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1、三十贺年饭时曹汉中家内
　　曹汉中等人仍然在吃着过年饭。
　　曹汉中：“三位哥哥，我知道你们舍不得让我离开，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当时是我把李宠的手剁掉了，如果要是李宠一刀把我捅了，那你们大家不也得活着吗？而且还得受着李宠的折磨，那得有多惨哪。这回除掉了这条害虫，别说去坐牢呀，就算去死，我也安心了！”
　　李树荣老泪纵横的说：“唉！啥也别说了，兄弟呀！是大哥把你害了！当初这个小子上我们家去认一家子，我要不留他，哪能有今天这码事呀？归其还差点没让他把我妈的小金佛抢去，我这是引狼入室呀！天哪！这可咋办哪？”
　　曹汉中：“大哥，你别自责，这个小子在这一带活动二年多了，他早就发现我是他行动的阻碍，也早就下决心要和我拼一场，今天的事必然得发生！只是早晚的事，你……。”
　　曹汉中还想说什么，秀云从外面跑进来：“爸，您别喝了，大路上有一台警车向这里开来！”
　　在场的人都放下筷子，吃惊的看着曹汉中。
　　
　　2、年三十庆年饭时曹汉中家内　　
　　曹汉中沉静的：“玉珍，把碗筷收拾下去。”
　　韩玉珍和秀云急忙往下收拾碗筷……。
　　何玉疑惑的：“警车能是为这事来的？咋这么快呀？有人举报？”
　　郭凤：“不是有人举报，我相信，咱屯里不会有人举报汉中的，再说了，就算有人举报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呀！我看这警车大概是干什么去，路过这里。”
　　秀云：“是的，爸，我郭大爷说的对。刚才我看见两台土黄色的消防车，从咱门口开过去了，后边就跟着这台警车。”
　　曹汉中：“那就对了，昨天我就听说山里着火了，这几台车一定是去救火回来，从此路过。警察可能发现了情况，警车就开回来了。”
　　何玉：“啊，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我用牛车拉着李宠，李宠坐在车上胳膊一直淌血，车上、地上都是血，警察一定是看见地上的血迹，才来的。”
　　郭凤：“不用分析那些了，我看汉中，你先躲一下，他们也不认识你，你躲到谁家去也没人检举你的。警察要是问我们，我们就说李宠死了，你就跑了，过几天咱们考虑考虑再说。”
　　何玉：“对！就这么办！一下道，专进树林里，他上哪去找哇？汉中，你要打算投案，也得过初五吧。”
　　曹汉中笑了：“哥哥们，你们好糊涂哇，我正想要去，他们就来车接了，上哪去找这样的好机会呀？
　　
　　3、庆年饭时曹汉中家大门外
　　警车直接开到了曹家大门外，站下了。
　　小屯里的人们又都集中在这里。
　　警车上走出三名警察，威严地走进曹汉中屋里。
　　三名警察中，一名是队长，一名是记录的，一名是问话的。
　　警察：“你们谁是这家主人？”
　　曹汉中：“我是！”
　　警察：“你叫什么名字？”
　　曹汉中：“曹汉中。”
　　警察：“你们家大门外，是什么血？为什么有那么多？”
　　何玉：“啊！那是我……”
　　警察：“没问你！曹汉中！你说！你们家大门外那么多血，是什么血？”
　　曹汉中：“是我把李宠的手砍掉了一只，李宠流的血。”
　　警察：“李宠哪？”
　　曹汉中：“李宠流血过多，死亡了。”
　　警察：“李宠的尸体哪？”
　　曹汉中：“李宠的尸体在北山脚下，阴坡处用麦秸埋着哪。”
　　警察：“埋李宠尸体时，有人帮忙吗？”
　　曹汉中：“有。”
　　警察：“有几个人帮忙？都叫什么名字？”
　　曹汉中：“有三个人帮忙。他们是何玉、郭凤、李树荣。”
　　警察：“曹汉中，你说的话要真实，否则，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明白吗？”
　　曹汉中：“明白。”
　　卫队长：“那好！何玉、郭凤在吗？”
　　何玉、郭凤齐声：“在。”
　　卫队长：“你们俩人领着我们的一名同志，去北山脚下验尸。”
　　何玉、郭凤领着一名警察走了。
　　卫队长和另一名警察严肃的守在这里。
　　众人凑到前来，都要说话……。
　　李树荣一摆手，先让我说：“警察同志，李宠是这一带出名的地痞流氓，偷、崩、拐、骗无所不做，竟欺负我们这些穷盲流。曹队长制止过他，他就怀恨在心，今天上午，曹队长正在家里的菜板上，拿着斧子剁排骨，李宠带着两个小无赖闯进曹家，突然撇出飞刀刺向曹队长，曹队长一侧身躲过，那李宠紧接着就用匕首刺向曹队长，曹队长一只手抓住李宠拿匕首的手，把它摁在菜板上，另一只手手起斧落，就把李宠的手剁下来一只。警察同志，你说曹队长不应该剁他吗？如果曹队长不剁他，他不就把曹队长杀了吗？你说曹队长有罪吗？”
　　卫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李树荣：“我叫李树荣。”
　　卫队长：“曹汉中自卫过激是有罪的，但多大罪，那不是咱们定的，不过我想问你，李宠到曹家行兇，你怎么这么清楚？你看见了吗？”
　　李树荣：“当然看见了！今天上午，曹队长给大家写对联，我把我们家的对联拿回家，发现没有春联，我想起来，那是落到他们家了，我赶紧去拿春联，可是我前脚进屋，后脚李宠他们就闯进来了，所以这一切我都看清楚了。警察同志，看那情势得回曹队长有两招，不然，还不知他把曹家杀几口子哪！”
　　众人七嘴八舌：“是呀、是呀！警察同志，曹队长可是好人哪！你们可要公道哇……
　　
　　4、曹汉中家内庆年饭时
　　验尸的警察和郭凤、何玉回来了。他拨开人群进了屋。
　　警察：“卫队，曹汉中说的话，属实。”
　　卫队长：“曹汉中，你杀人的事实成立，服法吧！”
　　曹汉中：“当然服法！你们来了，不然我准备去自首，但我要求和家里人说几句话，可以吗？”
　　卫队长：“可以！”
　　
　　5、曹汉中走到妻子面前从容的说：“玉珍，不要哭，刚强起来！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替我把儿女抚养成人，对不起了！”
　　秀云抱着芳芳，曹仁、曹义、曹阳，都站在曹汉中跟前齐声哭道：“爸！”
　　曹汉中从秀云怀里接过芳芳，亲了一口说：“乖女儿，爸爸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呀！今后你只能在你妈妈和哥哥姐姐们的扶持下，长大成人了。”
　　芳芳害怕的看着周围的人，她紧紧抱住爸爸的脖子哭着：“爸爸！”
　　曹汉中用脸抹掉孩子脸上的泪花。
　　秀云眼前出现一幕。
　　（回镜）
　　6、曹汉中刚起床，侧着身子喜爱的看着身旁没满月的小芳芳，用手扒拉着她的小脸蛋说：“喂！老丫头，你饿了？没饭吃了？别害怕，你妈没奶还有爸爸哪。”他边穿衣服边说：“可别扯了，真得进山弄两只山鸡野兔去了，别把我老丫头饿瘦了。”
　　（回镜结束）
　　
　　7、秀云激动的：“爸，您放心吧！我们一定把小妹妹照顾好！”
　　韩玉珍从曹汉中的怀里把孩子接过来。
　　曹汉中站在四个孩子面前很坦然地说：“秀云，你是他们的姐姐，希望你能协助你妈妈撑起这个家。曹仁，你是个男孩子，要记住，生活中遇到困难时，你要想到，你是个男人，是这个家庭的主心骨，把这个家活跃起来，尤其是我刚走的这段日子里。你更要像个男子汉！小义、阳阳，以后要听妈妈、姐姐和哥哥的话，干些力所能及的活。爸爸不在家，你们要团结起来，好好的生活下去，等爸爸回来！”
　　
　　8、秀云等姐弟四人不约而同的跪下了，哭着说：“爸爸！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听您的话！好好生活！等您回来！”
　　在场的人，包括警察，无一不落泪。
　　曹汉中含着泪，穿上外套，走到警察面前，伸出双手。警察拿出手铐，刚要去烤……
　　郭凤：“慢着！警察同志，我有话说。”
　　卫队长向拿手铐的警察，一摆手，向人群里问：“刚才是谁要说话？”
　　
　　9、郭凤从人群里走出来，从容不迫的：“警察同志，请你不要在我们面前，给曹队长戴上手铐，他是一个好人，好人就这样走了，叫人心寒哪！你就那样让他跟你们去吧，他不会跑的，因为你们的警车，往这里开的时候，大家就齐心掩护他，让他快到大山里躲起来，可是他却执意不肯。他要是想跑，你们这次来，还能抓到他吗？如果他真的跑了，你们回来抓我！我叫郭凤！”
　　何玉哭着：“我叫何玉，也做担保！”
　　李树荣：“我叫李树荣，我也敢保证，曹汉中不会跑的！”
　　卫队长沉思了一下，长出一口气：“哎！从警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犯人，那就依你们吧。曹汉中，请上车吧！”
　　一个请字，警察们都无可奈何的笑了。
　　
　　10、曹汉中家院子里，警车旁，围着好多乡亲们。
　　警车启动了。乡亲们围着警车哀求道：“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了！把曹队长给我们留下吧！他走了，以后谁还能保护我们哪？把他留下吧！……”
　　卫队长推开车门，含着泪：“乡亲们，请你们不要防碍我们执行公务，你们有话，去到法院说吧，相信法律会有公断的！”
　　
　　11、一声长笛，警车徐徐地离开了小屯，加快了速度向大路开去。乡亲们望着越去越远的警车，显得那么孤独无助，那么凄婉迷离，怀念和忧虑蒙上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容。警车已经无影无踪了，乡亲们还久久的站在那里忧伤的望着。
　　荧幕上显示着乡亲们对曹汉中回忆的几个无声镜头
　　（简略镜头）
　　（一、）小屯里，一位瘦弱的大嫂，坐在炕上正在给一个瘦弱不堪的，一点精力也没有的孩子喂野菜。曹汉中扛着猎枪从山上下来，拎着一只野兔，直接进了这位大嫂的家，放下兔子，头也没回的走了。
　　（二）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太太，起不来炕了。曹汉中端着一罐带肉的鸡汤，送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感激的拽着他的手。
　　（三）曹汉中坐在拖拉机上，和司机一起说说笑笑，在山脚下，给大家开荒种地。
　　（四）曹汉中走向一群正在抢劫的流氓，流氓仓惶逃窜。
　　（简略结束）
　　
　　12、中午曹仁家内
　　韩玉珍正在给孩子喂奶，秀云在外屋做饭。
　　何玉、李树荣、郭凤三人走进屋来。
　　“大爷！”秀云亲切的叫道：“您回来了！刚下班车吧？”
　　玉珍放下孩子掩上怀赶忙下地叫道：“大哥！你们快坐，在旗里折腾有半个多月了！辛苦你们了，我给您倒杯开水。”
　　
　　13何玉等三人坐在了地桌旁的凳子上。韩玉珍把杯子放到了三人跟前，往里面放进了茶叶，又拿起暖壶倒进了开水。
　　何玉：“唉！终于把事实说透了，咱们头一次经过这事，也不知道话咋说，就知道给法官磕头。后来法官把我们叫到他们的办公室，耐心的询问我们，我们把汉中怎样保护乡亲们，怎样为了穷盲流谋福利，他的犯法，都是为了穷盲流而得罪了流氓啊，所以流氓才向他下的黑手。法庭反复核实罪证，最后又一次开庭，以汉中自卫过激而触使李宠死亡的事实，判出汉中有期徒刑五年。妹子呀五年一晃就过去，领孩子们好好过，有啥事大家会帮忙的。”
　　李树荣、郭凤都看着韩玉珍，认同的点头。
　　
　　14、外景树木吐绿、桃、杏花开，早田的小麦已经出土。
　　社员们扶着大牛犁杖，这一伙、那一伙的忙着种地还有栽土豆的。曹仁正赶着拉辊子的小毛驴，来回走着在压地。
　　
　　15、山南坡，八岁的曹义，肩臂后插着一把露着木把的小木剑，拿着小鞭子赶着羊群，在露出绿草尖的地方放羊。一群羊稀稀拉拉的悠闲地吃着草。淘气的曹义，放下鞭子，从兜里掏出弹弓，捡地上的石子做弹丸，随便瞄准一个目标，一打一个准，打树叶，一穿一个孔，打细树干，一打一个坑。正打到兴劲上，一只野兔从树林里窜出来，小曹义已经拉满的弓弦，一转方向，飕！的一声，野兔一蹦高倒地了。曹义揣起弹弓，跑去拾起野兔，然后把兔和鞭子放在一起，又从脑后抽出小木剑，嗖嗖嗖，胡乱耍起来。小木剑上下飞舞，左右连环，远远望去，只见飞舞的剑，看不清耍剑的人。曹义玩累了，他把木剑插进后领里，坐在木墩上休息。突然他发现那只大肚子羊，趴在地上，望着天，吭哧、吭哧地喘粗气，他站起身，惊慌的四外张望。见四野无人，就大声喊起来：“快来人哪！大肚子羊有病了！快来人哪！……”连连叫喊。
　　
　　16、在另一个山坡刨药材的秀云，听到喊声，赶紧背起花篓，向曹义这边跑来。
　　秀云跑到曹义跟前问道：“咋了？小义，看把你吓的。”秀云蹲下，拉着曹义的手说：“小弟别怕，你不是连狼都不怕吗？啥事会把你吓成这样啊？”
　　曹义往大肚子羊那一指说：“姐，你看，大肚子羊咋地了？是有病了吧？妈妈说要好好照看它。”曹义用手抹眼泪。
　　17、秀云来到大肚子羊跟前一看，她笑了，回到曹义身边笑着说：“小弟呀，你别哭了，快乐吧！大肚子羊正给你生羊羔宝宝呐。这回咱家又多一只羊了！”
　　曹义满眼泪水，过了一会，他笑着跑向大肚子羊跟前高兴的：“哎！大肚子羊下出来一只小羊羔了！”
　　大母羊安祥的舔着小羊羔身上的粘液，姐弟俩高兴的看着刚出世的小羊羔。天，突然扬起了雪花。
　　秀云打了个冷战，她把花篓从肩上拿下来，蹲在曹义面前，捧着他的小脸说：“小弟，你冷了吧？这小脸咋这么凉啊？这早春的天气，说冷就冷说热就热，明天再放羊，把你哥的大棉袄穿上，反正他在家干活也不穿。”
　　曹义：“姐，我不冷。刚才打弹弓、练剑，还出汗呐！”
　　秀云站起来，一回头，见树棵旁有一只死兔，便近前捡起来。笑道：“这兔子是你打死的吧？你看嘴巴上还有血呐。”
　　小曹义得意的：“当然是我打得了！不是我，谁能打那么准哪？”
　　秀云故意撇着嘴：“哟、哟、哟！又牛起来了，忘了刚才抹眼泪耗子了。”
　　曹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姐，人家不是怕大肚子羊死了吗。”
　　
　　18、秀云近前把曹义的头搂在怀里，心疼的说：“姐不说你！姐是逗你呐！我老弟多能耐呀，别说是兔子呀，连狼都让我老弟把眼睛打瞎一只，谁不知道哇！”
　　小曹义高兴的抬起脸，得意的：“真地吗？姐，大家都知道我把狼打跑了吗？”
　　秀云笑道：“当然了！你哥说，在山里有人看见一只，瞎了一只眼睛的狼。他们都说，那是你打的！”
　　曹义乐的一跳：“那就对了！真是我打的……”
　　秀云攥住曹义的手，看着他的小脸说：“傻老弟，又乐了，那狼可是吃人的呀！以后可别到离人远的地方去放羊了，那狼要奔你来，你可咋办呐？”
　　曹义，唰！的从脑后拽出小木剑道：“姐，我不怕！我有这个。大公羊都干不过我！”
　　秀云在曹义脸上亲了一口，笑眼带泪说：“小老弟，你太可爱了！以后一定要在家的附近放羊，你太小哇！别让妈妈操心，别让哥哥姐姐，替你担忧，别想干啥就干啥，行不行？”
　　曹义看着姐姐，点点头：“行！”
　　
　　19中午、旷野
　　秀云把新下的小羊羔装进花篓里，背起花篓，和曹义一起赶着羊往家里走，正碰见曹仁牵着小毛驴从地里往家来。
　　小曹义一蹦一跳的喊道：“哥哥！大肚子羊下了一只小羊羔，可好了！姐姐背着哪！”
　　曹仁向秀云笑了一下，秀云不好意思的看了曹仁一眼。大家都进了自家的大门。
　　
　　20、中午曹仁家内
　　韩玉珍在外屋灶坑旁烧火。锅盖边已经冒圆气了，她把周围的乱柴火扫进灶坑里，就进屋了。
　　在炕上跟着阳阳玩的芳芳，见到了妈妈，不顾一切的向妈妈爬来。韩玉珍坐在炕边，高兴的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一口，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起前襟给芳芳喂奶。芳芳刚吃到奶，韩玉珍透过窗玻璃，见羊群进院了，她赶忙把孩子推下怀去，芳芳被迫松开了奶头嘴，拽着妈妈哇哇哭起来。
　　韩玉珍喊道：“阳阳！赶快把孩子拽到炕里去！”
　　阳阳又拽住了芳芳。芳芳打滚放泼的使劲哭。
　　韩玉珍下地从屋里拎出一桶水，倒进水槽里，一群羊进前抢着喝水。
　　曹仁进屋拿出水桶和扁担，向坡下的水井走去。
　　秀云把小羊羔从花篓里拿出来，放在大母羊身旁，大母羊赶紧把小羊羔护过去又稀罕的舔上了。
　　秀云又背上花篓，去了家后面的场院里。
　　宽敞的场院里这一堆、那一堆地晒着好多样的药材。秀云把刚刨来的药材放在了一边，摊开晒上了。
　　
　　21、中午曹仁家内
　　小芳芳一直在哭，她一把一把的推阳阳，不让阳阳哄她。
　　秀云在场院听到芳芳的哭声，赶紧跑进屋里，把芳芳抱起来。可是芳芳还是放泼的哭。
　　秀云喊道：“妈！你快来看看吧，这孩子咋这么哭哇？”
　　
　　22、忙着放桌子，往桌子上捡碗筷的韩玉珍烦躁的说：“别理她！就是惯的！都多大了，少吃一口也不行，我还忙着答对吃饭哪，一会她就好了！”　　
　　“小妹！你看这是啥？”小曹义拿一只小麻雀跑过来说：“给，小妹，它可有能耐了！刚会飞就谁也追不上，小哥是用弹弓追上的，想给你拿回来，就往它尾巴上打得，你看！多好玩？小嘴丫还是黄的哪！”　　
　　芳芳果然不哭了，她惊愣的看着小麻雀。想去抓，又把小手拿回来，看着曹义笑了。
　　秀云把她放在炕上说：“去跟小哥玩吧，姐去掐葱叶。”
　　
　　23、中午曹仁家内
　　一家人坐在饭桌旁吃午饭了。
　　芳芳向妈妈够来。韩玉珍把他抱在怀里，搂起了前衣襟又给她喂奶。
　　秀云：“妈，芳芳都快到两周岁了，该断奶了。看她多瘦哇？就是吃奶不吃饭的事。”
　　韩玉珍：“哎！这孩子太尖餐，不爱吃饭，你看她瘦的大腿里子都稀松了，我寻思给她贴补点，到秋天就好了。”
　　秀云：“妈，我有个好办法，保证让小妹不吃你的奶，还能胖起来！”
　　韩玉珍：“竟扯淡，哪有那样的好办法？”
　　秀云：“妈，今天下羔的那只大母羊，奶特别好，奶盒那老大，小羊羔一定吃不了，我把它的奶挤出来一部分，给小妹吃，一定能把小妹吃的白白胖胖！”
　　韩玉珍：“能行吗？”
　　曹仁、秀云齐声：“能行！”
　　秀云回头看了曹仁一眼说：“妈，我说能行是因为我在老家时，我们邻居的张嫂，生了孩子就没奶，后来他们家买来一头奶羊，竟挤羊奶喂孩子。把孩子喂的又白又胖，我还帮他们挤过羊奶、喂过孩子哪！”
　　韩玉珍点头，说：“曹仁，你也说能行，是啥道理呀？”
　　曹仁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是以为，妈妈怕小羊羔大一点了，奶就不够吃。我是说，小羊羔二十几天就会吃草，到那时青草长高了，奶不够吃，小羊羔也没问题了。所以我说，能行！”
　　韩玉珍笑了：“那就照你们说的办！”
　　秀云说：“好！以后挤奶、喂孩子的事，我包了！”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