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作品名称:乡村晨雾(剧本连载) 作者:孟玉霞 发布时间:2018-01-08 12:49:31 字数:6388
1、大年三十的上午。阿荣旗客运站
林海、林秀云,提着行李和旅行兜下了客车,走进后车室。后车室里挤满了人。林海带着秀云找个墙角把东西放下了。
林海:“秀云,你坐在行李上看着东西,我到那边问问。
2、客运站的问事处
林海来到窗口前:“同志,还有往沟里去的客车吗?”
里边的人不耐烦的:“什么?往沟里去的客车?今天没有、明天没有、后天也没有!等到初三吧!”
林海冷落地回到秀云跟前说:“走,咱们去吃点饭。”
3、上午阿荣旗的一家餐馆
餐馆里人员密聚,男女老少各个衣冠不整,都是下荒过来逃荒的农民。林海领着秀云和几个比较体面一点的人坐在了一张桌上。
秀云:“爹,往山里去没有车,咱们咋办哪?”
林海:“别着急,一会吃完饭咱们找个旅店住下,明天再说。”
4、上午饭馆里
一位和林海父女的同桌人:“什么?找个旅店?你们是初来咋到吧,这个镇子很长时间都是人员报满,连地铺都挤不进去,尤其是过年了,三天不往沟里通车,想走的人都没走上,上哪去找旅店呐?”
秀云哭着说:“爹,那咋办呐?”
林海:“别哭,吃点饭再说。”
5、上午饭馆里
服务员端着一大木盘,装着面条的大碗喊道:“来了!慢回身!面条来喽!”服务员把盘子里的大碗面条,给这桌的每人端去一碗。大家都狼吞虎咽的吃着,只有秀云一直在哭,大碗里的面条一点没动。
林海抚摸着秀云的头说:“好孩子,别哭了,会有办法的,听爹话吃点吧,吃点面条会暖和一些。”
秀云更哭了,她躺在爹爹的怀里,抽泣得抬不起头来。
6、上午饭馆里
同坐的一位四十多岁,穿着灰色劳动服的司机师傅看着秀云说:“这孩子咋这么哭哇?孩子呀,这边的生活真的比下荒好多了,你不愿意来吗?怎么还哭哪?”
林海:“不!不是的大哥,这孩子是想她妈,十天前她妈突然离世了,我也失去了在那里生活的信心,就带她到这边来了。”
秀云抽抽搭搭的:“大伯,我没妈了,也没家了!”
司机师傅:“你们姓啥呀?想到哪里去呀?”
林海:“我姓林,叫林海,她是我女儿叫秀云。想到哪去,还没有准确的地点,不过看目前,只要离开这里,找个临时的安顿处就行了,等过了年再说。”
7、司机师傅:“这么说,我可以帮个忙,我姓程,叫程万顺,是从山里开匈牙利车过来修车的,顺便拉回一桶油,我已经来三天了,准备吃完饭就往回走,你们要信得过,我就把你们父女俩带出这里,但我不能安顿你们,你看行的话,就跟我走吧。”
林海感激万分:“谢谢!太谢谢你了,大哥!”
8、上午去往山里起伏不平的土公路上
一台匈牙利机动车奔驰着,太阳快落山了,匈牙利车在两侧都是跌宕山岭的土公路边上,站下了。司机师傅走下车来,对车里坐着的林海父女说:“兄弟,孩子,对不起,我只能把你们拉到这里了。他一指山沟里的一座用石头砌成的小院子说,这里就是我们的机耕点,我到点上了。眼前这个屯子,是我的家,最好你们别在这里落脚,但太阳还没落,从这超近往西北走,翻过两个小山梁,就能遇到人家。”
林海苦笑着:“谢谢!谢谢大哥的帮忙。”他带着秀云,吃力的拿着携带的东西下车了。
司机师傅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父女俩趔趄的后影。
秀云回过头来,摆着手说:“程大爷!再见!”
司机师傅含着眼泪,向他们摆手
9、黄昏、一条蜿蜒而崎岖的山路上
(特写画面)
林海背着大行李,拎着旅行兜领着秀云,艰难的走着。天越来越黑,北风卷着碎雪,眯的人睁不开眼睛,不时的传来猫头鹰的怪叫。
(入画)
林秀云胆怯的:“爹,我太累了。你不说,过了这道山梁就有人家了吗?这山沟里一片迷茫,天又这么黑,咱们上哪去找人家呀?我走不动了。”
林海回过头来:“孩子呀,走不动也得走哇,不然会冻死在这里的!来,你拉住我手。”
10、黑夜崎岖的山路上
(特写画面)
父女俩跌跌拌拌的又翻过一个小山梁,下了山坡,突然,发现远处的山脚下这一红亮光,那一绿亮光的闪烁着,还朦胧的听到狗咬声。
(入画)
秀云高兴的一指山下:“爹!你看下面有人家了!那不是灯笼吗?”
林海定神看了看:“啊!可不是吗,我女儿真聪明,我还以为是篝火呢。对了!今天是过年哪,这是年午夜挂的灯笼。走!咱们去找个人家,避避风。”
秀云:“爹,你看那么远,多暂走到哇?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坐下歇一会吧。”
林海把行李放在地上说:“秀云,你坐在行李上歇会吧。”他摘下手套,掏出旱烟口袋和卷烟纸,蹲在地上背着风,卷了一棵旱烟卷,打着火抽着了。林海的一卷旱烟还没抽尽。
秀云小声说:“爹,你看,那边是什么发绿光?”
林海一看,马上捡起一根大树棒子,拉起秀云,急冲冲的向山下走去。
秀云小声的:“爹,行李,旅行兜,把行李背上吧!”
林海:“别说话,快走!明天再来取行李。”
11、年午夜山沟里一座三间茅草屋的大门外
林海用树棍敲了几下木板钉成的大门,叫道:“老乡,老乡,开门哪!”
一条大狗,瞪着一双绿眼睛,“汪!”的一声,串了过来。
秀云“妈呀!”的一声,倒在地上。
林海赶紧抱起秀云,急聚叫道:“孩子!孩子!秀云呐!……”
屋子里走出一个男人来道:“谁呀?是谁在叫门?”
林海急切的:“大哥!大哥!快救命啊!我孩子不行了!你救救我们吧!”
来人把大门打开,上下打量着林海道:“快把孩子抱进屋去!”
林海俩手托着秀云进了院子,男人随后把大门关上。
12、年午夜茅草屋里
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主人,怀有身孕,她赶忙过来,拿过一个枕头,帮林海把秀云放在炕头上,外面的男人也进屋了。
女主人摘下秀云戴的帽子说:“呀!这是个小姑娘啊。”她用脸贴贴秀云的脸,感到没什么反应,便说:“这孩子咋了?是病了吗?”
男主人毫不犹豫的说:“什么病了?那是冻的!这么冷的天,一个孩子不冻坏就怪了。”
林海:“大哥、大嫂,这孩子不是病了,也不是冻得,是吓得!刚才我们爷俩往这来,在南山刚下坡时,碰上一只狼。”
男、女主人同时:“什么?碰上一只狼?……”林海:“是一只狼。一双绿眼睛,明晃晃的,我把行李和旅行兜扔在那里,捡起一根木棍,拉起孩子急冲冲的往这跑,幸亏那只狼没撵我们,不然我们就来不到这了。孩子吓得六神无主,还没缓过神来,我们就来到你们家的大门外。我一敲门,你们家的大狼狗,瞪着一双明晃晃的绿眼睛,汪!的一声扑上来,这孩子就,妈!的一声倒地了。”
13、男主人:“这么说,这孩子真是吓得,这还不好办哪!要是病的,咱们用药治,要是冻的,咱们用治冻得法子。可这吓的,就只能让她静静的慢慢苏醒了。”他对女主人说:“玉珍,你去烧水煮饺子。三星打横了,该接神了。”回头对旁边站着的小男孩说:“曹仁,你把暖壶水给你叔倒一碗,暖和暖和。”
曹仁倒了一碗白开水,端到林海跟前说:“叔,喝水。”然后就到炕头坐在了秀云身边。
男主人:“兄弟,你是哪地人?这大过年的来北大荒,干啥来了?”
林海端着水碗很凄惨地说:“大哥我是辽宁、法库县人。来北大荒就是寻求一个生存之地,还没有固定的目标。”
男主人:“什么?你是辽宁省、法库县人?那可是缘分了,我们也是辽宁省、法库县人。”
林海站起身,一把拉住男主人手,激动的:“哎呀!这真是苍天有眼哪!让我碰上了故乡人,大哥你贵姓?多大年纪了?家里竟什么人?”
男主人:“兄弟你坐下,咱们慢慢唠。我姓曹,叫曹汉中,这不明天就三十五岁了。外屋烧火的那个女人是我妻子,娘家姓韩,叫韩玉珍,比我小两岁。炕头边上坐着的那个孩子,是我大儿子叫曹仁,过这个年十二岁,炕里睡觉那个孩子是我小儿子叫曹义,三岁了。你哪?”
林海:“我姓林,叫林海,过这个年三十四岁。叫你大哥还真对了!大哥,这异地他乡,你就是我的亲哥哥。我家里没有别人,十天前,我妻子得了个快病不幸去世了,就剩下我身边这个女儿叫林秀云,明天也是十二岁。妻子死后,我也没心过日子,就卖了房子,领着女儿……”
曹仁喊道:“妈!你看,她睁眼睛了!”
14、年午夜曹汉中家内
在外屋烧火的韩玉珍,赶紧把灶坑门挡好,进屋,来到秀云身边。
曹汉中:“不要惊动她,让她安静。”说着和林海也站在秀云头置上,大家都看着这个小姑娘。
秀云睁着大眼睛,巡视眼前的每一个人。她盯住了韩玉珍,闪在她眼前的影像,就是她妈妈。她闭上了眼睛。
曹汉中:“玉珍你过去,她看到你好像精神了。”
玉珍近前拐在秀云的对面说:“秀云哪,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秀云一睁眼看到的还是妈妈。她控制不住了,一翻身,抱住了韩玉珍的脖子叫道:“妈!妈妈!你怎么不要我了?妈妈,我太想你了!你不要走……”
韩玉珍抱着秀云说:“孩子,孩子呀!妈妈要你,妈妈怎能不要你呢?妈妈也想你呀”
秀云抱着韩玉珍不撒手,眼睛还是惊异的看着周围的人。突然,她把眼睛盯在林海脸上,眼前出现明晃晃的两只绿眼睛。秀云看着林海,大叫:“爹!我害怕!我害怕呀!”
秀云撒开玉珍,扑向林海:“爹!快跑!咱们快跑,行李哪?”
林海抱住秀云,亲切的说:“云哪,咱们不怕了。咱们来到你曹大爷家了。你看,你曹大爷、曹大娘不都在你身边吗?”
秀云看着韩玉珍,眼前出现的还是妈妈的影像,她疑惑地说:“妈---妈?”突然,她又扑上去抱住韩玉珍:“妈妈!不要离开我了……”
韩玉珍把秀云抱得紧紧的:“云儿呀!你可回来了!我的女儿,你可把妈妈想死了!妈妈再也不让你走了!”
15、年午夜曹汉中家里内
玉珍和秀云真象死里又复生的一对母女,悲喜交加,激动不已。
林海即惶恐又惊疑:“这--这……”他奇怪的呆住了。
曹汉中却不以为然,苦笑着说:“林兄弟,你不要有想法,你嫂子是把秀云真的当成她的亲生女儿了。她们这么一折腾,我也想起了我们刚往这搬家时那些情景。
(叠入画外音)
那年春天,我和你嫂子领着我们七岁的儿子曹仁,和四岁的女儿曹芸,往这边逃荒时。在火车上,我的女儿芸芸得了病,没办法,我们只好在半路上下了火车,在一家医院给孩子看病。大夫说她得的是毒性痢疾。竟用好药,一个接一个的挂吊瓶,可是越挂病情越严重,没过二十四小时,她就死了。你嫂子想她,哭地死去活来,闹着要反回老家,说什么也不跟我去北大荒了。我们在中途旅店住了两宿,我跟她说,你想要孩子,最好去北大荒,那里没说没管,愿意生几个就生几个。你嫂子听了我的话,就委屈的跟着我来了。但是到这过了一年,又生一个小子。”他用手指着炕上睡觉的孩子说:“就是那个孩子。这样她更想女儿了,赶巧遇上这么一个跟她女儿一样名字的秀云,又这么诚恳的认妈,你说她不很容易产生错觉吗?再说秀云,刚才听你说她妈刚去世十天,这孩子的心里一直存着一个,活生生的妈妈,在她还不太清醒的状态中,见到和她妈相似的人,当然就以为是她妈了。你还感到奇怪吗?”
(入画)
林海点头:“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真是巧合,还有一点相似,秀云她妈叫冯月珍,在家时我竟称呼她月珍。你叫我大嫂玉珍时我都一惊。大哥,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段辛酸的经历呀?那就让她们娘俩互相解除一下思儿想母的苦吧。大哥真对不起,这都是我给你们找的麻烦哪。”
曹汉中一皱眉说:“别这么啰嗦。逃荒人哪有一个一帆风顺的?谁不是在亲朋好友地帮助下生活下来的?”他抬头看了一眼老挂钟道:“玉珍,快煮饺子去!都一点多了。”
韩玉珍:“哎!孩子,你等着,妈去给你煮饺子!”
曹仁:“妈,我把水烧开了,你就下饺子吧。”
韩玉珍:“看我仁儿,就是眼里见。”她。端起摆满饺子的盖帘往锅里倒饺子。
16、年午夜曹汉中家内
曹汉中一家和林海父女,团团围坐在饭桌旁,吃饺子
曹汉中倒了两杯酒,递给林海一杯说:“来,兄弟!尝尝大荒的酒。”
林海双手接过酒杯:“谢谢大哥,没曾想我和我女儿又能过上年了!”
林海有些激动,端杯子的手在颤抖。
曹汉中:“兄弟,别难过!来,干了这杯酒!”
两个人一饮而尽,拿起筷子都往对方碗里夹了一块肉。
17、年午夜曹汉中家内
曹汉中又满上酒:“林海,你来这打算在哪落脚哇?”
林海:“大哥,我还没什么打算,实不相瞒,我是骑瞎马,放圆搂,凭命由天闯啊!”
曹汉中皱了一下眉:“那结果会咋样哪?”
林海:“我从来没想过结果,到哪河、脱哪鞋,道死道埋,路死路扔!”
曹汉中,啪!的把筷子扣在饭桌上:“你好潇洒呀!那么孩子哪?总不能让孩子也骑瞎马,放圆搂吧?”
林海不好意思的:“大哥,兄弟已经这样了,你说今后还能咋样?”
曹汉中一皱眉:“来,喝酒!”两人端起酒杯,一抬手又是一饮而尽,曹汉中又满上两杯酒,他们俩拿起筷子吃菜。
18、年午夜曹汉中家内
曹汉中给林海碗里夹进一块肉说:“兄弟,你问我你今后还能咋样吗?那大哥就跟你说说。我来这今年是过的第四个年了,可是没有一年不想家乡、思念亲人的,去年公社接纳了我们这个新居点,承认我们是这里的居民了,我就托朋靠友弄来两份准迁证,秋天时我回老家,想迁来两户,可是他们都不肯挺而走险,我只好孤单的回来了。兄弟,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林海:“大哥!我明白!你是说你欢迎家乡人来这里对吧?”
曹汉中:“好!兄弟,明白就好,但我看你不象是庄稼人,在家时你作啥工作了?”
林海:“大哥,说起来惭愧呀!我八岁上学、二十岁在小学教书,一直教到三十岁,你兄弟鬼迷心窍,为了生个儿子,辞去了教师职务,没想到三年过去,我妻子一直没怀上,反而我的小女儿得了肺炎夭折了。妻子想女儿心切,得了急病去世了,我就落到了这般光景。”
曹汉中:“看来到北大荒谋生的,各有个的理由,我跟你不同,我在老家干了十多年的小队会计,就因为我性格耿直认死理。看不了那些有其事,无其实的现状,说了几句实话,人家管我叫大右派,我儿子曹仁才七岁,刚从育红班转为一年级,就管他叫小右派。咱争辩不过人家,只好背井离乡了。不过我是打算在这里生活下去,准备在家乡摔倒了,要在这里爬起来。可我看你不一定有这个打算,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和你的出身,我觉得你吃不了这份苦,我说的对吗?”
林海:“大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是为了试一试大哥的态度,而我的出身吗,那就是彼一时此一时了。只要大哥不嫌弃我,我愿在大哥跟前度过余生。”林海放下筷子,抱拳当胸道:“大哥,看在我这个还没成年的女儿身上,你就收留下你这个不争气的老乡吧!”
曹汉中慷慨的:“好!兄弟,从现在起,在北大荒我又有一名亲人了,来!喝酒!不敢说别的,只要你好好干,大哥吃干的,就不能让你喝浠的!”
19、大年初一早晨曹汉中家外
太阳刚一出来,曹汉中和林海一个背着行李,一个扛着旅行兜,从南山破走下来,他们俩把行李和旅行兜放进了西屋。
曹汉中:“兄弟,吃完饭,把这屋收拾、收拾,把炕烧烧,眼下你们爷俩先住在这屋,待开春,咱们这个小屯,木匠、瓦匠都有,我还有一垛苫房草。找个向阳处,压它一大间马架,你们就算一家人家了。”
20、早饭后
林海走出屋外,来到大门前,他环视着大山,脸上露出庆幸的笑容。曹汉中走过来,递给他一支香烟,自己也叼在嘴上一支。
林海接过烟来,化着火柴,先给曹汉中点着,又点着了自己的烟。他抽了一口,又把烟拿在手里,看着烟圈上的字说:“大哥,昨天我看你抽的就是这个烟,还挺有劲哪!”
曹汉中:“有什么劲?一毛五分钱一盒。这不过年了吗,来个人啥的,好看些,走,进屋。这大冷天站这干啥呀,看大山的日子不在后头呢吗?”
他们俩走进屋来。
林海坐在屋地上的凳子上,一边抽烟,一边观望着屋里的轮廓。他看到墙上挂着的猎枪,说:“大哥,你很爱好打猎吧?昨晚咱们吃的饺子馅,好像是兔肉的,对吗?”
曹汉中:“你是看到墙上的猎枪,猜测的吧?”
林海笑了。
曹汉中:“要说爱好,谈不上,只不过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呗,人得适应环境生活。不过你说咱吃的饺子馅,可不是兔肉的,那是貉子肉的。好吃吗?”
林海:“好吃,真的好吃!都说驴肉最好吃,我看它比驴肉好吃。是用枪打得吗?”
曹汉中:“不是。枪打得貉子皮不值钱,是用套子套得。”
林海:“看来干啥就得懂啥呀”他又看到墙上挂着一把胡器,笑着说:“大哥,你喜欢乐器?出了二胡还喜欢什么?”
曹汉中笑了:“出了二胡我什么也不会。这是在老家时,年年春节前后,有一伙地方戏活动在民间,我就参与其中给他们拉弦、捧场了,对此就产生了兴趣,所以千里迢迢,我什么都没带,就把它带来了,它能帮我抒发喜怒哀乐。
林海兴奋地说:“好!我也喜欢乐器。可惜我什么也没带。”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