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中展露才学艺 五一演出名气扬

　　第二章：初中展露才学艺五一演出名气扬
　　一、偶尔代课做小老师
　　吕栋良小学、初中都是在自己东风大队学校上的学。学校老师的组成：一些是当地乡下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当地俗称赤脚老师，也就是学生上学时当老师，下课之后，即回家种田的人，有些年纪大一点的老师，解放初期只念了几年学，小学也不毕业的；有几个老师是插队知青，相对文化高一点，基本上都是代课老师。学校的江校长是县城里来的，也只有高中文化。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吕栋良进入了大队学校的初中学习。
　　当时的初中算术课本上，讲到中国的数学家华罗庚先生，只有小学文化程度，后来，经过刻苦钻研，成为有名的数学家的故事。这个故事，让学生们非常好奇，同时也提高了同学们对数学学习的兴趣。吕栋良是其中的一个拔尖学生之一，语文、算术主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班上的前几名。
　　虽然，当时不是非常重视教育，但在老师眼里，成绩好一点的学生，自然会得到老师的刮目相看，俗语叫看得起的人。
　　后来，吕栋良当上了班长，常得老师的表扬，又让同学羡慕，特别是同班的女同学，每每看到吕栋良那自然的卷发，听到老师表扬吕栋良学习优秀，自然要多看他几眼，并从内心深处，产生某种倾羡之意。
　　当然，当时的社会风气比较纯朴，女学生与男学生之间，平时交流不多，又多数是十三、四岁的年龄，自然没有想到恋爱这一方面上去，只是心中产生一种朦胧的爱慕，男同学在女同学面前，表现往往脸红，不爱跟同班的女同学讲话。
　　上世纪七十年代，全大队10个生产队，出行多是泥路，少数家庭居住的是茅草棚，大多数农民家居住的是江南流行的七椤头木结构平房。
　　学校的赤脚老师及有关的知青老师、学生，都是11点放学后，然后步行回家吃中饭，远的学生，路上在经过十几分钟，才能到家。吃过中饭，又匆匆赶回学校上课。
　　只有几个城里老师，住在学校，中午是自己煮饭菜吃的。
　　学生中午回家吃饭，基本上是一个小队大一点的同学，带领小的同学，列队一起回家吃饭。
　　吃过中饭后，一个小队的学生，12点多一点在生产队的晒谷场上集合后，又一起步行上学，下午2：45左右下课后，同样的方法，大同学陪小同学，列队一路回家。
　　这种办法，让小学生得到了大一点学生的一路照顾，保证学生路上的安全，又及时赶回家，对路上的安全，非常有利，路上主要防止生产队的耕牛突然经过，让小学生害怕，大一点的学生在边上护着，可以防止小学生受惊。
　　栋良是初中生，又是一个班级的班长，自然是生产队学生的领班，一路照顾小一点的学生，注意路上的沟、河、桥、牛等等，关键时刻给小朋友扶一下，督促小朋友不要在路上玩，放学后立即回家，让大人放心，也有个白天做回家作业的充足时间，那个时候，有时一家人在吃晚饭时，突然断电，只得点起煤油灯来，再用餐。
　　天气好没有什么问题，逢下雨天，乡下是泥泞的小道，小学生又背上了一个书包，低年级的小朋友脚穿元宝口的雨鞋，泥路上容易打滑，就容易摔跤。
　　于是，下课放学回家，老师要求高年级的学生，路上照顾低年级的学生一起回家。
　　自然，念初中的栋良，就非常关心同一个小队的低年级学生，一起回家，路上督促他们不要贪玩，抓紧时间回家。
　　当时的东风大队学校，办有小学及初中，缺少正规的师资力量，又加上大队学生不多，学校硬件设施差，教室有限。
　　所以，几个班采用复式教育的方式。就是二个不同年级的学生，坐在一个教室上课，一个年级上课时，就请另一个年级的学生，自己自学或者做作业，老师一个年级课上好后，再上另一个年级学生的课。
　　一天，吕栋良所在复式班冯老师，因临时镇上家中有事，不能来教室上课，江校长预先将吕栋良叫到老师办公室，叮嘱栋良说：“今天你们班上的冯老师家中临时有事，不能到学校上课，这样吧，你就管理一下班级，让高年级的同学自学，低年级的学生，你就代一下老师，辅导一下好了。”只听吕栋良说：“江校长，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没有做过，让我试试看吧。”江校长说：“栋良，你胆子大一点，我看你行！”
　　此时的吕栋良毕竟是一个在校学生，刚开始他也有些犹豫，差一点提出放弃，但一看江校长那诚恳、鼓励、期待的目光，就同意试试自己，锻炼自己临场发挥的应变能力。
　　上课铃响后，同学们正在教室内等待老师，结果没有等到上课的冯老师进来。随后，只见吕栋良来到讲台上，说道：“同学们好，今天我们班的冯老师家中临时有事没有来，并校长叫我临时代一下老师的职责，这样，高年级的同学，自己看书做作业，预习新课文；低年级的同学，请拿出语文课本，翻到第二十页，我今天代冯老师给你们上课，今天我们讲《小猫钓鱼》的故事，请大家注意遵守上课纪律，不要做小动作，同学之间不要讲话，认真听讲，我讲得不对的地方，请举手及时指出。”
　　随后，栋良不慌不忙地讲授课本上的语文知识，先在黑板上写好了今天要上的生字，然后，用教鞭点到要教的生字上，一边点，一边自己先读一遍，再叫学生跟读生字，随后，就是领读语文课上的所教课文。
　　随后，请同学们一起读新课文。读了几次之后，让每个小组的同学轮流朗读，随后就抽一个同学读课文。
　　估计一节课时间差不多了，吕栋良就给同学布置了抄生字、回家熟读课文等作业，叮嘱学生：“同学们回家之后，自己多读课文，抓紧完成回家作业。”
　　同学们开始持怀疑的态度：估计这个高一级的学生，临时代课要出洋相，但事实上一节课下来，无论是上课的质量，时间的把握，听课学生的纪律，都是非常地出色，这让怀疑的几个同级同学们服了。
　　几个调皮的同学下课后，还不时地叫：“吕老师好，吕老师好。”吕栋良微笑着跑开了。
　　因此，吕栋良通过这种临时代课的锻练，自然比一般的同学更显得能干，不害羞，且练出了自己的口才与按计划办事的处事能力。
　　江校长有点不放心，在隔壁教室上政治课的间隙，悄悄在窗外偷偷地朝吕栋良的教室内看，看到吕栋良普通话讲得准，学生非常守纪律，他就放心地走开了。
　　江校长有时在要好的几个朋友间夸赞吕栋良：“一个初中在读生，有时可以抵上半个老师的作用。”因此，吕栋良深得校长和老师的喜爱，也就在情理之中。
　　栋良念初一时，寒假的一个雨天上午，栋良正在家里埋头做寒假作业，隔壁二婶家的大女儿林珍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对栋良说：“栋良，你有空吗?”
　　栋良问：“林珍姐，什么事？”“我现在在大队补习班扫盲，这个课本上的有些字我不认识，有些念不准，夜校老师教过的，我忘记怎样读了，你教我一下好吗？”
　　栋良停下手里面的作业，拿起那本扫盲语文课本，一看自己懂的的，就说：“林珍姐，我手上的作业放一放，先教你这个‘大学生’，不对，先教你这个大人学生。”听得边上的林珍姐也笑了起来，栋良禁不住也笑出了声。
　　于是，栋良请林珍姐坐下来，他念一遍那个生词，请林珍姐跟读一遍，直到林珍姐搞懂会念为止，又叫林珍姐这几个生词的笔画的书写顺序，林珍姐照栋良的方法，在空白的纸上写了一遍，栋良指出了几个字笔划书写顺序不对，又耐心地教了一遍，这才放手。
　　林珍姐临走时说道：“谢谢你这个读书官官，下次如有不懂再请教你。”栋良回答说：“这个没有问题，你随时过来好了。”“记得回家抽空多读读课文，写写生词。”栋良补充道。
　　一天，父母在家聊天，顺便聊起了浜底头王二观家的女儿，因自己的婚姻之事，跟父母斗气，一生气，那个姑娘菊美就整天躺在床上不肯吃饭，一边睡在床上，一边哭。一家人为这事，大人与女儿都不开心，这事也让邻居，甚至全小队的大人都知道了。
　　栋良问了一句话：“为什么事，如此生气呢?”母亲说：“二观想让自己的女儿，做自己姐姐家儿子的媳妇，双方老人说，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亲上加亲，父母做了女儿好多次思想工作，女儿就是不同意，引来了父亲的一顿臭骂，所以那个女儿就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饭也不肯吃，哎！”
　　栋良插话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而且是三代以内的表亲关系，是新婚姻法严禁的事情。
　　两个近亲结婚，生的小孩容易得遗传病，我得抽空跟二观伯伯说说道理。”边上的父亲接着说：“道理是这么说，但二观伯伯他们夫妻俩旧观念顽固，一时相不通，有难度。”
　　栋良说：“爸，我相信现在是新社会了，让自己的女儿开心地生活，是每一个做父母最开心的事，包办婚姻，是迟早会失败的计策。”
　　栋良抽空上二观伯伯家讲了新的婚姻法的有关规定，并说：“婚姻自由，是新社会青年人的追求，也是法律保障的东西，包办婚姻，近亲结婚，都是婚姻法不允许的事。”
　　二观伯伯说：“栋良，你还小，这亲上加亲，是一个传统，表姐表妹从小就认识，是有感情基础的。”
　　栋良说：“近亲结婚，小孩容易不健康，得先天性遗传病的情况多，看也看不好的，你别害了自己的女儿，到时后悔也来不及的。”
　　二观伯伯被吕栋良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摸出自己的飞马香烟，用火柴点燃后，独自坐在自己家的拔秧凳上，抽了起来。
　　后来，栋良他又去大队，让大队主管计划生育的妇女干部，来二观伯伯家做思想工作，大队妇女干部得到栋良提供的情况后，立即上门，并说：“近亲结婚的危害，包办自己女儿的婚姻，是违法的行为。”
　　最后，菊美的父母，同意了女儿的意见，解除了菊美跟自己表兄的婚约。聪明的菊美，后来找到了自己的所爱，后来的生活也是非常美满。
　　后来，菊美找到了自己的心仪对象，这是后话。
　　菊美在这个事情上，对栋良也是非常地感激、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