,《一把菜籽》遍地生绿。秀山花灯人人爱,人人爱如掌上珠;秀山花灯人人跳,人人跳灯闹沉沉。花灯曲,花灯舞,花灯剧,花灯情,扬在手中,光彩身姿;挂在心头,牵动梦魂。花灯扇,花灯桌,跳灯人,花灯魂,融于生活,溶于幸福;构建崭新境界,构建和谐温馨。
情系艺葩奇葩,情系秀山花灯。花灯大广场,座落城中心,全县人民焕文采,日夜传佳音。花灯寨,安灯神,花灯入寨盈门庭。花灯风情园,风情满园林。
花灯客,花灯班,花灯剧团传灯人,欢迎天下人,来看秀山城。
走进日月,走进山水,走进秀山,走进农业生态,走进文化生态,走进《黄杨扁担》,走进花灯风情园,走进花灯寨。
花灯县,花灯城,以花灯喻事,以花灯拟人,以花灯传古,以花灯颂今,以花灯说理,以花灯寄情。发源花灯,发展花灯,传承花灯,完善花灯,赏花灯,咏花灯,编花灯,写花灯,唱花灯,跳花灯,把花灯文化扎根县民,让花灯艺术超越时空。弘扬花灯文化传统,赋予花灯文化时代精神。
一首扁担歌,一首闯彩门,一首颂太平;一曲“花灯人”,一曲“祝酒歌”,一曲“花灯情”。
坐大铺,“开财门”,抢“头水”,挑“金银”,全民齐心奔小康,宾主互动“热财神”。
秀山县是个好地方,歌声传情,笑脸如花,山水与心灵交汇之花灯乃是秀山魂,歌舞升平、群情沸腾,现在与未来畅通。
秀山大地走一走,如花的妹子迎寨头;跟上灯班走一走,美味佳肴样样有。走一走,身边总有歌舞伴,身体总有彩灯明,身边总有情愫流。走一走,看一看;看一看,走一走。走一走,留在秀山“花果山”,留在土家吊脚楼,留在花灯歌里头。
巴渝飞歌,秀山飞歌,花灯飞歌。
高唱花灯,长跳花灯,弘扬花灯。
秀山花灯满天明,《黄杨扁担》满天飞。
秀山花灯的起源,艰难的发展历程直到新中国成立,秀山花灯才在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长足发展、飞快进步、大放光华,一曲秀山县歌《黄杨扁担》凝缩着地方的文化,之所以有这样繁荣的文化,主要是其扎根于群众之中,是群众共同创造而成。《秀山花灯》的成书形成了成熟的秀山文化。
我们赞美严思和、李树广等对秀山花灯文化艺术做出的特别贡献,我们赞美所有秀山花灯人,我们赞美秀山沃土和秀山人民,“花灯魂”应该恒久存在,秀山花灯应该永久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