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淑丽就是淑丽》

　　小老王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好很周全，没想到到了淑丽那里“咋就不行了呢，咋就变了呢”？
　　小老王以为在姐姐这儿不行，在水磨河“干那事”人多眼杂当然不好，那咱们到你想去的“八楼”“那样”一下，总可以吧。于是小老王同志选择了一个淑丽头晚上上中班、第二天白天在屋里歇着没事的时候，同样冷不丁闯了进来。这一回的淑丽虽没露着半胸在他床上忙乎，但也是身着单薄，蹲在那里擦洗什么。见姐夫进来，淑丽打开眯眯的双眼，还是那句话：“嗯？你怎么回来了？”因为没有“看见什么”，这一回姐夫同志，内心平稳情绪理智，还有这一次他原本就做好了“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的心理打算。他稳稳当当坐下来，一边拿帽子扇凉一边道：“嗯……回来换件衣服，等会儿去‘八楼’干点小活儿。”小老王故意说得很随便。听姐夫话的意思，又可以在那里吃一顿了，但淑丽还是要装作及自然的样子，起身给姐夫倒了杯水，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将手头的活儿收尾。在淑丽伸胳膊朝墙角铁丝上搭毛巾的时候，小老王又过来抱住了淑丽，小声问：“你去不？”
　　淑丽挣脱了小老王，面带不悦地说：“你不动手动脚，我就去！”
　　虽说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有人早早立在“八楼”门口恭候他们，但出于对这儿多日的向往，淑丽当时也没顾得上多想，跟着姐夫穿过大厅，上二楼左拐右拐就进了餐厅。姐夫带淑丽来到把角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招手喊了麻溜的服务生过来，这个那个点好了菜，坐下来歇会儿喝了口水，然后小声对淑丽说：“你在这里等着他们上菜，我去去就来。”说着，没等淑丽点完头，小老王已经猫腰起身走了；
　　姐夫走了，淑丽看看这里和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个“八楼”的餐厅，还是有些差异。如果上次是高端大气上档次，那么这个便是肤若凝脂惠兰心；吃法也不一样，上次是琳琅满目任由取，这回就有些坐享其成贵族气了；点菜也不错，但淑丽还是觉得上次那个“要什么拿什么的”吃法好……正想着，漂亮白净的服务生，用小圆车推了一瓶红酒朝她走过来。服务生略微地弓腰，举止高雅将玫瑰色的红酒倒进透亮的高脚杯里，然后低声说了句什么，就不动声色地走了。淑丽看着四周，看着眼前这深红色的葡萄酒，她在想姐夫今天这是玩的哪一出呀，是像上次那样，悄悄把活儿干了，让人不知道，还是有别的什么猫腻？
　　又过了一会儿，姐夫带着一个胖乎乎（后来才知道他是“八楼”某个部门的领导）的人走过来，姐夫为她和那人做了简单的介绍。这个叫作“葛主任”的胖乎乎，拿眼光把淑丽上下扫了一圈之后，笑笑坐了下来……
　　这一顿饭究竟都吃了些啥，淑丽一样也没记住，只记得胖乎乎的葛主任，同意调淑丽来“八楼”工作。这事儿，好像还是姐夫起的头。
　　三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胖乎乎”抬眼看看淑丽，又转脸对小老王说：“和你一样，也在水磨河纺织厂？”
　　小老王“嗯”了一声后，转眼珠觉得说话的机会来了，赶紧趁热求“胖乎乎”把淑丽调到他身边：“随你派遣指挥，可以吗？”
　　“胖乎乎”又仔细把淑丽打量了一番，想想故作低调地说：“嗯……还行吧。”
　　听到这儿，淑丽想抑制住自己兴奋，可对这天大的大好事，她的心还是激动的“怦怦”直跳，这一点小老王可是看在了眼里。
　　姐夫小老王示意淑丽给“胖乎乎”敬酒，淑丽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拿起酒杯。
　　喝完了敬酒，“胖乎乎”抹了抹嘴，想了想又认真地对淑丽说：“只要你那里（组织上）同意放人，我这里……就……问题不大。”
　　小老王赶紧补上一句：“肯定问题不大。”说完又要给“胖乎乎”把酒倒满。
　　“胖乎乎”迅速用一只手掌盖住酒杯，只好改口道：“好，我这边，肯定问题不大。”他吃了口菜又说，“明天就让他们把‘商调函’给水磨河发过去”。“胖乎乎”说完，朝立在吧台那边的服务生招了下手，双手背在身后的小伙子立刻起步电打一般快走过来，他过来弓腰贴耳听完“胖乎乎”的吩咐，随后赶快转身离去。看着小跑而去、服务生的背影，“胖乎乎”说：“已经安排下面人去办了。”姐夫赶紧再次让淑丽再给“胖乎乎”敬酒……
　　淑丽清楚的记得，敬完这一轮酒后，“胖乎乎”略抬起双手挡在胸前，说有事失陪先走一步了。
　　“胖乎乎”走了，小老王也喝多了，他让淑丽搀扶着去他事先开好的房间，说是去“他们早就安排好的客房，喝口热茶、醒醒酒再回水磨河”。淑丽脑子里也是“一嗡一嗡”的，俩人东倒西歪纽在一起，去了五楼的客房喝茶歇息。
　　小老王背着老婆淑芳，偷偷摸摸攒了不少的私房钱，这次叫淑丽陪他到“八楼”来吃好东西，说是人家请他干活，其实哪儿有那事儿，完全是小老王自己掏腰包，目的就是为了“把她这碗生米给弄熟了”。调工作也是小老王请“八楼”过去和他“关系不错”的一个处长出来演的双簧。哪想进了提前开好的房间，借着酒劲小老王又把淑丽按在宾馆洁白、宽大的床上要“干”她。经过一番缠绵后，淑丽又是突然反抗，小老王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双手按着姐夫动都动不了，并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告诉你，只要你能想办法调我来‘八楼’上班，我就是你的，咱俩就结婚。”
　　被死死按住的小老王，一半脸贴在床上说：“说话算话？”
　　“不信？你立字据我签字。”
　　淑丽说着还死死地按着小老王，被按在下面的小老王喘息着说：“那你松手呀——”
　　“那你也说话算话，不许再碰我？”淑丽继续按着小老王说。
　　小老王哀求道：“说话算话说话算话。”
　　淑丽双手一推，松开比她还小的小老王。
　　小老王坐起来揉着脖子，偷眼望淑丽小声嘟囔了一句：“哪儿来那大的力气？”小老王说着，从抽屉里找来笔和纸，费劲写好七扭八歪的“字据”，拿过来给淑丽看。淑丽扫了一眼大致的内容，“刷刷刷”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完后将“保证书”还给小老王。小老王看了“保证书”上淑丽的名字，又要上来抱淑丽，淑丽再次严肃认真地说：“说话算话，不许毁约！”
　　姐夫赶紧道：“好好好，不毁约不毁约。”小老王偷眼瞧着淑丽露在外面白皙的脖颈又厚着脸皮说，“那要是毁约了呢？”
　　淑丽思量了一下：“毁约……”看看姐夫手里刚写好的字据，吓唬道，“那就……这东西无效从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听淑丽这么一说，小老王无奈，只好恪守诺言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硬来”咋就不行了呢？一是小老王刚才多喝了两杯，姐夫本想借着酒劲就此把淑丽给“办了”，没想关键时候却四肢发软不听使唤；二是淑丽也是凭着气势一时鼓起来的这把子力气，让他动弹不得。如果姐夫再和她磨叽一会儿，没准这一次小老王也就得逞了。要是那样，也就没有后来那一连串的麻烦事了。
　　“胖乎乎”本来是被小老王请来“帮忙”的，没想淑丽人的条件来“八楼”真还是可以；再说这儿也要人，再说没准将来还能和她“干些啥”呢，那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儿。“胖乎乎”想“那就……还不如，先给小老王做了这顺水人情吧”。
　　小老王也是被逼无奈，从“假装”到真来求“胖乎乎”帮忙。看着小老王拎着的两瓶好酒，“胖乎乎”抱着“试试看”的思路，答应先开个“商调函”再说。
　　淑丽揣着“八楼”的商调函，到水磨河人事科找戴眼镜的蒋科长签字盖章。看着白纸黑字加盖红章的商调函，抬手指往上推了推眼镜，蒋科长同志不冷不热地说：“先放这里吧，等我们研究研究。”
　　从这以后淑丽没事就跑人事科，蒋科长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就是不签字不盖章。两个多月过去了，小蒋已经开始和淑丽东躲西藏，很难见着他的人影了。淑丽开始纳闷，后来凭直觉她在想：“这人是不是想要什么好处呀——要就直说嘛！”淑丽渐渐地想明白了（这期间也不乏有人提醒）：“送什么好呢？轻了拿不出手，重了没钱买不起。”淑丽想：干脆，不行就做做样子，和他那样一下。淑丽想刀尖上舔血冒一次险，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看来淑丽为了去“八楼”，真是豁出去了。
　　这天，淑丽照“八楼”女同志那样把自己捯饬一番，换洗得干干净净、打扮得高雅又花枝招展，她要赶下班前，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瞅准时机把蒋科长同志堵在办公室里。这会儿，蒋科长拎着包包正要往出走，没想一闪门一关，就进来了一年轻貌美如花的女子，定睛一看是闻名水磨河的淑丽。只见她靠在门上，和蒋科长脸贴脸就这么立在门口一动不动，闻着淑丽身上的气息，看着淑丽鼻头上细细的汗水，还有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蒋科长有些走神、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