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戴手铐的侠盗>假顶绿帽擦肩过

假顶绿帽擦肩过

作品名称:戴手铐的侠盗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7-12-24 21:58:43      字数:5021

  郑亚青听到呈机镇的安排,越来越觉得他缺少人情味,刚才还要别人帮忙,就做得那么吝啬,不仅不给人家安排工作餐,还让晚上等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忍无可忍时,指责了他一句:“你做人、做事怎么这么缺人情味。”
  呈机镇无论给他什么样的套,他都能忍受,这样忍辱负重,就是想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鲁政清暗自观察,当他听到郑亚青都用这种语气鄙视他,不如火上浇油:“没事,本来我们这些农民就是干活,应该吃自己的。”
  郑亚青本来是帮他说话,他还不领情,这个清洁工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回头便将气撒在他们身上:“你们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吝啬得可悲,一个是扶不起的烂泥。”当面训斥他们两个。
  鲁政清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当没有听到一样;呈机镇就有些不舒坦,现在没有办法,不能把她惹火了,只好改变原来的表态:“工作上的事这样安排,中午和晚上的工作餐亚青安排。曾青没事就先回公司,我和郑主任还有事商量。”
  郑亚青此时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在这个破茶馆有啥商量的,我要回办公室,曾青,你坐我的车走。”
  呈机镇知道,她认准的事,谁也阻拦不了,看她在气头上,就让他们回公司,自己得与王瘸子联系,采取进一步行动,挽回一些损失,将被动局面扭转为主动局面:“行,你们先回公司。曾青,我今天对你说的事对谁都不能说,否则,我要收拾你。”
  鲁政清更是装疯卖傻地答应他:“你们找了些不该我做的事,让我对谁说!”
  郑亚青心里乱成一团麻,真不想面对他们,一个心眼多,一会一个主意,一个傻得不领自己的情,气呼呼地提着坤包就走出包间,根本不理会他们。
  鲁政清本想利用这点时间,去找一个朋友探听租赁非法营运相关资料,掌握呈机镇采取进一步行动,透露给师傅,配合他们揭穿他的老底,没想到郑亚青和他赌气也要回公司,只好跟她回公司。
  呈机镇来到巴台把茶钱支付后,回到轿车上便掏出手机拨打王瘸子的电话:“你们行动顺利吗?”
  王瘸子立即回答他:“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去省政府上访,已经把信交上去了,他们遭洪洲的公安便衣逮住了,我和省残联的联系好了,中午在锦江宾馆相见。”
  “我安排人给伤者家属送协调解决的协议,只是声援被抓人员没有多大动静。”呈机镇暗示他,要鼓动残疾人闹事。
  “慌啥,我买通了麻辣社区一个版主,他们在网上先造舆论,好戏还在后头。”王瘸子间接透露采取的相关手段。
  “对,网上舆论很重要,你们最好在省城整,不要在洪洲整。”呈机镇给他支招。
  “这些不用你教,我晓得咋办。遭逮这几个你要关照好,不然,没有人给我们卖命。”王瘸子自负地表态。
  “晓得,你们谈得如何及时汇报。”呈机镇吩咐他。
  “不要多说,我晓得。”王瘸子挂断电话。
  呈机镇立即给淡联敬在微信上联系:“有两个上访人员被逮住了,是不是你们的人干的?”
  淡联敬回答他:“他们是市局派驻省城维稳的人干的,与我们无关,我插不上手。”
  “联系伤者家属的事落实没有?”呈机镇急需知道。
  “信已送到,管得严实,无法过多接触。”淡联敬给他一个没有结局的信息。
  “知道了。”呈机镇回答后,便转向联系养的打手:“丁胖子,你手下有没有兄弟身手好,没有在公安挂号的人?”
  “有啊,有个兄弟叫雪林,他寡言少语,从外地回来,没有在公安挂号。”丁胖子立即告诉他。
  “你们在哪里,我过来给你们安排事。”呈机镇询问他。
  “昨晚老矿安排些事忙得很晚才休息,还在睡回笼觉。”丁胖子只能找这个借口,因为他们几个都是谁用谁给钱,用一次结一次钱,忽悠一个算一个。
  “行,你给联系雪林,我马上到你楼下见你们面谈。”呈机镇命令他,历来如此,他给这些人说事,都是以命令的口气。
  “好嘞,我马上联系他。”丁胖子知道和他没有价钱讲,因为他头上戴着一顶管得住公、检、法的帽子。
  呈机镇驾驶着轿车来到科贸市场丁胖子他们住的楼下,观察后将车停在施划的停车位,耐心地等待着丁胖子领着雪林的到来,此时,他心里盘算着,这次损失这么大,如何利用保险公司,用假交通事故的方式,让保险公司理赔,减少自己的经济损失,同时,安排到煤矿去检查安全,让煤矿老板给自己补贴,尽量把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就是要利用手里的权,把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多赚钱。
  丁胖子带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年青人走到轿车边,敲了一下轿车玻璃窗:“呈老板,雪林来了。”
  呈机镇把轿车玻璃窗掏下来招呼他们:“上车。”
  丁胖子和雪林打开后排车门,先后上车后,关上车门。
  呈机镇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取出一张纸:“丁胖子,你和雪林具体去医院查一下这个病人,找到他的妻子,让她配合接受医治和调解处理,不要追究对方的责任,息事宁人,事成后,向往常一样,写好收条我签字领钱。”
  丁胖子接过便条爽快表态:“就这事?小事一桩。”
  “你们下手太狠了,现在雷子(他们暗语把警察叫为:雷子)盯得紧,不要暴露了,尽量不动粗。”呈机镇叮嘱他。
  “放心,黑(打的意思)他的兄弟他们没有抓住,只抓了一个无关的小兄弟,这个小兄弟口风紧,雷子得不到线索。”丁胖子简单介绍案情。
  “以后下手不要那么黑,少惹事,现在查案的手段和设备都很精准。”呈机镇警告他挥手示意,让他们去办事。
  “老大,晓得了,我们办事去了。”丁胖子便下车。
  寡言少语的雪林跟在丁胖子身后,迟疑地问他:“丁哥,老大怎么不说钱的事?”
  丁胖子冷笑道:“不用说,他在别的地方吝啬,我们的钱不会少,这事办完一次性报账。”
  “我们在外面办事不一样,一单业务一笔钱,先说钱后办事。”雪林想借此机会探明这单业务费,只能找借口知晓。
  “兄弟,我看你办事老诚,放心跟着我干吧,他们会所开业后,我们不仅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大把钱赚。”丁胖子透露点即将开办新业务的信息。
  “这个老板膀子硬(有没有当官的做后台)吗?”雪林城府很深,既然要跟他干,就得多了解他的底细。
  “他是政法委的副书记,省、市都有人撑腰。”丁胖子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
  “他的家底如何?”雪林想把他了解透彻,有机会想做他的私人保镖。
  丁胖子听他问东问西,怀疑他来路不正:“你是啥意思?干我们这行你不懂吗?只接单得钱,不要问得过多。”
  雪林知道,他是怕功高盖主,夺他的位置,只好委婉解释:“老大,我是担心做了事没有收益。”
  “我让你放心你就放心,在洪洲这一亩三分地,我知根底,没有把握的事不会做,更不会尽义务。”丁胖子也不傻,雪林的功底好,脑袋灵光,做事稳当,如果把什么事都给他说了,他与老大合作,抢了自己的位置,砸了自己的饭碗,不能给他透露太多。
  雪林苦恼地摇头,跟着他一起走:“这趟任务是干啥,是文干还是武干?你不能让我不明不白地干活。”
  丁胖子把呈机镇给了纸条交给他:“我们到医院后,你先去侦察,找到伤者的主要亲属,我们给她敲敲警钟。”
  雪林有些不耐烦:“这么点小事找我们去,有点大材小用。”
  “你不晓得,这件事牵扯到老大,要是把这件事揭穿了,就断了老大的财路,我们按老大的吩咐去做,不用问原因。”丁胖子带着他在路边等的士。
  雪林仍然有些装糊涂,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有机会就抢占他的位置:“我还是喜欢参加有刺激的事,这样的事让小兄弟去就行了。”
  “我手里的兄弟都是多次与公安的人打交道,他们只要出面就要漏馅,根本没有机会办好这事,非你莫属。”丁胖子诉苦。
  雪林终于明白了,自己独天得厚的优势就是没有前科,以后的风险和好处并存,同时,他最后成了鲁政清的劲敌:“行,如果你相信我,这事交给我就成,至于过程,你就别管。”
  丁胖子巴不得不参加此事,事办好了,收入各自一半,事办砸了,有人顶着:“行,只要事办好了,有兄弟的好处!我还有其他事,辛苦你了。我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雪林不正面答复他,招了一辆的士车,走进车里指挥该车朝人民医院方向驶去。
  鲁政清跟着郑亚青走出茶馆,故意装糊涂在人行道走道走着去公司上班,郑亚青真不知他是个什么人,有时可怜,有时可恨,有时可爱,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时说的话,即使没有多高深的学问,也没有多深奥的大道理,非常管用,不如问一下他,她把轿车开到鲁政清走的人行道公路边停下来,把轿车玻璃窗摇下喊他:“曾青,你是憨宝啊,有车不坐你走路。”
  鲁政清只好回过头走到车边,迟疑地问:“郑主任,你在喊我吗?”
  郑亚青看到此时的他,又是一个十分可怜无助的样子,百感交集地斥责他:“不喊你喊鬼啊?上车。”
  鲁政清只好来到轿车边,拉开车门,闷头闷脑地拉开车门上车。
  郑亚青按键将车门反锁便开车,从反光镜里观察鲁政清,一脑子对他的稀里糊涂的看法涌上心间,不想跟他绕圈子,只想听他的建议:“曾青,我的事你都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鲁政清没想到他会提这样一个问题,警惕性很高的他,不排出呈机镇试探自己的可能性,与其被动,不如反客为主:“我能拿什么主意,要说我的话我当着呈老板的面都说了啊。”
  郑亚青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恶狠狠地问他:“我不想听你朦人的话,是想听你的真话,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要不要这个孩子?”
  鲁政清终于听明白了,如果明劝她放弃这个孩子,会引起呈机镇的猜疑,他们毕竟有着肌肤之亲,如果劝她要这个孩子,又昧良心,只能暗示她:“怎么说?”
  “照实说。”郑亚青命令他。
  “要是劝你要,一个未婚姑娘带个孩子,麻烦事一大堆,不知你有没有心理准备;要是劝你不要,呈老板不干,真不好劝。”鲁政清只能说此致模棱两可的意见。
  郑亚青听他的话,没有一点参考价值:“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我要点实用的真话。”
  鲁政清把决策权一下交到她自己手里:“其实,你真想知道该不该要这孩子,不该问别人,直接问肚子里的孩子。”
  郑亚青觉得这个人真是荒诞无稽,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怎么去问:“你怎么出些不着边的话题。”
  鲁政清暗示她:“怎么不着边?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得问,生下来上户口,别人问他父亲,怎么解释,他心里是如何想的,能不能承受这些与同龄人不同的处境,只要他接受就万事大吉。”
  郑亚青趾高气扬的气焰一下子被他的话扑灭,压抑在心里的疙瘩,终于找到关键症结,是啊,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看到别人都是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如果家里只有妈妈没有爸爸,怎么能承受这么深重的社会压力呢!自己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忽略了孩子的正常成长大环境呢!中国的国情不像其他国家,单亲家庭极少,十分不利于孩子的健康成长,这才是要害难题。从反光镜看到鲁政清泰然自若的表情,提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曾青,有时你聪明过人,有时你愚昧憨厚,有时你笨得让人恶心,到底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鲁政清没有想到她把自己的一切分析得这么透彻,旗帜鲜明地回答;“我就是个读书少、实实在在的清洁工。你们书读多了,心眼多,心里想的事多,复杂,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复杂问题简单化,才会对一个单纯的清洁工想那么复杂。”
  郑亚青心乱如麻,真的是他说的这样吗,他这个清洁工怎么与别的清洁工不一样?此时发现,在他身上始终有一种别人身上不具有的思想的行为,关键时候还能发挥重要的作用,在自己没有做出结论,没有在徘徊的迷宫里走出来之前,要制止他向外泄漏这件事,关键时刻,毕竟是他出的主意点拨了自己,态度有些温和地提醒他:“曾青,我的事不准向外透露半点,听到没有!”
  鲁政清站在保护证人的角度,保护姚木匠师傅女儿的角度,都会为她保守秘密,同时,希望能把她培养成能提供呈机镇有重要价值的线人:“你是管我们的领导,也是受害者,我绝对不会透露你的事。”
  郑亚青对自己做出的愚昧事情感到十分后悔,不该与呈机镇走上一条感情不归路,才当上这个主任,不仅脱口而出:“我多么羡慕你啊,无忧无虑只搞清洁,这个主任算个屁,是个做事的苦差事。”她说这个苦差事,包括着自己不便倾诉的心酸泪。
  鲁政清隐约地暗示她:“不要那么悲哀,你还这么年青,有文化,人生的路还漫长,什么回头……”
  “谢谢我这憨头憨脑的清洁工。”轿车开到公司门前的公路边停下后,郑亚青仍然言不由衷地表达感谢之意。
  鲁政清下车后、忙着去打扫清洁。
  郑亚青漫不经心地回到办公室。
  傍晚,公路两这的路灯已经闪烁着夜灯,鲁政清通过微信告知妻子,晚上有事需晚些回家的信息,接到妻子注意安全的叮嘱,便在公路边等待着呈机镇的到来,心里在猜测,他今晚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中午和晚上都是让郑亚青安排的盒饭,还是第一次享受到他们用公款招待自己这个清洁工吃盒饭,并且是呈机镇亲自安排郑亚青喊的盒饭。他们到底想干啥,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关联自己,不知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来汪自用准备亲自甄别一下顶包清洁工,由于考虑到不便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便临时安排呈机镇开着轿车把小蔓接去与这个清洁工见面,他们又错过一次正面见面的机会。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