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连载】刑警1985(54)
作品名称:刑警1985 作者:胡焱东 发布时间:2012-05-22 13:56:16 字数:3180
(六十三)情愿
美满说:“不谈,一把伤心泪。”
又聊了一会儿,九点多了,雾庵说:“喝个鬼茶,我还没吃晚饭呢,隔壁有个包子店,我与菁菁去看看,吃了饭就直接走了,晚了,她妈又会骂她。”菁菁听说了就起身,说:“没吃饭又不早说,饿死你,走吧。”
见雾庵要走,邓一诺生气了,说:“吃包子,还不知你要吃什么人的包子呢,这茶吧就没有你吃的?”
汪美满说:“就是,好不容易聚一聚,走,慌什么呢。我去问一下有什么好吃的,叫他们送来,不就好了?不许走。”
于是,留下。
宵了夜,吃喝闲聊一直到十一点钟过了,菁菁就想单独和云雾庵待一会儿,就说要走。雾庵说他的车子可以把一诺送回去;至于送汪美满,那就是长增的事了。
开车,还不快?只几分钟,《北京吉普》就到了《十三档》,邓一诺极不情愿地慢慢腾腾地下了车。雾庵说:“我知道邓录取的家,左拐一巷子往里30米,门口青石板,门墩是石头的老房子,代问你爸好。”
邓一诺说:“那我妈你就不代问好了?”
雾庵说:“等若干年后我去了那边,我会亲自向你妈妈问好。你不知道吧,为抓你哥她打了我一耳光,也许是为了做一个纪念,不久以后听你哥说她走了。今晚我为什么要送你回来,为什么要帮你哥找工作,就因为你妈那一耳光,因为破案后证实,抓你哥的那一回,真是我错了,诚如你说的对,你哥只打架和玩女人,他不盗窃不贩毒。”
原来是这样,邓一诺都傻了。
哥哥最后一次犯事儿,正是妈妈癌症的晚期,三个月后妈妈死了。云雾庵的《北京吉普》都走老远了,她还在想:云雾庵,你为什么会这样呢。
送菁菁到天津路口下,菁菁家,上上个月被她爸单位一建公司分了一户新房。退休老工人了,不易走高层,住二楼。
菁菁不下车。雾庵问:“怎么了?”
菁菁说:“你一个榆木疙瘩,谈朋友几个月连嘴都不会亲一下,我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一直以来不是不要亲吗,这会儿想亲了又这么说,再不亲,我傻呀。雾庵不吭声扳过菁菁来就是一阵亲吻。突然他放开她,开车一溜烟儿往江堤上走去,又转弯上《海观山》。
车开在一片树林处,雾庵停下,下车后座,让菁菁从前座入后座。他把她揽过身来,又是一阵亲,似乎亲得不过隐,他左手抱住她的腰,让她侧仰躺在他怀里,低头温柔地亲了她的一遍额头,眼,脸,耳垂后,就吻她的唇儿。吻了一会儿,他的舌尖儿又伸进菁菁的口里,轻轻地挠她的舌苔;叫菁菁的睫毛一跳跳的,心脏扑嗵扑嗵的。
菁菁先是生气,后是高兴,先是好奇,后是兴奋,这会儿她都兴奋得晕了,索性闭上了眼睛,任她的庵哥把她怎么折腾。原来这被男人抱着亲着,竟是这么地神奇,硬是调动了她全身的细胞活跃起来。
她在想她也曾被大豪抱过,疯作一团,当然也只是她往他怀里撞,那疯嘛,也就是他把她死死地箍住,叫她罢手罢了。无论怎么说,那一会儿为什么就没有这种体验呢。
不容她多想,云雾庵的手在悄悄地解她的衣裳。啊哟,伸进来了,在轻轻地洗礼她的肌肤。他说:“哎呀,好光滑呀,怎么这滑呢!”他嘴巴一边说还一边亲着,他的手又在抚弄着她的乳头了,这又有一种另一番的滋味涌上她的心头。
就在这一会儿,雾庵不亲她的嘴了,调头低下却张口咬住她的乳头。咬,吸,吮,叭叭地响。就像一个孩子在比赛吃一根棒棒糖。
雾庵是左抱,右摸,嘴吃,菁菁哪见过这么个阵式去爱一个人的?热血直往上涌,身上有一股欲火在燃烧。她“哼哼……”地叫了起来,跟着身子像蛇一样地扭动。雾庵不摸她的奶奶了,右手拉开了她的裙带,伸向她的沼泽地,来回地拨弄着那些水草。
“哥,你做了吧,”菁菁受不了了,嘴上说,身子却在一扭扭的。似乎全身有无数个麻麻虫齐往她那个地儿涌去,叫她极具难耐。
“做了?”雾庵问。他懂这“做了”是什么意思,但出自菁菁之口,他不可思议。
菁菁说:“是晚上,那个坏诺诺说的,她说和她男朋友交往一礼拜,就把她做了。做吧,我也要你把我做了,怎么做?”
雾庵的那个早竖得难受死了,说:“那就做吧,早说啥。”他抱起她来,两人都把裤子脱了。他半躺半靠在座位上,抱住她的腰,让她后背对着他,身子往前倾,他对她那儿就是一捅。哎呀!她一声叫……
两三分钟,云雾庵就完事了。几个月的压抑,又是这么个环境,人又激动,也就只能是这样了。菁菁是第一次,盲目,稀奇,害怕,还疼,哪知道做这事儿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这会儿,她只知道她被做了,玩完了,她是她庵哥的真正的女人了。
他俩穿好衣裳,菁菁依偎在雾庵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上,嘴巴三不知轻咬一下他的耳垂。好一会儿她说:“哥,就这么,是做了。”
雾庵说:“傻妞儿,百事不懂。”他又抱住她,感到心里一阵温暖,他很温柔地亲亲她。
菁菁说:“人家就是不懂嘛。”
雾庵说:“就是要不懂,不懂才好,我会一生一世爱你的,只要你愿意。”
菁菁说:“再不许你与那个坏一诺鬼缠。她骂我傻什么,哎,不说,羞死人了,就是我的那个呗。”
雾庵说:“就是ABCD的B,这也说不出口,我的宝贝真是纯。”
“她还说什么竞争,要与我抢。”
“抢什么抢,与她不搭界,会计培训班一结束,咱们去领结婚证。”
菁菁说:“结屁,我才进21,我单位的人说,城市女孩子结婚的年龄要22岁才行,么办?”
雾庵说:“你这么小嘞,那么办?”
菁菁想了一下说:“不怕,咱们偷偷地结。”
我咋就撞上了这么一个纯得要人命的女孩子呢。雾庵心里想,可嘴巴都笑扯了,说:“对,偷偷地结,现在你偷偷地回家,别让你妈知道了。”
菁菁说:“那还不快走?十二点了,妈骂死我了,哎,不怕,我就说是你不要我早回,没办法啥,八十年代嘛,谈恋爱就是这个样子。”
雾庵笑了,说:“对,八十年代就是这个样儿,谁叫你妈养了这么一个好菁菁呢。”北京吉普车又一溜烟儿送菁菁回家。
菁菁轻拎一下云雾庵的耳朵,娇柔地说:“哥,今晚,你好坏哟!”
送菁菁到楼底下的一盏路灯的亮处,菁菁要下车说:“哥,拜拜!”
雾庵问:“明天要不要送你去培训班,比如拿不动的被子,日用品什么的,要我帮帮你。”
菁菁说:“又不住那儿,就像商场正常上班一样,要是培训班有晚自习,你就抽个空儿来接我,那就最好了。”
“好的,我走了,”雾庵就要走。
“哥,你弄疼我了,”菁菁手上拿着一团卫生纸说。“你看上面都有血了,不要紧吧?”
雾庵说:“傻丫头,头一次都这样,还不扔掉。”
菁菁说:“不扔,我商场的小林,说她把第一次的东西留着做纪念,我也想留着。”她说时还把这一团脏东西拿到鼻子嗅了嗅,说:“这上面也有哥的东西。”
云雾庵感动了,心头一热,发誓这一辈子一定要好好地对她,说:“留吧,我要走了。”
菁菁点头。
雾庵开车一会儿就到了局里,打算回队里一下。可在离局大院子门口不远处,正碰商君送人出来,又是那个读博的老男人来了?他心里说。
正是。他俩就要从他车旁经过,他看清楚了。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男人是那么地厌恶,真恨不得车子撞倒他,再从他身上压过去。
他故意把车子急刹在他俩身旁,却言不由衷地说;“要车送吗,你们去哪个宾馆?”他一边说一边将车子调头,打算放回车库里去。
真是没事找事。商君岂可放过他,就等着他呢,她抵在车头,说:“云大探长那就麻烦你了,送吧,海观山宾馆一号楼。”他看得出她心中是多么地火,然而,她的脸上却笑得一朵花,对那个呆一旁的男人说,“秦一为副处,你咋还不上车?”
这个叫秦一为的男人还真的上来了,坐前座,商君坐后排,云雾庵只好送人了,将车子又开得一溜烟儿返回刚和菁菁离开的地方。
树林前20米是一号楼,车子停,秦一为下车说了声谢谢,对商君连招乎也没打,头都没回一下就走了。雾庵奇怪,正要走,商君已上前座来了。
雾庵说:“还不跟着去?我可要回局里去了。”
商君一巴掌拍过来,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你当我什么人了,跟着去,跟什么跟,几多钟了?都当是你吧?德性!”
雾庵说:“是,我不要脸,下贱,我没那博士伟大,正人,君子,没他高尚,要不然怎么会被人一脚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