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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军统女无奈为情所困,特派员耍计骑虎难下

作品名称:轰炸大后方      作者:云山松      发布时间:2018-01-14 20:14:54      字数:7346

 
  心慌慌,花前月下诉衷情;
  夜沉沉,昏庸无懒索图纸。
  
  一
  文淑娴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决定从刘月琴手中夺过罗锦成,因为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要疯,与其饱受痛苦的煎熬,不如彻底从幕后走到台前,真真切切地体验一番爱情的滋味儿。
  这时林英杰走过来:“文秘书,你一个人坐那里在发什么呆啊?遇到什么困难告诉我,看我能否帮你一把。”文淑娴猛一抬头,正好与林英杰对视,她说:“没,没什么。最近怪事连连,搞得我头昏脑胀,就想单独坐坐。”
  “好吧,凡事别钻牛角尖,想开了就好。”林英杰说,“当初派你来连界,我内心是反对的,倒不是因为你是女的,关键是与兵器打交道,连界又地处偏僻,各种敌对势力兴风作浪,防不胜防。唉,前线排兵布阵,明火执仗,可大后方是看不见的战线,暗箭难防……”
  文淑娴听后笑道:“林总忘了吧?连界是我的老家,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一草一木,吃苦我不怕,打仗我不怕,再大的困难我都能克服。”林英杰本想去忙她的工作,见文秘书这么坚决,自然感到钦佩,便坐下来想好好和她谈谈。这可难坏了文淑娴,她本想出门去找罗锦成,不想林英杰不懂窍。于是便说,“林总,你要忙就去忙吧,我还有点事要出去。”
  林英杰一听,觉得文淑娴很不自然,便问:“你觉得刘振华这人怎么样?”文淑娴没想林总会突然提到特派员:“林总怎么突然提到特派员,莫非有什么问题吗?”林英杰说:“哦,没事,随便问问。”
  “那你的感觉如何呢?”文淑娴变被动为主动。
  林英杰说:“我的感觉不好。”
  “为什么不好?”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此人怪怪的,整天东窜西窜,又是组建侦破小组,又是视察兵工厂,可侦破小组连案件的头绪都没有。你想想,王所长失踪,李兴泰遇害,他们查出个所以然没有?而且我听说此人啥都不爱好,就对女人感兴趣,迟早会出事的!”林英杰愤愤地说。
  文淑娴盯着林英杰:“这么说来特派员抗日不力啊?”
  林英杰说:“也不能说他抗日不力,只是感觉他摇摆不定,对兵工厂的安全可能构成威胁。”
  “那你打算怎么办?”文淑娴问。“我一个厂长能把特派员怎么样啊?只是今后开重要会议不让他参加好了。”
  “嗯,林总拿特派员都没办法,我一个文弱女子更没办法了。”
  林英杰说:“好了不谈他了。不过说实在话,我前次被绑架,多亏你带人营救,我还没找机会感谢你呢!”
  文淑娴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再说了,我身为你的秘书兼保镖理所应当嘛。何况日谍袭击兵工厂时,我擅离职守,林总也没处分我,算是扯平了哈。”
  林英杰一楞,继而笑着用手指着文秘书:“你呀你,女人就是女人!”说罢往车间走去。
  文淑娴望林英杰的背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己也走进卧室向罗锦成发报:“试验场,速见!”
  
  二
  罗锦成正在商会忙乎,跟前来洽谈商务的客户聊得开心。在打发最后一个客户后,罗锦成钻进里屋,正要锁门时,收到文淑娴发来的电报,不容多想,快速提枪直奔船石湖试验场。双方一会面,罗锦成不免惊异,只见文淑娴穿着时髦,平时都是打扮随意,可今天却有意修饰,头发卷曲、粉红色的连衣裙子在微风中起舞,透出迷人的身材,在月光下更加燎人。
  罗锦成急切地问:“有什么情况?”
  文淑娴呵呵笑道:“情况不妙。”
  “嗯,快说吧,我把枪都带来了的,随时听候命令。”
  没想文淑娴笑得更凶,说:“看把你急的,这个情况有点难度,它折磨了我二十多年,今天不得不告诉你。”
  罗锦成越听越糊涂:“啥情况这么难,会把军统上尉折磨透顶?”
  文淑娴过来一把抱住罗锦成,呼吸急促,说话模糊:“锦成,你娶了我吧!”
  面对突然的举动,罗锦成一下懵了,仍由文淑娴在他身上狂吻。一只野鸭叫着“噗”地飞上天空,然后围着湖泊转了一圈,最后稳稳地落在一棵树上,震得树枝摇晃不停。
  罗锦成突然一个激棱,迅速推开文淑娴:“不不不,不行的,我身为党的一员,不能犯这个错误!”
  黑夜中,文淑娴瞪大眼睛:“你……”
  罗锦成瞬间为刚才的鲁莽行为感到自责,他说:“淑娴,你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能。我知道你很爱我,月琴也很爱我,但月琴是我的妻子,这是现实,不是在梦中。再说了,目前对敌斗争这么险恶,兵工厂的安危事关重大,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行啊!”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文淑娴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双手捧着脸腮,泪水挂满脸颊,然后从手指缝中悄悄滑落。
  罗锦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但他还是选择留下来,他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做做对方的工作。于是他走过去,挨着文淑娴坐下来:“冷吗?”说着把衬衣脱下来披在对方身上。
  文淑娴仍然一动不动:“明明是盛夏,还问冷不冷?”
  “都怪我不好,是我背弃了当初的诺言,没有一直等着你,你就打我两下解恨吧?”罗锦成说完,对方还是沉默不语。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你又没做错事,原谅你什么呢?”文淑娴终于说话了,“不怨你,只怨天,是老天爷睡着了,让命运捉弄我们。”
  “好了嘛,过去的就别提了,我们还是统一战线上的战友。”
  “谁和你是战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敌人!”
  罗锦成一惊:“啥,我又成了你的敌人了?此话从何说起嘛!”
  文淑娴哈哈大笑:“我是逗你玩的,刘月琴才是我的敌人。罗锦成,为什么你要对我好,为什么?如果当初你不对我好,如果我来连界没见到你该有多好!”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罗锦成为难了,这可怎么办呢?他想了想,扳过文淑娴颤抖的双肩:“好了,晚上在山里不安全,这里有蟒蛇和野猪等怪物,深夜闻着气味就会来咬人,我们还是走吧。”
  “胆小鬼!我才不怕了,再说了,野兽来了也先吃你。”
  “为啥?”
  “不为啥,因为你是负心汉!”
  罗锦成心里难过起来,是呀,自己是负心汉,淑娴对他爱之入骨。况且他太了解淑娴的性格了,不会轻意爱上一个人,一旦爱上了不会轻意放弃对方。即使是受了委曲或者别的什么,也是不会轻意流泪的,只有在他面前,淑娴才会倾诉、哭泣,她已经把他当知己和亲人了。
  他说:“人生短暂,事业无限,等打败了日本人,解放了全中国,罗大哥一定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好吗?”
  “我不,除了你我谁都不嫁,反正我愿意等,哪怕一辈子!”
  “淑娴,你这又何苦呢?你这是在逼我啊!你要再这样,我可就不想活了,断了你的念头好了。”
  “别别别,你要活着,只要我每天看着你就行,好不好?哥,好不好嘛?”文淑娴一声“哥”,叫得罗锦成心里暖暖的,他满意地点点头,伸出双手,示意文淑娴起来,“妹儿,起来吧,哥背你回去。”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不想文淑娴当真了:“嗯,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哈。”说着一把抱住罗锦成,一定要他背回镇上。文淑娴趴在罗锦成背上,好久没有这样背过她了,只有小时候,罗锦成天天背着她,罗母打趣地说:“喜欢背她就背着吧,能背一辈子就好了!”
  到了兵工厂附近,罗锦成放下文淑娴:“下来了,别人看见不好。”
  “我不,我就要让别人看见,哥背妹很正常嘛。”文淑娴趴在他的背上不松手。罗锦成没法:“快看,有人过来了!”
  文淑娴惊得从背下梭下来:“在哪里,在哪里?……你是个坏哥哥!”
  罗锦成笑着说:“兵工厂到了,回去好好休息,注意敌情。”
  文淑娴说:“你是我的哥,妹要送你一程。”罗锦成直摆手:“别送了,你送我,我送你,几个来回天都亮了。”说罢摇摇头,一声长叹……
  
  三
  回到家中,罗锦成急忙向重庆八路军办事处报告,经过各部人员的共同努力,敌人的破坏阴谋未能得逞,连界兵工厂目前正常生产。刘西华回电,地下党要从中作好表率,国共密切联系,包括地方势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务必保护兵工厂的安全,为打败日本帝国主义作坚决斗争!
  罗锦成受到鼓舞,连夜召集地下党代表,在连界商会召开紧急会议。会上,罗锦成传达了刘西华的指示,分析了目前的形势和面临的任务,强调党组织务必全力协助守护营以及地方武装,全力对付混进连界的日本间谍,决不能让区区几个间谍的阴谋得逞。
  何开成介绍了兵工厂的情况,说:“生产势头良好,陈良、刘英、陈辉举等进步青年表现优秀,热情高涨。”罗锦成最后说:“在极其复杂的前提下,我们要提高警惕,特别是附近山上的土匪,一定防止他们与日谍勾结趁火打劫,会后大家分头行动,各自在岗位上密切监视,一旦发现苗头立即报告。”
  出了门,何开成找到罗锦成:“锦成,给你说个私事?”
  “什么事,请讲。”
  “就是那个小伙子陈良与刘英的事。”
  “嗯,怎么了?我看他们挺般配的。你想当月下老人?”
  “不是,我是想请月琴出面搭桥。”
  “哈哈哈,我说开成兄,你自己不考虑,真是个大好人呢!”
  何开成话锋一转:“不过锦成你也要注意,淑娴现在是林总的秘书兼保镖,你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月琴人也漂亮能干,林总在为兵器日夜操劳,这个你应该明白。”罗锦成笑道:“我们都是党的一分子,孰轻孰重我晓得。”
  何开成说:“晓得就好,最近听说你和月琴在闹别扭,是不是文上尉的缘故?你作为商会会长,在对敌斗争中表现突出,可不能因为一段过时的感情而毁了前程啊!”
  罗锦成点点头,说:“今晚文淑娴约我出去,我们俩人开诚布公谈了许久,俩人还是以兄妹相称,毕竟小时候一起在连界场长大的,这个没问题吧?”
  何开成笑道:“问题倒没啥问题,关键时别乱了方寸。严格说来,你俩都是党的同志,更要起好表率作用,月琴那里,方便时我亲自去做她的工作,后方稳固才能勇往直前。”
  第二天,罗锦成前去拜访林英杰。
  “罗会长,里面请,里面请,请问有什么重要情况?”林英杰边说边倒开水。
“没啥事,就想看看林总。恢复得都差不多了吧?”罗锦成关切地问道。
  “早恢复了,不碍事,皮外伤。近日工厂火速增援前线,常常熬夜,”说着揉揉鼻尖。
  “哦,林总可要注意休息,身体是工作的本钱。”
  林英杰笑笑说:“年轻没事,等打败了小日本再好好休息一下。”
  罗锦成说:“中国人会记住林总的。”
  “呵呵,这有什么,兵工厂生产顺利,商会也出力不少哦!”
  罗锦成说:“不敢当,兵工厂设在连界,山高树茂,应该是个好地方。只是日本鬼子渗透进来捣乱,国共双方应以民族大义为重,一定会全力保护这个大后方的兵工厂。”
  文淑娴进来倒茶水,与罗锦成相对一望,赶紧红着脸要退出去。
  林英杰说:“文秘书别走,罗会长又不是外人,不用回避了。”
  罗锦成会心一笑,说:“国军在前方浴血奋战,百万川军离乡杀敌,我们在后方理应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
  文淑娴插上一句:“看来罗会长爱国之心蛮高的嘛。”
  罗锦成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最后两人谈到相继出现的绑架和遇害之事,林英杰仍然愤愤不平,说:“土匪、袍哥、日本人都想打兵工厂的主意,我是背腹受敌,形势严峻啊!”
  罗锦成安慰道:“林总放心好了,这儿毕竟是大后方,日本人炸重庆、万县、成都是在显摆日本人空中优势,而连界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短时间不可能轰炸连界。”
  文淑娴问:“为什么?凡事皆有可能!”
  罗锦成说:“眼下重要的是国共合作,其它抛到一边,挖出潜藏在身边的日谍是重中之重,至少可以减少兵工厂不必要的损失。”
  林英杰点点头:“嗯,罗会长与我的想法相似,国共合作是关键,小股敌人是站不稳脚的,配合守护营清除掉。”说罢站起来握着罗锦成的手说,“有你罗会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林总一心扑在抗日救国的岗位上,我们商会也就是敲敲边鼓,加油鼓劲,只要是兵工厂的事,商会一定鼎力相助,决不含糊!”
  “刘青山怎么样?”林英杰问,“袍哥势力在连界也不小的,如果这股势力争取过来就好了。”
  罗锦成一听:“是呀,刘青山这人很势力眼,见风使舵,只是原来与守护营的瓜葛一直未清,加上他也盯着兵工厂的武器,目的也想巩固自己的势力。不过工作可以做的,所谓滴水穿石嘛。”
  林英杰连说:“好好好!”
  罗锦成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文淑娴在一边插不上嘴,他内心是很想听听文淑娴的是怎么想的。于是他呷了口浓茶,问,“文秘书也是算半个连界人,很想听听你的想法。”
  林英杰也跟着说:“是啊,文秘书也在连界出去的,说说你对目前局势的看法吧。”
  文淑娴向罗锦成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说你不能不看时间地点,她现在是秘书身份,哪有秘书在老总面前高谈阔论的?
  “人家罗会长一套一套的,我走了数年了,对连界还要重新认识才行,干好本职工作吧。”
  罗锦成说:“我和文淑娴都是土生土长的连界人,从小在一起读书打柴,中学毕业后,文淑娴是只凤凰,进入西南联大,大学毕业便留在了大城市,而我仍然在这古镇街上以经商糊口,最后与孤苦无援的刘月琴结婚成家了。”
  林英杰听着很感兴趣:“哦,原来你俩还是同班同学,都没相互爱慕吗?”
  “林总怎么开起玩笑来了?缘分缘分,有缘无分。”罗会长说。
  林英杰更兴奋了:“有缘无分,说明你俩还是有缘嘛。”
  “是呀,出生地没法选择,读书没法选择,这叫缘,今天能认识你林总也是缘啊。”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这么说我和文秘书也有缘了?”
  文淑娴把嘴一翘:“算了吧,你呀你,说你是书呆子你还不爱听!”
  林英杰不高兴了:“谁说我是书呆子,这些武器是谁研制的?”
  罗锦成也笑了:“是呀,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请林总放心好了。”
  林英杰迷茫了:“哎罗会长,文淑娴只是我的秘书,你可别想歪了!”
  正当罗锦成起身告辞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文淑娴打开门,见是枪械师何开成:“请问你有什么事?”林英杰过来招呼来人:“何技师,有什么事?”何开成说:“关于武器的事。”林英杰说:“进来坐吧。”回头对文淑娴说,“你去送送老同学。”罗锦成忙摆手:“不用了,你们忙吧。”
  
  四
  文淑娴笑笑说:“走吧,还怕我吃了你?”两人来到门口,罗锦成对文淑娴说:“你回去吧,改天见。”文淑娴好像没听见,一直送出大门还没有转身的意思。罗锦成停下来,“你有什么话要说?”文淑娴摇摇头说:“没有,就想和你散散步。”
  两人经过宝溪河边,晚风凉爽宜人。罗锦成首先打破沉默,他要文淑娴对刘月琴的做法不要往心里去。文淑娴笑道:“我是谁,我会生她的气吗?只是你要好好与嫂子谈谈,再不能从中添堵。”罗锦成说:“没事,待机时成熟我把真相告诉她,月琴会理解的。”
  文淑娴一惊:“什么叫时机成熟?她如果有文化,明事理,对日谍工作也可以让她参加,可问题是她不能参加,何况这是明争暗斗,随时面临危险。”罗锦成心中明白了几分,文淑娴想到他有个儿子,一心想保全完整的家。想到这里,罗锦成有些感动,说:“淑娴,你胆大心细,敢作敢当,我真的服你了!”文淑娴得到夸奖,心里美滋滋的,可表面说:“你就别夸我了,放心好了,我早把对你的爱埋在心里,何况我是执行特殊使命的人,做任何事情都自有分寸。”
  罗锦成说:“这就好,看来我没有白认一个干妹妹。”
  文淑娴听到“妹妹”二字,原本收敛的性格瞬间释放,她轻轻喊了声:“哥。”
  罗锦成侧身问:“啥事?”
  “我要你背。”
  罗锦成真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顺势在她肩膀上拍打了一下:“背背背,你背我啊?”
  文淑娴笑道:“好,来吧,妹真想背你呢!”说罢两人开心地笑起来……
  过了宝溪河往上营盘走,文淑娴敏锐地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哥,身后有尾巴,怎么办?”
  “没事,转过弯就甩掉他。”
  “好。”说罢二人加快脚步往前走。可他们快对方也快,他们一慢,对方也跟着慢下来。
  转过弯,俩人迅速分开闪到树下,文淑娴掏出手枪准备射击,却看见罗锦成用手比划,示意不要开枪。
  尾随者来到转弯处见无人影,正当几个人纳闷时,罗、文二人闪将出来突然大喝一声:“干什么的?举起手来!”
  为首的迅速掏枪欲射,只见文淑娴飞起一脚将对手的枪踢掉,接着便撕打起来。罗锦成见状,飞身相救,松林坡下传来“嚯嚯嚯”的格斗声。
  其余的人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罗、文二人抓住其中一人押往派出所,连夜审问。
  “说,为什么跟踪我们?”文淑娴大声喝道。
  对方低头不语。罗锦成说:“别认为不开腔就没事,算了,再这样下去浪费时间,干脆拉出去毙了算了!”
  对方一听要枪毙,“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大爷饶命!我们也是混口饭吃,迫于无奈。”
  “少废话,究竟是谁派来的?”
  “是,是是,是特……”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文淑娴见势不妙,那人眼睛翻白,嘴吐白沫,倒在地上。赶紧上前卡住那人的喉咙,结果还是晚了,伸手探试鼻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死了。文淑娴唉了口气,此人咬碎了青化钾毒丸。
  罗锦成陷入深思,特?特务还是特派员?只有文淑娴心里清楚是谁。
  返回兵工厂,文淑娴有意识到特派员的宿舍去转了一圈,可刚接近门口,特派员卧室里的灯突然熄灭。
  
  五
  几天里,兵工厂归于平静,新式武器源源流出,又源源不断送到前方发挥威力,让小日本尝到了厉害。
  此事令日本高层惊恐万分。
  日本特高课接到命令,必须尽快阻止中国的先进武器运上前线,特别是阻止其它军工厂也大量生产此种武器。盟军正在与大日本皇军作生死对抗,不能让中国战场遭到强大抵抗,务必消除潜在的威胁,确保30万皇军挺进四川大后方。
  日谍成都站接到指令,立即电令许好生:“尔等想尽一切办法炸掉连界兵工厂,如有困难可动用飞机实施轰炸!”
  许好生接到电令,双手挥舞:“好极了,有飞机配合,我看你林英杰还能挺多久?”许好生立即告诉熏草芳子,特高课已采取行动,数日将派飞机轰炸兵工厂,电令我等实施炸毁它,活捉林英杰、文淑娴。
  薰草芳子听了只差没跳起来,可高兴之余马上冷静下来:“这么说来,上峰的意思是要我们先实施人工炸毁,实在不行再派飞机增援吗?”
  许好生说:“是这样的。”
  熏草芳子更不高兴了,说:“就我们几个人就把兵工厂轻意给炸掉了,派飞机来祝贺啊?”
  许好生问:“什么意思?”
  熏草芳子说:“至少也要派个大队来增援才行,人家仅守护营就是几百人马,而且戒备森严,谈何容易?”
  许好生一听,猛击桌子:“八格!地方上的袍哥、土匪不是人马?另外特派员不是人马?况且我们内部还有卧底,区区一个兵工厂都搞不定,天皇还要我们有什么用!”
  熏草芳子望着许好生,认为说得在理,只好缄默不语。
  许好生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加大了对刘振华的控制力度,不惜一切代价搞到图纸。”熏草芳子双脚“叭”地并拢:“嘿!”
  熏草芳子找到刘振华,要他不惜代价搞到兵工厂准确情报,不然就拿他开刀。刘振华心想,熏草芳子真是老狐狸,温柔时能化成水,冷酷时能结成冰,现在自己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给情报也是死,不给情报也是死,妈哟,色字头上一把刀,中国女人玩了没事,唯独日本女人玩不得。唉,原来不是我玩她,是她在玩我啊!
  思来想去,刘振华说:“兵工厂的人好像察觉了我的意向,重要会议都不通知我参加,有意回避。”
  熏草芳子说:“你是特派员,凭啥不要你参加?不管它,只要弄着图纸,参不参会不重要。”
  “好好好,我想法去弄,最多三天时间。”表面答应,内心却在想如何除掉对手而又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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