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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兵工厂负重前行受阻,特派员事发东窗受审

作品名称:轰炸大后方      作者:云山松      发布时间:2018-01-12 13:14:34      字数:7692

  哒哒哒,新武器深山再显神威;
  罢罢罢,特派员连夜押送雾都。
  
  一
  休整后的林英杰来到兵工厂,马上召集技术人员讨论兵器改进事宜。林英杰首先感谢非常时期大家坚守岗位,为抗日前线尽职尽责。大家热烈鼓掌,心知肚明,也不愿捅破那张纸,于是纷纷说道,林总在不在我们都努力工作,比起前线流血牺牲的将士,我们的辛苦算不了什么。
  李玉汇报:“仿英冲锋枪目前射程已达500米,连发30枪管不红,已运送了两批到前线,反应不错。”
  林英杰听罢,迅速摊开图纸,用铅笔在上面点击:“嗯,仿造不是照搬原样,要在原来的基础上改进,一个是射程,可以再远些;第二个是压弹仓可以改进,梭子可多装子弹,这样可以当机关枪用。”
  此话一出,大家顿时兴奋起来。有人说真能达到此效果那就不得了,轻便,威力大,杀伤力强,有了改进的冲锋枪,一把顶两把,过瘾!
  杨凤山说:“林总,冲锋枪基本上可以了,我们啥时候造出炮来啊?炮火的威力更大,打攻坚战有大炮省事省力。”
  林英杰说:“我比你更急。不过快了,只要有相应的材料,我们会造出炮的,但不是大炮,只是迫击炮。”
  何开成说:“迫击炮也好啊,小日本的小钢炮不也是轻便、杀伤力强吗?我们多造些迫击炮成为小日本小钢炮的克星,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老何说得好,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阻止小日本侵犯大后方,最后撵出中国去。”李玉动情地说。
  林英杰要李玉多到炼钢车间走走,有意识地加强钢的冶炼技术投入,争取年底弄出特殊钢,为造迫击炮做准备。
  文淑娴接到李兴泰遇害消息,感到异常震惊:“什么,李兴泰被害?王所长的事还没着落,李兴泰又被害。这分明是敌人有意挑衅。不行,一定要在关键时刻给敌人颜色看看,不然对方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刘振华在一旁小声说:“我们低估了敌人的势力,兵工厂面临危险。”
  文淑娴看了对方一眼,说:“不是低估而是高估了。有些人面对敌人的破坏就胆颤心惊,四万万同胞都不怕,我们怕啥?”
  刘振华红着脸,突然骂行动小组的人,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巴掌大的地盘上,居然找不出一点线索!文淑娴却懒得听,转身走了。她去找到罗锦成,说出她的想法。
  罗锦成笑道:“我知道你的意图,一是想趁机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二是为了报林总被掳之仇。”
  文淑娴说:“都有。找你来就是策划如何展开行动。”
  罗锦成背着手原地打转,然后把手往桌上一拍:“我有办法了。”
  文淑娴忙问:“什么办法?”
  罗锦成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中,罗锦成决定到刘家坪走一趟。刘家坪是刘月琴的老家,与罗泉相邻,与嘉洲、资洲交界,自古以来习武爱好者成群,常有人参加资洲和成都打擂,屡获金牌。罗锦成此行,目的就是挑选几个拳法枪法精湛的人,组成飞虎队,专门针对日谍的暗杀行动,从中捕获敌人信息,遏制敌人,牵制特派员,为兵工厂安全生产负责。
  到了刘家坪,罗锦成暗访“九和尚”孙建军,得知孙建军上成都府打擂去了。问好久回来,说是明天。罗锦成没法,只好再次返回。
  文淑娴问:“今天跑哪去了?”
  罗锦成笑道:“忘了看日子,结果白跑了一趟。”
  文淑娴茫然,说:“你在搬救兵啊?”罗锦成点点头:“算是吧。我想组织文武双全的飞虎队,专门对付那些日本人,随便查查特派员那支行动小组。”
  文淑娴说:“原来你在秘密组队啊?行,看来英雄所见略同。如今非常时期,我们应该有一支自己的别动队,至少可以牵制敌人,保护兵工厂是重中之重。”
  罗锦成见文淑娴认可自己的做法,感觉两人有默契,于是进一步说出自己的想法。日谍潜入连界,我想一定是不仅针对兵工厂,一定还有什么大的阴谋在暗中实施。
  “哦,你说来听听。”文淑娴坐在一块青石板上,双手托腮,默默地望对方,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望着罗锦成了。
  
  二
  “百万川军奔赴前线,后方空虚,委员长退到重庆,必定会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因此我一直在想,如果被日军撕破前沿防线,敌人极有可能调集一路人马突袭大后方,占领陪都,迫使委员长投降。你想想,届时中国的最高指挥官投降了,日本人不就完全占领了中国,我们不就成了亡国奴了吗?”
  文淑娴望着罗锦成点点头。
  “当然,日本人要控制西南后方,必须要想办法清除障碍,而威远兵工厂就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剌,因此他们想方设法要拔掉。而我们呢,为了不当亡国奴,只能奋起反抗,可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常常处于被动,再加上土匪、袍哥等势力的干扰,事情更加棘手。”
  文淑娴答道:“所以你要成立一支别动队拔掉钉子。”
  “嗯,对付眼前的局势,仅靠我俩是远远不够的,”罗锦成坚定地说。
  文淑娴拉罗锦成坐下:“月琴还找你闹吗?”
  罗锦成侧脸望着她:“你咋突然提到月琴?”
  文淑娴严肃地说:“我这段时间想了很久,内心还是希望你们夫妻恩爱,但如果月琴老是不明事理,我就会采取措施把你抢过来!”
  罗锦成顿感惊异:“淑娴,你不能开这种玩笑哟?”
  文淑娴说:“不,是真的。我回来那天,心里就一直放不下你。其实我这次来,戴老板明说是照顾我父母,其实是把他们软禁了,如果我这边出问题,父母就在他们手上。你不知道,我半夜常梦见他们,也梦见你,多想有你在我身边,有你在我啥都不怕了。我……”文淑娴说着眼泪滚出来了。
  罗锦成见此情景,心里也不是滋味,赶紧替她揩眼泪:“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们都不容易!”
  文淑娴点点头,说:“你是我唯一放在心底的男人,一旦认定你了,我很难再喜欢上别的人。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外表坚强,内心脆弱,常常带着面具打拼,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自然就想起你,常常在梦里醒来,泪湿枕巾,哭得像泪人儿。锦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你说啥呢,我罗锦成几时讨厌过你?你是好姑娘,不甘庸俗,心底阳光,最重要的爱憎分明,认准的事决不回头,有坚韧的毅力和永不言败的精神!这是我最欣赏的。”
  文淑娴步步追问:“那你爱过我吗?”
  “爱过。”罗锦成毫不避讳。
  “那现在呢?”
  “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文淑娴说:“这我知道,我虽然任性,但也很冷静。你放心好了,虽然我爱你,但并不表示要破坏你的家庭。只要你爱我,无论啥方式相处都行。”
  此话一出,罗锦成心里一阵颤栗,他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工作上我们仍然是同志、战友和相知的伙伴。”
  文淑娴站起来:“不管你如何想,也不管你家人如何看,反正我把你当成知己和亲人。我啥都跟你讲,连爸妈我都不会一股脑地全抛出来,但对你,我却啥事都愿找你倾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罗锦成望着文淑娴的背影,动情地说:“淑娴,你说的我都能理解,可我们要正视现实,现实是月琴很在乎我,她吃醋表明她很爱我,离不开我,如果再这样下去,月琴会疯的。”
  文淑娴听罗锦成这么说,心里立马就不高兴,说:“我们咋了?心里爱慕对方有罪啊?我到连界来工作,我们搂过亲过睡过吗?告诉你,我是军人,算是忍得的了,要是凭我的性格,别说她一个刘月琴,就是百个刘月琴也奈何不了我。是的,我就是敢爱敢恨的女人!”说罢流着泪离开了罗锦成。
  罗锦成见文淑娴气呼呼走了,他很想去追,要是以前这样他会立即去追,说几句安慰话,请求对方的原谅,可现在他不能,他是地下党员。党员也是人,不是木头,望着文淑娴的背影,罗锦成内心一样酸楚不已。
  
  三
  林英杰亲临造枪现场强调,这次一定要用宝溪河的水,经过沉淀后淬火,不然枪膛和枪管在高速运转下,久了会出问题。工人陈辉举打趣地说:“不怕,枪管红了屙尿淋一下就行!”此话把林英杰也逗笑了。大伙起哄陈辉举,说:“在战场上生死瞬间,你娃还有时间屙尿啊?”
  正在此时,许好生与刘振华视察兵工厂。林英杰对特派员带人参观兵工厂感到不满意,他当面质问刘振华:“带人来为啥不事先打招呼?旁边那人是谁?”刘振华呵呵笑道:“哦,忘记介绍了,这位是著名的苏钢生意老板,慈善家许好生先生。这位是著名兵器专家,厂长林英杰先生。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朋友了。”
  许好生和善地伸手欲与林总握手,但林总只是象征性地碰了对方的手,转身便去现场指导了。许好生好奇地问刘振华:“林总感觉怪怪的?”刘振华不以为然地说:“知识分子嘛,总是酸不拉叽的,不理他。”
  通过现场参观,许好生才明白连界人所说的格蚤笼就是仿英新式冲锋枪。回到住地,许好生立马发报,威远兵工厂正加紧生产仿英冲锋枪,速派飞机轰炸!
  机械组装师何开成发现许好生形迹可疑,将此事报告罗锦成,罗锦成告诉他别打草惊蛇,待进一步查实再作打算。
  王所长得知许好生被刘振华带进了兵工厂并观看了仿英冲锋枪的生产和组装,顿时感到情况不妙,他马上报告上司,上司又报告军统局长。军统局长顿感惊慌,马上电令王所长配合文上尉将刘振华立即秘密拘押回成都受审。为保证此事押解成功,文淑娴费了一番心思,因为刘振华是军统特派员,享有特权,一般人不敢动他,加上正与许好生热络,薰草芳子与刘振华行影不离,苦于没机会下手。文淑娴决定王所长派人跟踪,一旦有机会就将其摛拿。
  文淑娴生气离开罗锦成之后暂时断了联系,罗锦成也不好立即去找她,自己决定再次到刘家坪走一趟。
  
  四
  那天天气晴朗,连界的上空难得万里无云。阳光透出云层,如散落的黄金,又象鲤鱼的鳞片,缓缓地拉开大幕,将天际染成一片金黄。
  罗锦成走在路上,脚下生风。他尽量忘却那天的记忆。他觉得保护兵工厂的安危胜过儿女情长。是啊,他心里何尝没爱过文淑娴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基石,那是任何风雨都摧不垮折不断的。想起他俩以前的山盟海誓、校内校外、花前月下的美好时光,心里顿感温馨而感怀,同时又觉得幼稚和好笑。为啥人们老了总是回忆过去,回忆过去就意味着自己老了。这就老了吗?自己还不到三十而立之年呢。
  就这么想着,刘家坪突然到了眼前。
  “请问孙建军在吗?”罗锦成拉着一位打柴的老人问道。可老人木纳地望着他,摇摇头。
  “就是九和尚啊,他在吗?”罗锦成马上说出对方的别号。
  “哦,你说九和尚啊?在在在。刚才还看见他在练功呢!”
  罗锦成跑步赶到孙建军家,还没进院子就看见对方在谷草上练轻功。吐纳之中,人站在谷草上,草不弯曲也不发出声音,是大家公认的轻功高手。
  “建军,真是好功夫哪?”
  “呵呵,是锦成啊,啥风把你这大忙人吹来了?快进屋坐。”
  罗锦成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我来有一事相求。”
  “啥事快说,锦成兄的事就是我的事。”
  但当罗锦成讲明来意后,孙建军却突然沉默不语了。
  “建军,有难度吗?此事不强求,实在不行也就算了,我至少见到了师兄精湛的拳艺,也不枉然了。”说罢站起来要走。
  “慢!我练拳术只想混口饭吃,而且早就不出山打擂台了。”
  “为啥呢?空有一身武艺待在家种地有点可惜哟!”
  “你不晓得,”孙建军说,“正因为自己有绝世轻功,黑白两道都在找我做事。帮吧,到头来不得安宁;不帮吧,一生更不得安宁,我只想过安宁的日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罗锦成还能说什么呢?只是从内心来讲,他还是希望孙建军能帮他一把,毕竟兵工厂为难之际方需英雄出山。
  罗锦成紧紧地篡住对方的手,说:“你的心情我理解,好好照顾年迈的老母亲吧!”
  孙建军眼泪涌出来:“师弟,就凭你这句话,师兄帮定你了!”
  罗锦成感到不解,问:“为啥呢?”
  孙建军说:“能为我老娘想的人只有你了。”
  这下轮到罗锦成为难了,孙建军真要帮他时却又觉得对不起他的老娘。他说:“你走了老娘咋办?”
  孙建军笑道:“我有那么多徒弟,老娘的生活好解决。说吧,好久走?”
  “是这样的,”罗锦成说,“我想组建一支别动队,由你挑选三五个精干的人选,专门对付潜入兵工厂附近的日本人。”
  孙建军“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好吧,我马上去组织,到时与你联系。一周咋样?”
  “不,三天。情况紧急,越快越好!”
  孙建军点头答应了。罗锦成向他致拱手告别后,快速消失在竹林深处。
  
  五
  罗锦成回到连界,本想去找文淑娴汇报,但最后还是没去,不是怕,是想把事情解决了再去为好。
  深夜,孙建军带着四个队员找到罗锦成。罗锦成看了这四人表演的武功后,心里很是高兴,赞道:“不错不错,个个身手矫健,反应敏捷。不过,你们面对的是阴险狡诈的日本特务,决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吧,第一次给你们的任务是对付中国人,密切监视这个人的行动。”
  孙建军拿过照片一看,嗯,记住了。
  三天后,别动队报告,发现特派员的行踪。
  罗锦成命令:“揪准机会活捉刘振华。”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刘振华与薰草芳子一番云雨后,薰草芳子有要事匆匆离开,机会难得,孙建军带人强行突入,睡梦中的刘振华弹跳起来:“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别动队一个个都是生面孔,令刘振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孙建军说:“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们是奉国防三厅命令前来请你回去汇报工作。”刘振华一听,眼珠转了几下,马上换了一副脸色,笑着说:“哦,我知道了,”说着慢慢伸手去枕下摸枪,孙建军跳过去踩住对方的手,顺势把枪拣在手上:“走吧,先去见一个人。”
  “谁?”刘振华脸色突变。
  “别怕,去了你就晓得了。”
  罗锦成担心抓走了刘振华,熏草芳子晚上回来不见人咋办?他对孙建军说:“这样吧,今晚你们轮换守在附近,发现一个女人回屋立即实施抓捕。注意,此人是日本间谍,手里有枪,功夫了得。”
  交待完毕,罗锦成这才通知文淑娴,特派员已被控制,交由你处置。文淑娴想了想:“你亲自去的吗?”罗锦成摇摇头:“我刚组建的别动小组。”
  “是吗?”文淑娴笑道,“嗯,不错,刚组建就干得漂亮!”
  罗锦成说:“他们个个身手不凡,都是我的好兄弟呢。不过人是控制起来了,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文淑娴沉吟片刻,说:“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连夜送往重庆。还有,你告诉别动队,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要加强对特派员的行动小组监视,总之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半点差错。”
  罗锦成说:“我马上去布置。”
  为保险起见,文淑娴联系陈营长:“陈营长,你派一个班的人马,带上冲锋枪随李所长一起去一趟重庆。”对方问什么事,文淑娴说:“保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陈营长想搞清究竟,但文淑娴事先给刘振华戴上头套,令陈营长又不敢问对方是谁,反正心里觉得此人是重犯,便按照文淑娴的指令行事。刘振华秘密押回重庆受审,惊动国共双方重要人物,尴尬的军统局脸上无光,但也不便深度审问,只是走走过场,毕竟特派员实属国防部三厅人员。军统局长为了稳妥起见,禀报委员长,最后命刘振华重返兵工厂将计就计戴罪立功。共产党则令罗锦成配合文淑娴加大监视力度,抓住证据摧毁日谍阴谋。
  孙建军问罗锦成:“昨晚一直不见那女的返回宿舍,还继续监视吗?”
  罗锦成肯定地点点头:“继续监视!另外还要注意特派员的行动小组,万一他们找特派员汇报工作又联系不上,我们要做好与行动小组干一场的准备。”
  常言道,“说曹操曹操就到”,罗锦成正交待事宜,行动小组的人来到面前,见罗锦成也在:“呵呵,罗会长,看来你是大忙人哟!”
  罗锦成双手抱拳:“哪里哪里,请问你们有啥事?”
  为首的说:“这不,我们找特派员,向他汇报最近的侦破情况,可特派员不在,只好改天再来。”
  罗锦成问:“是王所长和李警官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还没有。唉,事情不好办,刚刚有点头绪,这不又断了。”
  “是呀是呀,干你们这行的,常常是熬了夜,吃了苦,到头来多半是白干也有可能哈。”
  “还是罗会长理解。妈哟,听说日本鬼子要进威远来,威远这山旮旯有什么嘛,除了大山就是森林!”
  罗锦成一惊:“什么,日本人要来威远?你别造谣哦。”
  为首的说:“我造谣?是特派员告诉的,还说日本人只要占领了兵工厂,其它都无所谓了。”
  罗锦成笑道:“哎呀,我们这些平民只管做生意养家糊口,别的没心思过问。”
  为首的附合道:“就是,只要特派员给钱,查不查得到那是另一回事,反正我们尽力了。”说着率人走了。
  晚上,文淑娴找到罗锦成,商量如何进一步监视日本人时,刘月琴乜了文淑娴一眼马上进入里屋。她贴紧门框,想仔细听个明白,可屋外的声音太小无法听清具体内容,这令刘月琴心里更难受。她更不理解的是,丈夫仅仅是商会会长,怎么会跟国军的女人打得火热,除了谈情说爱还会有什么好事?不行,不能让这女人太放肆了。她打开门对丈夫说:“明天还有事要办,龙门阵留着以后再摆哈。”
  罗锦成望着妻子:“快去睡觉,别一惊一乍的。”文淑娴站起来:“好,就这样吧,记住保密!”等文淑娴走后,刘月琴追问为啥要保密?保啥密?罗锦成说:“这个你不懂。”刘月琴怒道:“我是你的妻子,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罗锦成也火了:“不能说的就是不能说。你虽然是我的妻子,可你不是行动组成员,凭什么啥事都要给你汇报?”刘月琴不解:“难道……?”罗锦成说:“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刘月琴说:“啥,我疑神疑鬼?你心头没鬼为啥不直说?还是那句话,要过日子就好好过,不想过就拉倒!”
  “你……”两人吵闹一番,弄得不欢而散。
  按理说吵了也就完了,床头分开床尾合,可刘月琴实在不解气,第二天直接跑去找到文淑娴,告诉她今后不准再找她丈夫,否则别怪她不客气!文淑娴见对方态度强硬,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冷地告诉刘月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刘月琴不依不饶,我要对我老公负责,不能因男女之事毁了前程。文淑娴也不甘示弱,我也明白地告诉你,不能因为自私和醋意毁了国家大事!刘月琴呆在原地,她不明白文淑娴为啥不听她的劝,更不明白为啥左一个国家大事,右一个国家大事,难道我刘月琴关心的就只是老公和儿子的事?刘月琴想了想,说:“反正我不许你和锦成往来。”
  文淑娴望着对方,心情异常复杂,面对这样的村妇,怎么跟她说啊?工作上的事不能告诉,自己有多爱罗锦成更不能坦白。然而,要自己以后断绝与罗锦成的往来,说什么也办不到,还不说喜欢和不喜欢,关键是对付日本人,保护兵工厂之事就不可能断绝往来。她只能压制自己的脾气,以商量的口气对刘月琴说:“好嫂子,你不认真想一下,我真想得到你丈夫还等到今天吗?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向我发脾气吗?因此,请你放心,罗锦成永远是你的,只是你要好好待他,度量再大些,态度再温柔些。你丈夫成天奔波也够劳累的,不能纠缠他耍横,要是有一天真把他撵出门了,我会不客气占为已有的。”
  刘月琴听着听着,眼泪哗哗流下来。
  
  六
  刘振华在重庆第二天秘密回到兵工厂,回来之前他向军统局长状告文淑娴与罗锦成打得火热,并怀疑罗锦成是共产党。军统局长一听,以为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刘振华欠着身子说:“文淑娴与共党打得火热。”军统局长不悦:“仅仅是怀疑还是有证据?”刘振华说:“她到了兵工厂,基本没在林总手下忙事,而是东奔西跑,与商会、袍哥之间穿梭,分明就是在联络共党分子。”军统局长沉思片刻:“嗯,你回去继续监视,情况属实严加惩处。”老奸巨滑地军统局长没有立即相信刘振华的话,因为他觉得一个秘密押回接受审查的人,有可能是出于自保而立功心切,继续监视实现了互相监视,何乐而不为?
  许好生和熏草芳子正在密谋破坏兵工厂之事,对刘振华的短时失踪没引起重视。
  林英杰在改进冲锋枪的同时,加快迫击炮的研制。端午前夕,兵工厂进行仿英迫击炮实弹试射,陈辉举担当送弹手,累得汗流浃背;何开成暗中监视周围的一举一动。为确保此次试射顺利,国军派了一个团进驻连界古镇,当地居民人心惶惶,开进大队伍,莫非日本人真要来连界?
  团长王洪顺荷枪实弹亲自带着人马警戒。王洪顺很想有人跳出来,他就不信一个团还斗不过几个日本人。但他有所不知,他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这叫防不胜防。兵工厂周围戒备森严,试验场也作好战斗准备,可正当他们觉得万事大吉时,兵工厂附近传来清脆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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